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癥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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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晚張了張唇,最后也只是垂眼道:“我知道了,老師。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 簡姣欣慰地點了點頭,“嗯,這是你的人生和前途,一定要做正確的決定?!?/br> 不遠(yuǎn)處的轉(zhuǎn)角,鐘庭白站在那里,將兩人的對話盡收耳中。 男人的眼底快速劃過一抹暗色,隨即轉(zhuǎn)身回到包廂。 - 出了飯店,目送著簡姣坐上回酒店的車,虞清晚才轉(zhuǎn)頭去看四周,發(fā)現(xiàn)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 她整理好復(fù)雜的心情,加快腳步上了車,卻發(fā)現(xiàn)車上只有岑銳一人。 虞清晚眨眨眼,出聲問道:“賀晟呢?” 怎么人不在。 岑銳微笑回答:“老板已經(jīng)在那邊等太太了。” 她好奇地又問:“我們要去哪?” “到了那里您就知道了?!?/br> 聽見岑銳欲蓋彌彰的回答,讓虞清晚心里的好奇更甚。 大概開了將近半小時,勞斯萊斯終于在一座游樂場前緩緩?fù)O隆?/br> 只見周圍所有設(shè)施的燈都熄滅著,游樂場里一片黑暗,安靜得仿佛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 虞清晚下了車,有些莫名地走進(jìn)去。 沒人出現(xiàn),她只好站在那里等著。 這時,她忽然感到冰涼的觸感落到頸后。抬起頭,只見漆黑的天空里忽然飄起了雪花。 竟然下雪了! 虞清晚的眼睛瞬間亮起一抹驚喜,還沒等她來得及好好看雪,下一刻,周圍的燈光忽然全部亮起。 整座游樂場燈火通明地呈現(xiàn)在她眼前。 她面前就是旋轉(zhuǎn)木馬,隨著燈光亮起,設(shè)施緩緩運作起來,像童話故事里的水晶球被按下了開啟鍵,圣誕歌也響徹游樂場。 就在虞清晚抬頭怔怔看著眼前夢幻的一幕時,突然聽見身后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她轉(zhuǎn)過身,看見身后的場景,頓時怔住,心口猛然漏了一拍。 黑色大衣襯得男人身型頎長挺拔,晶瑩的雪花落在他寬闊的肩上,眉骨高挺,眉眼深邃俊美,漆黑的眸定定地望著她。 他特意打扮過,淺灰色的領(lǐng)帶系得一絲不茍,懷里還抱著一束海棠花,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賀晟將懷里的花遞給她,沉聲開口:“久等了,賀太太?!?/br> 像是猜測到了什么可能,虞清晚的心口忽然不受控制地亂跳起來,接過那束海棠花。 只見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已經(jīng)帶上了一枚銀色婚戒,下一刻,賀晟從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動作里透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將近8.5克拉的天然綠鉆鑲嵌在戒指中央,不見一絲雜質(zhì),雪花落在上面,很快化開一滴晶瑩的透明水漬,在夜色里折射出亮眼的光芒。 虞清晚呼吸一停,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旋轉(zhuǎn)木馬在一旁徐徐轉(zhuǎn)動著,雪花洋洋灑灑,暖黃的光照映著男人深邃立體的輪廓,原本冷硬的線條也在此刻柔和下來。 賀晟單膝跪下,目光定定地望著她,神色鄭重?zé)o比。 “虞清晚,愿意嫁給我嗎?” 嫁給他這個作惡多端,不討人喜歡的瘋子。 賀晟從來不會說什么情話。 但虧欠她的,他都會一點點補回來。 別人有的,他都會給她。 別人沒有的,他也會想盡辦法給她弄來。 四周靜謐無聲,唯有雪花紛紛揚揚在眼前落下。 心臟處的悸動難以停歇,虞清晚咬緊唇,強忍著眼眶里那陣濕潤,重重地點頭,任由男人將那枚戒指帶到自己的手上。 賀晟站起來,將她攬進(jìn)懷里,低笑著問:“這就哭了?” 她輕輕吸了下鼻子,還在否認(rèn):“才沒有...” “那要不要去坐旋轉(zhuǎn)木馬?” 虞清晚眼睛一亮:“要?!?