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五個月前，我們劇組收到通知，影視播放委員會突然以我們劇組涉嫌洗錢這件事，強(qiáng)制讓我們停止拍攝?！?/br>
    「他們有證據(jù)嗎？」

    孫夏苦笑：「秦總知道的，上層要做什么事，哪需要什么證據(jù)？新上任的黃主委說要查就查，現(xiàn)在還沒撤銷立案，都能算是萬幸中的大幸了。」

    秦玉露聽了深有同感——她自己也干過類似的事，她權(quán)勢太大，黑白通吃，要搞一個小劇組那就是打通電話的事而已。

    她喝了口茶：「那小朗怎么從沒跟我說過？」

    小朗指的當(dāng)然是秦朗，秦玉露果然還是很滿意傅左琳的，并且對傅左琳和秦朗未修成正果始終感到惋惜。

    明明打個電話給她就能解決的事，小左也真見外，一拖，居然拖了五個月。

    于皓俊說：「秦總，傅導(dǎo)的性格您應(yīng)該也了解，她很要強(qiáng)——」說到這句話他下意識瞟了孫夏一眼，「而且，她和秦導(dǎo)也已經(jīng)分手，為了此事去麻煩秦導(dǎo)，甚至麻煩您，是說不過去?！?/br>
    秦玉露不高興了，拍了下扶手：「那她可以跟我說啊！」又指著于皓俊說：「麻煩我？這哪是麻煩我，我又不必出太多力氣?！?/br>
    都說老人有點孩子性，人總是越活越幼態(tài)，這八旬的老人生起氣來，還真像是孩子使性子。

    有過權(quán)勢的人到老了或許都會這樣——所有職位全傳給了子孫，而自己過上悠哉的退休生活時，反而覺得自己沒用，想給自己找事做，想讓人依靠自己。

    孟九瀟這時就起到了安撫作用：「奶奶，你是前男友的祖母，都分手了，她還找你幫忙，不是很怪嗎？」

    秦老太太再無理取鬧，這時也不得不噎著，最后只能嘟嚷一句：「分什么手呢。」

    傅左琳和秦朗為什么分手，這個答案或許得從他們兩人口中才能知曉，但，這并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

    秦玉露浸yin商場多年，也不會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結(jié)過久，她像是有點尷尬，倒了杯威士忌來喝，讓孟九瀟情不自禁勸了她一句。

    「小九你也喝一杯?！拐f著就往孟九瀟杯里倒，孟九瀟當(dāng)然也有求于秦玉露，無奈地喝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是綠茶?！?/br>
    秦玉露笑了，像個使壞得逞的孩子，這還真是個老小孩：「奶奶80了，哪能再喝酒啊?！?/br>
    接著，這位調(diào)皮的老太太又問孫夏，語氣一夏又變了：「所以，你們偷偷來找我，是篤定我一定會幫忙嗎？」

    「沒有的?！箤O夏應(yīng)對自如：「其實沒有很篤定，但就是在賭，人生不就是場賭局嗎？」

    「不怕賭輸？不怕我一聲令下封殺？」這對秦玉露來說只是撥通電話的事——沒有幾個人想得罪秦流房產(chǎn)，更沒有幾個人想得罪秦玉露。

    秦玉露卻詫異了，這話說出來，眼前三個年輕人怎么一點驚訝的樣子也沒有，都是處變不驚，淡定的很——要知道以前說了這句話，底下人都是瑟瑟發(fā)抖的。

    她當(dāng)然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年紀(jì)增長威嚴(yán)下降，但錯了，只不過是她眼前這三人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養(yǎng)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習(xí)慣。

    「我知道，秦總做得到，而且還很簡單。」孫夏認(rèn)同：「我來這里前，當(dāng)然也想過這個結(jié)果，但我還是來了，為什么呢——因為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嗎，您做的每個決定不都是在賭？賭贏賭輸都沒關(guān)係，至少您敢去賭?！?/br>
    孫夏偏頭微笑：「而我也喜歡賭——不賭，不就什么都沒了嗎？」

