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大佬一心向學 第386節(jié)
每天都有,每天又不貪心,杭峰在這個過程里,不斷重復著一名成年男性該有的正常生活,進而從靈魂到身體都在發(fā)生奇妙的變化。 思考的方式變得穩(wěn)重成熟,身體也開始往厚實的方向發(fā)展,這些變化在短短一周的時間里出現,因而顯得更加明顯。 唐雋的指甲掐進杭峰那手臂的肌rou上時,甚至有種自己的手指被繃得疼痛的感覺。 繼而,又很快失神了過去。 杭峰的潛力顯然不僅僅在體育方面,一切有關運動的,他的進步都驚人的快,繼而在極短的時間里,登峰造極。 清晨來臨,陽光照亮大地的時候,杭峰和唐雋正躺在床上,從那大幅的落地窗后,看著眼前巍峨連綿的阿爾卑斯山。 昨天半夜他們的飛機降落在瑞國的機場,隨后連夜趕車前往洛桑,住進了當地最好的一家賓館。 這里臨湖依山,湖是碧藍的日內瓦湖,山是雄偉的阿爾卑斯山,在夏季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打開臥房的天花板,直接眺望漫天的星河。 洛桑是一座山城古都,風景秀美,文化深厚,從百年前,陸陸續(xù)續(xù)的在這里設立了很多國際級的重要組織,尤其是在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總部以及歐洲癌癥研究中心設立與此后,這里儼然已經成為了國際級體育組織機構成立的“圣地”。 就在月前,“世界極限運動委員會總部”于此處掛牌,正式成立,昭告天下。 比賽結束后,終于得了空閑的杭峰,在陪著國家隊在日不落國短暫的旅行了一段時間后,最終在機場和大家告別,只帶著唐雋,搭乘昨天的飛機,來到了這座歷史淵源的文化古城。 來拜訪簡,既然是關心問候,也是對自己最近發(fā)展的一個總結。 當然,作為少數知道自己感情的人,杭峰和唐雋那濃郁甜蜜的愛情也需要一個知情者。 人類本身是群居生命,有著濃郁傾吐欲望的存在,渴望認同。 總之,太多的理由,讓杭峰和唐雋來這里,見上一面簡。 約好的時間還沒有到,兩人睡醒后也沒有急著起床,年輕力壯的身體和蜜月般的時間段,會讓深愛的雙方有著無盡的探索欲。 今天是兩人對晨間運動的第一次探索。 過程感受非常好,可惜結局有點潦草。 房門被敲響了。 門外的人一點耐心都沒有地大叫:“開門,不管你們在做什么,趕緊把門給我開開,既然是來見我還要讓我在外面等,我會非常地生氣。” 杭峰手忙腳亂的下了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大門走,滑下的衣服遮擋了肌理強壯的三角形后背肌,還有那猶如被利爪抓過的紅色痕跡。 在關門前,他轉手看向床上的人,說道:“你慢慢的不用著急,簡知道一切,收拾好了再出來?!?/br> 唐雋滿臉通紅地點頭。 房門輕輕關上,屋里只剩下一個人后,他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冷著一張臉掀開了被子。 意猶未盡的光在眼底閃爍,最后舔了舔后牙槽無奈地起身,周身縈繞的潮熱氣息這才漸漸散去。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在忌憚簡這個家伙,“惡婆婆”的預感一點都沒有錯,既然知道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開門,是在房間里做什么,不但不知趣地回避,反而敲得砰砰作響,也太惡劣了吧。 為老不尊! 緊閉的臥室房門外,傳來簡說話的聲音,在聽見杭峰欣喜激動的聲調后,唐雋那周身的不爽又散了去。 在杭峰的心里,簡一定是不輸給家人的存在吧。 所以一開始不停灌輸“爸爸”“養(yǎng)老”什么的,自己種下的因,果自然也就在如今長了出來。 唐雋把衣服穿整齊,不慌不忙地去了浴室洗漱,再打開臥室門出去的時候,便看見了簡的臉。 老實說,簡好像老了一點。 畢竟過去一段時間,從無到有的建立一個機構,還要和一群有權有勢的人玩命周旋,勞心勞力的結果,消耗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不過簡到底底子好,明星般俊帥的長相,即便眼角有了皺紋,也只是變成了帥大叔而已。