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別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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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新節(jié)目忙了好長一段時間,慕煙才得空休息,甫一踏出槐金大廈的門,就接到了錦秋的電話。 錦秋:煙煙,下班了沒,我去你家吃夜宵好不好,好久沒嘗咱們慕澤弟弟的手藝了。 慕煙:今天小澤的酒吧被大客戶包場,晚上回不來呢。 錦秋失望地語氣:好吧,算了,那我和別人一起去吧,可惜了。 慕煙確認了一下手機那頭是錦秋不錯:除了我,你在外面還有別的狗? 錦秋嘿嘿直笑:狗只有你,人嘛,約一約不就有了。 同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錦秋小姐,好巧?!?/br> 作為電臺主持人,慕煙的耳朵最是靈敏:陸淮檀? 錦秋那頭哇了一聲:煙煙,你真是狗——耳朵。 慕煙不同她計較:陸淮檀很不錯,但友情提示,別喝多了,你上次還把人家給…… 錦秋臉頰一熱:啊啊啊啊,聽不見,信號不好,掛了。 慕煙搖搖頭,望著手機發(fā)笑。 * 車子開進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慕煙下車鎖了門,一回頭愣在原地,電梯口站著一個男人,輪廓硬挺,五官英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分外吸引人。 他已經(jīng)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她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 慕煙握緊車鑰匙,淡然地從他身邊走過。 “煙煙。” 地下停車場的光線并不好,他一把將她拽住,雙臂禁錮在電梯門的側(cè)墻邊,他的呼吸噴灑她的脖頸和鎖骨處,引得她微微顫栗。 “黎先生,請自重?!?/br> “呵,黎先生?煙煙一定要和我這么生分嗎?”他低頭盯著她飽滿嫣紅的唇。 慕煙語氣泛著寒意:“黎湛,算了吧,你接受不了的事情就別勉強自己?!?/br> 黎湛扣住她的下巴,“煙煙,不逼著我試試,怎么知道我接受不了。” 慕煙不敢置信地對上他的視線,卻被一只手覆住了眼睛。黑暗里,窒息掠奪的吻沒有防備地攀咬上她。 “唔……”慕煙動了動,力氣不敵,根本掙脫不了,只好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唇,他一聲痛哼卻仍舊不肯放過她。鐵銹般的血腥味混著彼此的津液渡入喉腔,此時的黎湛,是一只餓極了的野獸。 她惱了,揚起手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黎湛的左臉頃刻紅了大半。 他卻只是舔著唇角的血笑。 “你為什么不躲?”慕煙生氣又著急。 黎湛笑意不減,“我為什么要躲?” 他捧著她的手親了又親,“消氣了沒,沒有的話多打幾下。”然后握著她的手貼到下腹,“別光打上面,下面也要?!?/br> 地下停車場里,時不時有車子開進來,偶有車燈掃過,慕煙的臉漲得通紅,推了他一把,“你無恥?!?/br> 慕煙著急地按下電梯走了進去,此時也有別的住戶進了電梯,她默默瞪了一眼似是得逞的黎湛,這時候也不好開口趕人。 電梯到了十二樓,最后一個住戶走了出去。梯廂還在緩緩上升,黎湛挪了挪步子,扯她的衣擺,“煙煙?!?/br> 慕煙往前挪了一步。沒兩秒,他又跟了上來。她再動一步,他便也跟著動。 算了,慕煙停在原地,沒看見身旁男人的微微上翹的唇角。 叮—— 二十八樓,電梯門應(yīng)聲打開,黎湛跟著慕煙走了出去。 房門開了一半,慕煙終于忍不住出聲:“你什么時候走?” 黎湛失落地低頭,“煙煙,我沒地方去了?!?/br> 慕煙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堂堂黎氏總裁會沒地方去?騙鬼呢。 “你覺得我信?” 黎湛嘆了一口氣,“煙煙,我被集團免了職,我現(xiàn)在是黎氏的棄子。