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黎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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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黎湛 遇見慕煙之前,黎湛是不了解眼淚的滋味的。兒時自是哭過的,但記憶已經(jīng)模糊。自打懂事以來,周遭的許多事情便再難以挑動他的情緒。 爺爺灌輸給他的教育是:黎家的男人不能軟弱。 他冷眼看著被甩的朋友在酒吧爛醉,哭得死去活來,實在無法共情。這朋友向來冷靜,商場上也算是殺伐果斷的狠角色,感情而已,竟然叫他失態(tài)至此。 他只不屑,覺得朋友傻透了,心里卻又生出隱隱的羨慕。 從小到大,他身處的圈層,所有人都不把感情當一回事。即便如此相愛的父母,也常常告誡他:不要相信感情。 一開始,他還會懷疑。 但成長過程中,確實印證了父母的話,那些接近他的人,為名,為利,為財,總之,從來不是為他而來。 那時候的黎湛,活成了第二個黎涯。 外人面前,他紳士、溫和、矜貴,只有他知道自己骨子里的虛偽、刻薄、厭世。 比起父親,他更像二叔,冷漠得不近人情。 所以,蔑視感情的人終將遭到感情的反噬。 他遇見了慕煙。 怎么去形容那種復雜的感受呢。 遠遠望她,她安靜透明,像晨間隨時要消散的露水,清冷間自有孤傲。 可他稍稍靠近,那脆弱的露水便有了攻擊性,迅速凝結(jié)成帶著尖刺的冰棱,一觸,叫人生生發(fā)疼。 他有時候會懷疑,那些數(shù)不清的夜晚,那具直白熱烈,迷人天真的身體,因他而動情流水,婉轉(zhuǎn)吟哦,是另一個人嗎? 他明明可以感受到,她喜歡他的皮囊,想要他的身體。 那為什么不能也要了他的心,要了他黎湛的全部呢? 那時候,黎湛的眼里住進了一個人,心房的門也跟著開啟。 他從來不知道他也會數(shù)不清的貪欲,她的身體、靈魂,他都想要烙上自己的影子。 可當他發(fā)現(xiàn)走心的人只有自己時,他開始無所適從。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要把所有的人事掌控在自己的節(jié)奏里。 而她,是唯一的意外。 她太冷靜,冷靜到他幾番試探想要更進一步都無果。 那年,他們?nèi)ゲ祭衤犃酥苎娴囊魳番F(xiàn)場。他相信那場露天大雨里的擁吻不是錯覺,她清冷的眸子里是有淚光閃爍的,她在為他打開。 無論身心。 暑假,他要接她到愛丁堡的公寓里。一開始,她是不愿意的,拒絕得輕易而敷衍。連日來的欣喜一掃而光,往日積壓的不安全感頓時爆發(fā)。 那一天,他們在電話里大吵一架。 黎湛:為什么不來? 慕煙:為什么要來? 黎湛:我想見自己的女朋友有錯嗎?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慕煙淡淡開口:黎湛,我們沒有在一起。 黎湛愣住,沒有在一起?接吻、上床、一起旅行……他們做盡情侶間的親密事情,她現(xiàn)在說沒有在一起,他以為布拉格之行后,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默契。 原來,只是他一個人的笑話。 黎湛: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和我在一起。 慕煙:沒有。 她連自己未來的方向都看不真切,要怎么許諾和別人的以后。 