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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知青的鄉(xiāng)下嬌妻 第48節(jié)

    “你提的?”王安樂緩緩問道。

    秦雪嬌點頭,而后長呼一口氣,一臉輕松道:“我提的?!?/br>
    王安樂剛準(zhǔn)備問為什么,就見葛玉蓉急急跑了過來,她第一句就是:“秦雪嬌,你怎么跟鄭澤林分了?你知不知道他快傷心死了。”

    而后見王安樂坐在秦雪嬌對面,立即手指著王安樂的鼻子罵道:“王安樂,你個賤人,是不是你從中使壞?”

    王安樂剛要否定,就見秦雪嬌嗖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冷淡淡道:“跟王安樂沒關(guān)系,是我聽膩了那些虛假的好話。葛玉蓉,滬市圈子也就這么點大,你跟鄭澤林那點丑事,瞞得過誰?自己不要的爛貨扔給我,怎么,你當(dāng)我是撿破爛的嗎?”

    葛玉蓉聽此心中一顫。

    而正準(zhǔn)備裝作一副失意可憐模樣的鄭澤林聽了這么一句,當(dāng)即氣得滿臉通紅。媽的賤人,說他是爛貨,她自己才是丑b呢。

    要不是看在她爸爸的份上,誰樂意搭理她這個丑八怪?

    鄭澤林心中憤憤,可一想著鄭家如今接二連三出事,他除了討好秦雪嬌,竟然沒有一點辦法。

    故而忍了又忍,緩了又緩,好半天他才跑來道:“雪嬌,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你剛才是不是說氣話?沒事的,只要雪嬌高興,怎么說我都行?!?/br>
    秦雪嬌見了鄭澤林,咧嘴笑了笑,然后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道:“不是奧,我說的都是心里話?!?/br>
    鄭澤林仍是不肯承認(rèn)。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看錯人的一天。

    “你耍我們?”葛玉蓉此時恍然大悟,不免咬牙切齒道。

    王安樂此時也才明白,秦雪嬌自始至終都不怎么喜歡鄭澤林。那她之前又哭又鬧是干什么?

    對了,她還天天跑來分享那些恩愛細(xì)節(jié)。

    秦雪嬌也沒否認(rèn),而是說道:“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跟爸爸打聽你了。再然后葛玉蓉結(jié)婚,我在家里也聽了一出好戲,對了,我家里還有一張你們兩人的照片奧。還別說,你們兩人看起來真的很親密也很般配。對了,葛玉蓉肚子里的真不是你的孩子?”

    “還有,你那些情話真的太沒意思了,翻來覆去也就那么兩句。如果你花樣多點,我可能還會再陪你玩玩?!?/br>
    “記住,多去背幾本情詩,別愛來愛去的,俗。”

    “賤人,你竟敢哄我!”鄭澤林惱羞成怒,恨不得上前揍人,被葛玉蓉一把拉住。

    秦雪嬌也不怕他,反而道:“只準(zhǔn)你們哄我,不準(zhǔn)我哄回頭?呵呵,天底下可沒有這么好的事情?!?/br>
    “好,你厲害,算我眼瞎。”鄭澤林咬了咬牙,心里恨的要死,可也只能忍著。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被個女人耍,而且還是個丑女。

    他媽的,太離譜了。

    好好好,等總有一天,總有那么一天。

    “鄭澤林,看在你哄我開心的份上,我悄悄告訴你一句。你跟葛玉蓉幾次見面,呂叔叔都找人拍下來了。所以,你們的小算盤落空了。接下來,就等著呂叔叔的怒火吧。”秦雪嬌滿意地看著葛玉蓉與鄭澤林臉色變得慘白,而后如同喪家犬一般,灰溜溜就跑走了。

    只是王安樂也不想搭理秦雪嬌了,拿起飯盆就準(zhǔn)備走人。

    她既然早知道鄭澤林與葛玉蓉關(guān)系密切,那干嘛還把自己牽扯進來?

    見王安樂面色不對,秦雪嬌連忙跑過去道:“樂樂,我是在你提醒我之后,才讓我爸爸幫忙查的。我剛才是故意那么說的,就是為了氣氣他們,嚇嚇?biāo)麄儭R粋€兩個不上進,整天搞這些歪門邪道,不治一治他們,以后還不曉得多少人遭殃?!?/br>
    “其實我剛開始是真的心動了,當(dāng)初的傷心也是真的?!?/br>
    “若不是你,只怕我真糊里糊涂被騙了?!?/br>
    “后來回家一問才知道事情真相,我真的又驚又怕又氣又怒,本想著報復(fù)回來,后來跟你聊了聊天,又覺得怪沒意思的?!?/br>
    王安樂還是不想理她。

    秦雪嬌連忙又道:“我發(fā)誓,我這次真沒騙你。”

