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色溫柔 第109節(jié)
安涴不想走,梁束低眸,“你想在這,也不是不行?!?/br> 安涴立刻將碗放回水池,轉(zhuǎn)身就走。 逃回臥室還能聽到梁束愉悅的低笑。 還有他的放肆大喊,“等我會,就來伺候你啊,小祖宗。” 安涴:“……” 休息一會兒,趁梁束回來之前安涴躲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 身上的劃痕基本已結(jié)痂,但是安涴怕不小心留疤影響以后拍攝,還是不敢直接淋浴。 等她洗完,穿衣服穿到一半看到鏡中自己微微出神時,門被敲響,安涴猛然回神,快速套上睡裙。 然后松口氣。 說起來奇怪,明明跟他之前有過水.乳.交.融的七年,現(xiàn)在卻跟當(dāng)初剛在一起時似的???cè)滩蛔『π摺?/br> 深吸一口氣拉開門,梁束就靠在門口墻邊。見她出來,對她彎彎唇角,摸了把她濕潤的發(fā)絲,“吹干了,別著涼?!?/br> 說罷往里走,與她并肩時又開口,“懶得吹等我出來幫你。” 梁束走到浴室門口,將t恤脫下。 回眸看到她還站在門口發(fā)呆,輕笑著指指馬桶邀請她,“不舍得走就坐這當(dāng)觀眾席?” 安涴瞪他一眼。 等她走后,梁束烏眸幽暗。 想著她剛剛夢中囈語,彎腰從褲子里翻出手機(jī),發(fā)了條信息。 梁束這次并不著急,將自己洗的干干凈凈,徹徹底底,香噴噴。 用了她的沐浴露,跟她身上一樣的丁香花香。 出去時,安涴剛吹好頭發(fā),正用pad在看劇本。梁束過去,俯身摸下她略帶水汽的發(fā)尾嘟囔一句,安涴沒聽清。 抬頭看他,視線掃過他下顎往下定在頸窩那顆紅痣,剛要說話就被他托著臉頰吻住。 又帶她爬山。 今日山巔風(fēng)景秀麗又雄渾。 他將她撐在落地窗邊,撈著她細(xì)窄纖腰。 白紗震.動,晃的遠(yuǎn)處的巨幅幕布扭曲看不清。 梁束托著她下巴讓她看著廣告幕布上的自己,俯身湊到她耳邊,“之前總看’他‘吧?” “我好還是’他‘好?” “現(xiàn)在的我好,還是三年前的我好?” 安涴眼都顛.花了,哪里看得清。 微弓著身子咬緊唇瓣不搭理他。 梁束低笑,壞心眼地用力。 心滿意足地聽到她唇畔溢出的驚呼。 “還是現(xiàn)在的我更好,是不是?” “不說寶刀不老,三年沒用,起碼沒上銹吧寶貝?” “……” 安涴眼睫震顫,咬牙切齒,“你閉嘴吧?!?/br> 梁束guntang的指腹捻過她殷.紅潮濕的眼角,“怎么又哭了?” “之前拍吻戲時寶貝被我親哭了?!?/br> 梁束疼惜地吻了吻她潮濕的鬢發(fā),又用力,“現(xiàn)在是因為什么哭了?” 安涴撐在窗上手指攥緊,撇開臉不理他。 梁束心情好極了,胸腔震動,低笑著湊到她耳邊緩慢吐出一個字。 安涴忍無可忍,轉(zhuǎn)身要拍他。剛動就被他抱緊,顛進(jìn)懷里。 “光看那邊沒意思了是吧?” 梁束抱緊她,緩步在客廳里走,“帶你看看別的風(fēng)景?!?/br> 安涴無力趴在他肩上:“……” 紅霞漫天,夜色漸晚。 和著沉寂下的街頭,安涴終于被放過,沉入夢鄉(xiāng)。 這回累的徹底,她睡得踏踏實實,沒再做夢。 梁束清理完她,又去洗澡,回來時就看她側(cè)身將自己團(tuán)成一團(tuán),臉頰柔軟的壓在枕頭上,看著格外嬌憨。 梁束在她身旁躺下,將她攬進(jìn)懷里。 一感受到他的體溫,她好像有感覺似的轉(zhuǎn)身,額頭貼著他的臂膀。迷迷糊糊睜眼看他,柔軟潮.濕的紅唇微動兩下,又睡沉了。 