黎湛的心涼了半截:慕煙,你對我到底怎么想的,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訴我可以改的。 慕煙想了一會兒:你很好,性格不錯,活兒也不錯,每次都有新體驗。 和他zuoai,確實很快樂。 黎湛被這個答案噎了幾秒:除此之外呢? 又是一陣默然。 黎湛語氣發(fā)寒:我知道了。 他切斷電話,桌上的文件和陳設(shè)被一股腦兒地掃到地上。一顆心在疼痛與憤怒之間拉扯,腦子成了一團亂麻。 他終于明白了朋友當日的心情。 真夠難受的。 他點了一根煙,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年長于她,閱歷經(jīng)驗上遠遠高于她,但于男女情事,她才是他的引路人。而現(xiàn)在,她無所謂的語氣好像在質(zhì)問他,自作多情的人是他,為什么要她來承擔一份她不想要的情感。 黎湛無力地陷入座椅,其實,他很想問問她:我的感情是負累嗎?為什么要害怕逃避成這樣? 還是,他真的太過著急了。 他想不明白,就問程禾。 程禾跟在他身邊很久,也算清楚他對慕煙的感情。他也不了解慕煙,只是小心猜測道:“或許是因為您從來沒有正式地表白過,女孩子都比較沒有安全感?!?/br> 黎湛如醍醐灌頂,他想起他們的開始。慕煙的視角里,他和她維系的從來不是情感,只是身體上的欲望。 而她也不知道,他不是所有人的邀請都會答應(yīng)。 那天絢麗的極光之下,他只看了她一眼,一眼淪陷進她的漩渦。 黎湛想明白了這件事情,掐滅煙頭,立刻起身往外走。 他不再著急,他會慢慢編織,編織一場情感的巨網(wǎng)。他不會困住她,他會等她心甘情愿地降落。 - 一夜落雨,洛杉磯的夜色將逝,公寓外的門鈴急促響起。 慕煙煩躁地起床開門,看著門口捧著鮮花的人嚇了一跳。他似乎一夜沒睡,發(fā)絲綴著雨水,眼底淡淡的灰,下巴還有胡茬,身上帶著潮氣,卻小心翼翼地護著懷里鮮艷的玫瑰。 “煙煙,昨晚是我語氣太沖了,原諒我好不好?!彼饫飬s沒有半分疲倦,只有滿溢的柔情。 朦朧沉寂的潮濕沾染大片的晦澀,慕煙怔了怔:“進來吧,下雨了,怎么也不帶傘?!?/br> 黎湛進門,想擁抱她卻不敢,他現(xiàn)在一定很狼狽。 慕煙指了指他手里的花:“給我的嗎?” 從進門,黎湛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天知道他多么思念她。吵架和冷戰(zhàn)的滋味太難受了,他以后一定不會讓他們之間發(fā)生爭吵,即便有了問題,也不該過夜才去解決。 思緒回歸,他點頭,將花送給她:“煙煙,之前是我著急了,你能不能……” “先去洗澡吧?!蹦綗熃舆^鮮花,遞給他一條浴巾。 黎湛哦了一聲,乖乖去洗澡。 水聲嘩然,她坐在客廳望著那一束玫瑰發(fā)呆,不知道是不是起太早,腦子還未清醒,她不明白他并沒有錯,為什么要帶著鮮花來道歉。 “煙煙。”溫柔的嗓音喚回發(fā)愣的她。 浴袍有些短,緊緊地勾勒他壁壘分明的身體肌rou,頭發(fā)未干,水珠搖晃著墜落,落到地板上打出個圓暈。 他站在她身側(cè),毛巾掛在脖子上欲言又止。 慕煙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br>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 慕煙拿起他脖子上的毛巾,輕輕擦拭他的頭發(fā),這一舉動,兩人都呆滯了幾秒。 她從未對異性有過這樣親密的動作,是連慕澤都沒有過的待遇。 黎湛不說話,內(nèi)心經(jīng)歷了一場小小的震蕩,細細地感受著這一刻的溫存。 許久,慕煙張口:“怎么買花了?!?/br> 黎湛理智回籠:“為昨晚的我道歉?!?