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知更鳥之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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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眼就來到週末,而我如期坐上飛往紐約的班機。 雖然有唐宛的陪同以及閔弦舊家安排的接待,心里的忐忑因此去掉了一半,可還是不免得有些緊張??不知自己能否順利見到那位醫(yī)生,又究竟會有怎么樣的真相在等著我? 思忖著,耳際卻突然傳來空服人員的提醒聲,我回過神盯著被拉起的窗扉,在飛機加速滑跑之際輕嘆口氣,往后一仰陷進后背的座椅,試圖別把事情想得過于復雜。 ?? 經歷十數小時的長途飛行,我和唐宛終于順利抵達甘迺迪機場,而此刻站在大廳中央,遠遠一望眼前人來人往的景象,別有一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回想半年前,我?guī)е磺粺嵫獊淼竭@兒考察,對一切都如此好奇,充滿干勁得像個出入茅廬的小丫頭,而如今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 還是耐不住低頭嘆息,我這生活簡直就是一部狗血大作,說給旁人聽大概也沒個信的。 在原地暗自吐槽自己,絲毫沒發(fā)覺身邊有個人走了過來,又站定于自己的面前。 「穆小姐?!?/br> 一頓,抬眼看向聲源,就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朝自己微笑開口,面前人頂著頭吸睛紅發(fā),而似乎是因發(fā)尾過長又扎了個小辮子在后頭,立刻抓住我的視線。 男子淺淺一笑后便朝我欠了欠身,舉止自然大方卻沒有少去一絲禮數,「你們好,我是大少爺派來接送二位的,我叫崔時,讓你們在這里等候許久真是抱歉?!?/br> 聽完他的介紹,笑了笑趕緊開口:「沒事,我們也是剛到?!?/br> 崔時聞聲莞爾一笑,「那就請讓我?guī)Ф磺叭ゴ钴嚢??!?/br> 搭上崔時的車后,約莫半個鐘頭就來到這次旅居的酒店,定睛一瞧才發(fā)現是上次來時預定的那間,想來這週遭的環(huán)境我也熟悉許多??應該也是閔弦特意安排的吧? 如此思索著,數分鐘后,崔時送我及唐宛到達飯店大廳,先是替我們掛放行李又到柜檯取房卡,隨后走了過來,「還請穆小姐和唐小姐好好放松休息,大少爺交代這次出行的花費都由舊家來出,請千萬不用客氣。」 「??什么?」領了他手里的卡,我突然有點兒懵逼,微微壓低聲音,「那傢伙這次出手怎么那么闊氣了??」想當初還和我計較考察的花費呢! 倒是唐宛立刻就反應上來,先朝崔時笑了下又拉拉我的胳膊,「哈哈哈那就謝謝執(zhí)行長了,穆總,要不我們明天去附近的商場逛逛?」 聽她一說,崔時看我倆不禁淺淺一笑,半晌后又起聲:「另外,探監(jiān)的時間安排在后天上午,我會在早上八點過來接二位,還請穆小姐放在心上?!?/br> 不知怎得,聽崔時提起探監(jiān)一事,心臟下意識便緊了緊,卻還是裝作自然地點點頭,嘴角努力扯起一絲笑意,「好,我知道了,謝謝你?!?/br> 頷首,「應盡之責?!?/br> ? 回到酒店房內,簡單洗漱完就靠在床邊滑起手機,逛了圈世界新聞,又觀察下cl和夏日的股價變動??自從當初華少利用那些惡意丑聞向閔弦宣戰(zhàn),cl和夏日的股價直至今日都不見原先的盛景,雖近日逐漸平復,卻始終挽回不了當初猛烈下滑的慘澹。 嘆了口氣,這趟回去后肯定是要好好忙活一場,再這樣杵在原地等人攻擊,還沒與華少正式展開于d市的戰(zhàn)役前,我們還真可能就被那下作的低劣手段給搞垮了。 擰擰眉,把手機放在床邊的小柜上,伸手正準備拉下夜燈,屏幕卻十分湊巧隨著震動聲亮了起來。 頓了頓,拾起電話瞥一眼,自然唸出上頭聯系人的名字:「喂?海夏。」 「你在家嗎?我今天去公司找你,聽說你腳扭傷了,沒事吧?