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奪嬌(雙重生)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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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聽聽,姑娘與表姑娘意圖謀劃些什么事。 蔑著眼遠遠望過去,呵,這唐家家主的院子周圍竟圍了一圈的護衛(wèi)。 防的這么緊,必然密謀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即便如此,又怎能防的住她呢。 鄧嬤嬤冷哼了聲,繞至院子后面,趁守衛(wèi)不備,抬腳踩上半截粗枝一躍而下,落進了院落內(nèi)。 她偷偷摸至窗戶底下,貓著腰身聽墻角。 里間隱隱傳來明斟雪的聲音。 小姐啊小姐,失算了罷。院子外那群侍從根本攔不住老奴。 鄧嬤嬤仔細聽著室內(nèi)的動靜。 “我方才去了趟容府,容公子單單以為我是臨時起意,他不知,我是有備而來?!?/br> 鄧嬤嬤眼睛一睜,聽的更專注了。 “你可有了主意?”唐香君問道。 “不瞞阿姊,的確察覺了些不尋常的事?!泵髡逖┱f至要緊處,有意壓低聲音。 鄧嬤嬤忙將耳朵緊貼在窗扇底,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容公子可知曉你……” “他并不知道。”明斟雪頓了頓,吐字清晰,語氣中透著堅定:“他不知,我早已對他傾心相許。” 鄧嬤嬤猛地瞪大了眼,一瞬驚喜交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前倉促退婚非我本意,若有可能,我…我想同他再續(xù)前緣……” 明斟雪的聲音越來越低,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怯。 鄧嬤嬤心底的疑云瞬間散了去,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自地上起來,忙不迭要回去將姑娘的意思傳達給容府。 難怪姑娘自容府出來狀態(tài)便不對勁呢,原是見著大公子難為情。 院中一樹鳥雀撲棱著翅膀喳喳飛起。 明斟雪聽著動靜,同唐香君對視一眼,起身走過去一把推開了窗扇。 “人走了?” “走了。”明斟雪瞥了眼窗扇下一層薄灰中印著的不甚分明的鞋印,語氣平淡。 唐香君深吸了一口氣:“想不到啊。” “想不到你這位奶嬤嬤藏的可真夠深的。” 明斟雪關(guān)上窗扇,沉默著坐回桌案前。 在她闔上窗子的那一瞬,墻角一側(cè)倏的閃過一道黑影。 那黑影來去無蹤,徒驚起一片葉子旋著風(fēng)幽幽飄落窗臺。 明斟雪坐定,自袖間取出用手帕包裹著的玉玦,遞至唐香君面前。 “阿姊且看看這個?!?/br> 唐香君伸手便要拿來細看。 “阿姊莫要直接碰,”明斟雪將帕子一并給了她。 “斟兒這是何意?”唐香君眼簾一掀,察覺出不尋常。 “方才我在容府無意碰了這玉玦,容懷瑾的反應(yīng)實在有些古怪,那一瞬他分明是慌了神,而后又裝作若無其事尋借口用他的帕子為我擦拭手掌,只說是玉玦落了灰,恐弄臟了我的手?!?/br> “那帕子上還沾著股清淺藥香,容懷瑾素來厭惡草藥,斷不會在自己的帕子上熏這等香?!?/br> 唐香君擰著眉,眼睛一轉(zhuǎn):“斟兒的意思是,這玉玦有古怪,容懷瑾并不想讓你碰?!?/br> 明斟雪點點頭:“我瞧著這玉玦玉質(zhì)上乘,從外觀來看尋不出什么問題。” 她傾身,將手抬至玉玦上方輕輕扇了扇風(fēng):“也嗅不出什么古怪。” “也難說,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識了不少毒物,無色無味無香的也有?!碧葡憔e起玉玦,借著光仔細打量。 “或以草藥熏染去味,或浸于特殊藥水中泡上一段時日,皆能掩去其痕跡。” 思及此,她順口道了句:“若這玉玦真有古怪,倒是副殺人利器,無聲無息便能要了人的性命,又究不出緣由?!?/br> 明斟雪聞言心弦猛地一震,霎時變了臉色。 前世容懷瑾送給兄長一雙遺孤的玉玦,誤打誤撞轉(zhuǎn)贈到了她手上。 那段時日里,玉玦成了她思念親人的唯一寄托,日日舍不得離身。 