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來赴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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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夏想過,如果沒發(fā)生蘇哲睿這起突發(fā)事件,今天姚鴻要約見,他們應該會是張揚的出席——當然了,他們都沉yin在世俗這個大染缸載浮載沉多年的人,不可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囂張,但是態(tài)度絕對和現(xiàn)在不一般。 因為這場博弈之戰(zhàn)里他們這方佔著上風,他們會是可以提條件的那個,而天悅那邊則是要奉承討好他們的。 于皓俊輕輕地吐出一縷輕煙,這陣子他們都被不安裹挾,于皓俊需要點尼古丁也是難免,而是孫夏還好,她還算可以靠意志力忍住。 他們戴著墨鏡和帽子,不發(fā)一語,也不面對著彼此的方向,在外人眼里儼然就是一對名存實亡的怨偶,但置放于他們之間的外套下藏著的手,卻是僅僅的握在一起的。 于皓俊抽了好大一口菸,澀聲說:「其實我一個人赴約就好了?!?/br> 「人家要的是我們兩個人都到?!箤O夏捏捏于皓俊的手,倒頭灌水,于皓俊看了一眼——據(jù)說緊張的時候交感神經會格外亢奮,便會變得口乾舌燥:「我也不至于沒良心到拋下你一個人來?!?/br> 她還沒為了什么事焦慮過,孫夏這個人一直有種氣定神間在身上,于皓俊唯獨在她擅闖華月宅邸被他抓包那次看過她惶恐以外,好像就沒見過她這樣子。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次赴約可能會有什么結果,否則于皓俊為什么戒了那么久的菸,怎么這幾天突然就又抽了起來? 蘇哲睿已經昏迷近一周了,再繼續(xù)下去,景醫(yī)生說的話很可能就會變成現(xiàn)實。 孫夏和于皓俊聊起這個,若真有最壞的發(fā)展,那要怎么辦? 于皓俊當然不捨蘇哲睿真成為植物人,但他就算是這些年來對蘇哲睿而言最近似家人的存在,但仍不是他真正的血親,他輕蔑的哼了一聲:「若真到那個時候,我可真不想把這件事的決定權交給他的……爸爸?!?/br> 「所以我們才來這?!箤O夏打起精神笑了下,看她這帶點虛弱的笑,于皓俊也跟著嘴角上揚。 他們當然是來赴姚鴻邀請的鴻門宴的。 于皓俊抽完了一根菸,看他又拍出一根菸,孫夏還挺貼心的,還替他點菸來著。 孫夏調侃:「當初我們的戒菸比賽,現(xiàn)在你輸了,我得想個懲罰。」 于皓俊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我什么時候和你說過要比這個?」 「是沒說過啊,但先破功的也是你,所以你得接受懲罰。」 于皓俊哭笑不得:「那什么懲罰?」 孫夏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墨鏡下的眼帶著促狹,「我和尼古丁,你選誰?」 這話也不必說的多白,于皓俊也大概猜到她的懲罰是限制自己做一些兒少不宜的行為,她微微上揚的眼角在勾人,勾的于皓俊想要當場捻熄了手上的菸。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他很吃孫夏這套的,無可奈何往后一仰,倚著靠背:「要是我這次平安,我肯定戒菸?!?/br> 孫夏斜乜他:「這種話說多少次了?」 「說很多次了,但這次絕對?!褂陴┛∫酪啦粧蔚目戳搜圯蔚?,才嚴肅的和孫夏說:「這次平安表示我活下來了,那我還想活很久很久,當然戒菸。」 「滾你的,我們不至于會死好嗎!」孫夏不喜歡這種唱衰自己的話,重重擰了于皓俊的手背一把,把他疼的哀叫,停車場的路人都看了過來,他們才又此地無銀低頭。 孫夏涼涼的說:「于老師,我捏的不大力吧?至于叫成這樣?」 于皓俊恭恭敬敬:「孫老師,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勁,疼的呢?!?/br> 他們瞪視著對方,半晌,不約而同笑了,不得不說這場莫名其妙的斗嘴確實讓他們神經都給緩和了,于皓俊又一次想——孫夏和尼古丁都有同樣的功效那他當然選孫夏,無害,且?guī)淼目鞓犯唷?/br> 「但我相信,不至于這么嚴重。」孫夏說,指了自己,驕傲的說:「我覺得我身上有種光環(huán),總是能讓我化險為夷?!?/br> 瞧她說的,還沾沾自喜呢,于皓俊吐槽:「什么鬼光環(huán)?!?/br> 「你可別不信我,我身上真有光環(huán)的好嗎!」孫夏氣不過搡了于皓俊一把,后者敢怒不敢言,就只敢瞪著孫夏,但威風不過幾秒,兩個又笑出聲來,仰靠在椅背上,外套下的手又偷偷牽在一起了。 孫夏說:「既來之,則安之——只要他們不食言,會交出解藥就行了?!?/br> 「他們可能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要騙我們其中一個來,」于皓俊笑了,捏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捏過,搔的孫夏心癢癢的:「但想不到最終結果是——來了四個人,他們肯定失算了?!?