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癥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又逢她、帝臺奪嬌(雙重生)、再偷一個吻、嫁給豪門老男人,當(dāng)總裁文男主后媽、你最好別哭、假千金直播種田修仙、七零年代大院小甜妻[穿書]、九五帝尊他瘋了、趁夜色溫柔、霓虹遍野(1v1)
但現(xiàn)在容家的事都是林森處理,她晚一點回去,林森應(yīng)該也不會說什么,畢竟是他下午放她走的。 聽見虞清晚答應(yīng),那頭似是輕松了一口氣,又禮貌問:“晚上我去哪里方便接您?” 她思索了下,給了一個離容家附近的位置。 “林夕路附近吧,麻煩了?!?/br> “好的?!?/br> 掛掉電話,岑銳才終于如釋重負(fù)地在心里長舒一口氣,感嘆年終獎拿得不容易。 他從辦公桌上拿起走到辦公室門口,只聽見屋內(nèi),一個中年男人猶豫謹(jǐn)慎的聲音傳出來。 “賀總,我只是擔(dān)心如果賀董事長知道您堅持和林石集團競標(biāo)這個項目,怕是會不太高興....” 下一秒,就被文件砸落地面的聲音打斷。 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聲線入耳,聽不出絲毫怒意,卻讓人背脊發(fā)寒。 “我的話,你聽不懂是嗎?” 很快,兩個高層結(jié)伴出了辦公室,其中一個人的冷汗都濕了后背,止不住地抬手擦汗,心有余悸開口:“以前只聽他們說賀總行事不擇手段,我還覺得夸張了,沒想到還是收斂著說的,集團才開拓地產(chǎn)業(yè)務(wù),就要和林石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另一人低聲寬慰道:“算了,自從賀總掌權(quán)之后,哪還有賀家其他人說話的份兒。他怎么吩咐,咱們怎么干就是了,你以為集團的市值是怎么翻倍的....” 岑銳跟在賀晟身邊共事幾年,聽到類似的評價從不在少數(shù)。 賀晟也的的確確是這樣的人,大刀闊斧,不擇手段。 就像一匹餓狼,在名利場里憑著一己之力廝殺,肆無忌憚。 他不懂退讓,只懂掠奪。若非如此,賀氏集團的大權(quán)也不會落在他手里。 在賀晟身邊做事的幾年,岑銳時常生出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很快,他收斂思緒,面不改色走進(jìn)辦公室。 大概是因為剛訓(xùn)過人,房間內(nèi)內(nèi)氣壓極低,純黑大理石桌面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 岑銳走到辦公桌前,開口:“老板,虞小姐答應(yīng)了?!?/br> 話音落下,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沒有剛剛那般冰封。 如同火山被雪水澆熄,男人的眉眼也霎時間緩和了幾分。 “嗯?!?/br> 賀晟沉吟片刻,忽而又沉聲開口:“容家的事,放緩幾天。” 聞言,岑銳頓時面露驚詫。 打壓容氏地產(chǎn),其實是賀氏董事長賀銘的命令。 旁人都以為這是賀晟的決定,實則不然。 一個月前,賀銘以澳洲地區(qū)的礦區(qū)負(fù)責(zé)權(quán)和賀晟交換,拿下負(fù)責(zé)權(quán),就能讓現(xiàn)在賀氏家族里幾個反對賀晟的長輩徹底閉嘴,有益無害。 賀銘給出的期限是半月時間,現(xiàn)在的進(jìn)度已然被拖慢了許多。 他開口勸說:“可賀董事長那邊.....” 賀晟合上文件,冷冷道:“你是誰的助理?” 岑銳立刻默聲,不敢再多說,照例拿出平板匯報下午的行程安排。 “下午五點還有一場和澳洲分公司的視頻會議,六點是財務(wù)部門的季度匯報....” 賀晟:“五點后的都推了。” 岑銳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都...” 賀晟抬了抬眼皮,冷銳的目光徑直朝他射去。 “需要我重復(fù)一遍?” 岑銳瞬間回神:“好的,明白。” “讓人多送幾套西裝過來?!?/br> 賀晟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又想到什么。 “女人參加宴會,一般都會用到什么?” 話題轉(zhuǎn)變突然,沒想到自家老板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岑銳措不及防愣了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 秉承著專業(yè)素養(yǎng),他一樣樣答:“禮服,首飾,包,鞋子.....” 賀晟蹙了蹙眉,不耐打斷他:“都準(zhǔn)備最好的?!?/br> “好的老板。” 交代完這些,賀晟從辦公桌后起身,闊步走進(jìn)休息室,抬頭看向鏡子。 