你也知道,那些豪門世家是怎么對待棄子的……” 慕煙沒聽他說完,直接開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 黎湛望著緊閉的房門愣了愣,這樣也好,至少離她近了些。他慢慢蹲下身子,靠坐著門板閉了眼。 凌晨叁點多,慕煙翻來覆去睡不著。 慕她鬼使神差地打開手機,半信半疑地打開手機搜了搜相關(guān)新聞:黎氏集團掌權(quán)人重新洗牌,總裁黎湛被集體罷免,二把手黎灃時隔一年再次出山…… 是真的?慕煙呆了呆,腦袋放空,按滅了手機。沒多久,她又在床上坐起,視線飛到窗外,一盞盞的金黃色路燈像小簇小簇燃放的仙女棒,她想起愛丁堡那個公寓樓下,也有類似的路燈。 慕煙再次按亮手機屏幕,他應(yīng)該走了吧,要不然不看看,就看一眼…… 慕煙起身,走到大門口,透過貓眼,什么也沒看到。應(yīng)該是走了…… 可下一秒,她又折回去,門開了,摔進來一個男人。 兩人雙雙愣住。 他眼底還有明顯的紅血絲。 “為什么?”慕煙居高臨下地看他。 黎湛沒說話,眼睛泛紅,只定定地注視著她,似有千言萬語。 慕煙略帶疑慮地開口,“總不能是因為我?” 他猶豫著搖搖頭,還是不說話,半晌,低垂著眼眸,“算了,既然煙煙不想見我,那我走吧,不想讓煙煙心煩。” 慕煙:……我說什么了嗎? “煙煙,我走了,我明天再來找你?!彼吡藘刹剑只仡^看她一眼。 慕煙煩躁地攔住他:“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他笑容苦澀:“沒干系,我去車上湊活一晚。” 慕煙攔住他,“你這段時間都住哪兒?” 他低聲開口:“以前的助理那兒,他和他老婆住一塊兒,他老婆可討厭我了,說我打擾他們夫妻生活……” “好了好了,你進來吧,明天我?guī)湍闳プ夥孔?,你找到住處就離開?!?/br> 黎湛抿了抿唇,溫順得像只吃葷的大灰狼從了良,乖巧點頭,對她的話只選擇性地去聽。 慕煙睡覺是不穿內(nèi)衣的,一條睡裙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還是難掩風情。玄關(guān)口,她低頭給他拿拖鞋,順口一問:“你吃飯了嗎?” 黎湛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的胸口,喉嚨干澀,沒注意她的話。 慕煙看了看他,順著視線又看了看自己,一記眼刀飛去,生氣地將拖鞋一甩。糟了—— 沒扔到黎湛,扔到恰好進門的慕澤頭上。 時間停滯,慕澤面色不善地接住飛過頭頂?shù)耐闲?/br> 客廳一時寂然無聲,叁個人面面相覷。 “小澤,你聽我解釋?!蹦綗熞恢?,沒踩穩(wěn)拖鞋,一把摔在黎湛身上。 慕澤的臉色更難看了,望著地上迭在一起的兩個人,眼底能淬出火星子來,“行啊,你解釋,我聽著?!?/br> * 慕煙五味雜陳地和慕澤解釋了前因后果,“小澤,就是這樣,他找到房子就離開這里?!?/br> 兩人目光交鋒,慕澤笑得人畜無害:“別呀,來者是客,多住幾天,住得越久越好?!?/br> 這下輪到慕煙摸不著頭腦了,小澤這是太累了,腦子糊涂了?他從前最是討厭黎湛了。 “既然這樣,我去把房間收拾收拾?!蹦綕蓛叭灰桓蹦兄魅说臉幼樱拔壹抑挥幸婚g客房,自然是要騰出來給黎先生住的?!?/br> 慕煙脫口而出:“那小澤你睡哪兒?!背藌uoai,他們很少睡一起,因為對彼此的身體太依戀,特容易擦槍走火。 慕澤正把他的衣服往慕煙的主臥搬,“你說呢,jiejie?!?/br> 黎湛嚯的一下子起身,“慕先生不必忙碌,我可以睡沙發(fā)?!?/br> 慕澤哂笑,鼻腔里透出的不屑:“還是別了吧,黎先生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何況,您年紀也不小了,我和煙煙得尊老愛幼不是?!?/br> “你——” 空氣隱隱有火藥的味道,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慕煙決定遠離戰(zhàn)場,“那個……我去洗澡了,你們隨意。” 浴室的門被關(guān)上,慕煙長出一口氣,對著鏡子映出那張清冷泠然的臉龐低喃:慕煙,貪心的人會遭報應(yīng)的。 她低頭,冷水撲了一臉,再抬起頭,分不清水珠還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