    秦玉露凝視著孫夏，那是一種窺探感興趣的眼神，這位老太太笑著的時候慈祥的不得了，但當(dāng)這種時候，自然也露出了當(dāng)年商海浮沉的威嚴(yán)。

    名利場為什么殘酷，因為每個人都是拿出了身家在賭，賭輸了就一無所有，但賭贏的人就是贏家嗎？也不是，誰說你就能笑到最后，在這個場子里，你得有勇氣去冒險，也得有腦子讓自己贏到最后。

    秦玉露目前就是贏到最后的人，但未來很難說，在她死后，或許秦流房產(chǎn)會就此沒落也可能。

    現(xiàn)在在她看來，還沒看出孫夏的腦子好不好使，但至少看出來了，她敢去賭——有勇氣，那很好，她不喜歡膽小鬼。

    秦玉露微笑，將一塊小餅乾放進(jìn)嘴里，才說：「影視審查委員會的事，我會去撥通電話的，但雖然能解決，大眾現(xiàn)在看你們劇組，仍然是洗錢犯罪狀態(tài)，你們跟小左得想辦法洗白——這我就沒辦法幫你們了。」

    「這個自然?！孤犚娗赜衤兜幕卮?，孫夏把背挺得更直了，她畢竟是晚輩，她已經(jīng)很克制沒把和孟九瀟鐘慈對弈時的架勢拿出來了。

    秦玉露挑眉看孫夏：「出品人那邊，大概鬧著要抽資吧？」

    孫夏哭笑不得：「一個不能賺錢的項目，憑什么要求他們繼續(xù)投資？又不是大家都有那個間錢?！?/br>
    于皓俊補充：「傅導(dǎo)這陣子正是為了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br>
    「巧了。」秦玉露笑了，又是那個慈祥的老太太：「我正好很多間錢?！?/br>
    于皓俊和孫夏對看一眼，于皓俊說：「那要怎么運用，秦總可要好好分配?！?/br>
    「自然。」秦玉露點頭，又問：「小左知道你們要來找我嗎？」

    「暗示過她，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br>
    「她肯定有聽懂的?！骨赜衤哆攘丝谘b在威士忌杯里的綠茶，想起往事，幾分感慨：「那孩子聰明得很，我剛開始也不是這么贊成她跟小朗，但她做的每件事就是有辦法讓人心服口服，最重要的是——小朗喜歡她喜歡的要命，我也沒辦法棒打鴛鴦了不是嗎?！?/br>
    結(jié)果一棒子打下去沒打散，放棄之后，小倆口倒是自己分了。

    這都是私事，傅左琳從沒提過，或許馮蕊知道一些，但孫夏和于皓俊是沒資格去打探的，他們就當(dāng)聽過，也沒深入去問。倒是秦玉露，突然笑了笑，露出了八顆白牙，很慈藹：「好久沒出門啦，我看我得出去走走?！?/br>
    這些人講話都是點到為止，秦玉露出門要走到誰那，他們也都猜得出一二，孫夏當(dāng)然鼓勵：「那之后，我就透過udjat那邊和您聯(lián)絡(luò)嗎？」

    秦玉露眼眸一轉(zhuǎn)，隨即挑眉：「嗯？」

    態(tài)度很曖昧，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何老闆的酒吧里有一幅鹿的畫像?！?/br>
    「鹿是她未婚夫家喜歡的?！骨赜衤吨钢暇艦t說。

    「我知道，但又不是只有他家能喜歡。您名字里也有個鹿，本人也跟小鹿一樣可愛呢——其實這也是我猜的，我當(dāng)然也沒有很確定。」孫夏笑盈盈的，倒是有幾分嬌憨：「但凡事都等到百分之百，那我什么事都不必做了啊。」

