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心上人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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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彼p輕一動。 司泊徽繼續(xù)深擁:“乖,不動,我抱著,我知道你難受,對不起,我知道我們小唯最近難受,乖,我抱著?!?/br> 感覺她真的不動了,很聽話的樣子,司泊徽的眉頭反而徐徐擰了起來。緩了緩,感受到了她往他胸膛蹭了蹭,像以往睡前喜歡鉆他懷里深處那樣,蹭了蹭他的脖頸,他身子僵硬,眼底一剎那猩紅了起來。 濕漉漉的眼淚貼著他的肌膚,冰涼感彌漫過四肢百骸。司泊徽雙手收緊,把她的小身子按了又按,似要揉到骨子里再也不分開了。 “司泊徽?!焙鋈唬瑧牙镆挥浖毼⒌穆曇?,含著nongnong的鼻音,沙啞地說,“我好想你啊,我好想你。” 第64章 會瘋。 這四個字, 在過去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說過的。 那會兒的金唯不需要對他說這些,她每天都能見到他, 他也會自己去給她見, 從來不需要她這樣,難受到極點的, 在異國的酒館里喝醉了, 再迷迷糊糊地說,好想他。 司泊徽的心疼得麻木。 他明白她眷戀這一年多的生活,知道這一年多過的和過去十年完全不一樣, 所以她一時間走不出來。 “我也想你,小唯?!彼哪X袋, 像在哄小孩兒一樣, 溫柔地在她耳邊說,“每天都在想你,日夜都在想我家小唯?!?/br> “現(xiàn)在想, 以后也想,到八十歲,還是會每天把我們小唯放在心里?!彼H一口她的側(cè)臉,蹭一蹭她的肌膚, “你要乖一點啊, 不能這么喝酒, 對身體不好。” “我以后半個月來看你一次,”他語氣有點愧疚, “工作不忙的話, 就一周來一次, 像去年回覽市一樣?!?/br> “你乖乖在這玩, 好好養(yǎng)身體,我也會想你的。知道我也有在想你,是不是我們小唯就沒那么難受了?反正,以后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無論我們在沒在一起,我都是你的,你隨時可以想,隨時可以要求我想,隨時……”他頓了頓,在她耳邊輕聲說,“可以和我,繼續(xù)在一起?!?/br> 現(xiàn)在才晚上九點,司泊徽沒有馬上送她回去。 他抱著她在這個無人察覺的角落待著,陪著她,想把這半個多月欠下的擁抱抱給她,讓她難過少一點。 從九點,到了十點,從十點到十點半,司泊徽都沒有動一下,懷里的人也在他懷抱里睡得尤其舒服。 直到十點四十分,她手機響了起來。 司泊徽看到上面顯示著mama,猜測是她出來太久了,家人不放心了。 他伸手招呼了下路過的服務(wù)員。 一個男孩子走近。司泊徽把手機遞給他,說:“幫我接一下電話,跟電話里的人說,這個女孩子在你們酒館喝醉了,過來接她?!?/br> “好的?!狈?wù)員馬上拿過手機去聽。 很快講完電話把手機遞給司泊徽,他接過去,又用自己的手機和服務(wù)員結(jié)了賬,再囑咐他:“一會兒人來了,說錢她自己付了。然后,你記我電話,下次她再來喝酒,就打電話告訴我,我會告訴你怎么做。” 司泊徽直接刷了一筆豐厚的小費過去。 服務(wù)員眼神含著些許意外地看著這個很年輕的男人,有點不理解這樣一個看上去格外矜貴優(yōu)雅的男人,抱著這么貌美的一個女人在懷,給她事無巨細照顧得妥妥帖帖,后面的日子也都安排好了,可是什么都不干。 不過他還是非常有職業(yè)道德地應(yīng)了好,讓他放心。 司泊徽估算了下從金唯家到這里開車要多久,差不多了就把懷里的人小心放下,讓她靠在桌上睡。 他起身走到兩個桌子外坐著。 大約過了兩分鐘,一男一女從外進來,在服務(wù)員的指導(dǎo)下直奔這邊角落里的桌子。 秦歆拿了件外套蓋在女兒身上,再扶她起來。繼父眉頭皺著,溫柔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感慨了句怎么喝成這樣,末了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入懷帶出去。 直到一家三口的身影消失在酒館門口,司泊徽起身坐回到原來金唯坐的那個位置,拿起她喝剩下的那瓶酒倒。 他喝的比金唯多得多,同樣烈得如火在燒的酒一杯又一杯地下了喉,劃過心口,生疼的心臟被麻痹了不少,舒服了不少。 … 金唯不會喝酒,這輩子喝的第一次在司泊徽面前胡言亂語一晚上,還喊了老公,這第二次,直接昏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時,新加坡市的日光已經(jīng)灑到了床頭。 腦袋除了暈乎乎的,其他的沒什么過分的不舒服。 不過,她腦海里有司泊徽的身影,她昨晚似乎夢見司泊徽了,他還跟她說話,還抱她… 他在她耳邊是說了好多話,雖然都不記得了,但是肯定是好聽的話。 金唯坐在床上想了好久腦海里那個畫面,直到mama發(fā)現(xiàn)她醒來了,給她送了午飯到房間來。 秦歆沒問她昨晚為什么喝那么多酒,只是跟女兒溫柔吩咐說:“下次要去喝酒,你要跟mama說,不然mama和你叔叔一晚上等不到你回來很擔(dān)心,如果不是打你電話被服務(wù)員接了,就找不到你。遇到危險了怎么辦?” “嗯?!苯鹞☉?yīng)了。 