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炮灰白月光重生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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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涼了,要不找個機會讓宋然去陪喪尸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算了? “啪——”寂靜無人的夜里,這一聲非常非常響亮。 宋然不敢置信地看向宋醒,一只手慢慢撫上自己的側(cè)臉,說不出話,眼淚卻像開了閘的河水一樣流了出來。 “哥哥——哥哥?”她的聲音是啞的,即使眼淚已經(jīng)讓視野變得模糊了,她還是堅持去看宋醒,不敢相信剛剛那個打了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你還不認(rèn)錯!”宋醒的眉頭皺得死緊,“你還想錯到什么時候!爸爸是怎么教我們的,你就只學(xué)會了頂嘴和胡攪蠻纏嗎?” “瀾瀾姐一心為我們的安全著想,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出來添亂,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善良善良善良,全天下就你一個知道善良,就你聰明得厲害,我們都是傻子?” “你以為瀾瀾姐不讓他們上樓 是為了她自己?傻子,你以為那些人能傷的到她嗎?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這些幼稚任性的事情,小然,你真的,真的太讓哥哥失望了?!?/br> “哥哥我錯了嗚嗚嗚?!彼稳槐е涡训囊恢皇滞纯蘖魈?。 唐瀾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走到一邊的椅子上,隨手擦了擦上面的血跡,閉目養(yǎng)神。 算了,看著宋醒這么痛心疾首的份上,還是暫時先留她一條小命吧。 畢竟養(yǎng)小奴隸也要學(xué)會可持續(xù)發(fā)展,宋醒和自己做交易也是為了救他meimei,有他meimei活著做前提,他才會這么聽話貼心。要是真讓他meimei在自己面前死掉了,恐怕他即使理智上知道和自己無關(guān),感情上也難以不記恨,到時候小奴隸可就沒有現(xiàn)在這么貼心了。 總歸宋然除了說話氣人一點,思想扭曲一點,也做不了什么實際性的事情,在這個團(tuán)隊里,她才是絕對的話語權(quán)掌握者,宋然再看不慣她的作風(fēng),也只能叨逼叨。 唉,世界上的蠢貨多了去了,莫為庸人自擾。 這么想著,唐瀾進(jìn)入了冥想狀態(tài)。 和小小的宋然相比,明天要面對的無止境的喪尸才是她的大事。 第14章 戰(zhàn)斗 第二天清晨唐瀾醒得很早。 夜半的一點意外絲毫沒有影響她的休息質(zhì)量,經(jīng)過一夜的冥想,她的精神狀態(tài)和身體狀態(tài)已經(jīng)達(dá)到了巔峰。 簡單的洗漱過后,三人一起吃了早飯。 宋然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大,顯然是默默哭了一夜的。 但是經(jīng)過宋醒的那一巴掌,她是再不敢出來現(xiàn)存在感,全程都默默地跟在宋醒身后,一言不發(fā)。 吃過早飯,唐瀾帶著兩人下樓,加油站里有一些簡單的食物放在一樓售賣,昨晚那伙人跑得急也沒來得及拿,唐瀾目不斜視地領(lǐng)著兩人路過放著食物的柜臺,沒有讓宋醒把這里的食物都帶走的意思。 他們?nèi)齻€已經(jīng)有了一整個超市的物資以及庫房存貨,至少足夠他們吃喝一年以上,這里的食物對他們而言不算多重要,對其他逃命到這里的幸存者而言,這荒山野嶺的加油站里存放的一點食物卻很可能是救命的物資。 唐瀾帶著人走到他們昨天開來的那輛車前,余光一掃注意到一只輪胎微微癟下去。 這缺德事的兇手是誰完全不用多想,唐瀾嗤笑一聲,帶著兄妹倆徑直走向公路。 再順著公路往前行了接近兩公里,喪尸不安狂躁的低吼聲漸漸清晰起來,宋醒和宋然都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唐瀾。 