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接jiejie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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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早在黎湛回來的第一時(shí)間,慕澤就知道了。 這些年,慕澤關(guān)注慕煙的一切,包括她身邊出現(xiàn)的所有異性。這件事情上,沒有誰,比他更敏感。 今天是他們在一起的三周年紀(jì)念日,他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她愛吃的。可惜,她沒有來,甚至了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 循著定位,他來到了亞特蘭蒂斯酒店的樓下。 他一路摸索上去,坐著電梯到了頂樓。手機(jī)里的紅點(diǎn)越來越近,終于他在一扇門前停下。 連手機(jī)都不必看,他已然知曉房間里,那破碎又難耐的呻吟出自誰人之口。曾經(jīng),她也在他身下,會發(fā)出這樣的喘息。她喘的聲音很好聽,能瞬間撩撥起他的情欲。 可此時(shí),他只有出離的憤怒。 想砸爛這扇門! 拳頭在觸上門板的下一秒?yún)s停住。他想起昨夜,無論自己如何取悅挑逗她,她都心不在焉。 慕煙本該是一片海,但昨夜,她像一片干涸的荒地,無聲地拒絕他。 他慌了。 怎能不慌呢,那個(gè)人是黎湛啊,是她真心誠意愛了好幾年,也讓他嫉妒了好幾年的男人。 慕澤想起五年前。 那時(shí)黎湛在愛丁堡宣布婚訊,慕煙倉皇地回了國。可她看起來一點(diǎn)兒也不上心,反而玩得特別瘋,日以繼夜沒命地組酒局,男朋友換了一個(gè)又一個(gè),卻沒有一個(gè)能超過兩個(gè)星期。 也是這樣一個(gè)又一個(gè)夜晚,慕澤從酒吧背回人事不知的她。直到她喝出胃出血,慕澤在她病床前,哭著求她不要丟下他,慕煙才有所收斂。 后來,那個(gè)潮濕的夏夜。 他伏在她的床上,被屬于她的香氣包裹。他本想只是親一親熟睡的她,紓解他那難耐而可恥的欲望。只是慕煙就像一劑最烈性的春藥,他一碰就舍不得放手了。 他輕輕抬起她的手,覆蓋在那硬件如熱鐵的地方,小心而克制地對著她自瀆,卻還是被她發(fā)覺。 她睜開眼睛,懵懵地望著手心的濡濕發(fā)怔,隨后眼神清明,落在慕澤臉上的,是混著他jingye的耳光。 可他不后悔。 他愛上自己的雙胞胎親jiejie,是背德,是luanlun,是寡廉鮮恥,是徹頭徹尾的畜生,可他不后悔。 “我——” 慕澤正要開口解釋,卻發(fā)現(xiàn)慕煙將他壓在身下,吻住了他的話。 迷亂之際,他聽見自家jiejie喚著自己的名字,“小澤,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 慕澤覺得自己好像一艘海上的船,舵手是她,燈塔也是她。 狂喜的風(fēng)暴席卷了他。那一刻,他愿意為她去死,死去千萬次。奔赴疆場或者縱身懸崖,他毫不猶豫,甘之如飴。 他這樣愛她。 而她仗著他愛她,卻絲毫不擔(dān)心會失去他。 她依舊我行我素,寂寞了就找他,過了新鮮感就把他忘在背后,轉(zhuǎn)身就找了別人。 可慕澤,怎么能允許,別人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里呢。他的隱忍怯懦都是給她的,冰冷狠絕只能用來應(yīng)付別人了,尤其是對她別有用心的男人。 可慕煙不傻,一次又一次,她總算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以為她會怪他,可她,竟然默許了他的行為。 他才是正宮。慕澤每每這么想,覺得自己好像狗血宮斗劇里爭寵的妃子,可笑又荒謬??墒?,只要能擁有她,占有她,自己是什么樣子,又有什么重要。 他討厭過很多接近她的男人,卻從未嫉妒過誰。他知道,那些男人,都只是路過的蜻蜓,不會在她身邊停留太久。只有黎湛,黎湛—— 黎湛不在的這五年,卻從未在他們的生活里消失。 慕澤曾無數(shù)次在她無意識的歡愛里,破碎的夢境里,聽到這個(gè)名字。 黎湛就像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無形的高墻,慕澤想多靠近慕煙一點(diǎn),卻被這堵高墻擋了回去。 他怎能不嫉妒。 指甲陷入拳頭里,慕澤的臉色越發(fā)地蒼白,全身發(fā)冷,黑眸沉沉地盯著眼前這扇門。 她會生氣吧,如果他現(xiàn)在闖進(jìn)去的話。 她一生氣就不理他了。她總是這樣瀟灑,說不要他就不要他。 少年漆黑纖長的眼睫顫了顫,像墜落蝴蝶的翅膀,無力又蒼白。緊攥著手機(jī)的指節(jié)逐漸放松,急促的呼吸慢慢放平,他轉(zhuǎn)身走遠(yuǎn),卻在下一刻折回,蹲坐在那扇門口,頭埋進(jìn)臂彎里,安靜垂首。 他想,只要自己乖乖等著,不去打擾她,只要自己足夠懂事,她就還會要他。 * 凌晨六點(diǎn),云銷雨霽,第一縷天光破開酒店漆黑的長廊,明晃晃的晨曦刺得少年幾欲落淚。 一夜未眠,指縫間流瀉的微光攥住了他的思緒。 慕澤一手撐著墻壁,搖搖晃晃地起身。 還未叩響門板,里面就有人開了門。 看見來人,慕煙瞬間愣在原地。 少年眼底青灰一片,狼狽之極,黑色的衛(wèi)衣和凌亂的頭發(fā)沒了往日的乖順,只有沉重的潮氣。 “jiejie?!蹦綕蓡≈ひ糸_口,臉上有不正常的紅色。 慕煙難得浮現(xiàn)一抹愧疚之色,“小澤,你怎么在這里?!?/br> 少年低眉,蒼白的唇角綻開一抹笑意,“我來接阿姐回家。” 我來接阿姐回家。 這句話,五年來他說過很多次,每次她在外面玩累了,他就會來接她??墒菦]有一次,他說得這樣痛徹心扉。 慕煙的話語都被堵在胸口,良久,她才問他,“什么時(shí)候來的?!?/br> 慕澤閉了閉眼睛,吐出兩個(gè)字,“昨晚。” 慕煙聞言,心口狠狠一顫,拉過他的手,“傻子?!?/br> “我們回家吧。”她摸著他冰涼的掌心,“怎么不帶傘,全身都濕透了?!?/br> 一晚上,不難受嗎...... 慕澤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水汽,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昨晚,自己是淋著雨過來的。 可他那時(shí)候哪里注意到這些,他滿腦子都是她。 ”我忘了?!八纳ぷ铀票涣一鹱苽?,難受得要緊。 慕煙貼近他,要伸手去抱他。慕澤卻在頃刻間退后一步。 慕煙一怔,這是她第一次被拒絕。小澤他,在生氣? “jiejie,我身上涼。”他輕扯著她的手指,生怕自己把身上的寒氣渡給她。 慕煙釋然一笑,“我不怕冷?!闭f著上去抱他。 懷里一下子多了一份暖意,慕澤心口的寒涼一下子盡掃而光。 其實(shí),他真的很好哄。 “呵,慕小姐真是忙碌,剛睡完一個(gè),就急著投入另一個(gè)懷抱?!?/br> 來人的語氣不善,卻讓他懷里的身子僵住。 那股消散的寒意再次升騰,隱隱作祟。 慕澤抬頭,對上一雙如潮汐暗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