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姚淵 v.s 孫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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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文磊正式成為nuit未公開練習(xí)生。 得知這消息時,孫夏面無表情,心里竟一點愧疚懊悔也沒有。 她將本該全身而退的文磊又拉進(jìn)這棋局了。 這是他不可避免的宿命。 時入七月,意味著酷暑炎熱的氣候來臨。 這一晚孫夏沒夜戲,李素雅想吃仁南夜市的小吃,孫夏便放行讓她提早下班去。 夏季型雷雨也就如此,便沒下多久,孫夏淋浴過后,這場滂沱大雨就停了。 反正間著沒事,孫夏晚餐打算就下樓用酒店的自助吧,隨意披了件外套就往大廳去,于柜臺購買了晚餐卷,轉(zhuǎn)身要走時,看見落在腳邊的袖扣。 那是枚圓形黑金袖扣,孫夏對這玩意不甚了解,只知用的上袖扣的大抵都是上流社會的紳士。 仔細(xì)一想,老于穿西裝時好像也會別。 孫夏拾起這枚袖扣:「你好,我撿到了顆袖扣,交給你們行嗎?」 柜檯接待員看了袖扣,又看她了,瞬即一笑:「這正是我們一位貴客遺失的袖扣,多謝孫小姐?!?/br> 孫夏應(yīng)了句不客氣,豈料接待員竟轉(zhuǎn)頭吩咐:「趕緊通知姚先生?!谷缓笙?qū)O夏解釋:「我們這位貴客千萬叮囑,這是他父親送的成年禮,對他而言意義非凡,所以務(wù)必要當(dāng)面向拾獲者致謝,若孫小姐不忙,可否在此稍等?」 孫夏愣了下:「不用,我也就是舉手之勞撿個東西罷了,談什么致謝?」 接待員是個女孩,大概腦補了什么浪漫的愛情故事,笑得很曖昧:「畢竟是父親給的珍貴遺物,孫小姐認(rèn)為沒什么,但對那位先生來說,可是意義深重啊?!?/br> 她又說:「那位先生知道找到袖扣后立即下樓了。他也是我們酒店的住客,剛上樓而已,不會耽誤孫小姐多少時間的?!?/br> 孫夏心想撿個東西而已也能給自己招出這么多事來,得了個偶爾熱心還是不妥的結(jié)論,心道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趕緊走人才是上道時,面前接待員突然喜出望外:「姚先生,你要找的……袖扣在這,正是這位孫小姐撿到的?!?/br> 她停頓的詭異,孫夏卻被前頭那個姓氏吸引了注意。 一個溫和如微風(fēng)的聲音響起,他徐徐說道:「那可真是多謝孫小姐了?!?/br> 孫夏陡然轉(zhuǎn)過身,距離約兩步外,那人身后跟了兩個人,而他帶著金絲眼鏡,朗目疏眉,分明坐在電動輪椅上,卻仍讓人覺得氣度非凡。 天悅的二少爺,姚淵。 多少人感嘆他才智無雙,氣宇軒昂,那時多少財閥千金想嫁姚二公子,但偏偏多年前一場車禍導(dǎo)致下半身癱瘓,人人嗟嘆一句可惜,從此姚二公子便再無那些緋色傳聞。 連著他曾經(jīng)意欲爭奪家業(yè)的消息也被掐滅了般,現(xiàn)在的姚淵專注于大學(xué)教授金融學(xué),從風(fēng)流倜儻的姚二少爺,成為學(xué)識淵博的姚教授。 孫夏心有防備,不往前站,只是原地向他鞠躬:「姚先生不必客氣,我也是隨手撿起罷了,能找到你父親遺物真是太好了?!?/br> 姚淵出現(xiàn)在這,他珍貴的袖扣還碰巧被自己撿到,孫夏知到這世上沒那么多巧合。 「你太客氣?!挂Ycao縱著電動輪椅往前一些,仰頭看著孫夏:「這是成年那時,家父特地委託瑞典知名男裝品牌給我訂製的袖扣,他說袖扣領(lǐng)帶夾都是男人的地位象徵,我是姚家二少爺,那必不可缺了這些東西。」 他接過袖扣,感慨的說:「這也是他唯一給過我的禮物?!?/br> 孫夏退了一步:「這么珍貴的東西能找到真是太好了,姚先生以后也小心些,可別再丟三落四?!?/br> 姚淵笑著點頭:「是啊,我會小心,但該有的感謝還是得有?!顾nD了下:「不說這是我父親的遺物,單就說這袖扣,也是價值連城,所以不曉得我有沒有這么榮幸,今晚能請孫小姐用一頓餐?」 孫夏婉拒:「我還有事……」 豈知接待員格外好心的說:「孫小姐方才才買了今晚的自助吧晚餐卷呢,機會難得,孫小姐,不如今晚和姚先生一同用餐吧?!?/br> 孫夏眉頭緊擰,回頭乜了接待員一眼。 接待員不過也才剛出社會,她當(dāng)自己是促成了一段佳緣兀自興奮,誰知孫夏竟特別不悅的瞪了她,把她嚇了一跳。 