/br> - 游樂園已經(jīng)提前被清場,旋轉(zhuǎn)木馬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虞清晚緊緊握住中間的欄桿,感受著高度緩慢地升高降低,覺得很新奇,杏眸里寫滿了興奮。 一旁,賀晟的余光看著她雀躍不已的模樣,唇角也不自覺輕勾起。 她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他:“賀晟,你坐過旋轉(zhuǎn)木馬嗎?” 這話一問出口,虞清晚就有些后悔。 他和她一樣,從小就沒有家,怎么可能坐過這些游樂設(shè)施。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見賀晟淡聲回答:“沒有。” 虞清晚抿了抿唇,又說:“小時候我聽其他人說,每到周末,父母都會帶自己的孩子去游樂園,坐旋轉(zhuǎn)木馬?!?/br> 但她沒有父母,于是只能羨慕地看著別人。 在虞清晚的心里,旋轉(zhuǎn)木馬就是家庭和幸福的象征。 她真正想要的其實并不是坐旋轉(zhuǎn)木馬,而是擁有一個家,和親人。 只是這個愿望再也無法實現(xiàn)。 賀晟側(cè)眸看向她,漆眸底微微亮著,像是墜著一汪漩渦,讓人止不住在他的目光里沉淪下墜。 “現(xiàn)在不是坐上了?” 虞清晚一怔,措不及防撞他的視線里。 男人衣著正式,此刻處于眼前這樣夢幻的場景里,顯得有些違和,卻又莫名讓她覺得安心。 是為了陪她坐的。 心臟處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著,虞清晚彎起眼睛,眼睛忽然又有些不爭氣地濕潤起來。 她只能慌亂地移開視線,重重地點了下頭。 雖然遲到了很久,但她還是坐上了旋轉(zhuǎn)木馬,擁有了一個家。 可是現(xiàn)在,虞清晚已經(jīng)不再覺得遺憾了。 大概是因為,有他在。 她所有的缺憾才會被慢慢填滿。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家了。 - 一連坐了好幾圈旋轉(zhuǎn)木馬,虞清晚玩夠了,又想去坐不遠(yuǎn)處的摩天輪。 游樂園包場的唯一好處大概就是,不需要排隊,想玩什么就可以直接玩。 摩天輪緩緩啟動,紫色的光暈染在夜幕之中,高度一點點攀升。 虞清晚看著外面的霓虹夜景,忽然想起一個關(guān)于摩天輪的傳說。 她輕聲開口:“賀晟,你聽過那個摩天輪的傳說嗎?” “什么?” 虞清晚頓了下,“一起坐摩天輪的戀人,最后會分開的....” 聽到后半句,賀晟蹙了下眉,淡聲打斷:“封建迷信?!?/br> 他話雖這么說,眉眼間的神色忍不住微沉下來。 坐的要不是摩天輪,賀晟都可能會直接帶她下去。 虞清晚忍不住有點想笑。 “我還沒說完呢,但兩個人只要在摩天輪的最高處....” 她的話音頓住,下意識抿起唇瓣,將沒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只要在摩天輪的最高處接吻,兩個人就能長廂廝守下去。 見她聲音突然止住,白皙的臉頰悄然染上一抹緋紅,賀晟仿佛猜到了什么,唇角勾起:“在最高處什么?” 把沒說完的話咽回去,虞清晚立刻慌亂地移開視線看向窗外,耳尖忍不住泛起紅,小聲說:“沒什么...” 下一刻,男人清冽的氣息忽然覆過來,半強迫她轉(zhuǎn)回視線。 虞清晚又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眸底藏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這樣?” 還沒給她時間反應(yīng),微涼的長指強勢地扣住她的下巴,像是能探知到她心底的想法似的,賀晟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撬開她的齒關(guān),長驅(qū)直入,封存掉所有言語。 呼吸被剝奪,感官仿佛被浸泡在一汪溫暖的泉水里,唇瓣相貼,屬于他的氣息一點點渡了過來。 也就是在他吻下來的瞬間,虞清晚的眼睫輕顫著,怔然間看到他身后,天空里突然綻放開來的大片煙花。 夜幕漆黑,煙花綻開的聲音密集而嘹亮,幾乎快要覆蓋住她急促加快的心跳聲。 摩天輪也在這時升至最高點,透明的玻璃窗外雪花紛飛,他肆意親吻著,執(zhí)著于在她的唇上留下屬于自己的氣息和烙印。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時,賀晟終于離開她的唇。 虞清晚攥緊他的衣衫,急促呼吸著,便聽見他低聲開口:“賀太太,這叫破除封建迷信?!?/br> 男人的語氣偏執(zhí)至極,一字一句道:“不管傳說是什么,我都不可能放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