再加上最近做的都是掌控一方的工作,周身已經明顯有了上位者的威嚴。 然而。 簡在看見唐雋后,氣息瞬間一變,之前的感受好像都是錯覺,那種“老不正經”的調侃目光,果然還是一股子“油膩感”。 “看來你們最近過很不錯啊?!焙喌哪抗庠谔齐h的臉上快速地游移一番,又落在杭峰臉上,“從剛剛就覺得你哪里不一樣了,原來是成為真正的男人了?!?/br> 杭峰:“……” 明明前一秒聊的還是協會的事,這么跳躍性的聊到別人的私生活好嗎?不過看看對方是簡,好像又很正常。 如果不是簡,他或許還察覺不到自己和唐雋中間那不同尋常的感情,而且自己能夠走出最后一步,簡的態(tài)度也至關重要。 杭峰短時間內可不敢和父母提自己的感情問題,但簡顯然一開始就參與其中,比他更期待這段感情的發(fā)展。 這樣想著,簡站了起來,張開手擁抱了一下唐雋,微笑:“你也長大了。人的成長真的太快了不是嗎?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就是一名學生,青澀的像顆酸葡萄。不過一段時間沒有見,我必須得承認你有著讓人眼睛一亮的魅力。祝賀你,拿到了數學奧林匹克大賽的冠軍。” 即便在那之前,唐雋心里的活動再多,但是在和簡擁抱的時候,他必須要承認,自己也想簡了。 他人生每一次重大轉折,幾乎都和簡息息相關,就像是一名長輩參與了自己的“成年禮”,于是那份依賴和敬重出現,自己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有了親人。 再分開時候,看見簡那鬢角上依稀的華發(fā)時,唐雋的眼眶有點發(fā)熱。 “瑞國這么冷,可不是一個養(yǎng)老的好地方,忙完后就回華國的n市定居吧,你的房子還一直留在那里?!?/br> 唐雋笑著這樣說道。 簡也笑了起來。 “我會的,等我老的走不動路的吧,我會在一個地方停下來。不過現在嘛……世界那么大,我還想看看?!?/br> 最后一句話,簡用的華語。 笑聲在屋里響起。 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便分離,再次見面也仿佛從未離開過,簡就是有著獨特的魅力,讓人喜歡他。 簡這么早過來,當然是帶著他們吃早餐。 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的簡,知道當地大部分味道不錯的餐廳,一份土豆煎餅和上好的烤腸,再配上一碗奶酪擦絲的牛rou湯面糊,簡直是……杭峰和唐雋一邊覺得早餐吃這個太不習慣了,一邊又覺得滋味很好。 他們坐在日內瓦湖邊的餐廳,可以看見湖對面建在山上鱗次櫛比的房屋,那些窗戶上的玻璃,倒映著清晨燦爛的陽光。 在吃完飯后,他們走出餐廳,門鈴發(fā)出“叮咚——”的清脆聲響,他們漫步在積雪初融的階梯上,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階梯很寬,景色很美,走起來并不累,只是比較冷。 如今春節(jié)過去,華國大部分土地都迎來了鮮花怒放的季節(jié),但在瑞國這些冰雪國家,雪才剛剛開始融化,遠處的阿爾卑斯山依舊處于被白雪覆蓋的狀態(tài)。 雪季還有一個月,這個國家接下來會迎接最后一波滑雪熱潮。 簡穿著厚厚的黑色羽絨服走在前面,不斷稱贊著剛剛早餐的美味,并且像個固執(zhí)的老頭兒似的,非得讓兩個年輕后輩承認早餐足夠好吃。 杭峰非得說:“吃不慣,還不如一把掛面?!?/br> 簡被氣得直跳腳:“你都到瑞國了,吃的就是當地的美食,想什么掛面,沒追求?!?/br> 杭峰說:“還有早上吃油炸的土豆片,還有裹著面的牛rou湯,也太重口了。” “你吃的油條豆?jié){不是油炸?你紅燒牛rou面不是一樣的東西?” “當然不一樣了……” 師徒兩人非常無聊地斗著嘴,驅趕了趕路的無聊和沉悶。 唐雋就嘴角含笑地聽著,時而看看杭峰,時而看看簡,看著他們樂在其中的表情,聽的津津有味。 終于,漫長的階梯爬到盡頭,他們來到了馬路上。 這里的市民驟然增加,還有在馬路上行駛不斷的汽車,很多,卻并不忙亂。 這是一個相對慢節(jié)奏的城市,只看他們走路不慌不忙的姿態(tài),就可以看出當地人的悠閑。 