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看月亮h
這家私房菜館,很少有如此熱鬧的時刻。周熠騰出一間不常用的包廂,讓人把桌椅胡亂推到墻角,空出中間一大塊兒,手下的人拎著叁個狗仔走進去,松手將他們往前一推,冷聲道:“蹲著?!?/br> 包廂門嵌著磨花玻璃,有人走過時,玻璃會攀上一塊模糊的色塊,緩慢如水般從一頭漫到另一頭,再緩緩消失。 叁個狗仔半蹲著,偷看那塊玻璃,外面腳步忙亂,開關門聲砰砰砸響,驚得他們眼皮直跳。他們只是來跟拍黎歌,剛到時還沾沾自喜,這間飯館沒有任何隱蔽措施,停車場暢行無阻,甚至沒有收費亭。 緋聞也來得毫不費力。他們躲在車后,鏡頭正對黎歌的臉,看著她臉頰一寸寸爬紅,立刻意識到有大新聞要發(fā)生。其中一個記者興致勃勃,貓著腰挪到相反的角度,想要拍清楚黎歌對面男人的正臉。 “我喜歡你!” 黎歌這一句喊得聲勢浩大,眼瞧著對面的男人動了,還以為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戲碼。沒想到他直直掠過黎歌,出人意料地跑出去擁吻住另一個女人。 “那女的是誰啊?”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人來得及看清。 “不管了先拍吧?!?/br> 快門聲興奮地在停車場炸響,他們爭分奪秒狂按一陣,扭頭飛快鉆進車里,踩著油門往外轟,眼睜睜看著停車場門簾徐徐落下。 “哐”地一聲,他們被推進包廂里, 十多分鐘后,包廂門被推開,程濡洱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相機,拖了一張椅子到他們跟前坐下。 他懶懶靠著椅背,一張張翻看偷拍的照片,爾后將相機轉(zhuǎn)過來,問:“誰拍的?” 聲音很平,沒什么情緒似的,卻有股讓人瑟瑟發(fā)抖的狠意。 叁個狗仔悶不吭聲,拿不準眼前人的脾氣,不敢認領。 墻壁乍然傳來悶響,裕生拿著鋼制球棒,一下下往墻上砸,警告他們:“老板問你們話,說!” 地板跟著顫,震得人膝蓋過電似的麻,渾身激出一層冷汗。 “是我……”其中一個人小心舉起手,不敢抬頭看。 相機屏幕上,一對男女正在接吻,女人的臉被男人的手遮住大半,掛在他懷里似的,能看清眼角半干的淚痕。 “嗯?!背体Χ鬼?,扯出一絲笑意,“拍得還不錯,我收下了?!?/br> 他站起來,抽出儲存卡,將相機隨手扔到地上,像扔一塊垃圾。 “這次就算了?!彼麑Υ婵ㄊ者M口袋,走到門口又停下,語氣低沉,“不要有下次,我不會每次都心情好?!?/br> 木門開合,聽著他走遠的腳步聲,叁人重重地舒口氣。先前場面混亂,在包廂里終于看清緋聞男主的臉。 蔚海集團的實控人程濡洱,主營業(yè)務是民航、港口物流和城市基建,本地進出口貿(mào)易,有一大半要經(jīng)他的手。城建業(yè)務常年接收勞動改造出來的人,為他們提供適應社會的工作機會。早年間幾大港口為了搶線時有械斗,抓一陣平息一陣,然后春風吹又生,直到程濡洱出面,才真的平息。 早知道黎歌對面是他,他們?nèi)€絕對不敢按快門。 所幸今天晚上,程濡洱確實心情不錯,只因為芝華主動來找他,令他抽不開注意力關注別的,潦草揭過今夜一系列意外。 他一只手插在西褲口袋,反復捏搓指尖的儲存卡,推開走廊盡頭的包廂門,聽見芝華細聲細氣答話的聲音,眉頭悄然舒展開。 “通告不多,后天進組也就一個星期?!敝トA嘴里塞了一口水晶蝦餃,臉頰鼓囊著,含含糊糊答喬榛的話。 門一響,幾人都側(cè)頭去看??匆姵体ΧM來,喬榛松口氣起身,拉著黎牧往外趕,“老四你可來了,我們就不陪著梁小姐了,剛才黎歌一個人氣呼呼跑出去,我們怕她惹亂子?!?/br> 芝華聽了,起身想去門口送,被周熠喊住,“用不著這么客氣,讓他們走,我這兒還有黎歌送來的月餅,挺好吃的……” 窸窸窣窣找了一陣,動靜忽然停下,周熠愕然地瞪著眼:“這丫頭生氣把月餅也提走了?” 芝華忍俊不禁,擱下筷子輕聲笑,笑得眼睛彎成一尾月,只是這月亮,沒看向程濡洱的方向。 “吃飽了嗎?”他目光暗下去,落在她沾了油的嘴唇上。 “吃飽了?!敝トA扯了一張餐巾紙擦嘴,唇又變回干凈的淺粉色。 他看起來好像興致不高,芝華心里嘀咕。 “走吧?!背体Χ焓譅克?,掌心發(fā)燙。 “不吃月餅了?”周熠故意的調(diào)侃落在門后。 程濡洱不答,牽著她往地下停車場去,一路上沉默寡言。 回去的車程很快,芝華的車被留在停車場,和兜兜一起擠上后排,兜兜再次拱得芝華往左貼,肩膀緊挨著程濡洱的,沒余出一絲縫隙。 