她記得孫夏和自己年紀(jì)差不多,怎知方才那一眼,凜冽無人情,她嚇得不輕,動也不敢動,生怕等會孫夏發(fā)難于自己。 禮多必有詐,孫夏頓時看透了一切,這枚袖扣出現(xiàn)在她腳邊絕非偶然。 姚淵早串通接待們安排這場戲,也不知他籌畫了幾天,這枚袖扣只能由她撿到,就如姚淵邀請她用的這頓餐,只能赴約,不容她拒絕。 姚淵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孫夏將碎發(fā)勾至耳后:「那也好,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姚先生也有空,那就今天吧?!?/br> 丈許邊上,王潤新剛將自己打理好,準(zhǔn)備回片場,碰巧看見跟在姚淵身邊的孫夏。 她低眉順目,絲毫無平日自己眼中在世妲己的模樣,王潤新又定睛一看,她怎么跟著個看來就非富即貴的人呢。 他不認(rèn)得姚淵就是自家老闆弟弟,除了自己在公司實是微不足道外,也是因為姚淵鮮少出現(xiàn)。 王潤新頓時勃然大怒:我當(dāng)你是未來嫂子,你竟背著我哥在外頭釣凱子! 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一定要把這件事通報給于皓俊!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姚淵請的是酒店內(nèi)附設(shè)的米其林等級高級西餐,但孫夏心中暗自決定等會一定要自己付款,兩人素昧平生,又知他帶著目的而來,這頓飯是絕對不能讓他請,免得落下話柄。 姚淵領(lǐng)著孫夏來到窗邊的一席雙人座,他笑著說:「很抱歉,按理說應(yīng)該由我為女士拉開座椅,但我腿腳不便,請恕這位女士原諒?!?/br> 孫夏一笑:「這有什么?!拐f完就笑著自行拉開座椅施施然落座。 姚淵只問了幾句有什么禁忌,孫夏答無,他便熟練的點了兩客鵝肝佐大龍蝦,孫夏沒多言,至始至終保持安之若素的神態(tài),等著姚淵下一步動作。 前菜很快就上桌了,姚淵這時終于問:「據(jù)我所知,孫小姐是nuit的藝人?」 「是。」 「你曾經(jīng)和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于皓俊文磊合作過呢?!挂Y笑了笑:「《承千歌》是個大製作,你剛出道就能拿到這樣的資源,確實是不錯?!?/br> 孫夏放下叉子:「那也要感謝李導(dǎo)愿意給我這個機會,參與承千歌的演出確實讓我受益良多?!?/br> 「你太謙虛了?!挂Y又說:「剛才忘記說了,文磊已經(jīng)不是我們公司的藝人,是我說得太習(xí)慣了?!?/br> 他眼神陡然一利,聲音卻還是柔柔和和的:「我聽說他是去了nuit,是嗎?」 孫夏露出了疑惑表情:「我確實有聽說他離開了貴司,姚先生不知道他去了哪嗎?」 此時濃湯上桌,姚淵拿起湯匙:「連孫小姐都不知道,我又怎么會曉得呢?」他漫不經(jīng)心,言語中綿里藏針:「孫小姐也真是兩耳不聞天下事,就連公司進(jìn)了那些新人也都不關(guān)心嗎?」 孫夏一直都保持著禮貌微笑,帶著生疏:「姚先生有所不知,我這陣子都忙著拍戲,很少進(jìn)公司,練習(xí)生也和我不熟,我又怎么會知道近期新進(jìn)了哪些人呢?」 「關(guān)于這個問題,您不妨去問問他jiejie,她現(xiàn)在和我同個劇組,也住這個酒店,指不定能遇上呢?!?/br> 她還真是想辦法要讓他找到答案,這句話說得格外真誠。 姚淵只是一直在笑,半晌,意味不明說了句:「罷了,這又不是什么要事?!?/br> 若不是什么要事,那他何苦搬弄如此陣仗? 他好奇,但又不和文穎問,以他權(quán)勢逼問文穎可說輕而易舉,那是不是代表文穎有事相瞞,和文穎合盟的人并非天悅? 這時,姚淵驀地話鋒一轉(zhuǎn):「那么這次,是和我們公司的皓俊二搭了,關(guān)係應(yīng)該還算不錯吧?!?/br> 碰巧這時主菜上了桌,孫夏藉此裝作沒聽清,疑惑的嗯了聲。 姚淵笑的如沐春風(fēng),推了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并不惱怒:「你和皓俊,關(guān)係不錯對吧?」 聽不出他是疑問還是肯定,孫夏打馬虎回答:「哪有姚先生和他熟,他在貴司待了那么久,想必你們倆一定更熟識?!?/br> 姚淵搖搖頭:「你知道的,我腿這樣,平日也鮮少進(jìn)公司,自然和他也沒多熟。