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偷一個吻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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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結(jié)束,孟瓊嗓音啞得不像話,身子蜷縮成一團,藏在被子里。 天將破曉,紀聽白洗完澡出來,他看見臥室里大床上空無一人,血液瞬間凝固起來,眼睫不斷顫抖,轉(zhuǎn)身撥她的電話,鈴聲在凌晨的寂靜中驟響,紀聽白在陽臺上瞧見她的身影,心底才吐出口氣。 孟瓊聞到身后獨屬于他的氣味,本想掐了煙,卻被他捉住右手腕,就著孟瓊纖長的手,男人的薄唇覆蓋孟瓊咬過的唇印,在煙嘴上吸了口,煙霧裊裊,如霧靄般在兩人之間散開。 身后是明亮的燈光,對岸漆黑寂靜,空中偶爾飛過只飛蟲,她倚在欄桿旁,紀聽白看她吞云吐霧,幾縷飄散的卷發(fā)在空氣中增加了幾分惹火的欲/望。 孟瓊不喜歡在紀聽白面前抽煙,很快掐了,她半窩在紀聽白懷里,腦袋枕上男人堅實的胸膛,隔著薄薄的絨衣,孟瓊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她微微抬頭,這角度正好看見一縷燈光落在眼角那處美人痣上,下頜干凈冷硬,男人的側(cè)臉在光影下顯得精致又性感。 除了年紀,他其實和梁遇沒有一處相像。 “在想什么?” “要天亮了?!?/br> 即將到來的朝陽壓得孟瓊透不過氣來,眼眶微微浮腫。 兩人長腿交疊,孟瓊緩慢轉(zhuǎn)過身坐在他大腿上,妖嬈修長的腿從裙溜出來,環(huán)上紀聽白堅硬的腰腹,冷白的手指拂上紀聽白的后頸,順著他精致的脊骨向下,溫溫柔柔地落在腰窩,宛如溫柔的春風。她不說話,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 紀聽白忽然害怕看她。 伸手捂住她的眼,他不克制的低頭親上去,云雨后的粉唇更顯嬌嫩,被人吸吮后一點點啃噬□□,紀聽白托著孟瓊的后腦勺,唇一路沿著她的臉頰往上,輕輕貼在孟瓊眉尾,喘著guntang的氣息。 這個吻沒能打動孟瓊,她依舊纏在紀聽白身上,肩頭一片白皙滑開,與男人的肌膚緊緊相貼,一如剛才的親密。 孟瓊的眸色很涼,像此時寂靜無邊的深夜,她在沉默,尋找一個恰當?shù)臅r機。 終于,孟瓊第一次這么冷漠和他說話,剛開口卻被人截住話。 “我不想聽?!?/br> “瓊瓊,能不能不說?” 紀聽白低聲道,奢望孟瓊再一次心軟。 孟瓊一時啞然,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fā),“我不想騙你?!?/br> “我不會同意分手?!奔o聽白很執(zhí)著,濃密的眼睫下漆黑的瞳仁染著紅痕,像被掐掉的那只煙蒂。 紀聽白沙啞地說:“你說過愛我的。你說過的——” 孟瓊轉(zhuǎn)頭看向遠山浮起的熏紅色,一點點驅(qū)散黑暗中的欲望與欺瞞。 “可是寶貝,愛情能當飯吃嗎?我今年二十七了,早過了相信愛情的年紀。一時的喜歡罷了,改變不了什么?!?/br> 孟瓊難受地想,她有什么好的呢。 孟瓊把眼里的情緒藏起來,看著他:“我要結(jié)婚了,真的不陪你玩了?!?/br> 那一瞬間,紀聽白腦海里“咚”地一聲,心臟如撕裂般顫抖。 第36章 尤物 孟瓊病怏怏地從床上起來, 室內(nèi)昏黑,拉開窗簾,黑魆魆的視野里,火光明亮。 昨夜喝過了頭, 本就張揚濃艷的美眸此時掩不住的倦意, 孟瓊在床上靠了會兒, 才去廚房沖了杯咖啡出來。 客廳是暗的,桌上的手機正好響起來, 在寂靜空間里突兀地鬧。 孟瓊垂眸, 翻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有幾個顯示是許元清的,還有一個是孟玫的。 孟瓊暮沉沉地半倚在沙發(fā)上, 她沒開燈,低頭纖長的天鵝頸在暗處白得過分, 輕輕抿了口咖啡,喉腔才沾染些暖意。她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今天是除夕夜。 年味是聲,是香, 樓下流光溢彩的朱紅花燈閃爍不熄, 照亮夜幕下的紛紛揚揚的雪花。 寒冬臘月, 團團圓圓, 兒時日夜盼著的便是這個日子。 正巧又一通電話打進來。 孟瓊換了個坐姿, 才慢吞吞接起來。 “回來吃飯?!?/br> 電話那頭的目的性很強。 孟瓊低頭撥弄著指甲,淡淡回了句:“生病了, 不舒服, 你們吃?!?/br> 對面女聲難得沉默一瞬。 “孟瓊, 你馬上二十七了, 該做個成熟的成年人?!?/br> 室內(nèi)的燈光打在孟瓊冷寂的臉龐,像飄著一層黯淡朦朧的水光,與熱騰騰的除夕夜格格不入。 孟瓊把手機聽筒放遠些,傳出來的說教仍舊不斷,右手胳膊隨意搭在一旁,眼眸微瞇,正盯著吊燈上一只暈乎乎的小飛蛾發(fā)呆。 徐元清最后說:“別耍小性子。我讓司機接你?!?/br> 孟瓊興致缺缺地應(yīng)了聲,“知道了,就這樣。