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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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崔云忠眉梢攏著,一臉真是瘋了的模樣。 國公眼睛瞇著,看得云里霧里。 左相抿了抿唇,裝作沒聽到。 兵部侍郎蘇謙唇角淡挑,好整以暇地看著。 另外兩名大臣,也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蕭安辰一一掃過,爭論的聲音這才停下來,“既然是太傅親諫的,那朕這次便允了?!?/br> 崔云忠眼前一黑,朝廷沒人了嗎,派個醫(yī)官去剿匪,“陛下,不可,萬萬——” “謝陛下?!编嵱来ü虻氐馈?/br> 人選敲定了,之后便是何時動身啟程,前陣子鄭煊挨了板子,現(xiàn)在人還在府中養(yǎng)傷呢,總不能趴著做馬車去浙州吧。 蕭安辰把時間又往后推了推,三日后出發(fā)。 太傅府里,老夫人知曉鄭永川執(zhí)意讓鄭煊剿匪后當(dāng)即昏了過去,蘇醒后開始哭哭啼啼,不吃不喝,吵著說不活了。 “無知婦人。”鄭永川怒甩袖子而去。 劉叁急匆匆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鄭煊,鄭煊聽后,握著書的手指隱隱蜷縮了下。 劉叁道:“公子,也不知道老爺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叫公子去剿匪呢,公子一不是武將,二也沒帶過隊,陛下怎么就允了呢?!?/br> 鄭煊唇角淡扯,“我去,他才能安心?!?/br> 對,蕭安辰要鄭煊去,不是真的要他剿匪,就是想他離帝京遠遠的,當(dāng)然,人若是回不來,與蕭安辰來說也沒什么不妥,云風(fēng)國里多的是為朝廷效力之人,這個死了,再派另一個去不就行了么。 差別也就是盜匪多活幾日。 無礙。 劉叁:“為啥呀?” 鄭煊眸光看向窗外,光影綽綽里,他隱約看到了那張嬌艷的臉龐,雙眉緩緩揚起,“因為太在意。” …… 蕭安辰確實在意,蘇暮雪是他的,他不允任何男子看她,也不允她心里有除他之外的男子。 她是他的女人,眸中心中只能有他。 鄭煊,他也配。 第47章 蕭安辰到底是小心眼了些, 把三日后出發(fā)提前了兩日,鄭煊是趴在馬車軟墊上上路的。 老夫人哭得稀里嘩啦,去攔時被鄭永川擋在了門口, 鄭永川怒斥,“再敢亂來, 明日我便把休書給你?!?/br> 老夫人眼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丫鬟們一團亂。 鄭煊出發(fā)突然, 蘇暮雪是后來才知曉的, 阿五駕著馬車帶她追去時只看到了浩浩蕩蕩一支隊伍。 他們攆著追了好一會兒, 最后也沒追上。 蘇暮雪從馬車上下來, 日光拂到她臉上, 映出淡淡的光, 好看的眉眼像是用筆重重描繪了一番。 她眸底淌著濕漉漉的霧氣,看著一望無際的綠草,柔聲道:“晏州, 一路順風(fēng)?!?/br> 馬車上, 鄭煊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喚他,他撩起布簾四處看去,除了風(fēng)和綠草,看不到人。 劉叁打馬上前,“公子怎么了?” 鄭煊頂著一張憔悴的臉,雙眉緊緊蹙到一起, “可否聽到有人在喚我?” 劉叁動了動耳朵, 給了周貳一個眼色, 周貳搖搖頭, 兩人異口同聲道:“人的聲音倒是沒聽到, 只聽到了風(fēng)的聲音, 公子外面風(fēng)大,您還是進去躺著吧。” 