梁束側(cè)身攬住她的腰,低頭側(cè)臉貼著她頭頂。 “做什么夢了呢?” 他輕聲呢喃。 做了什么夢才會哭著喊他的名字。 絕望難過,聽的他心疼。 他摸摸她熱乎乎的臉頰,又親親。 以后再也不跟她吵架了,他想。 這三年他過的不好,她過的也不好。 又看了一遍她身上結(jié)痂的紅痕恢復(fù)都很好,梁束這才放心合上眼。 翌日清晨,梁束被晨光喚醒,早早醒來。 瞇眼轉(zhuǎn)眸看向從窗簾縫隙泄進(jìn)來的陽光正好晃他臉上,他困頓地低咒一聲。怕晃到安涴,小心起身將窗簾拉好,室內(nèi)重新灰暗,梁束心滿意足重新躺回她旁邊。 結(jié)果卻睡不著了。 摸過手機(jī)看眼時間,七點多。 梁束手臂遮在眼前安靜閉目養(yǎng)神,等手機(jī)時間瞬間跳到八點時,梁束掀開被子鉆了進(jìn)去。 片刻后,安涴睫毛震顫,然后猛地睜開眼。 “梁束!” 她咬牙喊他名字時帶著濃重恍惚的鼻音,還沒來得及下一句,就顫.抖哽.咽起來。 猛推他。 結(jié)果他跟狗皮膏藥似的,死焊著,根本推不動。 直到下午到淺草居時,安涴還氣鼓鼓的。 平常清冷,現(xiàn)在眉眼含嗔帶怒,看起來活色生香。梁束見昨夜噩夢后她眉間最后一絲沉郁徹底消失,這才放心,放輕聲想哄她。 可話到嘴邊又變了樣,“是我伺候的不好嗎?看你氣鼓鼓的,明明安老師最后喊的聲音挺好聽呢?!?/br> 安涴一記眼刀過來,梁束跟沒看到似的含笑繼續(xù)“抱怨”,“婉轉(zhuǎn)動聽,…詩艷.詞里的黃鸝聲也就這樣?” 安涴:“?。?!” “好啦好啦,生什么氣呢,都是我在辛苦勞作。” 口不語人言,安涴懶得說他。主要是知道只要她一接茬,梁束說不定又會放什么厥詞。 安涴杏眼瞪得渾圓,亮晶晶的。惹人憐愛極了,梁束忍不住俯身將她抱在懷里,“怎么這么可愛,都想把你變小揣兜里。” 說著梁束像親小貓小狗似的捧著她臉么么么親她腦門、臉頰、鼻尖和下巴,大大咧咧一點不溫柔。 可奇異的,安涴被他惹出的氣惱像泡沫球似的,噗一下就碎了。 咚咚。 副駕車窗被敲響,梁束抬眼一看是楚時卿正玩著腰,一臉沒眼看的嫌棄。 她身側(cè)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并未往車?yán)锟础?/br> 安涴推了推他,梁束順從卸力。低眸等她整理頭發(fā)和衣襟。 安涴整理好自己,又瞪他一眼警告他,梁束了然笑笑,兩個人這才下車。 楚時卿和身旁的男人眼觀鼻鼻觀心,一點眼神沒往這邊放。 等車門合上聲響起,兩個人才像堅硬雕像活過來似的,不約而同扭頭朝他們笑。 安涴先瞧一眼楚時卿身旁的男人,然后對她使了個眼色。楚時卿連忙拽過他的手肘介紹,“他叫許嘉澍?!?/br> 話音微頓,“是我朋友?!?/br> 許嘉澍聞言眸光黯淡,但只一瞬又靦腆笑著說,“你們好,哥哥jiejie叫我嘉澍就可以?!?/br> 溫柔靦腆,跟容欽迥異的個性。安涴驚異瞪大眼睛,瞥眼楚時卿——你行??!哪弄來的死心塌地的小奶狗。 楚時卿只捂臉,小聲說他,“許嘉澍你好好說話!” 許嘉澍哦一聲,大眼睛水汪汪的,“好的卿卿姐,你別生氣?!?/br> 安涴捏緊拳頭,看楚時卿一臉無奈只好艱難憋住笑。 好家伙,還是一只抹茶味的小奶狗! 突然手腕內(nèi)側(cè)被輕捏了下,安涴連忙回神,扭頭看到梁束正挑眉看她。心道不好,趕緊順自己家老狗的炸炸毛。 “我看他倆還真有戲。” 她湊過去小聲跟梁束說。 梁束仔細(xì)看她兩眼,見沒異樣才低頭跟她說,“小伙子有兩把刷子,已經(jīng)住楚時卿家里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