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哭 第126節(jié)
“眾所周知,壹浪從不輕易裁員,并熱衷于匿名慈善募捐,但這不代表,各位可以將這里視為慈善機構(gòu)?!?/br> 話音吐字卻嚴苛有力,口吻華美得近乎刻薄,毫無回旋的余地, “倘若有人的業(yè)務(wù)實力、專業(yè)水平、思維運轉(zhuǎn)能力不足以匹配此刻所坐的位置,我會利用我的權(quán)力,請他出局?!?/br> 直白冷漠的警告性話語,很難不令眾高管們后背浹汗,個個如坐針氈。 唯有更加端肅態(tài)度,認真推敲即將闡述的匯總結(jié)論,仔細鉆磨每一項數(shù)據(jù)分析,甚至不惜嚴謹?shù)叫?shù)點后三位。 當會議一度催拉至緊繃氣氛。 岑浪的手機徒然一聲響。 是一聲,特別設(shè)置的,無需留意備注也能一秒知曉對方是誰的專屬響鈴。 不必猜,只有時眉。 他眼梢揚挑,在這場持續(xù)近三個小時的會議中,第一次拿起手機,低頭滑開屏幕,微信聊天界面旋即彈出。 然而下一秒, 他動作略僵,稀微松動的眉眼明顯怔愣一瞬,繼而頃刻凝結(jié)黯沉。 時眉發(fā)了張照片給他。 準確一點,是一張活色生香的, 私房照。 再準確一點的話, 應(yīng)該是一張,看不見臉,看不清地點,唯獨袒露大腿肌膚的局部特寫照。 照片上光絲明暗渲暈,線影昏聵。 時眉折身坐在墨灰皮質(zhì)沙發(fā)上。 腰臀曲蜷,孔雀藍復(fù)古裙身收束盈軟曼窈的身段,緊裹躬彎弧度,好似一只翅翼震顫舒展的燕尾蝶。 脆弱,嬌憐,又飽滿得豐腴。 針腳繁復(fù)的裙擺高拉開叉,面對鏡頭側(cè)邊撩掀,欲遮不遮,隱約晾曬女□□疊半彎的腿部線條。 纖骨修靚,膩白彈軟。 還有在照片上,在她雙腿之間,竟然混亂夾纏著,幾根珠簾。 長簾墜掛水晶珠,圓潤,碎閃,剔透發(fā)亮,若細枝藤蔓般緊密攀繞在她大腿上,蜿蜒向裙下匿藏的陰影。 那里是,令人魂飛魄散的深淵。 只向岑浪發(fā)出邀請。 而他已在無數(shù)個日夜領(lǐng)教過,品嘗過,深切體會過。不必刻意回味,那里的甘洌沁水,她的甜美,足以剎那沖擊神經(jīng)末梢,流竄血液,貫穿四肢百骸。 岑浪感覺不太好。 他嘗試挪移視線,可余光還是被照片上的時眉挽留。無法自控。 他不得不看清,雙鉆白金鏈圈繞她的細瘦腳踝,與她腿上的碎亮珠簾遙相呼應(yīng),她腳上蹬著一雙尖頭細高跟,踩在軟皮沙發(fā)上,陷下小而深的凹點。 就如同踩在他心尖。 在這樣嚴肅的場合下,他被戀人出其不意發(fā)來的一張私房照,完全擊潰理性。他產(chǎn)生興奮,難以遏制地。 岑浪低頭瞟了眼,很要命。 他這個樣子甚至沒辦法結(jié)束會議,他不能起身,只有坐在那里,等待體內(nèi)的惡劣因子一點點緩釋下去。 這個過程無比難捱。 按滅屏幕,岑浪嘗試轉(zhuǎn)移注意力,集中思緒在眼前這場高層會議中。 可更要命的是, 前一秒聽到下屬高管匯報的字詞是“自主定價”,后一刻流竄腦中的詞語卻變成“大腿珠簾”。 于是當他緩過來的瞬時—— “啪嗒”一聲。 桌上一眾高管立刻噤聲,紛紛朝主位投去驚疑目光,隨后眼睜睜看著那位“太子爺”將手中文件扔擲桌面。 眼色森冷,起身扔下一句: “中場休息?!?/br> …… 岑浪當然知道時眉在哪里。只不過他還是沒忍住,上車以后,撥了一通電話給那個“壞心思”的女人。 手機連接車載藍牙。 當電話撥響很多聲,快要出現(xiàn)機械女聲播報之前,總算被及時接聽: “喂…浪浪?!?