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度嬌寵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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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親王與謝無度說了幾句話后,便分道揚(yáng)鑣,恭親王看著謝無度的身影良久,這才動身回自己的王府。 謝慈也聽說了北齊五皇子當(dāng)街強(qiáng)搶民女的事,大為憤怒,拍著桌子罵司馬卓不是什么好東西。當(dāng)?shù)弥蛉毡粨尩氖翘镄犹視r,更是火冒三丈。 “這兩兄妹,一個比一個惡心?!?/br> 待謝無度回來時,謝慈還在罵他們,謝無度命她們退下,而后將謝慈攬入懷中。他給謝慈遞水,而后將額頭抵在她漂亮的鎖骨上,“阿慈說得對,他們的確一個比一個惡心?!?/br> 謝慈想起司馬珊,有些吃醋道:“那六公主年輕美貌,熱情似火……你就一點(diǎn)都不心動嗎?” 這世上能燃動他的火,唯有她而已。 謝無度輕笑,這司馬珊的出現(xiàn)也并非全無益處,至少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jīng)好幾次說過類似這樣的話語。這是阿慈對他的占有欲,這很好,最好是再深一些,再深一些。最好是……倘若有旁人來搶他,她便恨不得要?dú)⒘四切┤?,就更像他了?/br> 只不過那大抵是他的美好愿景,他的阿慈,永遠(yuǎn)也不會成為那樣的人,有些可惜。 謝無度睜開眼,望見她好看的鎖骨,白皙的肌膚,因?yàn)檎f話而微微地起伏。他張嘴,在她鎖骨上輕咬了咬,留下一個輕微的牙印。 謝慈吃痛,在他肩頭輕錘了錘,“你是狗嗎?干嘛咬我?!?/br> 謝無度笑道:“我是老虎?!?/br> 謝慈吐了吐舌頭,說:“我待會兒要去看看杏桃?!?/br> 他聽見了,嗯了聲,而將雙唇印在方才咬過的位置上,舌頭輕輕舔^舐著她的鎖骨,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到如嫩藕一般的脖頸。他的唇猛烈又纏綿,謝慈微微仰頭,氣息亂起來。 她吞咽聲漸快,謝無度的唇從她起伏的脖子,往上走到她的耳垂。他太壞心思了,明知道她耳垂比較敏^感,還要惡劣地作弄她。 又是那種熟悉的,難受又難耐的感覺,謝慈伸手,扯住謝無度衣領(lǐng),不知道是要將他推開還是拉近。她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又飄遠(yuǎn)了,美貌的頭顱里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霧氣之下,仿佛有涌動的水流。謝慈后腰酥酥^麻麻一片,仿佛半邊身子都動彈不得,癱在謝無度懷里。 謝無度貼在她耳邊,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阿慈,現(xiàn)在我是誰?” 謝慈睜著迷離的眼瞧他,沒明白這一句發(fā)問的意思。他是誰?他還能是誰?謝無度,謝斂之。 她張了張嘴,卻忽然間電光一閃,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問,她如今還能把他當(dāng)成她的哥哥嗎? 不能。 她早已墜入謝無度織造的情網(wǎng)之中,他故意問她,提醒她面對這件事。 謝慈垂下眼皮,在他懷中略動了動,而后感覺到那些霧氣散去,汩汩水聲格外分明。她僵住,將頭埋進(jìn)謝無度頸中,有些羞臊。 謝無度先是愣了愣,而后目光瞥過自己腿上的衣料,眸中笑意涌現(xiàn),眸色漸漸晦暗。 