有史以來第一位趴馬車?yán)飵Пソ朔说膶④?,這個“將軍”還是蕭安辰臨時封賞的。 醫(yī)官當(dāng)將軍云風(fēng)國開國第一個,將來載入史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呸,周貳想到這就忍不住吐口水,義憤填膺道:“依我看啊,陛下就是想咱們公子死呢,這樣陛下好繼續(xù)跟那位續(xù)前緣?!?/br> 劉叁白瞪了他一眼,瞅瞅前面的馬車壓低聲音道:“就你知道,就你聰明,公子是傻子,行了吧?!?/br> “你——”周貳被劉叁懟的說不出話。 “行了,你什么你,快閉嘴吧?!眲⑷f,“你沒看咱們公子多難過嗎,咱們公子啊也是舍不得那位?!?/br> “有什么好的,天下女子多的是,公子找什么樣的沒有,非要找那個刀架在脖子上的?!敝苜E是心疼鄭煊,“我看啊,咱公子就趁著外出剿匪這段日子把那人忘了。” 鄭太傅也是打的這個主意,歷練歷練,把不該有的心思都拋了,不該想著的人都忘了,回來后又是新生。 “太傅也是,他就不怕公子出事么?”劉叁道。 “你傻啊,公子有武功的?!敝苜E瞪了劉叁一眼,“別人不知曉,你也忘了?!?/br> 別說,劉叁還真把鄭煊習(xí)武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鄭煊早年體弱,為了活命,在寺廟里修行過幾年,跟著師父學(xué)了些武功,不算很厲害,但一般人傷不了他。 鄭永川也就是因為知曉這個,是以才舉薦鄭煊剿匪的,把匪徒消滅干凈,重獲陛下器重,一舉好幾得,這趟剿匪,鄭煊是非去不行。 鄭煊倚著軟墊,聽著周貳和劉叁你一言我一語,心情莫名的更差,他偏頭看向了遠處。 樹枝晃動間,隱約看到了一抹纖細的身影,她立在路邊遙遙相望,眸中除了擔(dān)憂外,還有對自由的渴望。 何時,她才可以離開帝京,離開這里。 “小姐,起風(fēng)了,咱們回吧?!泵饔裾f道。 蘇暮雪輕點頭,轉(zhuǎn)身回到了馬車上,明玉見她心情不好,一路上也沒開口說話,直到看見梅園附近的那幾處宅子,才開了口。 “小姐你看?!?/br> 蘇暮雪順著撩起的窗簾抬眸去看,圍著梅園的幾處宅子都已經(jīng)興建好,奇怪的是幾處宅子的大門都是同一個顏色,大小也一樣,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同一個主家。 朱紅大門,熠熠生輝,上面的琉璃瓦被日光照得氤氳蒙蒙的,晃得人眼花繚亂。 “小姐你說奇不奇怪,這三處宅子大門竟然是一樣的。”明玉說道,“就連門口的石獅也是一樣的,這不會是同一家的吧?” 明玉的話點醒了蘇暮雪,她偏頭對阿五說道:“回頭你去查一查,看看這幾處宅子的主人到底是做何營生的,他們的店鋪開在哪里?家里還有什么人?” “是。”阿五邊駕馬車邊問道,“小姐是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沒有不妥的?!笨烧且驗闆]有不妥的,才更有蹊蹺,這幾處宅子的主人,有問題,“你且去查?!?/br> 阿五:“是。” 皇宮里,慶和殿 蕭安辰這幾日都未犯病,也有未曾身子不適,只是怒火多了些,崔云忠進殿同他密談,稟明了那日宮宴御賜的事,說刺客耐不住交代是有人指使他行刺的,他在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條帕子,看做工質(zhì)地應(yīng)該是宮中之物。 崔云忠還說,他已經(jīng)查明,帕子的主人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只要帝王發(fā)話,他便可以提人來查問。 