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奪嬌(雙重生)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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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先帝那等昏庸無能的廢材都能當?shù)没实?,你為何做不得!?/br> “母后!”獨孤澄捂住臉上掌痕,注視著容太后狂躁的模樣,只覺得陌生。 “母后,您為何會變成今日這樣,您從前待兒臣和藹慈愛,何時強行逼迫過兒臣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待到皇兄回宮,論罪,這是要掉腦袋的!” “哀家一直都是這般模樣!不過是為了你,才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忍受了十余載的屈辱!如今,連你也要忤逆哀家,護著獨孤氏的江山,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容太后咬牙切齒,再度揚起的巴掌落在獨孤澄面上,忍了忍,終究沒能下得了手。 她收了勢,一把推開獨孤澄,抓起給宮外傳遞的密信塞入袖口中,疾步行走直沖出正殿,一面走一面吼道:“都給哀家起開!哀家是當朝太后,誰人敢攔!” 刀劍齊刷刷的架在她身前,攔住去路。 “太后娘娘慎重?!苯妳柭曁嵝阉?。 容太后心下一橫,挺起身不管不顧朝刀尖上撞:“你們索性殺了哀家,否則哀家一定要出了這長秋宮!” “母后!”獨孤澄同宮人一齊追上來扯住她,他痛聲哭嚎著:“母后,兒臣求您了,兒臣什么都不需要,兒臣只要皇兄與您都好好的…母后,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收手罷……” 禁軍手執(zhí)刀劍分毫不讓,甚至逼近了一寸:“太后娘娘,魏紹集結(jié)的散軍根本不是禁軍精銳的對手,臣勸太后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安分待在長秋宮中,等陛下前來問罪?!?/br> “坐以待斃……呵,你們想讓哀家坐以待斃?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太后仰天發(fā)出凄厲的笑聲,痛笑一場過后,身心陡然被無盡的慌亂與空虛填滿。 “哀家輸了么,嗯?”她僵硬地轉(zhuǎn)向疼愛的兒子,“老十,你告訴母后,在與皇帝爭奪權(quán)勢的這一場宮變中,母后輸了么?” “母后……”一邊是疼他愛他的母后,一邊是他所敬重仰慕的兄長,獨孤澄不知該如何作答。 “難下決斷?老十,你可真令哀家失望……” 她指向獨孤澄的手抑制不住劇烈顫抖。 “哀家都是為了你啊?。 ?/br> 心力交瘁,容太后踉蹌兩步,癱倒在地。 “哀家沒有輸,哀家不會輸……” 她掀起眼簾死死盯住面前的禁軍,失聲嘶吼道:“魏紹的軍隊還在宮外,只要尚有一人在,哀家便不會輸!” “負隅頑抗。”禁軍冷笑了聲,再度將長秋宮重新包圍。 “來人,將太后帶回殿內(nèi)安歇。” “等一等!” 一隊身著甲胄的禁軍突然往長秋宮所在方位奔來。 “大統(tǒng)領(lǐng)有令,立即撤走長秋宮駐守著的禁軍,請?zhí)髢x仗前往御殿?!?/br> 那將士收了劍,問道:“陛下回宮了?” 來報的禁軍面色凝重,搖了搖頭,不甘不愿說道:“陛下被困在京郊望斷山內(nèi),回不來了?!?/br> “什么?!”禁軍大驚,“那么是何人膽敢假冒帝王,以下犯上召太后娘娘入御殿見面?” “是……是早年失蹤的大殿下回來稱帝了……” 一聲悶雷當頭轟然炸開。 重皆駭然。 許久,只聞得一聲聲色顫抖的質(zhì)問:“呂大統(tǒng)領(lǐng)他……降了?” “降了。”傳令的將士重重一嘆。 “咣當”一陣雜亂的悶響,禁軍手中的刀劍紛紛脫落在地。 敗了,他們敗了…… 這江山,好不容易逢上一位明君,而今又要改朝換代了。 周遭氛圍低喪,只有容太后是快意的。 她攙扶著宮嬤的手自地上爬起來,絕境逢生,喉嚨里滾出暢快到近乎癲狂的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好啊,好?。∩n天總算開了眼了!總算開了眼了!” 容太后轉(zhuǎn)身拽住張惶失措的獨孤澄,笑容扭曲:“老十,隨哀家走,去見見你的兄長?!?/br> “兒臣不去!”獨孤澄甩開她的手,“母后,你們怎么能…怎么能這么對待皇兄……” “成王敗寇,哀家既然決定要發(fā)動宮變,那么擺在面前的結(jié)果無非只有兩種,要么獨孤凜贏,要么哀家贏,而今看來,哀家這一番心血總算沒有白費?!?