簡的車就停在路口,在給了停車費后,轎車啟動,一腳油門往上,他們沿著山路往上行去。 并不久。 這座山城的老城區(qū),以山頂的天主教堂為核心,不斷發(fā)展往下。平坦的地方建起房屋,在那后來的幾百年間,陸陸續(xù)續(xù)的被很多國際組織設立為總部,翻新重建,約定俗成地保持著這個城市的基本風貌,最后能夠留給簡選擇的地方不多了。 “國際極限運動委員會總部”設立在洛桑老城區(qū)的山腰部分,租借的辦公樓房齡絕對超過了一百年,老式紅瓦白墻的建筑看起來很普通,只是在外墻的轉角和房柱部分,做了些哥特式的裝修,而徹底融入這座城市。 簡將車開到大門前的停車場前,驕傲地對杭峰說:“怎么樣?這里可是我找了很久的地方。等你不想比了,比不動了,就來這里工作吧。風景很不錯是不是?租一套房子,可以一邊欣賞阿爾卑斯山的雪景,一邊吃你的掛面?!?/br> 杭峰說:“沒見過比你還記仇的老頭兒?!?/br> “你說什么?老頭兒?”簡的眼睛瞪圓,氣到頭發(fā)都炸開。 杭峰說:“難道不是?剛剛上樓梯的時候腿不好用了吧?一瘸一拐的費勁,明明有老寒腿還選這么一個冷地方工作?!?/br> 簡揉揉膝蓋不說話了。 杭峰對簡的關心,滲透在每一句話里,簡的窩心則呈現在眼里,即便臉上的表情再憤怒,他的眼角都盈著笑。 說笑間,三人進入大樓內。 室內的環(huán)境與想象中的差別不大?;蛟S這棟大樓在建設初期,就是為某個組織或者是公司而設計,所以從大門走進去后還有一處前廳接待臺。 接待臺和背景墻都是白玉顏色,隨后用石藝雕刻出幾排不同文字語言的字體,傳達出統(tǒng)一的意思——“世界極限運動員委員會總部”。 其中再大最顯眼的必然是國際通用文字英語,但第二大的就是華國文字。 簡和華國方面一直維持著極好的關系,據了解這次“世極會”能順利籌建,華國在背后出力極大。而簡也沒有遮掩自己親華的立場,在世極會的總部里,聘請了不少華國員工,包括一些重要位置的管理和理事會成員,都有華國人的身影。 在接待臺的后面,就是工作大廳,一眼看到頭的大廳是完全現代化的辦公模式,周圍隔開的小房間則是領導的辦公室。 協會建立之初,工作似乎并不多,擺放在工作大廳里的工位能有30多個,但只有寥寥5、6人在忙碌著什么。 簡說:“領導的辦公室在二樓。三樓和四樓都是會議室?!?/br> 他并沒有將杭峰帶進工作大廳的意思,而是看了一眼后,就要把他們往樓上自己的辦公室?guī)А?/br> 杭峰不懂就問:“怎么這么少人?是沒到上班時間?還是協會才組建的原因?” “都不是?!焙喰α耍骸澳銢]去過奧委會辦公室,也沒去過世界裁判協會吧?都是一棟空曠的辦公大樓,只有在賽前才會看見一點人氣,平時大部分時候都以外派工作為主。要不是為了等你,我也早就走了,最近x-games那邊又開始不太平,我打算過去一趟……” 杭峰明白了。 賽場設立在世界各地,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或許世界上某個國家,就在舉辦某個極限運動會。 “世極會”既然要全面參與到極限運動,代替極限運動員向資本發(fā)聲,他們就必須制定凌駕于一切之上的規(guī)則。比如奧委會的積分規(guī)則,世裁們不間斷前往世界各地的飛檢。只有規(guī)則的建立,才會讓掌控規(guī)則的組織具有絕對的說話權。 推動規(guī)則的初期必然很難,協會里的工作人員必須全程參與到哪怕是再小的賽場上,更甚至會有可能被白眼怠慢。 走上樓梯,便是走廊,簡往左邊走,杭峰和唐雋跟在后面,聽他說:“巴蒙德大前天才回來述職,昨天就又飛非洲,你們要是早來兩天就能看見他。 巴蒙德是我見過的工作熱情度最高的明星運動員。你知道的,明星運動員被粉絲和媒體哄的太久,總以為上帝永遠愛他,但在我看來,沒有人能永遠在賽場上閃耀,接受自己的平庸才是內心的英雄。 這一點巴蒙德做的很好,他的野心也明明確確,再考察兩年,他就可以在我身邊幫忙,或許等我退了后,他會是非常優(yōu)秀的領導……” 簡一直都是這樣,他和杭峰在一起的時候,什么都聊,聊工作聊運動聊感情聊人情世故,他把人生的智慧融入這些話語里,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杭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