/br> 他如愿聽到時眉的聲音。 “照片收到了?!贬宋⑽⑻裘迹荒_油門轟上壹浪主樓的地下車庫彎軌,薄唇勾起輕淡弧度,懶聲笑罵她一句, “就這么想我,小色鬼?!?/br> “嗯…”時眉在那端悶悶地回應(yīng),“我太想你了……老公…” ——也同時聽到了,她的喘音。 岑浪眉頭稍怔,下意識打偏了一把方向盤,幸虧他反應(yīng)機警,迅速回打,輪胎狠戾摩擦柏油路面發(fā)出刺耳尖叫。 等他醒過神, 他才想起來,時眉剛才叫他什么? 老公是么。 什么時候時眉才會叫他老公。 只有岑浪清楚。 很快,車載藍牙系統(tǒng)接連外放,調(diào)動功能性極度精良的立體環(huán)繞音箱, 播放出窸窣嗡嗡的震動響聲。 這更加佐證了他的猜想 “說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是怎么想我的?!贬说纳ひ舫料聛?。 時眉咬緊唇rou,捏住手機貼覆在耳邊,指節(jié)用力到泛出青白。 她癱靠著沙發(fā),閉了閉眼,體內(nèi)炙烤的溫度漫出來,熱汽蒸騰上腰椎,眼神懵忪,半晌后,松動唇瓣,說: “我…我想著你,玩自己……” “想我什么?” 他又將話音壓低一度。 讓時眉根本受不住地,輕輕戰(zhàn)栗。 岑浪的聲音本就夠欲。 漠然冷調(diào)的嗓線敷彌某種無機質(zhì)感,聲腔懶沉,添著兩分散漫的倦怠,尾音勾挑或是下沉,都讓她腿軟。 更遑論他此刻有意逗弄,低淡音質(zhì)浮動顆粒感的啞,喑黯郁郁,穿透手機電流的稀釋直直鉆入她的聽覺神經(jīng)。 時眉閉了閉眼,皺緊眉,合攏雙膝淺淺磨蹭,略拱腰身,磕絆回答他: “想你…叫我寶寶?!?/br> 岑浪便低緩?fù)伦郑瑔玖怂宦暎骸皩殞?。?/br> 一時間,雜音滿溢。 珠簾磕抵碰濺出細碎凌亂的響動, 響動下,震動未歇。 “再叫……”時眉低低嗚咽著喘,發(fā)聲澀顫,明明是哀求的詞語,卻被她運用激進又迫切的命令語氣,要求他, “再多叫我一聲…” 她快要觸碰到頂端的情動。 只要他多給她一聲誘引。 哪怕就給她一聲。 可電話竟然在下一秒被狠心掛斷。 嘟聲忙音簡直讓時眉惱火,她丟開手機,手指探下去胡亂抹了把,更加難熬,被迫停留后輕輕探索,細密蠕動,嘴里恨恨地罵了句:“混蛋……” 罵音尚未落穩(wěn), 珠簾驀然被人撩拂起極大響動,時眉受驚偏頭,然而視域不及清晰的一刻,她整個人已經(jīng)被對方徑直撈起來。 裙尾“刺拉”破裂,時眉下意識弓身驚叫,沾染黏稠水光的指尖攀扶上奢昂硬挺的西裝,她聽到熟悉的低沉啞音: “需要混蛋幫忙么?” 岑浪牢牢箍緊她。 在他回來之前,在這間賽博朋克潮玩房,他的小情人正在放肆貪享他的領(lǐng)地,在他的地盤上,做一些“壞事”。 時眉說不出話,蛇一般從他身上滑下來,不自覺仰頭時,又被赫然扎入眼底的場景驟然恫嚇。 全鏡面的天花板設(shè)計,反射投照出她的男人身姿落拓,雙腿岔開端坐在沙發(fā)上,手臂撐在膝上,發(fā)型精致,衣冠周正,不露聲色地低眼睨著她。 而她真的很糟糕。 她軟軟滑坐到地毯上,上身半趴,攀附著他的腿,卷翹發(fā)梢披肩纏亂,衣裙破碎,眼尾浸濕霧氣的紅。 “需要…”濕漉漉地凝望他,手指捉緊他的西裝褲料,鼻息斷續(xù)地告訴她:“我真的很需要你……” 岑浪并沒有馬上動作。 伸手掐起她的脖頸,沒什么力度,可指間掌溫燙得時眉碎喘發(fā)顫,迫使她抵近,另一手勾起早已被她打濕褪下的絲襪,瞇起眼尾,視線熾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