說到這個,她想起來她喝酒后,沒結(jié)賬,“你們,幫我結(jié)賬了嗎?” “你不是自己結(jié)了嗎?” 金唯搖頭:“我沒有啊?!?/br> “可能你忘記了,你叔叔問過了,服務(wù)員說你已經(jīng)結(jié)完賬了?!?/br> 金唯還是覺得沒有,她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不會提前結(jié)賬的。 想到這,她腦海里再次出現(xiàn)了司泊徽的畫面,那個畫面,貌似就是在酒館里的? 她一時間有些出神。 “吃飯吧,不要亂想,”mama跟她說,“下周和我們一起去玩,你叔叔說要帶我們?nèi)ヱR來西亞度個小假,然后過年把外公外婆和小譯喊過來,我們一起在新加坡過年,你就不無聊了?!?/br> 金唯點點頭。 不過她腦海里還一直在想著這個事情,等吃完飯拿手機看了看支付記錄,確實沒有任何在那個酒館的消費。 晚上她又偷偷溜出了門,一個人去了昨晚那個酒館。 那服務(wù)員一看到她就精神抖擻,嚇到了,沒想過她今晚又來了。 金唯在酒館內(nèi)環(huán)視一圈,然后跟那個朝她走近招呼她的男服務(wù)員說:“我昨晚,在這喝酒,但是我好像沒有結(jié)賬?!?/br> “您結(jié)了的?!?/br> “我手機沒有記錄?!?/br> “呃……” 服務(wù)員撓撓頭,干笑一聲:“那您稍等片刻好嗎?我去查查后臺的記錄?也許是您手機卡頓了一下?!?/br> “好。” 服務(wù)員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馬上火速給司泊徽打電話。 司泊徽就在酒館外。 他本來想再到她家附近看看,最后看一眼她的燈,晚些就去機場了,沒想過她今晚又去酒館。 “司先生?那位金小姐,她來打聽她昨晚有沒有付錢的事,堅持說自己沒有付款記錄,這可怎么辦?” 司泊徽在酒館外一顆路燈下站著,目光透過棕色的玻璃落在酒館內(nèi)那抹曼妙的身影上。 想著,她對昨晚有一點印象的話,那他應(yīng)該也在她的印象里? 那要不要讓她知道,他昨晚來過?知道了會心情好點吧? 反正他感覺,他的小唯,這輩子好像也很難再喜歡一個人,有一天忽然和別人結(jié)婚的,很難了。 “告訴她吧,說是一個男人結(jié)的賬,姓司。” “好的。” 服務(wù)員拿著手機回去找金唯:“確實沒有查到您自己的付款記錄…” 金唯拿出手機:“那我現(xiàn)在…” “但是,您的酒水錢有人付過了?!?/br> 金唯動作僵住,目光也凝滯住不動,最終拖著干澀的聲音問服務(wù)員:“誰?” “一位姓司的先生。” 金唯雙眸里眨眼間冒出了nongnong的水光。 服務(wù)員一時間茫然無措得不知道要怎么辦。 好在女孩子盯著他看了半分鐘后,再次出聲問他:“他昨晚,來這里了?” 服務(wù)員遲疑道:“嗯…他抱了您挺久,一個多小時?!?/br> 金唯怔怔往昨晚坐的那個位置看了好一會兒,最后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司泊徽在外面目送她往回進了地鐵,他也進去。 把人送回了家,看到她二樓臥室的燈亮了,他站了五分鐘后,轉(zhuǎn)身走了。 金唯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緊緊望著街對面的一支路燈下在抽煙的男人,盯了五分鐘,那身影走了,她走上陽臺搭在圍欄上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發(fā)呆。 他來看她了。 她的司泊徽來新加坡看她了…就像去年的覽市一樣,一周坐飛機飛回去看她一次。 她以為,這次和上次不一樣,再怎么不舍,他也不會再這樣不斷地去付出,去讓自己不斷的陷入,可是他好像無所謂,好像即使這條路沒有終點了他依然一往無前。 金唯原地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雙膝,眼淚滾落到地上,漸漸地再把臉埋入自己膝上。 說不出她希望他來,還是不希望他來,他來這一趟,金唯覺得好像心口沒那么難受了,他像一味藥滲入了她的五臟六腑,讓她緊緊捆住了半個多月的心臟松懈下來,得以在這種“她失去了”的情緒里喘口氣,好像她還沒完全失去。 但是,一想到就這樣,沒有失去,也得不到,一輩子也不可能了,金唯又覺得,還是不希望他來。 她陷在這個矛盾體里,日子依然過得不怎么樣。 mama和繼父帶她開了幾個小時車去馬來西亞玩。 在那邊待了快半個月的時候,金唯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好像耳邊有句話,說,他半個月來一次? 所以她第一次用工作室的號更新了動態(tài),并且定位在了馬來西亞的一個海灘。 遠在北市的司泊徽確實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見她在外面玩,他就沒去了,只是保存起了她那張在海邊沐浴陽光的背影照,反復(fù)看了許久,又設(shè)置為新的手機背景。 他們一家三口在馬來度假度了一個月,十月中旬才回了新加坡。 金唯能感覺到,回家那兩天,司泊徽好像又到新加坡了。 她在家里別墅的院子里玩時,接連兩天在附近看到同一輛車。 晚上似乎樓下也有人走動,來來回回在附近停留,但是她下樓或者出門,那輛車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