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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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十一月的海城,天色黑得很早。慕煙剛從車庫駛出來,就接到了慕澤的電話。 “今晚回來嗎?”聽筒里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不了,有點(diǎn)事?!蹦綗煷蛑较虮P,沒有半點(diǎn)猶豫地掛斷電話。 “你最近,在忙——什么......”話音未落,就傳來了忙音。 電話那頭的男人握緊了手機(jī),鋒利的眉眼緊蹙著,眼底漆黑一片。 車一路開到十字路口,紫藍(lán)色的暮空之下,是行色匆匆的車流與行人,等待紅綠燈的間隙,慕煙的思緒卻跟著外面的街燈搖晃起來。 她今天又拒絕了慕澤,這個月第四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不在焉好幾天,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即使昨天慕澤如何在床上取悅她,她也覺得索然無味。 好像知道黎湛回國的那天起,她就被一陣巨大的虛無包裹,如同無法落定的塵埃。 * 重新遇見黎湛,是一個月前。 南風(fēng)電臺位于槐金大廈的頂樓,璀璨星夜是這座城市的午夜王牌節(jié)目,專訪世界知名人物,藝術(shù)家、科學(xué)家、明星政要都有涉及,慕煙作為電臺主持群里的當(dāng)家花旦,自然是這檔節(jié)目的核心主創(chuàng)。 今晚是一個畫家的訪談。 慕煙翻開資料,一眼就注意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黎湛,國際知名天才畫家,一舉斬獲亞歷山大盧奇繪畫金獎,此次榮歸故國...... 世界還真小啊。 她沒有看下去,陷在躺椅里,閉上眼揉了揉太陽xue。 “慕煙,這位是黎湛先生?!迸_長敲了敲她的椅背,帶進(jìn)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金邊鏡框背后是一雙深邃的眼睛,輪廓俊逸姣好,氣質(zhì)沉穩(wěn)禁欲,如高嶺之花不可冒犯。 “你好,慕老師,久仰大名?!蹦腥松斐鲆浑p骨節(jié)分明的手。 慕煙愣了一瞬,站起身,“黎先生,彼此彼此。”手堪堪從他掌心虛虛劃過便收回,幾乎沒有握上。 黎湛似笑非笑地摩挲著掌心的溫度,沒有接話。 后來的節(jié)目很順利,兩個人禮貌而疏離,仿佛第一次相識一般地交流,直到節(jié)目里問到一個問題。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請問黎先生,您在國外的發(fā)展可以說如日中天,為什么會選擇在這時候回國呢?” 慕煙嗓音微涼,定定地看著他。 黎湛坐在電臺前,目光柔了下來,編織成網(wǎng),向慕煙投去,薄唇緩緩啟開,“因為一個人,我曾經(jīng)弄丟了她,不知道她還肯不肯要我?!?/br> 慕煙差點(diǎn)沒握住手里的稿本,那個人,總不是她吧。 慕煙想了想,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呢,大概是他的妻子了。 可是隔著玻璃墻,棚外的工作人員差點(diǎn)沒炸開了鍋,當(dāng)代年輕人最廣泛的娛樂可不就是八卦和磕CP嗎—— 慕煙往外睨了一眼,工作人員瞬間各歸各位,紛紛壓下心底的好奇。 慕煙也很快收拾心情,面無表情地往下順了流程。節(jié)目一結(jié)束,她匆匆就收拾東西,向同事告別。 “我先走了。” 慕煙踩著高跟鞋,一路跑進(jìn)了電梯,才放慢了呼吸,但那背后一只緊跟而來的灼熱目光仿佛還沒離開。 剛走入車庫,慕煙不及尖叫,就被人扯上了一輛車。 “煙煙,跑這么快,要去哪兒?” 黎湛從身后圈主她,guntang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陌生又熟悉的侵略氣息讓她頭皮發(fā)麻。 五年前,他只要一句話,就能讓她渾身發(fā)軟。 慕煙氣惱地推開他,“黎先生,請自重。” 她將自己的身體挪到了一邊,拉了拉被扯亂的裙子。 黎湛唇角含笑,捏住她要逃開的手,“自重?在煙煙面前,我沒有那東西?!?/br> 他直接將慕煙從副駕駛抱起來,兩腿分開,面對面坐在他腿上,雙臂牢牢禁錮著她纖細(xì)柔軟帶點(diǎn)微rou的腰肢。 慕煙掙扎起身兩下,卻被他重重按下。 “你再蹭,我就在車上辦了你?!