這一帶是荒野,四面多山,地面起伏不平,等他們爬上一個坡,公路前方密密麻麻的車輛和無止盡的喪尸頭便出現(xiàn)在視野里。 前面就是一個大型交叉路口,來自多個省市的國道都在此處匯聚再分流,由此而來的無數(shù)車輛也都在此聚集,很難想象災(zāi)難發(fā)生時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總之,這處路口前后,大大小小的車輛堵了幾十里路,形成一條巨大的車龍,而車輛里的司機全員喪生,無數(shù)變成喪尸的司機和乘客從車?yán)锱莱鰜?,在這附近成片游蕩,而車?yán)锏难任队治酥車迓浠蚩h城里的更多喪尸前來聚集。 不斷有來自各個地方的逃生者開著車行到此處,又被這里的無邊喪尸吞噬,成為新的擁堵者和新的喪尸。 總之,經(jīng)過兩個多月,這里已經(jīng)成為了喪尸的樂園,人類的死 地。 偏偏這里是他們?nèi)市的必經(jīng)之路,要想闖過這一段路,沒有一身過硬的本事,來,就是送死。 “你們倆跟在我身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不能大喊,不能離開我超過一米,不要沖到我前面,知道了嗎?”唐瀾隔著幾百米,緊緊盯著前方慢慢走動的喪尸,慢慢握緊了手里的刀。 “嗯?!彼涡训吐晳?yīng)著,也抓緊了手里的刀,宋然則是微微顫抖著抓緊了哥哥的衣角。 唐瀾輕輕吸了一口氣,突然低喝一聲:“走!” 兩兄妹立馬跟緊了她的腳步。 公路都被堵了,唐瀾沒有走公路,而是走進(jìn)了公路兩邊的野地里。 但是這一大片野地幾乎沒有多少遮擋,無數(shù)的喪尸就潛藏其中,他們一旦開始前進(jìn),就沒了退路。 “吼——” 新鮮人rou的味道在空氣中顯得異常清晰,在荒野中游蕩的喪尸敏感無比,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動靜,慢慢地朝這邊靠攏過來。 唐瀾面無表情地握緊了手里的刀。 殺戮一旦開始,就沒有停止的余地,喪尸的嘶吼吸引了更多的喪尸的行動,源源不斷的喪尸朝著他們靠攏,唐瀾沒有多余的心力去看有多少喪尸朝著他們圍了過來,她的眼里只有前進(jìn)。 一切攔路的東西都倒在她的刀下,喪尸的嘶吼在耳邊一聲聲響起,冰冷粘稠的血液不斷濺到臉上,她連擦去眼角血跡的功夫的沒有。 她帶著身后的兩個人,像最鋒利的刀刃,直直插入喪尸大軍的腹部。 唐瀾帶著宋醒宋然兩兄妹不斷前進(jìn),手里的古刀“無鋒”不斷揮動,無數(shù)顆喪尸頭被她輕輕挑起,這里面很可能有許多晶核,但是她來不及去撿。 她的刀很快,她的手很穩(wěn),沒有哪只喪尸能夠擋住她的一擊,無數(shù)的喪尸在她面前倒下,卻還有無數(shù)新的喪尸朝她涌來。 唐瀾像絞rou機一樣收割這些喪尸的腦袋,從早晨朝露待日晞,到黃昏夕陽欲垂。 其實她一個人的話,完全不用這么辛苦,她大可以憑著自己的身姿敏捷飛速掠過這一片險地,不必與這么多喪尸硬碰硬,但是她帶著兩個跑不動的拖油瓶。 宋醒和宋然都不可能跟得上她的速度,也不可能像她一樣敏捷地躲過喪尸的攻 擊,她就是他們的盾,是他們的保護(hù)罩,所以她不能躲。 每一個喪尸每一下攻擊她都必須攔下,必須反攻回去,必須砍倒它們。 她的刀不停揮動沒個止境,從早到晚,她的手心握刀處變得黏膩濕滑,那不是汗,是喪尸的血。 她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jīng)被血浸透了,臉上的血干了又濕,形成一層薄薄的血殼,她皺一皺臉,就有血塊簌簌往下落。 唐瀾很強,這些喪尸對她而言像豆腐一樣脆弱。 但是從早殺到晚,她的刀下也不知躺下去多少喪尸,她的手揮動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無邊的疲憊和酸軟從肌rou最深處一點點爬上她的身體,唐瀾重重呼出一口氣,她累了。 身后的兩個拖油瓶完全幫不上忙,一個宋然是完完全全的廢物,宋醒倒是拿著刀哆哆嗦嗦地想幫忙,但他那點力氣對上無止盡的喪尸也無濟(jì)于事,兩個孩子不給她添亂她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 想到這里唐瀾不由感慨,幸好沒有發(fā)神經(jīng)找大團(tuán)隊一起走,不然自己血條再長也得給一群拖油瓶活活吸干。 前方夜色漫漫,他們要走的路還看不到盡頭,天漸漸黑下去,兩面的山在夜色中像低伏的兇獸,虎視眈眈。 