/br> 語音未落,不遠處,一輛保時捷停在視線之內,戴著巴拉克拉法帽的一男一女走下車,皆戴著墨鏡,那女人見到他們的裝束,似乎不平,挨過去和男方說悄悄話:「他們怎么這么大膽,這不是一看就知道是孫夏和于皓俊了嗎?」 他們可是裝備齊全,遮的根本只看的見嘴了,若不是先看到了那輛帕拉梅拉,他們還真的不能確定這就是顧雨恩和趙晴方。 這反而更引人注目好嗎?這模樣就差沒把『我很有名』寫在臉上了。 顧雨恩和趙晴方自然也很清楚自己到場的作用是什么,簡單寒暄一下——顧雨恩很是心疼前陣子孫夏的處境,抱著說了好久的話,兩個男人都有被冷落的感覺,盯著對方的伴侶看了很久。 顧雨恩拍拍胸脯:「放心,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br> 然后指男朋友:「趙晴方比我更懂,不用擔心。」 這兩個人和孫夏更熟識,卻愿意雪中送炭,于皓俊不是不感動的,向他們鞠躬,真摯的說:「真的很謝謝你們?!?/br> 「于老師,不用謝。」趙晴方牽起了顧雨恩的手:「蕊姐對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們幫忙是應該的?!?/br> 「我能保證你們安全的,」孫夏難得挽住了于皓俊的胳膊,輕拍著他的手臂給他點支持,然后自我解嘲,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俏皮一笑:「他們要對付的是我們,你們一定能安全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單獨赴約,談判都得帶上一大票保鑣的,他們雖然還沒做到這個地步,但來了第三方,多少也能帶來點忌憚效果。 趙顧情侶檔便是他們請來的所謂的第三方。 顧雨恩在這一連串事件后比起以往已經成熟了不少,她現(xiàn)在是一個知世故而不世故的狀態(tài),重要的是她也是個有名氣的人,假設真有三長兩短,以她的影響力發(fā)則貼文就可以傳給網上數(shù)以千萬計的網友們。 而趙晴方同理,他的影響力甚至會比顧雨恩更大——因為他久未公開發(fā)表文章,誤打誤撞走了飢餓行銷的路子。 還有一點,他是個男人,并不是歧視女性,但在干架這件事上(總得假設他們這場餐會可能會演變到這個簡單暴力的方向),男人還是比女人有力。 姚鴻邀請他們來到蘭北市郊近錦西嶺的一家高級港式私廚,私廚顧名思義,只採預約制,沒有對外公開的門面,僅招待熟客,通常都是靠顧客口耳相傳,這些餐廳通常都是十分高貴,食材高貴價格也昂貴,所以出入此種類型餐廳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 于皓俊愛店麟園,以及孫夏私下愛去的萊昂,都是私廚型餐廳。 但他們還是第一次來到錦西嶺附近這家港式私廚,而按照地理位置來看,這家餐廳算的上是姚家的地盤——他們此次也真可算是明知山有虎偏要向山行了。 招待員對他們當然還是服務至上,一行四人就算緊張,在招待員的接待下,也都感到如沐春風。 「我們郭師傅曾經在香港的龍景軒服務,五年前來蘭北開了我們騰龍私廚的——就是四季酒店的龍景軒,這可是世界上第一間拿下米其林三星的中餐廳。龍景軒可是出了名的難預定啊,也是郭師傅來這,我們才有機會大飽口福?!?/br> 「后來郭師傅又去了沙田的龍華酒店服務過——你們都還年輕可能不知道,龍華酒店在二戰(zhàn)以前可就有了,甚至連寫武俠的金庸大師都曾經在龍華酒店創(chuàng)作過呢?!?/br> 孫夏沒有在聽,她正認真的看著消防逃生路線,他看孫夏年輕,甚至特地問了一句:「孫小姐知道金庸大師嗎?」 孫夏這才收回視線,微微失笑:「我當然知道?!?/br> 騰龍私廚確實裝潢設計都很有經典港片的氛圍,任何一處拿去放在王晶王家衛(wèi)的電影都是過得去的,但走在這個像是暫停了時光的港風之地,越走近一步,也不知是否錯覺,那種肅殺感,似乎就更濃。 顧雨恩挨著孫夏說:「感覺這里適合用大波浪發(fā)型來?!?/br> 「還得畫大紅唇,那才是道地的港風靚女?!箤O夏也附和,她看了四周,輕聲說:「有點靜的可怕了。」 「是啊,」于皓俊也有同感:「只有我們。」 今日騰龍私廚一個人也沒有,是被包下來招待他們四人,整段路上只有招待員喋喋不休,若不是還播著梅艷芳的《夕陽之歌》,幾乎靜的都落針可聞,更有種不切實際的詭異感。 雖然包下了整個私廚,但招待員還是把他們帶到了樓上的包廂,這才笑著和他們說:「姚先生他們已經在里頭等著四位了?!?/br> 敲門后聽到里頭的請進,四人沒過多猶豫,無聲地交換了眼神后就推門而入。 里頭陣仗也是挺大的,八人大圓桌,以姚鴻為首,站起迎接,在旁的是meimei姚采瑩,以及出現(xiàn)在這也讓人詫異的文穎。 姚鴻親自過去迎于皓俊和孫夏:「哎,小于小孫來了,還帶兩個朋友呢,久仰大名,趙先生和顧小姐——正好這樣,我們這就湊八個人了,等等吃完,還可打兩桌牌呢?!?/br> 而這第八個人,正是據(jù)說人在美國,卻在騰龍私廚這個包廂里坐著的姚淵! 他眼鏡底下的眼,還是那樣如往常的翩翩有禮,透著精明算計。 他微笑:「可算是有一次把你倆湊齊一塊兒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