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變了隻小鳥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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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從云霄飛車上下來,冷不丁看見孫夏頭也不回離開,趕忙跑上去:「舅舅你惹阿姨生氣啊?」 否則怎么一臉鐵青呢。 于皓俊無語凝噎,去點槐序額門:「你舅是這種人?還有你啊,以前說什么都向著舅舅,認識孫阿姨后胳膊都往她那彎去了。」 他說一句就點一下,槐序本就因高速旋轉仍有些暈眩,被他這么戳了幾下,當真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于皓俊腿上。 槐序摸著額頭:「舅舅,頭暈?!?/br> 于皓俊失笑,雙指沾些薄荷油揉按著槐序太陽xue:「愛撒嬌?!?/br> 槐序鼓著臉頰:「舅舅你在電視里把孫阿姨害的好慘,如果不是你,她就可以跟那個、那個太子在一起了?!?/br> 他仰頭看于皓俊:「我以為你把阿姨氣走了。」 于皓俊笑,目光被不遠處所吸引:「這其中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我很難跟你解釋,我劇里不是故意這么對阿姨的,況且阿姨要是真生氣,哪可能跟我們出來?」 「可是你如果不攪局,阿姨就不會死了啊?!?/br> 槐序雖然看不懂,但不妨礙他入戲過深,他義憤填膺的表達著對劇情安排的不滿,倘若楚君瀟不是舅舅演的,他可能都打算替天行道了。 但這替天行道獨角戲可唱不起來,槐序發(fā)現(xiàn)那向來他一呼就給百應的舅舅竟一句話也不搭腔。 槐序不樂意了:「舅舅……」 才喊出聲,于皓俊就把槐序從腿上抱到長椅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背光的老人:「看你要跟過來還是在這等,舅舅過去看看?!?/br> 什么玩意兒,能讓舅舅興致勃發(fā),槐序好奇,當然也要跟過去瞧。 只見一老人獨坐攤邊,攤位上有個正煮著的糖漿,老人右手邊設置轉盤,上頭彩繪了不少精緻的動物畫像。 于皓俊眼前一亮:「糖畫?」 老人聞聲抬頭,朝他微笑:「小哥想要一支嗎?」 于皓俊點頭,仔細打量轉盤上的動物,槐序湊近一看,多嘴一句:「有龍欸,伯伯你連龍也畫得出來嗎?」 老人呵呵笑著:「你爸爸轉得出來,伯伯就畫得出來。」 于皓俊笑著解釋他和槐序不是父子,隨后蹲下躍躍欲試,槐序興奮的很,在旁加油打氣。 于皓俊搓搓雙手,一轉,高速旋轉的指針停下,還真就指著龍。 槐序喜出望外:「舅舅好厲害!」 老人也大為震驚:「竟說什么就指什么,小哥手氣不錯啊。」 說罷就舀起糖漿準備開始作畫,想不到于皓俊竟大呼一聲稍等,俊眉緊蹙著:「老伯,錢給你,我不要龍,我還要轉?!?/br> 他頓了下:「掃碼接受嗎?」 …… 這讓老人和槐序都傻怔原地,也就于皓俊一人仍興致勃勃,又轉了一次。 不一會,許是因為沒看過這樣的冤大頭,周圍開始聚起了人群。 于皓俊已經(jīng)轉第八次了。 隱約聽見有人討論他很眼熟,長的很像于皓俊,他啼笑皆非,調整棒球帽好遮掩容貌。 平心靜氣,切勿緊張,這會影響結果,于皓俊深吸一口氣,但心里已經(jīng)決定,若第十次還沒轉出想要的,就放棄吧。 伸向指針的手都有些僵硬,于皓俊咬牙眼一閉,動手去旋。 指針高速旋轉,周圍人目不轉睛,心臟隨著這旋轉中的指針飛速狂奔,直到它逐漸慢下…… 老人出聲:「小哥,看看,是你想要的動物了嗎?」 于皓俊睜開了緊闔的眼,先看著老人慈祥的笑,又低頭看著轉盤,他怔了一下,喜悅才慢一拍的蔓延:「我就要這個,請幫我畫這個!」 * 回程的路上孫夏一直心虛的聞著于皓俊夾克。 抽菸前也不知道在心慌意亂什么,也不知道先將外套還他,這下可好,遮上味道了,得拿回家洗吧…… 鼻尖聞到微微辛辣的松樹香,是他身上的味道,孫夏腳步一滯,不聞了,沾上就沾上,大不了幫忙拿去洗衣店請專家洗! 剛下定決心,視線中就出現(xiàn)一雙運動鞋,孫夏抬頭,于皓俊雙手背在身后,問︰「抽菸也抽太久了吧?」 槐序跟在于皓俊身旁,悶悶不樂。 孫夏回答:「哪有久,才十分鐘啊?!?/br> 原來才十分鐘啊,輪到于皓俊愕然,然后他挑眉一笑:「你剛剛是不是問我變不變的出玫瑰吧?」 一提到此孫夏就莫名藐視他:「你變不出來,還不把玫瑰還我。」 「是變不出來。」于皓俊伸出右手,笑容帶著雀躍:「但我變的出其他的?!?/br> 他霍然彈指,把孫夏驚的一跳,這時飛速從身后拿出了一幅糖畫,語中帶著自得:「變出來了?!?/br> 孫夏頓了一下,往側邊看去,眼睛頓時一亮。 那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糖畫小鳥。 孫夏語調明顯高起,接過小鳥:「怎么會有這個?」 她笑:「又把我比喻成鳥???」 看見她毫不掩飾的喜愛,于皓俊撓撓鼻側,雙手又背到身后,試圖讓自己看來穩(wěn)重成熟,卻藏不住眼里因她喜愛而產(chǎn)生的喜悅。 于皓俊說:「那里有個做糖畫的老人,也是剛好有機會就讓槐序看看傳統(tǒng)技藝?!?/br> 槐序這時嘀咕著:「舅舅轉了九次才拿一隻小鳥……」 于皓俊大手一遮:「安靜。」 孫夏又不是聾耳的人,當然聽見了:「什么舅舅轉了九次?」 于皓俊輕咳了聲:「槐序,不走嗎,你接下來想玩什么?」 槐序噘著嘴:「你們又不陪我玩?!?/br> 孫夏嫌事不多一般追問:「舅舅轉糖畫轉盤轉了九次嗎?」 于皓俊又咳了聲,乾脆破罐子破摔:「只能二選一,你要玫瑰還是小鳥?」 哪有這種事呢,孫夏難以置信,握住糖畫柄使力:「我都要?!?/br> 「二選一。」 孫夏想了下,又使了次勁:「糖畫會融,今天先選糖畫,玫瑰下次給我。」 于皓俊不甘示弱:「玫瑰還會枯萎呢,哪有下次,僅此一次。」 「槐序,跟阿姨說說,舅舅到底轉什么轉了九次?」 于皓俊毫不猶豫松手了。 成功得到小鳥糖畫的孫夏朝于皓俊淘氣一笑,于皓俊把槐序推給孫夏:「換我抽菸去,你顧著槐序?!?/br> 槐序眼巴巴的看著孫夏手上的畫糖,頓時自己這支棉花糖都不香了。 感覺到他的視線,孫夏將畫糖挪遠些,指著棉花糖:「你自己也一支啊,干嘛盯著阿姨的看?」 正因槐序的目光帶著偌大渴望,孫夏才買了棉花糖安撫,誰知起不了作用,槐序仍舊眼饞不已直盯著小鳥畫糖瞅。 槐序既羨慕又委屈:「我想要畫糖?!?/br> 孫夏藏到了身后:「那叫舅舅也給你轉一支吧?!?/br> 「舅舅轉了九次就是一隻也沒畫,只想畫這隻鳥。」 槐序往孫夏身上蹭,一邊伸手一邊撒嬌,依葫蘆畫瓢與舅舅使用同樣的『軟硬兼施』法:「阿姨,我用棉花糖跟你換嘛……」 孫夏立時騰地站起:「哎不行,老于說要給我的,舅舅沒教過你不能搶別人東西嗎?」 于皓俊菸抽得很快,走回去還兀自心想誰像孫夏那么會磨唧,他淺嚐輒止,尼古丁提提神就夠,這玩意可真不能攝取過多。 走過熙來攘往,穿過紛擾人群,即將西下的夕陽直射著眼,落日鎔金,一切頓如撥云見霧,霞色的光照著兩個熟悉身影一大一小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于皓俊眼睛一亮,心也隨這夕陽暖起。 槐序踮著腳直往孫夏身上撲:「阿姨,我要這個畫糖!」 那可是不服輸?shù)膶O夏,何曾讓過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將畫糖高舉過頭,笑中帶著促狹:「不行,這是你舅舅給我的,我才不給你呢?!?