他想了想:「頂多就是,偶爾在大宅會見到面,但他通常也不溫不熱,所以肯定沒有你們熟?!?/br> 真謙虛,你倆可算是姻親關(guān)係,他姐和你哥可有個孩子呢。 孫夏始終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傻子:「大宅?哪兒的大宅,為什么會見到面?」 姚淵優(yōu)雅地使刀:「他沒告訴過你,他每半年來一次姚家大宅嗎?來見一個孩子?!?/br> 「你說的孩子是他外甥嗎?」孫夏遲疑了下,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落寞的很:「但我不知道他常到姚家大宅,說起來,我們倆到底也沒熟成這樣?!?/br> 姚淵反問:「他說是外甥,你就相信是外甥?」 孫夏虛弱的笑了笑:「當(dāng)然啊,他說是,我就信?!?/br> 「女孩子不能這樣,他說什么就無條件相信。」 這話倒把孫夏激怒了,她重重的放下刀叉,怒目看著姚淵:「你不可以這么說他!」 姚淵起了興致——這是因為說了她男神,所以生氣了? 「這還分男孩子女孩子???」孫夏語中隱約帶著譏諷,一雙眼顧盼生輝此刻盈滿著怒氣:「那我也會說啊,男孩子啊,不能隨便說話挑撥離間;女孩子啊,要懂得察言觀色,不能被牽著鼻子走?!?/br> 姚淵的確吃驚,不免也感嘆——戀愛腦沒救,但嘴巴厲害的戀愛腦,也挺新鮮的。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那位,何曾被人如此搶白?身旁保鑣看不下去,向前一步:「孫小姐,你這話……」 姚淵卻是毫無慍色,哎了聲抬手制止:「她又沒說錯?!?/br> 「可是……」 「算了?!?/br> 孫夏將碎發(fā)勾至耳后,笑了笑:「讓他說嘛,男孩子啊,可不能一直打斷人說話呀?!?/br> 頓時席上誰也沒說話,只都言笑晏晏看著對方,不久,姚淵輕笑一聲,甘拜下風(fēng):「孫小姐這嘴厲害的很,難怪能得皓俊的青睞?!?/br> 孫夏舉止優(yōu)雅大氣,用完主餐后,小心的拭著唇邊醬汁:「不敢當(dāng),他哪曾青睞過我呢?!?/br> 這會子還又演起了謙虛戲碼就是,姚淵同樣用完餐,按著餐桌禮儀擺好刀叉,候著服務(wù)員收盤上餐,正多說幾句,卻聽見西餐廳入口處的喧鬧聲。 孫夏同樣聽見,兩人看去,只見一位手拿霜淇淋的短發(fā)女孩站門口吵著要見人。 「我事出有因嘛,她手機沒接啊,這可是仁南夜市里超難排的霜淇淋欸,沒辦法我只好就自己過來,不趕快吃會融化啊。拜託嘛,幫我看看,有沒有個孫小姐,就是今年拿金鷗獎新人的那個孫夏……」 孫夏揚手:「素雅,我在這里。」她和姚淵解釋:「我助理。」 姚淵總不能攔著:「請便?!?/br> 李素雅和她揮手,心下費解:這哪門子危險的情況? 「多謝姚先生,服務(wù)員,這里多一客晚餐,方便的話,替我把這個雙人桌成四人座。」 李素雅肖想這米其林高級西餐久矣,聽孫夏言下之意,今日好像要請她吃?立刻屁顛顛過來,奉承的獻(xiàn)上手上香草霜淇淋:「女王,請吃?!?/br> 孫夏翻了個白眼:「有吃的才喊我女王是吧?!?/br> 服務(wù)員正要照孫夏吩咐併桌,姚淵卻制止:「不必,我吃飽了,這位置就讓給你助理吧。」 孫夏仍然禮貌:「才剛用完主餐呢,還有甜品飲料,姚先生不用嗎?」她似乎冷靜了,帶著歉意還有怯色;「我剛才出言不遜,還想請姚先生吃個甜點致歉?!?/br> 「不用,食量不大。」姚淵微微一笑,讓孫夏留在原地,自己則駛著電動輪椅離去,最后一刻,他又轉(zhuǎn)過頭,對著孫夏露出溫潤的笑:「有機會,或許還會見面?」 孫夏抿嘴,低下頭鞠躬,沒有答覆。 送走了姚淵,孫夏回到位置邊,李素雅還拿著那霜淇淋,但尷尬的是,一路緊趕慢趕,快不過這炎夏高溫,孫夏又同姚淵說話,李素雅心想戲得演到底,說好給孫夏的霜淇淋是一口也不敢吃。 就這樣,手上的霜淇淋已融成奶昔,李素雅憋屈著一張臉看她:「你真暴殄天物。」 孫夏拿了濕紙巾給她:「這餐還賠不了你嗎?你血賺不虧呢,急著過來,哪可能是真排了名店霜淇淋?」 李素雅沒吭聲,孫夏就當(dāng)默認(rèn)了。 孫夏想了想,在桌巾上寫了個字:「他讓你過來的?」 李素雅點頭如搗蒜:「他說要請我吃大餐?!?/br> 孫夏哭笑不得,錢能使鬼推磨,食物又何嘗沒有此等魔力?孫夏又問:「他怎么知道的?」 李素雅吃掉手上餅乾,擦拭了雙手,才忿忿不平:「你被王潤新告黑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