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心上人 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個興趣使然的機(jī)甲師、九零年代女廠長、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嬌軟美人在六零、職業(yè)嘴替,日入十萬、美人嬌嫵、占有欲、我不知道自己是太子殿下、氪金領(lǐng)主、全京城都在逼我們成婚
金唯正在他意味深長的注視下覺得格外不自在時, 就有腳步聲傳來, 一個穿著服務(wù)員制服,又拎著個醫(yī)藥箱的女人走上了樓梯,大概四十來歲。 她微笑和金唯頷首打招呼,把箱子放在桌上,問她是怎么了。 金唯說:“好像崴到了。” 她點點頭,打開箱子找了個藥酒出來。 也不知道是什么藥酒,酒味還特濃,金唯被嗆到,深深吁口氣看司泊徽接過了酒讓人先走,自己扭開瓶蓋倒在手心,往她腳踝處一抹,按了起來。 金唯白皙的小眉頭在那一刻直接疼得擰起。 司泊徽抬了抬眼皮,對上她濕漉漉不知不覺蓄起淚花的眸子,手上力道立馬輕了,“乖,稍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br> 說是這么說,但是他力道就變得非常地輕了,金唯根本不需要忍。 藥酒順著她的腳掌心流淌到他的膝蓋上,染濕了他價值不菲的西褲,鞋子也還印著一個明顯的腳印。 空氣里nongnong的酒氣夾雜著藥香,有點醉人又有些讓人清醒。 他微偏著頭,認(rèn)真在看她腳踝上的紅腫,眉心輕皺,薄唇抿直,模樣明顯的有些擔(dān)心,還有,心疼。 金唯喜歡看司泊徽心疼她,又心疼他的心疼,覺得好端端吃個飯,弄得他忙里忙外,太煞風(fēng)景了。 “我走路不看路,給你添麻煩了。”她忽然就脫口而出了。 司泊徽抬起眼:“嗯?” 金唯:“對不起。” 他眉頭直接深深鎖了起來,眼底琥珀色的眼珠子似乎一剎都變了顏色,從她很喜歡也習(xí)慣了的暖色調(diào)變?yōu)闊o止境的黑,帶著點風(fēng)雨中的冷氣。 “你再說一句?” “……” 金唯默默低頭。 司泊徽默了默,輕嘆口氣,又后悔了,“小唯,怎么還是這個樣子,一說話就低頭,我沒見你在公眾場合低過頭?!?/br> 是啊,只是在他面前總是無法自信起來,金唯知道。 看她扭開臉不自在的小模樣,司泊徽自動換了話題:“剛剛在想什么?怎么會踩空了?” “踩了你的腳?!?/br> “……” “我,嗯,不是,”她語氣不自然,解釋得很慌亂,“是發(fā)現(xiàn)我穿著小白鞋,而你穿的皮鞋?!?/br> “然后呢?” “有點,不搭?!?/br> “哪兒不搭了?”司泊徽懶洋洋覷了眼她描著花紋的精致小白鞋,“這不是一黑一白挺搭的?” 她搖搖頭:“不是指顏色?!?/br> 司泊徽繼續(xù)給她擦著藥酒,隨口一問:“那是什么?” “風(fēng)格。” “嗯?” “你身邊的人,應(yīng)該穿高跟鞋比較好?!?/br> “我家小唯穿什么都好看。” 金唯愣了愣,她不是這個意思,意思是他身邊的人好像不應(yīng)該還是她這種喜歡穿小白鞋的,因為平時出席活動或者拍戲,時常會有高跟鞋的需要,所以私底下她鐘愛平底鞋,舒服悠閑,因此也覺得和他莫名不搭。 司泊徽當(dāng)然不知道她的意思,他只是從來不吝嗇表達(dá)自己的意思: “這幾天都不穿高跟鞋了,紅毯看能不能不走了。以后和我出門也穿這個,別的鞋子歪了這會兒就得上醫(yī)院了,觀望一下都不行?!彼掌鹗?,從醫(yī)藥箱里抽了紙巾擦手,又給她一點點擦干凈腳上濕漉漉的藥酒。 “我家小唯什么時候都和我搭,最搭。” 金唯眼眶悄悄泛起了熱氣,看著非常認(rèn)真在給她擦拭的男人,忽然忍不住說:“那我這樣的…性子,即使這樣,你也會一直喜歡,一直,嗯…” 司泊徽知道她每次問他問題,都是不太利索,不太敢問的模樣。 他抬起頭直直看著她,溫柔地等著她說好。 金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我們不一直在一起,我和誰在一起呢?” 司泊徽望著她楚楚可憐的眼睛,堅定筆直,認(rèn)真且深情地回答。 金唯某一刻,覺得某一刻自己釋懷了,忘記了他過去的那些過去,什么打擾她的女人,什么他的心上人,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想管了,只要他親口確認(rèn)了愛她,一直和她在一起就行。 她低下頭,笑一笑。 司泊徽嘴角一勾,“什么傻瓜,怎么會有這種問題?!?/br> 金唯自然也不敢讓他知道,她一直的心里就藏著這種問題,藏了許久不敢見人,今天是意料之外來的勇氣。 收拾完,司泊徽給她的白皙小腳把襪子套上,鞋子小心翼翼給穿進(jìn)去,簡單打了個結(jié)不拖地,沒有系緊。 金唯讓司泊徽給自己擦擦,“膝蓋濕了,鞋子也臟了。” 司泊徽本來沒去在意,聞言才看了眼褲子,隨后去抽了幾張紙。 他擦得還蠻仔細(xì)的,黑色西褲看不太清打濕的地方,只是有一圈隱隱的深色,他按了幾張紙,直到紙巾不再被滲透了,就算收拾好了。 