    “呵呵,那你前天沒有故意試探我?”王安樂無語道。

    難怪周三的時候,她總覺得哪里不對了。

    搞半天是在試探。

    “樂樂,我爸爸是市長。所以很多人懷揣著各種各樣的目的接近我。不是我故意試探你,只是亂的那兩年我在好朋友身上吃過一次大虧,所以我在交朋友方面特別慎重。后來也學(xué)會了偽裝自己?!鼻匮烧f著還一把挽著王安樂的胳膊。

    “你怎么就覺得我是好人了?周三那天,我明明也沒說什么?!碑?dāng)時她考慮著兩人相處不久,秦雪嬌又是熱戀,很多話說的特別委婉,根本沒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樂樂,我相信你的人品,若不是我出聲阻攔,你前天肯定會仗義執(zhí)言的。”秦雪嬌肯定的模樣再次讓王安樂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想多了,我會勸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蓖醢矘泛呛抢湫Φ?。

    秦雪嬌也不氣,還道:“那估計有點難。不過我可以說一出大戲給你聽?!苯又?,秦雪嬌就將葛玉蓉婚禮那天的事情告知了王安樂。

    王安樂聽后詫異不已,不由道:“誰跟他倆有仇,竟然在婚禮當(dāng)天寄那樣的照片?!睂α耍貗鹱雍孟褚材贸稣掌瑏碇?,難道是同一個人干的?

    不對,她好像記得周文有偷偷洗過照片,后來還將底片燒了。

    不會是他吧?

    王安樂心下一跳,而后裝作一臉詫異的模樣問道:“呂局長知道是誰寄的照片嗎?”

    “沒查出來。一開始懷疑是陶然阿姨,后來查出來不是。再往下查,什么都沒查到。”說實在話秦雪嬌也挺好奇的。

    見王安樂感興趣,秦雪嬌又道:“后來呂叔叔懷疑是鄭澤林和葛玉蓉的仇家做的,所以他派人跟在了秦雪嬌后面。一是想看看兩人具體什么關(guān)系,來往密不密切。一是想查出幕后寄照片的人?!?/br>
    說罷,秦雪嬌再次笑道:“不過這一回,那兩人估計夠嗆。”

    事實也是如此,周五晚上回家,王安樂就聽方娜說呂家派人來幸福里了。不過不是來接葛玉蓉,而是跟葛玉蓉要賬的。

    “你們是不知道,呂家來的人,直接將葛家掏空了,就這,他家還欠呂局長好幾百呢。”方娜嘖嘖出聲,再次感慨葛玉蓉的大膽。

    還沒結(jié)婚呢,就花了男方那么些錢。

    若肯好好過日子倒也算了,聽講還跟鄭廠長的兒子不清不楚的。

    周謙亦道:“我看謠言八成也是真的。最近五鋼天天被檢查,從上到下幾乎亂了套。再這樣下去,外匯單子弄不好,只怕夠鄭長春喝一壺。”

    而此時,葛鄭也的確鬧起了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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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長春狠狠一巴掌甩在小兒子臉上,力度過大竟將鄭澤林嘴角打破了皮,還溢出了一點血跡出來,饒是如此他仍不解氣,又對著兒子猛地一踹,而后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砸在他的身上,氣道:“蠢貨,蠢貨,老子怎么養(yǎng)了你這樣的蠢貨?得罪了呂順還不夠,又將秦峰給得罪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也不看看這兩個是什么人,你那點手段,夠不夠上臺面?還有那個秦雪嬌,人家是市長千金,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會被你三言兩語哄的要死要活?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郝嵐見小兒子被打,連忙哭著阻止:“明明是葛玉蓉那個賤人禍害人,怎么都怪澤林?又有誰曉得市長千金竟然是那種人?不談對象就不談對象,怎么能挖坑害人?!?/br>
    鄭澤林低垂著頭,不敢吭聲一句。

    后來見鄭長春要打郝嵐,他才道:“爸,兒子錯了。”

    這一回,的確是他錯了。

    是他小瞧了人。

    鄭長春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用手狠狠搓了把臉,木著臉道:“錯了也沒用。如今這種情況,滬市是待不住了。老郝你收拾收拾,我自己請求調(diào)離五鋼廠?!?/br>
    這些日子他一直死撐著,本就有些吃不消。

    如今小兒子又捅了婁子,除了這個辦法,家里真的是一點兒退路也沒了。

    只盼著呂順和秦峰看著他們一家還算識趣的份上,能夠就此收手。

    “怎么好端端就這么嚴(yán)重了?老呂也是,非要娶那么個禍害,如今可好,自己成了笑柄不說,還連累咱們鄭家。咱們走人,難道讓葛玉蓉留在滬市過好日子嗎?”郝嵐又氣又恨,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樢诧@得有些扭曲。

    躲在廚房的何花聽了這番話,不由擔(dān)心地皺了皺眉頭。

    倘若鄭家真走了,那她怎么辦?

    回到劉家嗎?