鏡子里,男人五官深邃俊美,雙眼皮的褶皺很深,狹長的雙眸,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挑。 襯衫扣子凌亂散著,露出一片冷白的鎖骨,衣服顯得有些松垮,透著幾分邪肆不羈。 賀晟皺了皺眉,把襯衫最上方的扣子又重新系了回去,然后從衣柜里找了一條同色系的深灰色領(lǐng)帶。 他嘗試著對鏡子系了幾次,眉頭卻越皺越深,看著脖頸上亂成一團的領(lǐng)帶,他有些煩躁地一把扯下,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對講。 “進(jìn)來?!?/br> 岑銳在對講機里聽見賀晟的語氣,還以為哪個策劃案出了大問題,忙不迭進(jìn)來,卻見到賀晟臉色不怎么好看地站在辦公桌前,手里還拿著一條領(lǐng)帶。 “過來教我系?!?/br> 話音落下,岑銳壓下驚愕連忙過去。 “是。” 往常賀晟幾乎從不系領(lǐng)帶,不論是多重要的場合,因為他極厭惡那種被束縛的感覺。 而他在賀晟手下做事這么多年,第一次見他系領(lǐng)帶,還是拍賣會的那天晚上。 今天的見面,已經(jīng)讓他重視到如此地步了嗎? - 掛掉電話之后,虞清晚還是先回了一趟容家。 她從沒參加過晚宴之類的活動,衣柜里也根本沒有正式的禮服。 她的衣柜里大多都是私人定制的新中式風(fēng)格衣裙,簡單素雅。 虞清晚只好費力從里面找出一身相對來說莊重些的黑色旗袍。 身上好像都沾染上了醫(yī)院的消毒水氣味,她先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吹干頭發(fā),坐在化妝鏡前簡單描了眉,又抹了一層薄薄的玫瑰色唇釉,添了些生氣。 直到鏡中的女人看起來沒那么病態(tài)時,虞清晚才從鏡子前起身。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她看了看墻上的時鐘,還沒到六點半。 這時,放置在梳妝臺前的電話忽然急促響起。 聽到電話那頭說的話,虞清晚的神色立刻變了。 “你說什么?” “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立刻就過去?!?/br> 虞清晚頓時心急如焚,什么也顧不得了。 她匆忙拎著包下樓,也沒注意到樓下客廳里有誰:“劉叔,能不能麻煩您現(xiàn)在送我去宜新小區(qū)一趟.....” 虞清晚一抬頭,看見客廳里西裝革履的身影,話音戛然而止。 讓人意外的是,這么晚了,林森居然也在。 林森似乎是來取文件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密封的文件袋,剛想離開時,就看見虞清晚慌亂地從樓梯上下來。 她今晚特意打扮過,面色不似往常一樣透著病態(tài)的白,雙頰透著緋紅,本就精致的眉眼此刻更加光彩照人。 林森眉心微動,隨即便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虞清晚也沒想到這么晚還能撞到林森。 本來她想著偷偷讓管家送她出去,她只要早些回來,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如果換做從前,容欽華根本不可能讓她在天黑之后離開老宅。 現(xiàn)在容欽華重病住院,家里傭人對她的看管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也不知道,一向公正嚴(yán)明的林森還會不會破例通融她第二次。 客廳陷入短暫的沉默,管家露出為難的神情,征求地看了眼一旁的林森。 林森終于淡聲開口:“小姐要出去?” 虞清晚不禁攥緊袖口:“是,我....” 她正欲跟他解釋情況緊急,卻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林森淡聲打斷。 他似乎并沒有深究的意思,轉(zhuǎn)身拿起玄關(guān)上的車鑰匙:“我送小姐過去?!?/br> 虞清晚愣了下,沒想到林森竟然什么都沒問就同意了。 不過眼下已經(jīng)沒時間再耽擱,她回過神,忙不迭快步跟上去。 “謝謝?!?/br> - 七點一刻。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夜幕深沉。 容家老宅外的馬路邊上,暖黃的路燈下,一輛純黑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安靜停著。??? 車內(nèi)的時針滴答滴答地繞了一圈又一圈。 岑銳又撥了一次電話,依舊是忙音。 提前了將近一個小時,賀晟就推掉下午的工作,離開了公司,還把下午讓專業(yè)造型師準(zhǔn)備好的禮服和珠寶一并拿到車上。 此刻后座和后備箱里都是女人的首飾衣物,可以說是前所未見的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