自蕓姐兒桓哥兒離京后,她身體每況愈下,虛弱的厲害。 明斟雪只當自己悲于明氏遭遇,心力交瘁,又兼懷娠頭三月本就身體不適,兩相作用之下她也未曾多想。 偏偏每日來請平安脈的太醫(yī)也不曾診出異常。 明斟雪將目光投向那塊玉玦,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還有聽聞明氏遺孤遭遇時,她情急之下吐出的那口血。 血是黑紫色的。 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毒素侵蝕了身體。 直至自戕那日,金玉其表敗絮其里。 她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不堪了,每多活一日便多受一日的煎熬。 就像一株失去養(yǎng)分的花,一點一點緩慢枯萎,無可挽回地枯萎。 目標不是她。 她是被誤殺的那個。 若玉玦不曾落在她手上,那么最終無聲無息被毒死的便是兄嫂的那一雙遺孤! 寒意倏的竄上脊背。 明斟雪撐著桌案,登時站起身來。 唐香君察覺她神色不對勁,問道:“斟兒,你怎么了?” 明斟雪茫然地搖搖頭,眸中滿是驚懼。 “阿姊可有辦法查出這玉玦究竟被人動了何種手腳?” 唐香君沉吟片刻:“早些年做買賣結(jié)識了些不走尋常路的黑市東家,由我出面,去問上一問?!?/br> 明斟雪的心勉強安定了幾分:“好,阿姊現(xiàn)下可還能尋到形狀相似的玉玦,稍后我尋個由頭還回容府,千萬不能被容懷瑾發(fā)現(xiàn)丟了此物?!?/br> “我吩咐人去取?!碧葡憔氖?,讓她坐下。 “斟兒,你的手為何這般冰涼?!彼苁窃尞?,按了按明斟雪沁出冷汗的一雙手。 “想起了從前遺漏的細枝末節(jié),一時惶恐。”明斟雪的心臟不安地跳動著。 “這容府有些詭異,不知藏著什么陰謀詭計,你同容府打交道一定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府上那位掌家的容老太爺。” 唐香君取來樣式相仿的玉玦,仔細比對了一番,將贗品交至明斟雪手中,叮囑她道。 “我明白?!泵髡逖┦障掠瘾i,起身告辭。 甫一與唐香君步出正室,明斟雪突然想起什么。 “阿姊,相府親眷回京的事現(xiàn)下應(yīng)當傳開了罷。” “差不多,你又沒藏著掖著的,若是留心打聽早該知道了?!碧葡憔馈?/br> “那么……我自容府出來的蹤跡應(yīng)當也能輕易探得吧?”明斟雪意有所指。 唐香君略一怔,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反問道:“斟兒有什么打算?” “借力打力罷了?!泵髡逖┏蕦m所在方向投去目光,“容氏百年老族根深蒂固,不是單憑你我之力能輕易查個清楚的?!?/br> “你想借陛下的勢去查容氏?”唐香君挑眉。 “嗯?!泵髡逖┹p輕應(yīng)了聲,“阿姊,我現(xiàn)下便尋個由頭再度登臨容府,一來是為了將玉玦換回去,二來還有勞煩阿姊……” “放心,就算我不刻意去幫你傳遞消息,陛下的眼線遍布盛京城每一個角落,你的一舉一動皆在他視線之內(nèi),焉能不知你一日兩入容府?” 唐香君親自送她登上馬車。 “多加小心?!彼沉肃噵邒咭谎郏诿髡逖┒陷p聲叮囑道。 明斟雪點點頭應(yīng)下,吩咐車夫驅(qū)車重回容府。 容懷瑾得了信,頗感意外。 “明姑娘還有何要事?打發(fā)人來知會容某一聲便罷了,姑娘這一日舟車勞頓,又何必親自跑一趟?!?/br> 明斟雪笑著同他往府里走:“阿姊囑托我,欲花重金自容公子處購得美玉作為賀禮,我方才忘了她的喜好,匆匆趕回唐府問了個清楚,這才又來叨擾容公子,我瞧著方才容公子收藏的那一副白玉環(huán)便很好……” 兩人身影成雙成對漸行漸遠,才子佳人好不般配。 不知何時起,容府正門外赫然停著輛華貴威嚴的車輦。 一只骨節(jié)分明忽的自車廂內(nèi)伸出,挑開厚重的簾幕。 獨孤凜深邃的眸子鍍上陰沉,漆黑的瞳仁中掀起壓抑不住的戾氣。 冷冷注視著別的男人與明斟雪的身影,自他視野中遠去。 “藏風(fēng)?!彼麊玖寺?。 “陛下?!?/br> 獨孤凜抬眸掃了一眼暮色漸沉的天際,晚空懸著一彎可憐的月牙,弱不禁風(fēng),瘦且單薄,合掌一掐便能折斷似的。 “今夜月黑風(fēng)高,適合殺人?!?/br> 第71章 第 71 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