    等到百分之百是因為沒有勇氣，而做大事的人，通常都有顆愛冒險的心。

    秦玉露笑了，拿了張紙條寫了幾個號碼：「不用透過栩山，傳話終究是有風(fēng)險，你要找我，直接撥電話吧——晚上別打，我睡了，但我四點就醒了?！?/br>
    *

    「我這身裝扮來這家餐廳，會不會顯得太不得體??？畢竟我也沒什么衣服，翻箱倒柜也就找出了件套裝……」

    「葛姐，穿衣這件事上，從沒有什么定律，放輕松點?！诡櫽甓魍熘鹋康氖中χf，她報了姓名，馬上就被請進(jìn)了餐廳。

    靠窗的位置可以遠(yuǎn)眺蘭北市的地標(biāo)熹微塔，而放眼望去，還能看到長長的蘭北江。

    葛女士還是有些坐立難安，餐點上來前仍不停地在整理衣領(lǐng)，顧雨恩笑了笑：「姐，跟我吃個飯而已，不必這么緊張的?！?/br>
    「我這也不是緊張?！垢鹋績A身向前，語氣里帶著點調(diào)皮地和她說：「你是明星啊，我是擔(dān)心被拍到，照片上的我衣服亂了可怎么辦呢？」

    這時，餐點上了，葛女士點的是明蝦大餐，顧雨恩指著這盤明蝦調(diào)侃：「那你不該點這盤明蝦啦——狗仔啊路人會用哪張照片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他們就用了你正在吸蝦頭剝蝦的照片呢?！?/br>
    葛女士立刻板著臉，「你這小姑娘今天說話可真不討喜啊。」

    兩個女人對視一笑，香檳也應(yīng)景的上了，他們碰了杯，葛女士吃明蝦的樣子當(dāng)然很優(yōu)雅，完全不像是個平民大嬸，她巧妙的運用著刀叉，吃起這隻明蝦，完全沒弄臟手。

    顧雨恩靜靜的看著，才吃起了自己盤中的鱒魚。

    外頭熹微塔燈火通明，映照在蘭江上，這燈紅酒綠五光十射的模樣，總是會讓人迷了眼。

    一周前顧雨恩來了小料亭里，說是想要請葛女士吃頓飯，原因是因為這個小料亭在這段她特別艱難的時期帶給她支撐下去的力量。葛女士一開始以很忙這個理由拒絕了，但兒子葛先生卻笑著說：「那天就讓媽休個假吧，記得帶她去吃高級的料理，否則以后你來，我都給你次等品！」

    所以，就有了今天這場顧雨恩葛女士這對忘年之交的餐聚約會。

    葛女士不傻，她當(dāng)然心里也有幾分想法：「怎么會突然想到要請我吃飯呢？」

    「就是有事相求。」顧雨恩誠實的說，她向來不知道怎么偽裝自己，苦笑了下：「葛姐抱歉，我不是故意想掀你傷疤的?！?/br>
    這餐相談甚歡，應(yīng)該說她和顧雨恩一直都相處融洽，直到現(xiàn)在，兩人才有了點疏遠(yuǎn)的跡象。

    「你知道我前夫是誰了？」

    「知道，有一次葛大哥和葛大姊不小心說溜嘴——他們在說小妹的事，脫口喊她張珦，而我知道張珦是誰，更知道她的爸爸是張尚豪?！诡櫽甓鼽c頭，又怕葛女士想多，趕緊解釋：「不過不是因為這件事才常去的朝日的，是因為你們的東西真的很好吃。」

    「一直都知道？」

    顧雨恩點點頭：「其實，還沒發(fā)生這事前，我就知道了。」

    葛女士笑了，放下了香檳——怎么能說她不得體呢，她舉手投足，就連酌一杯酒，都還帶有幾分貴太太的優(yōu)雅，只是不在那個圈子里了，她也就不必維持那長久以來的矜持。

