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哭 第109節(jié)
“那叫「港廈商會」的商會呢?” “只有一個?!?/br> “就是許昌良的那個?” “沒錯。” “……” 時眉立刻跑去岑浪的檔案柜前,拉開門,仰起頭,視線依次逡巡過整齊歸置在夾層柜中的檔案名稱,邊告訴岑浪: “今天秦嬋來找我,她跟她老公離婚了來委托我打官司,她說她發(fā)現(xiàn)好幾次她老公在手機上看女大學(xué)生的視頻?!?/br> “重點是,她提到她老公是這個港廈商會的會員之一。”說著,她總算找到了夏婕案的資料文檔,伸手拿下來迅速閱覽,直到翻至其中一頁,朝岑浪招招手說, “你看,徐嘉合突然不對夏婕動手,改為精神層面的控制是在半年前,而他居然也是那個時候,加入了許昌良的商會?!?/br> 岑浪眼速飛快地瀏覽過她手中的資料,略微沉吟,片刻后,回憶道: “今天我在會見成澈予過程中,他承認了「社團聊天案」里面的八名受害女大學(xué)生,除去精神失常的三人以外,其余五人都被他親手殺害?!?/br> 時眉合上文件,抬頭看他。 岑浪瞇起眼,繼續(xù)道:“一個背負了五條 命案的連環(huán)死刑犯,多一條或再少一條對他來說已經(jīng)無足輕重,他沒必要撒謊?!?/br> “那這么說,章老師的確是自殺?” 時眉聽懂了他的意思。 “是自殺?!贬宿D(zhuǎn)身松懶倚靠在柜前,半垂著眼,話鋒一轉(zhuǎn),“也不完全是。” “這是什么意思?”時眉有點不懂了。 “精神控制屬于心理學(xué)犯罪。之前在幫夏婕的時候,我就一直有個疑問,依照徐嘉合那個智商,如果他會玩心理,就不會對夏婕用迷jian和裸照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會等到半年前才表露。” 岑浪稀微低頭,指尖撫了撫鋒凌眉尾,思忖道,“一定是有人教他這么做。” “而他使用精神控制的時間跟他進入港廈商會的時間一致,也就是說,”時眉倒像是被他的話啟發(fā)到,立馬接話說,“教他使用精神控制手法的人,就在這個商會里。” 岑浪挑挑眉,點頭:“或者說商會里,有人非常精通心理學(xué)?!?/br> “心理學(xué)…教授……”時眉咬唇思考。 “還有個事兒?!贬速繝栐谶@時想起來什么,眉骨微擰,說, “成澈予交代,他殺害那五名女大學(xué)生的所使用的同一作案手法,是偽裝成家政清潔工上門服務(wù)?!?/br> “家政?!”時眉有點兒被雷到。 “嗯,同時他還交代了他所隸屬的那間家政公司,叫「z.zhomeing」,簡稱「z.z」。”岑浪抬手撫住后頸的棘突,來回活動幾下脖子,下結(jié)論說, “我懷疑這個家政公司,極有可能跟許昌良的商會脫不了關(guān)系?!?/br> 時眉正想開口說什么,徒然,岑浪的手機猝不及防地響起來。 岑浪掏出來,瞟了眼接起:“梁隊。” 聽到是梁銘,時眉口型問他:“怎么了?” 岑浪低睫睨著時眉,但注意力仍放在與梁銘的通話上,那端通知了一些消息給他,很快,岑浪喜怒難辨地淡聲應(yīng)道: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時眉迫不及待地追問:“梁隊怎么說?有什么進展嗎?” “家政公司查到了,確實在港廈商會名下。我沒猜錯?!贬烁嬖V她。 “這勉強算個好消息?!睍r眉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總覺得還沒完,又問, “還有壞消息嗎?” “梁隊的人剛剛接到報案,發(fā)現(xiàn)一名女性死在「壹號公館」附近?!贬隧淠?,些微沉默了下,補充道, “死者身份,是家政公司的法人。” “蛤?!”時眉驚愣一瞬,“咱們才剛查到這條線,法人就死了,這也太蹊蹺了?!?/br> 的確是,說不過去的蹊蹺。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涉及到刑偵邏輯學(xué)的破案流程,屬于時眉的盲區(qū),但證據(jù)又是法庭辯護的關(guān)鍵,她一時有些沒了主意。 