嚴重嗎?」 原來是這件事??我淺淺一笑搖搖頭,「沒事,都能正常走動了,醫(yī)生說休息一下就行了,不用擔心。」 那頭聽到我輕松的語氣后,沉默幾秒,隨后重重嘆口氣,「對不起,這么久沒和你聯系,回去以后發(fā)生了一些事,所以??」 「怎么了?和程叔叔談得不順利嗎?」 「已經沒事了,他答應我暫時不會強迫我訂婚?!?/br> 聽程海夏如此一說,立刻替他開心得笑逐顏開,「這樣嗎?太好了,那你也不用擔心啦?!?/br> 可隨之而來的一大片沉默,卻讓我語句里的笑意逐漸消彌,遲疑半晌,「??怎么了?你怎么感覺不太開心?」 數秒后,耳側傳來的低沉語音又低了點,「他這么做,只是為了不讓我反抗得太激烈罷了?!?/br> 「雖然不會再強迫我訂婚,但想法沒有變,他還是想讓我娶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孩子??」道完此話又極其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來找我父親時,竟然還出示了親子鑒定書?!?/br> 「可我分明就和她什么也沒發(fā)生,怎么就突然多了個孩子?況且我都快一年沒和她見面了,基因樣本哪來??」對頭說到一半,似乎是發(fā)覺我未作一聲回應,驀地打住后話,沉默片刻,「??對不起夏昀,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br> 「我只是??有點累,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太多,我??」 耳際是明顯的疲憊語氣,低著眸心一軟,微微一笑出聲安慰:「我知道,沒事的,心里煩悶說出來就好了?!?/br> 「和你一樣,我一直都是愿意聽你傾訴的人???」 聞聲,程海夏又安靜數秒,再次出口的嗓音脫去了些疲憊,「你現在在哪?在家嗎?」 好笑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我不在家,我在美國呢?!?/br> 頓了數秒,揚聲,「??什么!?」 「你怎么去美國了?什么時候去的?為什么那么突然?」緩了下,又像想到什么似地速速開口:「去干什么的?什么時候回來?」 聽到電話那頭一道震驚咆哮后便接上的一串問話,失笑幾聲又繼續(xù)說了下去,「噗,你這問題也太多了吧,程管家?」 此話一落,彷彿都能看到地球另一端的那人凝著眉目,扶著額角無奈不已地開口:「不是,你突然去美國干嘛啊,那么遠??」 「我查到了一條線索,關于涼安死亡真相的,當年那個知情的醫(yī)生現在人在美國坐牢,所以??我就來了。」 聽我一說愣了下,似乎意會般接受了理由,躊躇地起聲:「??你一個人可以嗎?需要我陪你嗎?」 「我有美國的長期簽證,可以明天就飛過來?!?/br> 安靜聽完他的提議,微微一笑出聲婉拒:「不用了,唐宛和我一起來的,美國也安排了人接待,況且我過幾天就回來了,你就別擔心了?!?/br> 沉默幾許,輕聲嘆息,「好吧,那你注意安全?!?/br> 「嗯?!?/br> 倆人之間又是一陣相顧無話,耳側只留下一道道國際通話的訊號雜響,下意識抬頭瞥了眼墻上的鐘,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正打算開口和他道聲晚安,程海夏卻又突然開口喚了我一聲:「夏昀?!?/br> 疑惑地,「??嗯?」 「不論真相是什么??我都會在的。」 「你別害怕。」 一愣,手心下意識攥緊了棉被角,心底一直沒來由的慌張好似得來隱隱安定,我低下了眸,沉默數秒,最終淺淺一笑,「我知道了。」 「晚安,海夏?!?/br> // 【碎念】 海夏是夏昀(換心前)最重要的依靠和軟肋,既愛,也充滿恨,卻始終無法抽離靈魂。 雖然夏昀(換心后)已然心有所屬,但靈魂依然交織,他也仍然在她的生命中存留了重要的足跡,因此能夠給予她安定。 所以縱使這段情已然似于親情,再怎么模糊無法說清,還是能夠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