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子
翌日一早,謝窈起來時只覺得小腿酸脹,春娘為她捏了會子小腿后,她才帶上昨日里買的話本子往竹林里去。 今日長凌不在,她獨自往書房走去,本以為謝玄也不在,繞過屏風后卻看到謝玄端坐在書桌后寫著什么,看她進來抬起頭讓她接著是臨字。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謝窈揉了揉酸脹的手腕,將寫滿字的幾張宣紙拿給謝玄,眼睛直溜溜地望著他。謝玄看著她臨的字,又看向她滿是期待的眼睛,咽下到嘴邊的吹毛求疵,鼓勵到:“不錯,有進步?!辈怀鲆饬峡吹街x窈高興的神情。 謝玄沒養(yǎng)過女兒,對謝窈也不過是為報答小時候阿兄對他的情誼。他自認不是個君子 ,這輩子身子強健更是讓他做了上輩子沒法做的事情。且他后來又是軍營里混的,男人多的地方,沒什么忌諱,張嘴就是糙話,什么葷話臟話都知道。只是他到底是世家子弟,且自身又有極高的修養(yǎng),更不可能跟著瞎混。 他生的一張端肅君子的面皮,騙過不少人,只在長凌等人跟前毫不掩飾。面對謝窈,既身為長輩,自然要作出一副清冷自持的樣子,更何況他無意識學著阿兄養(yǎng)女兒的樣子。全身上下唯一可以看出與那張臉不同的精壯軀干也被衣衫遮得嚴嚴實實。謝窈對他又帶有一層無言的濾鏡,身材高大在謝窈面前只會教她更加孺慕。 謝窈昨日在府外逛了許久,到現(xiàn)在仍是小腿酸痛,她看向謝玄欲言又止。 謝玄洞察人心的本事有一套,此刻看著她的臉,問:“三娘有事要說?” 謝窈點點頭,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動筆寫下幾行字后拿給謝玄。 謝玄看向宣紙,只見她寫的是:三叔,我喜歡你帶我出去玩,只是昨夜走的久了,今日小腿酸脹,可否緩幾日? 后面又加了一句:我是真的很喜歡。 謝玄看罷,點頭:“可,只是你日后不可只點頭。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倘若我不知道你身體不適而又帶你出去,你腿腳怕是會酸疼的睡不著覺。這樣寫字也可以,該說的話要說,不要因麻煩而不說話。” 謝窈又點頭。 謝玄神色一凝。謝窈緊忙又寫了一張紙拿給他,只見她寫的是:我知曉了。 謝玄這才起身帶著她去吃飯。今日謝窈吃的多了些,不再像往常一樣只顧著眼前兩碟小菜吃著,會伸長筷子去夠稍遠一些的盤子,這會兒正小口小口的吃著獅子頭。 待他們吃完,早上未見著的長凌才回來。此時長凌見謝玄帶著謝窈站在院園子的樹下消食,他走過去對謝玄道:“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敝x玄嗯了一聲,又讓謝窈去休息。 下午,謝窈翻著昨日買來的話本子,看的十分入迷。眼下,她正看到“小狐貍報恩”一則,剛修煉成形的小狐貍法術微弱,被一位道長重傷后被一位俊俏的小郎君救起。此刻正看到小狐貍傷好了以后,為報恩隱去來歷以身相許,二人在房中共赴“巫山”。那小郎君先是與小狐貍親了一回嘴兒,而后脫了小狐貍的衣服,又低下頭去含小狐貍胸前兩顆紅艷艷的小果子,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在小狐貍身下進進出出。接著又釋放出大小可觀的物什入了小狐貍那汁水泛濫的蜜洞,小郎君挺著一根大roucao的小狐貍兩眼翻白,仔細看去,已經(jīng)爽的不知身在何方了。云雨了好一陣子,二人才相擁著睡去。 這則故事寫的實在是香艷,謝窈雖不通情事,也被這故事引的面紅耳赤,仿佛打開了新天地。只是謝窈識得的字是在不多,有些話讀的半懂不懂,那小郎君挺著一根大什么,怎樣的小狐貍兩眼翻白?又有些字單拆開來明白,合在一起也還知道,只是放在故事里卻怎么也不懂?!拔咨健?nbsp; 是哪?房中怎會有云雨?又有“小果子”“蜜洞”之類領她半懂不懂的詞語。再者,這小狐貍究竟是舒服還是不舒服?若說舒服,都已“難受地”兩眼翻白了,若是不舒服,怎會爽的不知身在何方呢? 通篇下來,竟只想得到“親小嘴兒”是個什么,后面的半猜半蒙,小娘子不知不覺開了yin性。 謝窈雖看不大懂,但“親小嘴兒”就已經(jīng)勾出了她的羞恥心,是不敢拿這樣的書去向謝玄討教的。她紅著臉從書中抬起頭來,看向謝玄,他低頭握著筆寫些什么,一點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但謝窈不敢再往下看,忙換了本鑒賞山水的書翻看,并悄悄將話本子壓在最下面。 晚上回去的路上,謝窈不由得想起了下午看到的書,身下莫名有些癢。待到脫下沐浴時,發(fā)現(xiàn)脫下的褻褲濕了一小塊,她不敢教春娘發(fā)現(xiàn),只裝作不小心將褻褲落在了浴桶里。春娘看到時,更是一臉無辜的睜著大眼睛。喝完藥躺到床上后,漸漸合上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