他們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這片死地的深處。 晚風(fēng)溫柔地吹拂,天光漸暗,更遠(yuǎn)處的喪尸看不見人,漸漸退去了。 唐瀾砍掉了周圍最后幾個喪尸,四下一覽,望見了郊野中一棟小樓房。 打開門,撲面而來三只嗷嗷叫的大小喪尸,唐瀾強撐著力氣削掉了它們的頭,用刀撐著身體走到沙發(fā)旁,忽然像死狗一樣栽了進(jìn)去,一動不動了。 她的肌rou保持高強度的緊繃了一天,揮出去不知道幾萬刀,就是鐵打的身體用到這份上也要軟下來。 一旦放松下來,無數(shù)酸痛的滋味從骨rou深處升起,那滋味真是酸爽難言,唐瀾倒在沙發(fā)里,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一動不想動了。 唐瀾筋疲力盡地倒在沙發(fā)里,宋醒和宋然自覺地把門關(guān)上。 宋然找了個角落呆著,宋醒卻擔(dān)憂地走到唐瀾身邊看了看。 他沒有發(fā)出聲音,唐瀾今天是如何拼盡全力保護(hù)他們的,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也理解唐瀾到底有多累。 不過在喪尸密集的野外,沒個人守夜不行。 雖然唐瀾沒有交代,但是宋醒還是打起了精神,抱著刀警惕地守住了門口。 瀾瀾姐現(xiàn)在太累了,他要替她好好守住一個晚上。 唐瀾趴在沙發(fā)上,只覺得自己累得好像一具尸體,連抬動一下指尖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只希望自己能盡快恢復(fù)一點力氣,畢竟這里是荒郊野外,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喪尸,隨時都可能攻進(jìn)來,外面薄薄的一層門是根本擋不住的。 房子里一片寂靜,宋然在小聲地吃東西,宋醒坐在門后呼吸短促。 唐瀾希望這安靜能多保持一會兒。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喪尸的吼聲,然后就是粗啞刺耳的撓門聲。 唐瀾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還是很累,她的身體她的肌rou她的細(xì)胞她的靈魂,每一處都在叫囂著“我不想起來”,她多想再休息一會兒。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喪尸的撓門聲越來越大。 她睜開了眼。 拖著無比酸軟疲憊的身體爬起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像一個木偶師,艱難地cao控手里的線,牽動每一塊肌rou。 她伸手去拿刀,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不由自主地輕顫,幾乎握不住刀。 她閉了閉眼,給自己再多兩秒鐘的緩沖時間。 再睜眼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堅定銳利起來,一切疲憊沮喪低靡的情緒都從眼里退去,她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刀,手不也不再顫抖。 她不能抖,也不能退。 沒有人能幫她,能幫她的,只有她自己。 唐瀾走到門邊,看到宋醒雙手握緊了刀,死死盯著正在顫動的門,看起來是準(zhǔn)備在喪尸破門而入的時候和對方拼死干一架。 她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把小孩兒撥到一邊,深吸一口氣,伸手去開門。 外面的撓門聲在某一刻忽然靜止了,但是過于疲憊的她沒有注意到,她只是拖著一身疲憊,握緊了手里的刀。 她拉開了大門。 猝不及防,她闖入一雙黑沉的眸子里。 夜風(fēng)微涼,他身上的血腥氣如此濃重,眼里都是狠厲冷絕,像一匹剛剛從百獸中廝殺出來的狼王,渾身浴血,殺威赫赫。 唐瀾看著這個人,在這一瞬間,她想到的卻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穿雪白的襯衫,戴斯文的金絲邊眼鏡,在很多個陽光爛漫的下午,安靜地靠在書桌邊讀一本厚厚的英文書,干凈又溫柔。 他是她鄰家那個讀書很厲害長得也很好看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