/br> “走,”容太后重新攥住幼子的手,態(tài)度強硬,“隨哀家去面見新皇。” “新皇?”獨孤澄面色慘白,“母后您不是說…說您這一番舉動是在為兒臣鋪路么,那這新皇又是何人?” 容太后忽然笑了,她注視著懵懂單純的小兒子,笑得極冷。 “哀家是在為你鋪路不假,更是在為你身后的容氏鋪路。走吧,澄兒,隨哀家去見證新皇登基。” “母后此言何意?為何是兒臣背后的容氏,而不是母后背后的容氏?!豹毠鲁我讶徊煊X到其中蹊蹺。 容太后望著小兒子,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臉頰,卻被獨孤澄滿面戒備躲了開來。 她訕訕一笑,不以為意:“事到如今,這江山已然是容氏的江山,哀家也不用再擔心自己受到任何人的嘲諷了。既然如此,便將一起原原本本告知于你?!?/br> “你本是……” “本是容氏的子嗣,你的生父是早年故去的容氏長房長子,生母容太后是容氏收養(yǎng)的女兒。” 容太后瞳孔一顫,轉(zhuǎn)身尋聲望去,叱道:“魏紹!你來這里做什么!” 魏紹負手慢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孤在御殿恭候太后駕臨,卻遲遲見不到太后的身影,唯恐太后這處出了什么紕漏,無奈之下只得親自來見太后娘娘。” “孤?魏紹你大膽!你什么身份,也敢用本王皇兄的稱謂!”獨孤澄當即挺身而出。 “什么身份?呵?!蔽航B笑得輕慢,眼底寫滿嘲諷,“孤乃先帝長子獨孤邵,有著皇位的正統(tǒng)繼承權(quán)??偤眠^不清不楚的血脈,太后娘娘,您說,是么?” “你給哀家住口!”容太后轉(zhuǎn)身護住兒子,“你莫要忘了,這些年以來,是誰在暗中幫扶你,助你登上今日的位置。” 魏紹挺直脊梁,態(tài)度很是傲慢,說出來的話卻格外嘲諷:“太后娘娘教訓(xùn)的是,奴才愧不敢忘?!?/br> “十殿下,你的身份還需要孤細致講一講嗎?比如,你的母親是如何偷梁換柱,替代了獨孤凜的生母……” “閉嘴!”容太后叱他,“不該說的話都給哀家咽肚子里去!” 魏紹依舊皮笑rou不笑地望著她:“怎么,太后娘娘是在害怕孤會戳穿您老人家當年同名義上的親兄私丨通的那些丑事?” “你給哀家住口!!”容太后羞憤至極,只當他還是自己座下那個卑躬屈膝的太監(jiān),依著以往的習慣抬手便要去掌摑他。 “太后娘娘,您便是這樣同新皇相處的么?!蔽航B毫不費力攥住她的手一折,將人推了回去。 “老老實實聽從孤的安排,孤還能發(fā)發(fā)善心保你富貴無虞,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獨孤凜那樣,為了你這張與他生母一模一樣的臉,忍你二十年!” 魏紹猙獰畢露,抬手傲然示意侍從將帝王才有資格佩戴的十二冕旒冠奉上她面前。 “太后娘娘,您是受了冊封的正統(tǒng)太后,由您為孤加冕,孤方能名正言順地登上帝王寶座?!?/br> 容太后憤憤不平瞪著他,不得不忍氣吞聲,雙手執(zhí)起十二冕旒冠一步一步走向獨孤邵。 “禮樂起——” “聽封——”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禁軍鐵骨錚錚,卻又不得不屈從于權(quán)勢,拜伏在獨孤邵面前。 獨孤邵闔上眼眸,舒展雙臂,享受著眾生的朝賀。 “這一天,終于到來了?!彼嫔细‖F(xiàn)出滿意的微笑,榮耀在這一瞬達到頂峰。 “來吧,拜伏于孤的膝下,來吧……” “咻——!” 一只利箭在這時猝然射穿他頭上的帝王冠,十二冕旒冠中箭滾落在地。 發(fā)頂空空,短暫的一瞬過后,無上尊榮來無影去無蹤。 不過是黃粱一夢。 魏紹愕然睜開雙眸,望向利箭射來的方位—— 瞳孔猛烈震顫,似山崩地裂之勢。 目光的終點,年輕的帝王黑衣獵獵,墨發(fā)飛揚,眸色冷利若霜刃,張弓搭箭對準了不自量力妄圖挑戰(zhàn)他的篡位者。 籌謀數(shù)載心血鑄就的夢境轟然崩塌! 獨孤凜回來了。 在他最為得意的時候,魏紹的夢破碎了。 第115章 第 115 章 ◇ ◎劇情線◎ 氣氛陡然降至冰點。 加冕大典陷入窒息般的死寂。 在場眾人頓時將目光齊刷刷聚焦于禁庭深處那道頎長英挺的玄色身影。 那一箭裹挾著獨孤凜周身散出的肅殺之氣, 穿透風中飛舞的葉飛射丨出,釘著冕冠錚鳴一聲深深沒入石棱中。 沒石飲羽。 好生霸道的箭術(shù)! 壓迫感鋪天蓋地襲來,目睹全程的眾人瞬間色變。 年輕帝王墨眸一掀, 上挑的眼尾勾出極輕蔑的笑。 如同看著一只即將被碾死的螻蟻。 “皇兄, 東躲西藏了十余年, 你終于肯露面了。” 氣場強大, 凜然不可侵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