/br> 其實這束花他是用來表白的,一路上,他想了幾百種表白方式,但他害怕將她推得更遠,卻又擔心她不夠了解他的心事。 “煙煙,我不藏了。我喜歡你,喜歡得沒有辦法。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一個人?!彼低涤^察她的神情,生怕看出一絲不悅,但她,沒有。 他才繼續(xù)啟唇:“我知道你可能暫時沒辦法接受,我不太了解你的過去。只是,你別推開我可以嗎?給我個機會,讓我陪著你,如果以后……” 他沒有說下去,不敢想以后,不敢想象被她拒絕。 她給他擦著頭發(fā),房間里靜靜的,只有毛巾接觸頭皮和發(fā)絲的簌簌聲。 寂靜了一會兒,他聽見了一道聲如蚊蚋的肯定。 她嗯了一下,聲音很小,在他心里,震耳欲聾。 他情難自禁,握著她柔軟的腰肢,“可以吻你嗎?” 慕煙拿著毛巾在他頭上亂搓一陣兒,嘴角彎起來:“之前親我,怎么不見你征求我的意見?” 齒關(guān)被打開,舌頭勾住她,浴室里帶出來的水汽漸漸消弭,另一種潮熱上涌,身體開始醞釀一場盛大的雨季。 * 慕煙還是去了愛丁堡住了一段時間。 七月,黎湛帶她去朋友的莊園騎馬。英國的鄉(xiāng)村,她曾無數(shù)次在喬·懷特里的電影見過。一望無際的原野上,芊綿的綠草鋪成無垠的地毯,樹木成蔭,莽莽蓁蓁,清晨的一輪紅日在樹叢間升起。 她忽然想到《傲慢與偏見》,達西就是在這樣的晨光里走向伊麗莎白的。 她心神微曳,眨了眨眼睛,遠遠看見黎湛牽著一匹健壯的棕馬走向她。 他給她帶好護具,由衷夸贊她一身紅色的騎馬裝:“煙煙,你穿這身很漂亮?!?/br> “你也不賴?!?/br> 她張望一會兒,沒看見第二匹馬:“你不騎嗎?” 他抱著她上了鞍,“今天我是你的騎士,公主。” 慕煙搖搖頭,“我不是公主,也當不了公主?!?/br> “那就做我的女王大人?!彼麪恐R慢悠悠地行在原野上。 她摸摸馬兒油光發(fā)亮的毛色:“這馬長得真好?!?/br> 他略有些吃味:“我不好嗎?” 她笑:“跟馬兒較什么勁兒,你也很好?!?/br> 他偏頭看她,相視而笑。 白云悠悠,天高地闊,應(yīng)該縱馬馳騁才好。很快,她不滿于這樣悠閑的老頭步調(diào),“黎湛,我想要快一點跑?!?/br> 黎湛點她:“剛學會騎馬,就想飛了,不可以貪進?!?/br> 慕煙揚了揚手里的鞭子:“那我自己來,你放手?!?/br> 黎湛知道她的倔脾氣,趕忙翻身上馬,一把將她摟進懷里,語氣微慍:“受傷了怎么辦?!?/br> 她狡黠一笑:“這不有你嘛。” 黎湛無奈,親了親她薄薄的耳垂,聲音低低的:“握緊韁繩,準備好了。” 雙腿夾了夾馬肚子,原本溫馴的馬兒多了幾分江湖紅塵的味道,于原野上馳騁飛奔。 慕煙的心情雀躍不已,伸長手臂在風里歡呼:“再快一點,黎湛,快一點,我要飛起來了啦……” 比起初見的暮靄沉沉,她現(xiàn)在身上多了不少朝氣與生機。 黎湛控制韁繩,所有的風景在兩側(cè)急速褪去,如同電影里的慢門鏡頭。隔著衣服,她嶙峋的蝴蝶骨翩然欲飛,擦過他的胸膛。她的身體輕盈自由,發(fā)絲撫過他的面龐。 喉嚨微微發(fā)癢,他不得不轉(zhuǎn)移注意力去看周遭的景物。 原野盡頭,有貓科野獸在逃竄,天際盡頭,霞光涂滿天空。她的側(cè)臉落入晨霞里,臉頰上細小白色的絨毛被暈成緋色。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拉住韁繩,馬兒的步調(diào)慢了下來。 興奮慢慢平息,她找回呼吸,胸口起伏不定。 黎湛的眸色沉下來,身體發(fā)熱,不全是因為縱馬后遺癥。慢慢地,他的唇貼到她的脖頸,吻得動情:“煙煙寶貝,你怎么能這樣勾人?!?