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燙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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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英國,愛丁堡。 黎湛處理了幾個當(dāng)年綁架慕煙的幕后涉案人。 只剩下了黎灃。 他該殺了他的,如果二叔真的殺死他和煙煙的孩子,但是,調(diào)查的所有資料都證明慕煙沒有懷孕。 也是,回想當(dāng)年,每一次,無論她多迷亂,永遠不忘提醒他帶套,就算忘了,她也會吃避孕藥。后來他心疼她,每一次都會提前吃男性的避孕藥劑。 謹慎到這個地步,哪里有懷孕的機會呢。 “那海城醫(yī)生的診斷怎么回事?”黎湛轉(zhuǎn)著手里的粉鉆,猜測著她當(dāng)年是以什么樣的心情把它放入他的西裝口袋里的。 程禾回報:“那個醫(yī)生好像是個實習(xí)的,被親戚塞進醫(yī)院,應(yīng)該是誤診?!?/br> 黎湛將桌上的文件一丟,語氣不善,“我不要應(yīng)該,我要真真切切的結(jié)果。” “明白?!背毯虛炱鹞募?,心里一陣嘆息,遇上慕小姐的事情,黎總永遠不夠冷靜。 之后幾天,所有方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慕煙確實沒有懷孕,之所以誤診,只因為慕煙的宮頸口天生發(fā)育不良,容易給人造成流產(chǎn)的誤會。 黎家后院,花園。 黎灃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兒一年多了,一子之差,滿盤皆輸。但輸給黎湛這個小侄子,并不算不丟臉,他是個很好的對手。只可惜,有了軟肋。 隔著白色的鐵欄門,黎湛坐在花園的蓬傘底下,悠悠地喝著咖啡。鐵欄門之內(nèi),是一件日光難見的房間,黎灃伸出半個頭,他已經(jīng)太久沒曬過太陽了。曾經(jīng)俊美無雙的臉上多了一絲落魄。 “二叔,好久不見了?!?/br> “小侄子,怎么有空想起二叔我了?!?/br> “有問題想問問二叔?!?/br> 黎灃目光動了動,落到他手里的杯子。 黎湛一抬眼,身旁的助理會意,將一杯一模一樣的咖啡從欄桿的縫隙里遞進去。 黎灃抿了一口,苦澀入喉,別有風(fēng)味。從前,他是個瘋狂噬甜的人,只要入口的東西,都要十分的甜度。有人曾笑話他,冷血的瘋子,血管里竟然都是糖精,誰能信? 他就是這樣矛盾的存在。 如今,虎落平陽,一樣的苦澀,他卻能品出不一樣的甘甜了。 “你想問什么?” 黎湛開門見山,不愿和他多廢話,“二叔,當(dāng)年為什么要騙她,做了一出殺死她孩子的戲?!?/br> 她?黎灃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想起,“那個叫慕煙的中國姑娘?湛,你很有眼光,她很漂亮,也很有膽色,就連我說要殺死她的孩子,她也沒有激烈的反抗,湛,你說她到底不愛你呢,還是不愛,她自己。” 黎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走到他面前,一雙手緩緩覆上黎灃的脖子,“二叔,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你最好少說點讓我生氣的廢話?!?/br> 因為缺氧,黎灃猛烈地咳嗽,“你先放開我,我死了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黎湛收手,冷眼看他。 黎灃:“是我騙了她,我以為那個姑娘會告訴你,我以黎家的名義害她,你們之間的感情必定會出現(xiàn)裂痕??烧l能想到,那姑娘相信你,她甚至什么都不說,一個人咽下了所有?!?/br> 黎湛的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痛起來,煙煙,我的煙煙…… “還有阿湛,你附耳過來?!?/br> 黎湛動了動,聽見一句讓他渾身血液冰涼的話,“當(dāng)年,安排這一切的幕后之人不是我,是你父親?!?/br> 黎湛的拳頭握了握,表情陰狠,“你在騙我?!?/br> “我都這樣了,能騙你什么,你太不了解你父親,他簡直是個老瘋子,我比起他,簡直小巫見大巫?!?/br> 黎湛起身,“我自己會去查,你最好說的是實話?!?/br> 黎灃無所謂地攤了攤手,whatever。 黎湛走遠,忽地聽見二叔在身后大喊。 “為什么不殺我?斬草不除根,阿湛,你不怕我卷土重來嗎?”黎灃很奇怪,哥哥黎涯幾次要殺自己,都被人攔了下來,他觀察了許久,是黎湛的人。 黎湛停住腳步沉聲道,“就怕你不再重來?!?/br> 如果他一直查不到的那個幕后之人是父親的話,那么二叔或許是自己最后一張底牌。 * 海城。 黎氏集團CEO黎湛即國際的知名天才畫家Vi.Li的新聞席卷熱搜,不少媒體記者擁到黎氏中國分部的公司樓下。 黎氏的中國分部是在近一年成立的,旗下有不少子公司,包括一個婚紗品牌,國境之春。 很多人都很奇怪,中國經(jīng)濟發(fā)達的地方那么多,北上廣深,哪一座城市不在海城之上。為什么黎氏偏偏選擇了海城這座沿海小城市。 公關(guān)部緊急發(fā)文,解答了公眾的疑惑。選擇海城是因為這里有老板喜愛的獨一無二的風(fēng)景,并且,叁天后,將在海城博物館舉辦V.LI的畫展,據(jù)說展出的畫都是黎湛一生最重要的畫作。 廣告牌前,人群之外,慕澤牽著慕煙,心里五味雜陳,“想去看畫展嗎?” 慕煙搖頭,“沒興趣?!彼噶酥杆永飫傎I好的菜,“肚子餓了,想吃飯?!?/br> 慕澤握著她的手親了親,“走吧,我們回家。” 沿路的街道是盛放的染井吉野,粉白的花瓣片片飄落。吻過她的發(fā)梢,被風(fēng)卷起,搖搖晃晃地往幾米之外的黑色賓利上飛。 花瓣拂面,擦過他的鼻尖,黎湛神情恍惚,莫名地嗅到她的味道,他垂眸,熾燙的煙被掐滅在掌心。 “老板。”駕駛座上的程禾小聲提醒,他看著都替他疼。 黎湛冷冷道,“開車?!?/br> “黎總,你的手還是……” “閉嘴,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