    葛女士又問：「那除此之外，還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你長期被家暴，一直熬到孩子成年，才終于訴請離婚——疤……是雷射祛的嗎？」這些話說起來就像是把人的傷疤掀開，還往上頭撒鹽，顧雨恩說的自己頭皮發(fā)麻，葛女士都沒難堪了，她倒自己發(fā)窘了。

    是過意不去，更是心疼，這么善良溫和的人，居然經(jīng)歷過這些。

    葛馥安微笑：「葛珩跟葛瑕堅持要讓我做祛疤的，但雷射很疼，所以就只祛臉上的?！?/br>
    顧雨恩想想悲從中來：「你陪那傢伙走過最艱難的時刻，他不珍惜就算了還打你，而且他那么有錢，居然連贍養(yǎng)費都要砍半，太過分了！」

    「你倒共情起我了。」葛女士——或許該稱呼她的本名，葛馥安，她笑了一下：「我早跟你說過，我可以幫你的?！?/br>
    是，她是說過，但顧雨恩沒想過要利用她，聽見這話，紅了眼眶：「我其實還是希望我們之間的友誼仍然純粹。」

    「但我愿意幫你的——大概也是因為，你直到現(xiàn)在才提出?！挂恢倍贾肋@些事情，卻不愿意第一時間提出要她幫助，也許顧雨恩自己還在那進(jìn)行了思想斗爭，就憑這點，葛馥安就覺得她單純可愛。

    但單純可愛，在這圈子，得到的結(jié)果就是如此。

    「別太善良，」葛馥安這么和她說：「你當(dāng)時知道我的身份時就該試著拉攏我，提出想讓我?guī)兔Α?，老是來我店里吃飯的確算一種攏絡(luò)，但是也攏絡(luò)太久了，你應(yīng)該早看出來我對你的喜歡，那時候你就可以這么跟我說了不是嗎？」

    她搖搖頭：「雨恩，你太善良了。」

    顧雨恩無從反駁，這時候接下這話好像也不太對，她就是抽著鼻子，點了點頭，葛馥安繼續(xù)說：「該利用人的時候，就別猶豫，你就得去利用——我們雖然都討厭張尚豪，但不得不說，他的手段很厲害不是嗎？你猶豫到現(xiàn)在，那他就笑道現(xiàn)在。所以這件事，你對我不必有愧疚?！?/br>
    「你知道嗎，我覺得我或許我也是想要利用你——一個普通的家暴案并不能引起什么關(guān)注，但涉及了一個大明星和一段性丑聞，那話題就很高了，我想要利用這三點，去整垮我的前夫。」

    葛馥安搖搖頭，對著她笑，仍然是那個慈眉善目的朝日料亭老闆娘：「所以，你別愧疚?！?/br>
    「我知道了?！诡櫽甓黝D時感覺任督二脈都被點醒了，把眼淚擦乾，正式和葛馥安進(jìn)入狀態(tài)：「接下來就請葛姐多多指教了——秋夜的小開秋東逸先生也會參與這件事，我就事先和姐提一下他們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係……」

    話說完了，這個集團(tuán)繼承權(quán)的故事并不長——一個哈姆雷特的故事，王子復(fù)仇記，其中人物牽扯不必多解釋，只需要讓葛馥安知道，秋東逸和她們有著同樣的敵人就好。

    顧雨恩問她：「葛姐，你在這之前，從沒有試著……復(fù)仇？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用什么詞替代?！?/br>
    「確實沒有?！垢痧グ不卮鹇渎浯蠓剑骸甘悄闾崃瞬庞羞@種想法——畢竟我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婦人啊?！?/br>
    雖說她自謙般地說普通，但實際上60歲以上的婦人能保持她這個狀態(tài)，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她被歲月摧殘過的臉上也能看出風(fēng)華正茂時的美麗——這樣的女人配張尚豪其實算低嫁了，而張尚豪居然還動手打人，這更能引起群眾的不滿。