他手心貼著她后背,低聲喚她:“阿慈?!?/br> 謝慈裝死,只當(dāng)已經(jīng)沒了耳朵,聽不見他的聲音。她難道是水做的嗎?怎么會這樣夸張?這也太丟人了些。 她心中想著,有些憤憤,張嘴在他喉結(jié)處咬了一口,以泄憤。 謝無度一點(diǎn)不惱,反而笑聲低沉,震蕩在她耳膜。謝無度的聲音摻雜著笑意,與她說:“你知道嗎阿慈,那時候你說,小時候你尿在我身上,難道長大了也能尿在我身上……” 她不想聽,可偏偏字字句句都聽得清楚明白。 “可那日……你坐在我身上,當(dāng)真像尿在我身上……” 謝慈耳垂泛紅,比那綺麗的晚霞還要紅,紅過后頸,又紅過臉頰。 她將頭埋得更低,已經(jīng)無臉見人。 謝無度噙著笑,再次含住她另一邊耳垂,托著她后背,將她在懷中調(diào)換了個姿勢。謝慈兩腿分坐,與他面對面。 這姿勢太過不雅,更丟人了。她掙扎著意欲跳下來,稍有動作,便完全僵住。 她咬住下唇,快將下唇咬出血來。 耳垂上傳來潮熱的觸感,極盡作弄,謝慈手指微微顫抖,再次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飄遠(yuǎn)。觸覺是清晰又模糊的,隔著好幾層布料,自然是模糊,可卻又難以忽視,因而格外清晰。但腦子里的思緒仿佛散做一團(tuán),都融化成白茫茫的霧氣,壓根無法進(jìn)行思考。 她原說要出去,因而叫蘭時她們備了馬車,另外又準(zhǔn)備了些吃的。但許久都未曾見她出來,蘭時她們過來催了一次,門是敞著的,但瞧不見榻上的人影。 謝慈只隱約聽見她們問了句什么,但具體是什么,她不記得了,更不記得自己回復(fù)了些什么。 原本預(yù)備未時出門,結(jié)果耽擱到申時。 謝無度問她,要不要沐浴一番再出去。謝慈莫名的心虛,總覺得這時辰沐浴,像是昭示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但不沐浴,衣裳卻須得換一身。 里外幾層,都看不得,連同謝無度的衣裳一起。 謝慈換了衣裳,問他怎么辦。謝無度臉皮真厚,竟說,就說小姐尿在他身上了。 被謝慈又是瞪眼,又是錘胸。 后來他叫常寧去給拿身衣裳,只說不小心灑了水。謝慈緩了緩,才與她們出門。 出門時,謝無度讓她多帶些人。她腦子暈乎乎的,直到馬車行出好遠(yuǎn),才覺得意識漸漸回籠。 謝慈額頭抵著車窗格,咬著下唇,又不禁臉紅。 太荒唐了,不是嗎? 有悖理法。 不過……謝無度似乎從來不是遵循理法的人,她自己也不大是。 謝慈深呼吸再呼吸,如此反復(fù)幾次,才讓自己恢復(fù)如常。正在這時,馬車抵達(dá)田家門口。她早已經(jīng)與田杏桃打過招呼,田杏桃便出來迎接。 謝慈踩著腳凳從馬車上下來,走動之時,面色有些許僵硬,隨后恢復(fù)如常,盡量讓自己忽視那些黏膩。 她與田杏桃一道進(jìn)了田杏桃的房間,問起昨日發(fā)生之事。田杏桃沖她笑了笑,“多謝慈慈關(guān)心,不過我沒什么事,只是崴了腳?!?/br> 謝慈又罵司馬卓:“這個腌臜東西,在咱們大燕還如此猖狂,實(shí)在是太惡心人了!只是他與你素不相識,北齊使團(tuán)又是前日才進(jìn)京的,他怎么會盯上你?你這些日子可得小心些,以防萬一還是別出門了?!?/br> 田杏桃搖頭:“我也不知,我的確不認(rèn)識他。他出現(xiàn)時,我還覺得臉生,也的確是奇怪。” 謝慈又道:“說不定他就是故意找事,正好撞上你。也是你太倒霉了,碰上這種晦氣的東西。” 看她氣鼓鼓的,比自己都生氣,田杏桃有些感動:“謝謝你,慈慈?!?/br> 謝慈道:“我還給你帶了些補(bǔ)品,你定然受了驚嚇,可得好好補(bǔ)補(bǔ)身子?!彼f著,讓蘭時把東西拿過來。 “還有這串佛珠,開過光的,你日后也帶著,去去晦氣?!