崩枵繉⑺У酶o了些。 四目相對,他俯身一個吻,落在她的耳垂上,“這些年,想不想我。” 不像詢問,而像肯定。 慕煙難耐地偏開頭,紅了眼眶,“我為什么要去想一個有婦之夫,黎湛,你未免太高看自己?!?/br> “是嗎?”黎湛輕笑,手指穿過她的裙底,隔著絲滑的內(nèi)褲,輕輕揉捻。 熟練得像那分開的五年根本不存在。 “唔,你——”慕煙的身子天生敏感,而掌控她身體的人卻又太清楚哪個位置能最能讓她動情。 “煙煙,你濕了。” 他將她的裙擺往上推,看著白色的蕾絲內(nèi)褲中間那一抹因為水澤滲透的神深色,笑意散開,“小騙子,還說不想我?!?/br> 慕煙氣得指甲在他脖子上劃了三道,“你滾開,老娘不睡有家室的男人。你要發(fā)情,找你老婆去!” 黎湛單手將她按進(jìn)懷抱,距離近得呼吸相纏,“吃醋了?” 他湊近,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伸手將她的蕾絲內(nèi)褲挑到一邊,修長的手指帶著了些常年繪畫的粗繭,找準(zhǔn)位置后,慢慢探進(jìn)幽谷。 無法忽視的存在,慕煙忍不住瑟縮。 “煙煙,放松,夾住我手了?!崩枵课橇宋撬劢堑纳頊I水。 “你不要,不要這樣,黎湛?!蹦綗熯募绨?,語氣里有委屈,“你都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br> 黎湛的另一只手正拉開她背后的拉鏈,聽見她的話停了一秒,又繼續(xù)下去,“所以就為這個不聲不響地丟下我五年,嗯?” 肩帶滑落,連帶著胸前的衣物一起墜在腰上,白色的雪紗內(nèi)衣,只堪堪裹住她一半的雪峰,搖搖欲墜。 從小到大,慕煙的胸就比同齡人大一號,白皙而挺拔,如天山雪色一點(diǎn)朱紅,誘人至極。 那是慕澤的最愛,當(dāng)然,黎湛也不會例外。 他低頭含住雪峰之上的花朵,輕輕舔舐,溫?zé)岬纳嗉鈷哌^,激得雪峰之下的幽谷流水潺潺。 慕煙咬著唇,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出聲。 她在這方面從來不是害羞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放縱,她只是不想在黎湛面前輸。 “別咬了,咬破我會心疼?!?/br> 黎湛含住她的唇,霸道地撬開,攻城略地地掃過。手底下的動作也沒停歇,從兩根手指變成了三根,速度慢慢加快。 慕煙的臉色愈發(fā)地潮紅,呼吸越來越重。 黎湛一手把玩著手里的雪乳,一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還能分出拇指去照顧她的小花豆。 他知道她快到了,卻停住了動作。 慕煙驚訝地張開濕漉漉的眼睛,不解地看著他。洶涌的暗潮一下子停了下來,讓她不知所措。 “寶貝,你叫出來好不好,叫出來我就給你。” 從前,在國外的時候,他最愛聽的不是肖邦、巴赫、莫扎特,而是月光之下,從她喉間溢出的聲音,比歌吟動聽,他覺得那是世上最美妙的旋律。 黎湛抬起手,一張斯文敗類的禁欲臉卻做著最澀情的動作。他舉起沾滿銀絲的手指,放到唇邊舔了舔,“煙煙還是那么甜美?!?/br> “黎湛,你是不是有病?!?/br> 黎湛深沉的眼眸里除了她,看不見別的,“嗯,病得很重,只有煙煙能治?!?/br> 他不容抗拒地握住她的手,往下帶,覆蓋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褲腰上。 “慕煙,和我做,做完就忘,不要負(fù)責(zé)的那種?!彼ǘǖ乜粗?,企圖喚起他們初見的回憶,也企圖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絲怒意。 許多年前,他在挪威的特羅姆瑟遇見失意的她。 只是一眼,他便看見了一個同樣被放逐的靈魂。 那個夜晚,綠色的極光與漫天的星軌之下,她睜著一雙微醺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喂,要和我zuoai嗎?不用負(fù)責(zé),做完就忘的那種?!?/br> 他被她深深吸引,哪里會拒絕呢。于是,兩個孤單的靈魂在極寒的冰天雪地里熾烈地燃燒,至死方休。 可現(xiàn)下,可他并沒有得到預(yù)期的答案。 不該是這樣。 而他的話,在慕煙聽來,卻完全是另一層意思,她心下一涼。 原來他只是想上她,他忘不掉的,只是她的身體,自己到底在自作多情什么啊,之前所有的躊躇和猶豫都變了笑話。 他和那些男人沒什么不同。 慕煙抬起唇,笑意漸顯,“行啊?!?/br> 黎湛,做完這一次,我們,這輩子都別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