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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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慕澤不見了,慕煙連續(xù)叁天都在找人。 她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過的地方,酒吧,老房子,中學(xué)…… 深夜悄然,街道上偶有車子開過,燈光和聲音一閃,也很快消失不見。 “還有什么地方,還有哪里呢。他肯定又胡思亂想了,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怎么還是這樣啊?!?/br> “黎湛,你說,他會不會做傻事?!彼芎ε?,怔怔地望著遠處的路燈陷入絕望,那橙黃色的圓燈就像年少時那一輪血色的夕陽。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慕澤答應(yīng)過她的……此刻的她看起來無助極了。 黎湛陪著她一起找了幾天都沒有結(jié)果,看著慕煙疲倦的樣子,心疼不已,“有沒有什么地方是只有你和他知道的,沒有別人去過?” 慕煙愣愣想了一會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好了,寶寶,別想了。今天很晚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明天我陪你繼續(xù)找?!?/br> 慕煙不肯回去,黎湛好說歹說將她哄回了家。 等她睡下,快凌晨四點。他已完全沒了睡眠,坐在客廳抽了一根煙。 幾天前,他以為和慕澤之間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落下帷幕,煙煙是他的了。 但是他實在低估了慕澤的重要性,他一走,慕煙幾乎六神無主。黎湛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長腿無意地搭在茶幾上,一杯水不慎傾倒。 煩躁—— 杯子里的水打濕了桌面,順著邊際流進未關(guān)緊的抽屜里。 黎湛立刻抽了幾張紙巾,拉開了抽屜,一本紅色的房產(chǎn)證映入眼簾,封皮已經(jīng)被打濕。他趕忙拿著紙巾擦拭,里面應(yīng)該沒事吧。 翻開一看,是慕煙和慕澤的名字。 海城別墅173號。 黎湛怔了幾秒,立刻站起身,心里有個猜測呼之欲出。他走到臥室門口卻停住了,如果沒有呢,那她不是又要失望一次。 他想了想,拎起外套獨自出了門。 * 慕澤抱著吉他回家的那天,他是想給慕煙唱歌的。 jiejie喜歡自己的聲音,唱歌哄她,她會開心的。要不然,用身體哄,她也會喜歡的吧。他想著,便到了門口。 家里的門沒有關(guān)緊,他一推就推開了。 只是—— 他沒有進去,定在門口。 迎接的他的不是jiejie,是客廳沙發(fā)上糾纏的身體和喘息。 他緊緊地抱著吉他,轉(zhuǎn)身跑開,進了電梯。琴弦在他手里被扯到極致,快斷了,不止琴弦,還有他頭頂上懸著屠刀的那根脆弱絲線。 或者,屠刀已經(jīng)落下。不然,為何他感覺到窒息。 慕澤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慕煙選了黎湛,不要他了,他還能去哪兒呢?他走到兒時住過的老房子,一起讀過書的中學(xué),常吃的早餐店……很累了,他還是在走,還能去哪兒呢? 慕澤有些茫然,他走到海邊,夜晚,有人燃起篝火,唱著五月天的歌。 篝火煌煌,火星子亂飛,飛進棕櫚樹叢,樹叢后是一條彎曲的公路,公路后面就是海城的別墅群了。 哦,他想起來了,別墅,他和jiejie的家。 慕澤泛起一個蒼白的笑,抱著吉他艱難地挪著步子。 * 夜色將近,天邊是墨藍的顏色,黎湛循著地址到了海城別墅173號。 一抬眼,便看見樓頂天臺,一個抱著吉他的身影。風(fēng)吹得他黑色的衛(wèi)衣都鼓起來,他看上去比慕煙更無助。 像黎明前最后一抹夜幕里的蝴蝶,夜色盡了,仿佛他也會粉碎成灰,消逝于風(fēng)里。 Shirt—— 黎湛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共情一個男人,這男人還是自己情敵。 他扯下嘴里的煙,飛快地沖上樓頂,直接拽著慕澤的衣服往后扯。 “你他媽想死就死遠點?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別妄想她因此記你一輩子?!崩枵繉⑺莺莸厮ぴ诘厣稀?/br> 慕澤松開吉他,沒有回應(yīng),“我輸了,你還想怎么樣?!?/br> “想怎么樣?想你滾得再遠一點,想她徹底忘記你。這樣我就能和她一輩子在一起,她只會和我結(jié)婚,zuoai,生孩子,床上她也只會叫我的名字……” 慕澤握了握拳頭,厲聲打斷:“黎湛,你別太過分,真當(dāng)老子沒脾氣?!?/br> “那你來啊,小屁孩。”還敢他面前稱老子。 “草!老男人!” 慕澤一個起身抓住他,一拳頭揮了下去,黎湛也不示弱,更是拳拳到rou。 天邊的深藍慢慢變淡,天臺上的廝殺還未結(jié)束。 直到黎湛將慕澤按到天臺的邊緣,狠狠瞪著這個讓慕煙擔(dān)驚受怕的臭小子。 慕澤冷哼,神情灰敗,“來啊,怎么不繼續(xù),把我推下去,一切都結(jié)束了?!?/br> 黎湛用力將他揪了回來,“你小子是真有病,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她多擔(dān)心你?!?/br> 慕澤聞言停了手,自嘲一笑,“她擔(dān)心我,她又不愛我,擔(dān)心我做什么?!?/br> 她不信他,還選了黎湛,怎么會想起自己呢。 “你他媽傻逼嗎?你在她身邊的日子比我久多了,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嗎?她是沒說過愛你,那是因為她無法自洽你們的關(guān)系,她舍不得你,卻也不忍心用愛綁住你?!?/br> 她從來不允許黎湛說任何慕澤的不是,在黎湛面前,她始終堅定地維護慕澤。倘若周遭有人議論起她和慕澤的關(guān)系,她將慕澤撇得干干凈凈,獨自承受一切。 她以為自己不說愛他,等有一天,慕澤清醒了,能毫無負擔(dān)地離開她。 慕澤徹底呆住了,隨后慢慢地笑出聲來。 “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原來你和我當(dāng)初一樣蠢?!崩枵坑质且蝗昂昧?,現(xiàn)在你自己放棄了,那她,你以后別想靠近半分!” “做夢,jiejie是我的。”慕澤徹底翻身,用力還了他一拳。與之前的頹喪不同,他的眼里慢慢閃出光芒,與天邊的熹微相映。 兩個人到精疲力盡,最后雙雙癱倒在天臺上。 良久寂靜,天空呈現(xiàn)出蔚藍的顏色,白云渺遠,清晨的風(fēng)自海上而來,掠過天臺和兩人凌亂的衣衫。 身后響起一陣空曠的腳步聲。 兩個男人動作一致地坐起,回頭。 白晝無垠,她一步步向他們走來,身后的日色磅礴而盛大,透明迷幻的光暈里,她的輪廓漸漸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