他沒有別的動作,僅僅握著芝華的手,十指相交糾纏著,像兩撮越纏越緊的繩,摩擦生熱燒得人心里發(fā)慌。 安靜的月色下,芝華牽著兜兜走進房子,房里冷清得和外面截然兩個世界,完全沒有節(jié)日的樣子。程濡洱獨自站在矮柜前,不緊不慢卸下腕表,入戶燈的明度逐漸變亮,照著他腳底一個圈,孤寂的氛圍愈發(fā)濃烈。 客廳的燈被按亮兩盞,照不透空蕩屋子。 “你從前是怎么過中秋節(jié)的?”他轉(zhuǎn)頭很平淡地問,挽起袖口的手臂垂在身側(cè),露著起伏的肌rou線條。 “和大家差不多,吃月餅、看月亮?!?/br> “嗯……”他思忖著,從茶幾下抽出一盒糖果,找了幾顆不同口味的,放到芝華手里,沉聲說:“沒有月餅,用水果糖代替吧?!?/br> 芝華看著手心的糖果,包著不同顏色的糖紙,和他頭像的糖是同一款。 “這款糖,我以前也很喜歡吃?!敝トA又彎起眼睛笑,她不知道她這樣的笑多讓人心癢,好看得他不舍得讓別人看見。 “吃一顆試試,也許味道變了?!背体Χ浑p眼看上去水波不興,聲音卻逐漸緊繃。 芝華便安靜地剝開一顆,兩根手指捏著送進嘴里。清淡的水果味散開,甜絲絲鉆進口鼻,程濡洱喉頭一緊,在她抬頭看過來的瞬間,低頭吻下去。 甜味隨著唾液漫開,一顆小小的硬糖,在兩人的舌尖翻滾,磕著彼此的牙齒,又被靈活的舌溫柔裹住,像貝殼裹一粒不慎卷入身體的砂石,直到完全融化。 “味道變了嗎?”程濡洱吸著她甜膩的舌尖,吸得她在掌心發(fā)抖。 “嗯……沒……”芝華的聲音被他洶涌的吻吞沒。 沙發(fā)上打瞌睡的兜兜翻了個身,一根抽開的皮帶跌在它毛茸茸的耳朵邊。芝華被壓到落地窗前,上衣被他的手臂頂?shù)梅稹3体Χ龎褐龁伪〉募贡?,手指鉆進內(nèi)衣,指腹輕蹭她硬起的乳尖,鼓起的襠部壓在她rou感的臀,時輕時重地撞。 芝華雙手撐著玻璃,指尖是堅硬冰冷,唇舌被guntang包裹,恍然分不清冷熱,一邊顫抖一邊淌著細密的汗。身上還是那套純棉的衣服,是她為了做家務才穿的,適合做賢妻良母的衣服,此刻被程濡洱褪下,堆在二人交迭的腿邊。 幾乎裸身貼在玻璃上,芝華一瞬間冷得僵住,莫名的熱又沖上來,烘得她好似缺氧,抬著頭大口呼吸。 程濡洱壓下來,堵住她大口呼吸的嘴,舌頭更深地往里鉆,要鉆到她心里似的,吻得她眼角濕透,腿間也濕透。 “為什么來見我?”程濡洱松開她的唇,細細啃她白凈的脖頸,聲音悶在唇齒間。 “因為……想和你一起看月亮?!敝トA輕喘著答,雙乳被壓得變形。 平靜的黑夜里,大塊落地窗是一塊模糊的鏡子,映著他們重迭的身體。芝華看著小小的自己,嵌在程濡洱懷里,他的手掐著她纖細的腰,另一只不緊不慢往下探,撥開兩片熟透的yinchun,就著滑膩的水澤埋進去。 芝華第一次眼看著自己被撐開,玻璃上的模樣不甚清晰,但身下被破開的觸感,讓模糊的畫面變得清晰。程濡洱粗喘著吻她后頸骨節(jié),撐開吸咬的xue口,將自己腫脹的yinjing送進去。 guitou剛撐開一點,芝華就被弄得腿軟,汗?jié)竦氖种阜霾蛔〔AВ摳〉赝禄?,又被程濡洱壓住。他抬起芝華的左腿,看她對著落地窗打開腿心,露出吸含著roubang的花xue,吃力而努力地吞著他。 身后一重,guntang的rou刃破開芝華濕透腿心,硬邦邦頂進去,插得身下人呼吸一頓,喉間溢出可憐的呻吟。 他停了數(shù)秒,適應緊致的包裹,淺淺頂弄起來。 “慢、慢一點……”芝華被插得又疼又癢,乳rou在光滑的玻璃上摩擦,頭腦昏沉得只剩嬌喘。 “慢不了?!彼麊÷暣穑p手揉住被壓得發(fā)紅的乳,兩顆rutou晃動在月光下,紅得勾人。 yinjing每次只拔出一點,被吸吮著再重重頂回去,發(fā)狠地cao弄,幾乎要撞碎她的心臟。 單在這件事上,程濡洱一貫引以為傲的忍耐和理智,像失控的閥門,總?cè)滩蛔『蒽宓夭?,將自己埋進她身體深處,讓她像一條無根的藤蔓,只能攀著他,依附他給的雨水。 “月亮好看嗎?”程濡洱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失焦的雙眼正對沉睡的月亮,一寸寸往更深處鑿。 “好、看……啊……”芝華被搗得脫力,呼出的氣化成玻璃上的霧,昏黃的滿月懸在霧里,“嗚……太深了,要撞碎了……” 粗長的yinjing在體內(nèi)跳動,撐開她緊窄的甬道,熾熱地往里搗弄,撞得她臀rou被擠開,緊貼著程濡洱小腹硬挺的肌rou摩擦。 “那就碎在我懷里?!鄙砗蟮某椴逶絹碓絻疵?,每一次都要頂穿她似的,cao得她驟然縮緊,一陣極致的吸咬,絞得程濡洱腰腹一頓,猛然拔出來,射在她白膩的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