彼还赡X掏出一堆東西,田杏桃哭笑不得,只得連連道謝。 臨朔行宮中,司馬珊正與司馬卓哭訴:“五皇兄,你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你快把她搶過來,父皇不是說和親嗎,你把她搶回北齊,也算是和親吧?!?/br> 第52章 第五十二 司馬珊今早離開武寧王府時,見府中下人正往外扔?xùn)|西,她先是愣了愣,才認(rèn)出他們?nèi)拥臇|西就是她方才在謝無度院子里用過的碗碟筷子。他們像扔什么臟東西一般,司馬珊頓時怒火中燒,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她堂堂北齊六公主,自幼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竟在這兒受這種屈辱?! 司馬珊伏在榻上哭得梨花帶雨,又道:“我不想待在這兒,我想回北齊!父皇為什么非要送我來和親!我一點(diǎn)都不想和親,他們大燕人又沒有禮貌,又粗俗……” 司馬卓與這meimei感情不深不淺,算不上多好,也不算多差,看著她哭哭啼啼說自己受到委屈,起初還能哄兩句,后來只覺得她吵鬧,有些不耐煩道:“行了,不就是個男人么?還是個大燕男人,世上男人千千萬,你何苦為他哭哭啼啼?傳出去多丟面子?珊珊,以你的美貌,要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你該不會是對那個大燕人動了真心吧?” 司馬珊抬起頭來,一雙哭紅的眼睛楚楚可憐:“我才沒有!我只是不甘心!” 司馬卓抿唇,起身離開:“要哭你便自己哭,我走了?!?/br> 從司馬珊的住處離開后,司馬卓回了自己的住處。他是不愿意與大燕議和的,不僅不愿意議和,甚至期盼著能與大燕打仗。他認(rèn)為,他們北齊打得過大燕,比起兩國和平長久地發(fā)展,他更想將大燕吞并。因此他來到大燕這些日子,一直肆意妄為,不將大燕放在眼里。倘若大燕人對他不滿,意欲處置他,那么北齊便可以借此機(jī)會向大燕出兵,名正言順。即便大燕選擇忍耐,也能挫挫他們的銳氣。 至于將司馬珊嫁給大燕皇帝之事,司馬卓并不愿意促成,見司馬珊糾纏于那謝無度,倒也算件好事。 至于司馬珊所說的……謝慈……司馬卓無聲勾唇,他是很想得到謝慈,謝慈簡直是人間尤物,但再怎么人間尤物,也不過是個女子,他不可能將她帶回北齊,還娶她。更何況,司馬卓要的,是北齊能光明正大向大燕開戰(zhàn),倘若將謝慈搶走,那大燕便有機(jī)會光明正大向北齊開戰(zhàn)。 這理由很重要,倘若名不正言不順,那即便兩國打起來,也不能得民心。其余幾國袖手旁觀便也罷了,倘若橫插一腳,便有了正當(dāng)由頭。 不過,在離開大燕之前,倒是可以想方設(shè)法將這謝慈弄到手。 司馬卓如此想著,離開了臨朔行宮。他沒乘馬車,自己騎著馬,帶了幾個下屬,在盛安城的大街上閑逛。 大燕街市繁華,那些攤販商鋪也早已經(jīng)聽說城中有北齊人,如今見到司馬卓,都不由打量他。司馬卓不管他們的眼神,不知不覺走到上一次遇見謝慈的地方,司馬卓一拉韁繩,慢慢停下來。他看向前方,仿佛能記起那天的景象,那日便是在這里,他望見一道側(cè)影,心中頓覺那是個絕世美人。后來在接風(fēng)宴上,也的確證明了他的想法。 司馬卓腦海中閃過當(dāng)時謝慈在接風(fēng)宴上出現(xiàn)的場景,一襲紅衣,勾魂奪魄,他忽覺心癢。 正想著,余光瞥見了那輛熟悉的馬車,正從街上緩緩駛來。 司馬卓唇角一勾,雙腿夾了夾馬腹,往那馬車行駛的方向去。 謝慈方才陪田杏桃說了會兒話,親眼確認(rèn)過她沒什么事后,謝慈心中大安,便與田杏桃一道罵那司馬卓。 中途趙氏進(jìn)來給她們送了些吃的,趙氏知道田業(yè)平今日已經(jīng)將這事上稟圣上了,也知道圣上沒有處置北齊五皇子。