蕭安辰聽后劍眉擰到一起,神情肅冷道:“查!” 永樂宮里怒聲哭聲一片,春喜跪在地上求饒,“太后娘娘救我,太后娘娘救我?!?/br> 太后撫著胸口道:“崔云忠,你敢!” 崔云忠冷聲道:“臣奉旨辦事,請?zhí)笏∽铮瑤ё?!?/br> 春喜被帶走,其他幾個管事的嬤嬤也被帶走,一夕之間只剩太后一個人,太后險些氣暈過去。 周嫣然聽到動靜先是藏了起來,等確定人都走了后,才從房間里出來,她沒急著扶起太后,而是去了后間,在凌亂的箱子里找到了很多珠寶錢財,能帶走的都帶走了,隨后她先回了住處,把東西放下,又折回來。 “太后,太后?!?/br> 王嫣然尋到太后,把太后扶起,淚眼婆娑說道:“太好,可嚇?biāo)莱兼??!?/br> 太后也被嚇得不輕,臉色慘白,抓住王嫣然的手道:“哀家只有你了?!?/br> 一語成讖,太后還真只剩王嫣然這個“心腹”了。至于春喜她們,根本不經(jīng)打,幾下便殞了命。 蕭安辰雷霆之勢,借機處罰了幾個太后的黨羽,還覺得不可,連帶著把幾個宗親也給訓(xùn)了訓(xùn),削官的削官,罰俸祿的法俸祿,剩下幾個膽子小的,也旁敲側(cè)擊了一番。 群臣都道,陛下莫不是瘋了不成,不然為何如此動怒。 實則,蕭安辰早有此意,之前被大臣按著,這也不能有那也不能做,很多事都畏首畏尾,正巧借這個機會拔掉幾個眼中釘。 當(dāng)然,除了上面那些,還有其他緣故,若不是那名刺客,皇后也不會憤然離去,說到底,刺客是誘因,他不能拿皇后怎么辦,只能在刺客身上動刀。 他的皇后不理會他,他們也別想好過。 想到蘇暮雪,蕭安辰的心狠狠縮了下,像是墜著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多想抱抱她,告訴她,他這一生只喜歡過她一人。 他想求她不要走。 別人不知蕭安辰心思,周嵩是知曉的,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帝王臉色一日比一日差,處理朝務(wù)的時間一日比一日長,之前還能在三更天休息,現(xiàn)在要四更天了。 五更上朝,幾乎還沒怎么睡便要上朝,日復(fù)一日,即便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帝王臉色越發(fā)鐵青,眉宇間的冷意也日漸濃郁,燭燈下的那張清雋臉龐像是覆了一層寒光,拖曳間生出森冷感。 看一眼,直叫人牙齒打顫。 還有他的身形,一日比一日清瘦,看著便叫人心疼。 周嵩擔(dān)憂帝王又病了,先找來杜春,商議著辦法,杜春能有什么辦法,只能先開些補元氣的湯藥。 蕭安辰不喜喝藥,看到宮女端來的湯藥,直接給掀翻了,宮女嚇得跪在地上,周嵩揮揮手,示意宮女退了出去。 喝湯藥不行,又找不出別的法子,周嵩急得團團轉(zhuǎn),左等右等,總算等來蕭安辰放筆歇息的那日。 本以為帝王可以好好歇一歇了,誰知卻是坐馬車來到了城東的宅子,周嵩看著宅子便明了了,陛下這是又想皇后娘娘了。 他們來時日落西山,火紅的霞光映滿天,連大地都是綻紅色的,遠遠望去,像是沒有邊際的紅海,風(fēng)一吹,紅海蕩起瀲滟的波。 霞光消失后,庭院里掌起燈,火紅的燈籠掛在長廊上,像是一道蜿蜒的紅光。 明玉也注意到了,回到偏殿后,輕聲道:“小姐,最東邊的宅子許是今夜有人住進來,奴婢看到他們亮起紅色燭燈了。 燈光實在是太紅,隔著墻都能看到。 蘇暮雪正在看米鋪的賬本,聽聞緩緩抬眸,隔著敞開的窗子看了眼,確實遠遠的能看到一抹紅。 “他家有喜事?”蘇暮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