不料,岑浪反倒微彎唇畔,不慌不忙地從辦公桌旁的抽屜里取出一封金色賀函,在時眉眼前輕晃兩下,語態(tài)痞氣: “警方有警方的辦案套路,律師有律師的取證手段?!?/br> 時眉不明所以地拿過來,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封邀請函。 一封游輪晚宴的邀請函。 舉辦方:港廈商會 邀請人:許昌良 “你這、這從哪弄來的?”時眉低頭認真看了兩眼上面的受邀人姓名,不自覺念出來:“誠摯邀請壹浪集團總裁岑祚舟先生……你居然偷岑先生的邀請函!” 岑浪不滿地低嘖一聲,糾正她: “身為一名執(zhí)業(yè)律師,注意措辭啊,什么叫偷,我這是‘臨時借用’?!?/br> 時眉:“……” “怎么著,想不想去?”岑浪問她。 時眉訝然:“我也能去?” “怎么不能?!贬送崃送犷^,雙指輕彈賀函,吊兒郎當?shù)靥嵝阉?,“這上面不是說了,每位來賓可攜帶、且僅可攜帶一名女伴共同登船赴宴?!?/br> 超大型游輪晚宴誒。 有情報拿,有吃有喝,還能有絕美港江夜景欣賞。那當然是,不去白不去。 “去,為什么不去。”時眉拿著賀函扇了扇,眼尾上挑,想也不想一口應(yīng)下。 “想去也可以?!贬松焓止醋∷难磳⑷税丛跈n案柜前,低聲要求, “親一下。” 時眉嚇了一跳,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小聲控訴:“瘋了你,這里是律所辦公室?!?/br> 岑浪挑起唇,懶得跟她廢話,牢牢扣緊她的身體低頭強吻她,唇舌卷纏,熾灼猛烈地逼迫她體會頭暈?zāi)垦5某硖稹?/br> 時眉很快屈從于他。 雙臂軟綿綿地圈攬上他,欲圖回應(yīng)他,讓他更深切地感受自己。 然而,岑浪卻倏爾放過她的唇,揚手掃開桌上的文件,旋即直接將她抱離地面,讓她坐在桌上,啞著嗓問: “所以時律師,打算什么時候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給我個名分?”! 第58章 “岑律師,”時眉歪頭笑看著他,“想要什么名分?” 岑浪微彎腰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視線慢慢與她持平,唇角淡挑: “一個下次你在別的男人面前介紹我是‘上司’時,可以名正言順反駁的名分?!?/br> “怎么還記著這事兒呢。”時眉身體前傾,雙手摟上他的肩頸,湊在他耳邊悄聲戲笑,“我已經(jīng)認錯了呀,寶貝?!?/br> 的確。 在車里,溫泉里,還有家里, 她都狠狠“認錯”過了。 鬼知道她為了一時興起的惡趣味,在無數(shù)個濃烈情動偏又無法滿足的時刻,被岑浪逼著、哄著、誘惑著說過多少遍“想要你”、“喜歡你”、“只有你”。 認錯的后果, 是稍加回想,都會腰酸的代價。 時眉有點分心了。 “?。 毖跪嚨乇缓萘Υ蛄艘幌?,近乎出于無數(shù)個從他那里得來的潛意識反應(yīng),時眉迅速摟緊他,嬌氣嗔怪, “干嘛呀,大白天的欺負人?” 岑浪眉梢輕揚,抬手繞去她腰后,瘦長指骨張開,幾乎一掌的尺寸便可把控她贏弱易折的細腰,貼上去緩力揉捏。 他帶有小幅度游移的捏力,就像他適時拍打的動作一般,一點點施重,不會痛,些許蟄麻感在腰椎處穿行。 指腹施予的溫?zé)釅毫?,輕松滲透薄軟的衣料,激惹起不太純潔的別樣動容。 揉比不揉更色氣。 “意思是白天不行,晚上可以?” 他的反問如此無賴。 讓她意燥心癢。 所以瞧,這個男人越來越會玩了。 他真的在一點點被她教壞。 從干凈純澈,到極致勾扯,每一份神色,每一個動作,每一種口吻,每一次墮落,都在詮釋明銳昂揚的欲色美學(xué)。 讓她產(chǎn)生奇妙的成就感,接近變態(tài)。 不能再繼續(xù)了。 時眉清楚在這樣下去氣氛會走調(diào),她略顯倉皇地逃開對視,推了下他的身子,從桌上跳下來,言辭閃爍地提醒他: “岑律師,你跑題了?!?/br> “那說回來?!?/br> 岑浪更快一步出手,將人攔腰穩(wěn)穩(wěn)地撈回來,修挺落拓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她,額頭輕抵上她的,聲色喑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