掛了。” 出門前,孟瓊對著鏡子給自己畫了個偏艷調(diào)的濃妝,她五官生的極好,屬于少見的東方美人,細眉上翹透著不自知的風情,唇齒瀲滟,美人獨有的明艷大方,就這么抬眼對鏡懶懶一笑,勾魂攝魄,仿佛全世界都該屬于她。 美得高貴又驕傲。 轉(zhuǎn)眼便忘了方才那句“生病了”。 反正沒人在乎。 到孟家,噼里啪啦的爆竹聲已經(jīng)響過一輪,進了前院,幾個小孩兒裹著襖在滿是腳印的雪地里追逐。 領(lǐng)頭的人膽大,劃亮火柴,點燃一箱煙花露出來的半截火芯,然后用手捂著耳朵,紛紛跑到廊下,聽見劇烈“嘭”的一聲,又嬉鬧作一團。 “孟瓊jiejie,孟瓊jiejie!” 一個小女孩遠遠地看見她,黑乎乎的小胖手往身上一擦,興高采烈就要往孟瓊身上爬。 “要抱!” 孟瓊嫌棄看她,“說好了,臟手不許碰我。” 小女孩把手舉得高高,笑瞇瞇說好。 孟瓊彎腰抱著軟乎乎的小女孩,兩人才嬉鬧地走進正廳,孟老太太向來喜靜,也就只有逢年過節(jié)宅子里才多些人煙味,孟瓊來得最晚,菜肴被女傭呈上餐桌,客廳里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熱鬧喧囂。 世家盤根錯節(jié),孟氏里這群人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眾人尋著細高跟的聲兒看過去,就看見進門緩緩來的孟瓊,一襲煙紫色大衣如明珠亮眼,懷里抱著個羊角辮兒姑娘。 “呀,小祖宗喲快給mama下來,可別累壞了大小姐?!遍L卷美婦迎上去,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透著明顯巴結(jié)的意味。 “才不會呢,孟瓊jiejie最喜歡我了?!毙∨⒆隽藗€鬼臉,轉(zhuǎn)頭臉埋進孟瓊懷里。 明艷的唇色透著一股難言的張揚,孟瓊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的笑容變得很淡。 孟瓊低頭跟小姑娘說了幾句話,才放她下地。 在樓梯口碰上徐元清,她倒是沒提什么,輕描淡寫了句,“回來了?!?/br> 孟瓊眼皮都沒掀,應(yīng)了聲便徑直往樓上走。 孟司在書房等她。 “回來了?!泵纤疽娒檄傔M門,招手讓她坐,一番噓寒問暖,“你mama說你生病了,還好嗎?” “最近身體不太好,睡過頭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泵檄偯媲笆桥畟騽偵系臒峥Х龋€記得她的口味,甜度剛好。 孟瓊捏著勺柄微微攪動,沒喝,輕聲叫了孟司一聲,“爸,你特意找我,什么事?” 孟司見孟瓊笑,比平日里多了幾分艷色,這張嬌艷的臉慢慢長開,一瞬間恍惚想起往事,人到中年也生出幾分惆悵。 到底是二十幾年養(yǎng)大的女兒。 孟瓊見他推了兩樣東西過來,聽見他的聲音,“初六下午有個拍賣會,我把邀請函給你,時瑯會去,正好讓他陪著你。另外,這張卡一并給你,瞧上什么喜歡的就買,爸爸出錢?!?/br> 孟司像是隨口提起一件小事,語氣卻不容置疑。 邀請函上幾個燙金字樣,孟瓊翻了頁,隨意瞥了眼,瞧見右下角主辦方的幾個大字,沒一會兒又翻回來。 “程氏的?程時瑯去做什么?” 自家產(chǎn)業(yè),若是有真喜歡的,旁人沒半分機會,程時瑯這明擺著多此一舉。 孟司倒沒直接回答,“程家今天上午送過來的,算是帶你一起亮相了,你準備一下?!?/br> “這算是給足了你面子?!?/br> “結(jié)束之后我們兩家人吃個飯,把婚期定下來?!?/br> 目光平靜了然。 話一出口,孟瓊緩慢抬眼,忽然明白了這段時間徐元清從一次又一次的爭執(zhí),轉(zhuǎn)變?yōu)楹皖亹偵脑颉?/br> 原來爭執(zhí)的問題早就有了答案。 冷白色燈光變得很刺眼。 也許她的婚姻本來就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早該妥協(xié)。 最后,孟瓊目光透著一陣涼意,“爸爸,你覺得是我等不了?還是孟氏等不了?” “孟孟,我們這樣的家庭,你早該知道答案。這不是你和時瑯兩人的事?!?/br> 孟瓊回答:“我知道了,是孟家和程家的事?!?/br>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那孟玫呢?” 孟司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她,“你和玫玫,在爸爸心里永遠都是掌上明珠。” 孟瓊不意外地垂眸笑,應(yīng)了聲“好”,她收下了燙金色邀請函和副卡。 “對了,你那個男朋友——” 沒等他說完,孟瓊截斷孟司的話,臉上掛著一貫的隨意,“玩玩而已,早分干凈了?!?/br> 她反笑道,“怎么,爸,你也當真了?” “那就好?!?/br> 孟瓊剛回白鷺灣,孟玫的電話就進來了。 電話接通,那端傳來小孩追逐的喊聲,孟瓊猜她此時可能站在家里某個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