/br> 槐序泫然欲泣:「就是因為是舅舅給的才想要啊!」 孫夏笑的狡黠:「正是因為這是你舅給我的,我才不想給你啊?!?/br> 暖融融的霞光,暖融融的他們。 于皓俊終究是忍不住,唇邊浮現(xiàn)一抹笑靨,如下過雨的夜、如清晨的微風,清俊如玉,朗如星月。 他今天很高興。 非常高興。 如重獲失而復得的珍寶,難以克制,喜不自勝。 * 到了約定好的晚餐時間,曾壽本擔憂他們三人會失約不來,還想著該不該撥通電話提醒于皓俊,就看見他們從遠處走向停車場。 曾壽照例問候,看見孫夏手上的畫糖,饒有興致:「這是畫糖吧,現(xiàn)在很少見了。」 孫夏約莫是心情好,氣焰都收起,沒方才的跋扈,和顏悅色回答:「嗯,畫的栩栩如生吧,好厲害啊,居然用麥芽糖能畫出這樣一幅畫?!?/br> 「好吃欸,怎么不吃?」 孫夏竟有些無措,飛快掠了眼于皓俊,才一臉凜然同曾壽說:「我每天都有卡路里控制,不能吃太多,所以這畫糖就先拿著,之后再吃。」 聞言,于皓俊彷彿了然于心,嘴角帶著笑,一邊給槐序拭汗:「曾先生,我們已經(jīng)早早訂好晚餐餐廳,你們若要一起,可能要麻煩你們在外頭候位了。」 孫夏說:「不用候位,那家餐廳有外帶便當方案,曾大哥,不然你們就買了在車上吃等我們吧?!?/br> 又像是埋怨于皓俊不會做人:「讓人站在外面等我們吃晚餐多殘忍啊,你有沒有心?」 曾壽聽了心生感動,做保鑣這途久了,早習慣雇主用餐時背著手挺直腰桿等候,就算眼前菜餚多美味,也不能分神,只能抑制口水分泌肚子咕嚕叫,直到雇主用完餐后才能輪到自己。 想不到竟有人設身處地的想,認為他們乾站在外很可憐,體諒的找了另一個方案讓他們用餐。 他們共有八個人,輪流吃飯的話,也不至于疏忽,何必讓全體餓肚子看守呢。 眼見曾壽一臉觸動,上了車于皓俊立刻調侃:「挺會的啊,一下子你就從黑臉變白臉了?!?/br> 槐序疑惑,孫阿姨可白的呢,站在陽光下都會反光,怎么說她黑? 孫夏斜他一眼:「只有你能當白臉啊?我就讓你當黑臉一回?!?/br> 于皓俊哭笑不得,屈指敲了下孫夏的腦袋才發(fā)動引擎。 槐序更云里霧里了:舅舅也很白啊。 「不過這曾壽也挺好說話的,保鑣總不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吧……」 孫夏思忖,陡然眼中捕捉到一線紅光,愣了一下,但就那倏忽間,她已找不到紅光蹤跡。 她凝眸注視,視線范圍內,唯有槐序的背包。 于皓俊沒注意到她戛然而止的話:「曾壽頂多算個小隊長,他們上頭還有個總隊長,叫什么林思格的,這三年來剛竄起,一路直升保鑣總隊長,聽說那就是個有勇有謀的,面對他就不是像和曾壽這般簡單了?!?/br> 「林叔叔?!孤牭绞煜さ娜嗣?,大口喝水的槐序出聲:「我知道林叔叔,他好像很關心mama?!?/br> 「林叔叔對我很好,常常帶一些玩具給我,劉姨也認識他?!?/br> 林思格這么關心槐序? 于皓俊留了神,嘴唇半翕還想追問,孫夏卻突然說:「槐序,你背包里有什么?」 槐序一臉費解,但樂于和孫夏分享自己帶什么寶物,便拉開背包拉鍊一一展示。 都是些什么小汽車、彩色筆、小玩具等等的瑣碎玩意兒。 「這個就是林叔叔給我的?!?/br> 槐序展示手上的木製小火車,一眼就知是手工製作?,F(xiàn)在孩子鮮少有人還玩這古玩,但槐序是未來集團繼承人,時不時就得斷網(wǎng)學習,因此這些不需網(wǎng)線的古玩,倒成了槐序最好的玩具。 孫夏悻悻,是她燈下黑多心了嗎? 于皓俊也同樣心不在焉。 林思格關心于皓依他能理解,定是姚鴻下的命令,但在于皓依過世后,他還分外照顧槐序又是為何? 姚家上下對槐序的態(tài)度昭然若揭,集體忽視,好像家里沒住這個沒媽的小少爺似的。 林思格有可能僅僅只是看槐序可愛才多照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