    與此同時另一邊,戴琳也狠狠打了小女兒一巴掌,怒斥道:“媽說了多少回了,做大事的人,目標(biāo)要清晰,別總是因小失大。啊,這話我是不是從小就跟你說了?那你好端端的去惹人家王安樂干嘛?現(xiàn)如今咱家的名聲,只怕比茅坑還臭。”

    “就是,姐,不是我說你。你都跟局長談對象了,還跟鄭澤林勾勾搭搭干什么?如今好了,家也被搬空了,臉也丟光了,呂家的門,你肯定也徹底進不去了。依著你現(xiàn)在的名聲,哼,肯定得砸媽手上?!备鹜矚夂艉舻?。

    直到今天,他還覺得肋骨隱隱作痛。要不是葛玉蓉瞎幾把亂搞,周文也不會發(fā)神經(jīng)病揍他。

    被最愛的兩個人指責(zé),葛玉蓉再也忍不住了,她氣叫道:“咱們葛家早就臭大街了,多我一個也不多。還有你葛旺 ,咱家就你是個廢物,還好意思說我砸手里。沒有我和大姐二姐,你日子能有這么好?狼心狗肺的東西,以后再別想沾我一點好處?!?/br>
    葛玉蓉一時痛快,卻引來家中一頓亂架。這讓左右鄰居聽足了熱鬧,看夠了笑話。

    然而吵鬧完,葛玉蓉又跑去呂家求情,這一回她連門都沒進去,更別說見著呂順了。

    她自然不甘,竟學(xué)了潑婦做派,坐在門口又是哭又是鬧,嘴里還說什么局長以權(quán)壓人,始亂終棄等。

    陶然走了出來,直接扔了一沓子照片在地上,冷笑道:“葛玉蓉,我勸你老實點,別再沒事找事。若不然我將這些照片寄到報社去,有你好看。還有,以后也別再來找老呂了,下周一,我跟老呂去復(fù)婚。”

    葛玉蓉愣愣地盯著陶然,猛地起身,而后瘋了一般拽著她的頭發(fā),罵道:“賤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派人跟蹤我?”

    陶然疼得直叫喚,少不得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自覺沒用太大力氣,可葛玉蓉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捧著肚子大叫道:“救命啊,殺人啦。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你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我的孩子,我要報警?!?/br>
    陶然當(dāng)即愣在地上,嚇了半死。正巧此時左右鄰居跑來看熱鬧,她更是嚇得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沒想推她?!?/br>
    此時自然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眾人合力將葛玉蓉抬上車子,又讓司機趕快將她送到醫(yī)院。

    陶然白著張臉,在醫(yī)院里面跑前跑后,好在葛玉蓉雖然動了胎氣,可孩子并無大礙。可饒是如此,她葛玉蓉還是一副要報警的模樣,陶然沒辦法,只能喊老呂過來。

    呂順直接道:“你告訴她,這種情況,頂多陪兩個錢?!?/br>
    陶然松了口氣,回到病房就看見葛玉蓉正沾著口水理頭發(fā),還往眼角處抹了抹,瞧著又可憐又嫵媚,她不由譏諷道:“行了,做這個樣子給誰看?老呂不來,他說了,隨你怎么弄,反正到最后也頂多陪兩個錢?!?/br>
    “葛玉蓉啊葛玉蓉,不是我說,你還真是好本事。有了老呂,還敢勾搭個小年輕?!碧杖欢寂宸鹩袢氐哪懘?。

    葛玉蓉低頭不語,好一會兒才道:“我是膽大,但你家老呂膽子也不小。真要撕破臉,行,我爛命一條,總得拉個墊背的。旁的不說,一個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帽子就脫不掉?!?/br>
    陶然皺眉道:“你瘋了?你以為老呂是好惹的?我勸你別瞎胡來。再者說了,光憑你一張嘴,就能給老呂扣帽子了?我勸你少做夢?!?/br>
    “對啊,我瘋了,被你逼瘋的,你滿意了嗎?你回去告訴呂順,我手里有他的內(nèi)褲。我和他到現(xiàn)在也沒結(jié)婚,沾著那物的內(nèi)褲,他要怎么跟別人解釋?”他不肯承認(rèn)孩子,那行,撕破臉吧。

    “不要臉?!碧杖辉趺匆矝]想到葛玉蓉還留了這么一手。

    老呂個糊涂蛋,早晚要死在女人頭上。

    “行了,你去找人吧。對了,幫我換個好點的病房,這兒我住不慣?!闭f罷,葛玉蓉往床上一躺,雙眸緊閉,一副不準(zhǔn)備搭理人的模樣。

    且不說呂順如何生氣,鄭長春一家又如何尋找退路,只說周文跟蹤李林大半天,總算驗證了心中的猜想。

    學(xué)長好本事,連分銷商都找著了。

    看他們熟練的樣子,也不像第一回 做這種事情了。

    “以后的貨減半?!崩盍值椭曇粽f道。

    對面幾個人立即不樂意了,當(dāng)即道:“這怎么行?現(xiàn)在這點都不夠賣,還減半?”

    “沒辦法,后面沒時間。”想著那個難纏的學(xué)弟,李林也只能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