金唯舒了口氣,下一秒忽然被他打橫抱起,原地挪了個位置坐到一雙筆直長腿上。 就是他剛剛認(rèn)真收拾的膝蓋上。 金唯才明白了他剛才為什么那么好說話,那么認(rèn)真。 司泊徽將她攬著,揚揚下巴指著整個園子的燈火以及園外蔓延開如一朵花般的城郊夜色:“看看風(fēng)景,看完我們就吃飯了?!?/br> “你要抱著看嗎?” “怎么,你不想抱著看?” 就是有點別扭。 金唯努力在他懷里仰頭看風(fēng)景,城北夜色總是帶著一絲古樸優(yōu)雅,和曾經(jīng)08年還不算發(fā)達(dá)的覽市有些像。 “那是你大學(xué)?”司泊徽指了指不遠(yuǎn)處一片燈火輝煌的建筑群。 金唯頷首:“嗯?!?/br> “那幾年很忙嗎?” “唔,忙了一點,差點延畢了,后來還是順利畢業(yè)了。”她淺淺一笑,把大學(xué)一邊拍戲一邊上學(xué)格外辛苦的幾年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但是司泊徽知道,肯定沒有那么輕松,只是忙了一點。她大學(xué)每年幾乎拍兩部戲,因為從第一部 戲就火了一圈,所以她的知名度起點算是很高,后面關(guān)注她的媒體也多,他總能在網(wǎng)上四處可見她的消息,知道本該在學(xué)校上課的女孩子這會兒又跑到偏遠(yuǎn)地區(qū)進(jìn)組了。 白天拍戲,晚上就得補(bǔ)課,晚上拍白天也睡不了,司泊徽其實很想知道,她那會兒怎么過得這么辛苦,但是之前她說不想提林州的事,他就也不想提起來惹她心情不好了。 金唯其實對他的事也很感興趣,為什么在大學(xué)結(jié)束之后還棄化學(xué)轉(zhuǎn)戰(zhàn)金融,從南方到了北方,她是不得已,他又是為了什么。 但是她沒好意思問太多關(guān)于他的私事。 一會兒那邊菜上完了,服務(wù)員過來請他們?nèi)ビ貌汀?/br> 金唯努力品嘗每一個菜,覺得確實物有所值,夸了廚師一通。 那個中間過來親自給他們上菜的廚師聽到嬌艷的女明星笑著夸他,原本不茍言笑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裂痕,僵了僵后,沖她一笑。 司泊徽都沒見過這廚師笑,以為人天生就這樣永遠(yuǎn)沒表情,他對這年齡能當(dāng)他父親的人也一直恭恭敬敬的,無所謂人的臉色。 結(jié)果沒想過,果然沒人能在面對他家小唯的時候無動于衷。 他嘴角一勾,睨了她一眼。 后面可以常來吃。 這一晚過得很愉快,晚上臨睡前金唯想起上次司泊徽吃了她一次后她就來例假,這兩天才走的,所以他也一直沒干什么流氓事,每天晚上就抱著她,偶爾還半夜起來沖冷水,她都聽到了。 那今晚,她沒事了… 金唯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但沒想司泊徽洗完澡還是如往常一樣抱著她,手腳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不干不凈地亂來。 金唯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斜睨他一眼。 司泊徽對于她的每個眼神都不會忽略,眼下看著,第一秒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問了:“怎么了?” “唔,沒?!彼膬汉靡馑紗?。 司泊徽對她這種回復(fù)最習(xí)慣了,絕對不會真的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見小姑娘眼神躲躲閃閃的沒再看他,身子卻有些僵硬地靠著他,靠得很緊,難得的主動。 司泊徽秒懂,先問了她一句:“腳還疼嗎?” “嗯,有點酸酸脹脹的。” “那不做了?!?/br> “……” 為什么這么直白。她咬了咬唇。 司泊徽把放在她細(xì)腰的手收緊,將她柔軟的身子深深嵌入懷里,“受傷了心疼的還是我,吃一頓疼一晚上,不行。” “……” 金唯嘴角悄悄上揚,把腦袋深深埋入他懷中。 “晚安~” “晚安,寶寶?!?/br> “……”她眼睫又撲棱了一陣,才重新闔上雙眸,安心睡覺。 雖然這一陣心里總是起起伏伏不安穩(wěn),但是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金唯覺得是她過得最舒服的一段日子,他在她面前的每一秒,都是愛她且把她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再拍兩天戲,金唯就殺青了。 劇組辦了殺青宴,但是她腳受傷了,還是推辭掉沒去了,她很少很少參加這些晚宴,圈里人也都知道她的習(xí)慣與身子問題,都習(xí)以為常。 金唯在家里養(yǎng)了幾天的腳,七月三號那天基本痊愈,不過還是在禮服下踩了一雙只有三公分的鞋子。 她身高有167,所以不穿高跟鞋也能撐得起禮服,而那晚的妝造,也是直接出場就殺上了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