倘若身上處置了北齊五皇子,只怕這會兒街頭巷尾都早已經(jīng)在傳。 趙氏擱下糕點(diǎn),便要退下的,但又忍不住幾次抬眸看謝慈,欲言又止。趙氏已經(jīng)有些后悔將這事告訴田業(yè)平,她昨日是很憤怒生氣,自家女兒出事做娘的哪能不擔(dān)心,恨不得把那畜生千刀萬剮。但是今日心情平靜了些,又想,北齊五皇子出使大燕,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定然會影響兩國關(guān)系,圣上恐怕不會因此便處置北齊五皇子。只是想是一回事,到底心中意難平。 趙氏停下步子,終是看向謝慈開口:“謝姑娘,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謝慈看向趙氏,讓她盡管直言。趙氏道:“您身份比我們都尊貴,與武寧王親近,我是想問問,此事……朝廷打算怎么做?” 謝慈被問得愣住了,這事兒她也給不了趙氏答案。謝無度并不會與她說這些朝堂之事,即便會說,也不多。不過……謝慈想起今日一早謝無度說的話,他讓自己不必忍著司馬珊的刁蠻,說北齊主動與我們修好,他們占據(jù)下風(fēng)。 照這樣說,她思忖謝無度的態(tài)度,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慣著北齊人的,哪怕對方是北齊五皇子。更何況,她認(rèn)識的謝無度,是個正直的人,定然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謝慈道:“我相信朝廷一定不會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br> 趙氏聽了她的話,心下稍安,道了聲謝,離開了房間。后來田家人原本要留她用晚膳,謝慈因著不大舒服,便沒答應(yīng),她想早些回去沐浴。 腿間仍有些黏膩不舒服的感覺,出門前只換了身衣裳,用雪帕擦了擦,并不算處理得很干凈。謝慈一動,便察覺到有什么往外流淌,她神色微僵,不動聲色坐回去。 田杏桃因崴了腳,走路不便,得由婢女扶著。她見謝慈表情有異,以為她是哪里不舒服,關(guān)切問詢。謝慈搖搖頭,說沒什么,只是耳垂又泛紅起來。 她又不受控制想到一些畫面,仿佛那綢緞柔軟的面料混合著微黏的水液擦過腿側(cè)的肌膚,綢緞柔軟親膚,但再柔軟的面料不停摩擦過肌膚,都會磨紅的,更何況她還比旁人嬌嫩些。 一想到此處,謝慈便覺得腿上隱約地泛著痛。 她口干舌燥,握著面前的茶盞喝水,一杯茶只兩口便空了。謝慈又抬手拎著茶壺把給自己倒了一杯,連著喝了兩杯茶,才覺得躁意稍緩。 自己當(dāng)時真是鬼迷心竅,怎么竟一點(diǎn)沒推開他?謝慈不由想,微微嘆氣。 又想起她從前竟打趣謝無度是不是有什么隱疾,他這也不像是有什么隱疾…… 謝慈心不在焉,又坐了會兒,便告辭回府。她出門時已經(jīng)是黃昏日暮,離開時街上已經(jīng)點(diǎn)了燈,坊市中家家戶戶也上了燈,照亮馬車前行的路。 謝慈倚著車廂壁,閉目養(yǎng)神,忽地馬車停下,她睜眼,問發(fā)生何事。她出門不僅帶了丫鬟婆子,還帶了一隊(duì)侍衛(wèi),護(hù)在馬車周邊。 侍衛(wèi)上前來稟報:“小姐,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謝慈挑開簾櫳,果真見一人騎在馬上,放在她的馬車之前。她正欲開口,說這是誰這樣膽大妄為,不知道這是武寧王府的馬車嗎?話才到嘴邊,忽然覺得那騎在馬上的身影有些眼熟。 她眉目輕擰,那高大的身影,竟是司馬卓。難怪如此膽大妄為,連她的馬車也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