水里吃逼
李越在忽然之間就有了攻擊性。 他一手緊扣許姿的后頸,發(fā)狠地抱緊了她,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骼嵌入自己身體里去一樣兇狠狂暴! 許姿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眉睫上輕輕顫動的水珠。 他喘息急促,呼吸顫栗,重重覆住她的嘴巴,手指在她頸后顫抖,仿佛帶著失而復得的欣喜,也帶著劫后余生的驚恐。 ——這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副愛她愛得就像是快要發(fā)瘋的鬼樣子,仿佛世間萬事萬物,俱不及她半分珍貴。 許姿心想這真是令人不可置信,也不應該會發(fā)生吧。 畢竟,李越就算想要她去死,都不過是只需一句話的事,何必要與她玩這種無謂的愛情游戲。 可是他吻得如此兇殘急迫,如同捉住獵物的猛獸驟然失控了,舌尖急切地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旗幟鮮明地、不顧一切地掠奪! 那么,那些彼此相悖、兩相拉鋸的冷漠與愛護,究竟哪一樣才算是真實? 夜色黑沉,湖水瀅漾,四下都是微涼的風,許姿反應不及,剛出水面,呼吸就在瞬息之間又被榨空了。 裙擺在水中輕輕飄蕩,她本能地張著嘴,笨拙躲避,整個人又像溺水一樣脊背發(fā)麻。 但李越豈容她抵抗。 他的舌尖蠻橫地進攻,不給她絲毫喘息機會,一副要將她連皮帶骨活活吞噬的架勢,吻得熱烈粗暴,兇猛無阻! 仿佛萬千激憤、仿佛所有愛恨,都在發(fā)瘋地、沒有章法地,一應傾于他的吻中! 許姿被吻得喘息都續(xù)不上了,她呼吸困難,舌根微痛,眼前頭暈目眩,淡淡血氣在嘴巴里彌散...... 就連思想行識都已支離破碎,腦袋里是一個正經(jīng)念頭都再也記不起了。 但她無意識地慢慢轉(zhuǎn)眸,忽然就看見了浮在水中直直望著她的嚴卓...... 嚴卓,他竟然不知幾時也下了水,眼眸幽暗,神色莫測,浮在水中的不遠處,眼睫投下的濃郁陰影完全掩蓋了眼底情緒。 許姿臉色一白,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她硬著頭皮飛快地瞥他一眼,又做賊一樣去推李越的肩膀,心內(nèi)十分慌亂...... “別......別李越......” 李越抵著她的嘴唇重重喘息了一聲,終于舍得松開了她的嘴巴。 他一言不發(fā),手掌自她頭頂顱骨一路滑下,像是要確定她安然無恙一樣,幾乎是將她全身都飛快地摸了一遍。 未了,又抬手擦去她臉上一抹水花,沉默地托著她轉(zhuǎn)身往岸邊游去,在經(jīng)過嚴卓身邊時,忽然揚了揚凌厲的下顎弧線。 “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br> 他看著嚴卓,聲音漸漸帶了一點森嚴之意,“事不過三,這是最后一次。” 但嚴卓似乎并不怕他...... 他目光冰冷,薄唇微彎,毫不畏懼地低笑了一聲,語氣中隱約帶著一絲挑釁。 “你放心,這一定不會是最后一次?!?/br> 他深深看了許姿一眼,也不給李越發(fā)怒的機會,雙腳一蹬,猛地帶起一條筆直水線,在水中一躥老遠,直接往岸邊游去了。 “......”許姿眉目一緊,緊張地眨眨眼,有點惴惴地抓住李越的領(lǐng)子,生怕他會追上去揍嚴卓兩拳...... 但李越卻像是完全沒把嚴卓放在心上,反而一垂頭,微勾起嘴角立即又對著許姿的嘴巴追了過來! 他托著她的后腦勺,不再是強硬暴斂地急切撕咬,只是簡單地含住她的嘴唇,一邊輕輕吻她,一邊把她往湖邊推去。 柔軟的嘴唇帶著湖水的雋永越界探來,他就像是在輕輕吮吸一枚貝殼,試圖用溫情撬開它厚重的外殼。 許姿猛地一滯,心跳得飛快...... 他的嘴唇為什么要如此柔軟,又為什么要如此霸道...... 她仰面浮在水中,于水紋波瀾中隨著湖水沉沉浮浮,做夢一樣恍惚,思緒就像這湖水,被他攪得混濁不堪...... 好在湖水越來越淺,雙腳漸漸踩著湖底泥沙,漸漸靠岸。 許姿擰了擰滴水的裙擺,也顧不得腦子云里霧里,當機立斷就要往岸上奔去。 別管去哪里都好,總之要先離李越遠遠的...... 豈料李越手腕一抬,驀然發(fā)力,將她一把扯進了懷里,他扼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倒在了水深過膝的岸邊! “......”許姿汗毛一豎,猛地睜大了眼睛,剛意識到了李越想干什么,就已經(jīng)晚了! 李越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掀開她的裙擺,猛地潛進水里,隔著內(nèi)褲就吻在了她的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