    想到此，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帶入了利用心理，顧雨恩一噎，閃避起了葛馥安的眼神：「那為什么，愿意幫我？」

    「說是因為你也很虛假對吧？我們確實也還沒好到可以讓我自揭傷疤的地步。」

    顧雨恩迷茫了下，葛馥安則是一笑，喝乾了杯中的香檳：「深夜不是特別會想很多事情嗎？我就會有點后悔——我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放過他的，離婚的太晚了，我如果跟小顧一樣年紀(jì)，我一定跟他撕到底……」

    「然后，」她放下杯子，對顧雨恩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你就把這個機(jī)會交到我手里了?！?/br>
    *

    都喝了酒，不方便開車，但葛先生可是個遠(yuǎn)近馳名的孝子呢，當(dāng)然自告奮勇開著車親自接送老媽。

    「需不需要載你??？」葛先生撳下車窗，隔壁副駕座上的葛馥安露出了滿意的笑。

    顧雨恩搖搖頭：「我就住這附近呢。」

    她家其實是在江東區(qū)，靠近cbd，只是上次回家時遇到了跟蹤，意識到自家現(xiàn)在有多危險，所以已經(jīng)改住酒店好一陣子了。

    報過警了，但警察不受理，說她只是想多。

    而住附近這話也不是錯的，顧雨恩現(xiàn)在住的酒店就在步行不遠(yuǎn)處——她就是打著要喝酒灌醉葛馥安的念想，才特意安排了這家餐廳，不必開車，步行就可。

    告別了葛家母子，顧雨恩步行回酒店——這陣子她的方法奏效，每個禮拜換一次酒店居住，果然把跟蹤者弄糊涂了。

    「跟葛姐談完了？」

    趙晴方的聲音伴著電波從手機(jī)那頭傳來，顧雨恩應(yīng)了聲嗯：「談完了，她挺能理解的?！?/br>
    她的確有想和趙晴方聊天，覺得自己辦妥了件大事，沾沾自喜，想找個人炫耀。

    趙晴方大約也猜到她這個想法，笑出聲來：「談妥可還不算是大勝?！?/br>
    「你這人真的很掃興！」顧雨恩撇了撇嘴，走過了轉(zhuǎn)角，不遠(yuǎn)處就是她這陣子居住的曼哈頓酒店，她往早已打烊的店家玻璃看了眼自己的倒影，看見了自己微微上揚的嘴角，那張被無數(shù)人稱讚的臉，還有……

    「我可沒掃興，勝不驕敗不餒，我是提早給你打預(yù)防針好嗎？」趙晴方回懟，卻遲遲沒聽見顧雨恩應(yīng)話，他停了一下，有幾分不妙：「顧雨恩？」

    「有人在跟我——」

    和顧雨恩的通話，就在那一刻，斷了訊號。

    //

    其實秦玉露的塑造有一部份是參考伊莉莎白二世的，想寫一個幽默但又不失威嚴(yán)的老奶奶，結(jié)果不久女王就駕崩了。

    ig限時有提過我很喜歡她（是說還沒追蹤我的快去哈哈?。。。┱娴暮芟矚g這個彩虹色的小老太太，我也終于趁這段時間把《王冠》給補完了，真的好喜歡她t___t

    《王冠》在我看來就是偏女主的群像劇，獲獎無數(shù)大家應(yīng)該就知道真的好看了，喜歡這種題材的快去看看！（我相信也很多人看過了）

    真正了解她就知道其實英國女王這個位置不只是吉祥物而已，她真的是為了英國奉獻(xiàn)了全部，達(dá)成了自己21歲顏獎許下的承諾，這一生雖然疲憊但也是充實。

    就是以后沒有這個總穿著馬卡龍色帶小帽子的女王了很不捨，沒了她我可能就對英國王室沒那么大的興趣了。

    最后就是第五季搞快點（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