/br> 慕煙原本還未平息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身體的躁意往小腹處涌,她忍不住夾腿,馬又慢慢動了起來。 黎湛按住她的腿,在她耳畔喘息:“寶寶,不要夾了,我等一下怕是分不出精力了?!?/br> 他現(xiàn)在,只能照顧到她。 慕煙哼哼唧唧有些難受,他松了松她的腰帶,從腰間的褲子里探進去,隔著內(nèi)褲揉了起來。他指節(jié)微屈,中指貼著花縫,緩慢按了進去。 內(nèi)褲漸漸濡濕,一根手指不夠了,欲望的窗口一旦被打開,她就會變得貪婪。 黎湛的唇還在她的脖子處流連,聲線在她耳邊繾綣:“寶寶,剛剛騎馬的時候你說了什么還記得嗎?” 她迷迷糊糊地想了想,她說的是:快一點,再快一點,我要…… 低沉誘惑的語調(diào)再次響起:“寶寶,再說一遍好不好,我讓你飛起來?!?/br> 慕煙臉頰更熱,咬著唇不說話。臨界高潮之際,熱烈綿密的感受驟然縮減。慕煙被逼出生理眼淚:“你太壞了,嗚嗚嗚……” 黎湛的笑意綻在耳畔:“張嘴,寶寶?!彼^她的側(cè)臉,輕啄她的唇角,“真的不說?” 他九淺一深地抽插,他不必費力,馬背上一晃一晃的節(jié)奏,足夠讓纖長有力的手指滑進xue口。 慕煙終于忍不住,顫著肩膀喊他:“黎湛,你快一點,再重一點,我要?!?/br> 他這才放棄惡劣的一面,加了一根手指,又從兩根變成三根,填滿她身體的渴望,充盈她心靈的匱乏,以及寂寞無望的空虛。 粘膩的水聲咕嘰咕嘰作響,若有似無的呻吟跟著yin水一起溢出,一聲尖叫,身體劇烈地痙攣,噴射的水液徹底淌濕他的褲子和馬背上的鬃毛。 馬的嗅覺靈敏,信息感知力極強,大約聞到背上不同尋常的味道,開始不安躁動。 黎湛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提起,轉(zhuǎn)了個方向,兩個人面對面,他看清了她被情欲沾染的情態(tài),又純又欲。 胯下脹得更硬,他解開褲腰帶,釋放出碩大的性器。 慕煙像貪食的小貓一般蹭了過去,扯開內(nèi)褲想要塞進去,卻被他阻止。 “寶寶,不可以,沒有套?!?/br> 慕煙失落,可止不住身體的燥熱難耐,一顆腦袋擠在他胸口胡亂地拱著。 他摸摸她的頭,抱著她,性器隔著內(nèi)褲頂了頂,卻也不進去,只順著yinchun滑動,不時頂?shù)疥幍?,她便抽搐著咬在他的肩上?/br> 馬兒奔跑得快了一些,連帶起他頂撞的動作越來越快,不時擠進去半個guitou,水液飛濺,黎湛的呼吸越來越重,吻她的力道也不再溫柔。 快感激升,她的屁股抬起,幾次要離開馬背,黎湛擁緊她,才勉強維持住身子。啪啪啪,呻吟和水聲共譜樂章。很久之后,天邊的日色跳躍高懸,駿馬一聲高昂的嘶鳴,所有聲音戛然而止,萬籟俱寂,兩人再次到達巔峰。 “嗯哈——” 黎湛獎勵似的吻去她鼻間的汗珠,“寶寶,你好棒?!?/br> 她從他的肩窩里仰起頭,目光對上,那一刻,黎湛在她的眼中看見了自己。 * 時隔經(jīng)年,黎湛再次回想起他和慕煙的過去,仍舊心有感慨。 初次愛一個人,就像走入一條無止境的迷宮,他找不到出口,卻也不想回頭。以為自己這一生終將這樣無望地追逐她的背影,直到有天,她停下來,然后走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說:“余生的路,我們一起走?!?/br> 他這才在陰霾大霧里看見晴天,在晦澀篇章里讀到完整。 有幸被愛,被她愛,他的生命與信仰終于得以圓滿。 —— 【作話】上面馬背play的時間線,大約是慕煙在國外讀大學和黎湛剛在一起不久的時候。 終于全部結(jié)束了,這本寫得并不好,我反省,下本進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