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養(yǎng)娃日常 第295節(jié)
“爺,您這是要培養(yǎng)接班人啊?” 顧熙美笑著打趣顧重山說。 “多學(xué)點東西挺好的,等成雨他們學(xué)會燒菜的時候,小冉冉和成木三兄弟也差不多學(xué)會了煮飯和做面食,你們以后可以輕松不少。” 張美蘭覺得這樣挺不錯的。 今年的中秋節(jié)顧家一家子又在明草湖過的,除了和許草丫一起站在湖邊釣魚的顧成雨,其他孩子跟在顧重山的屁股后面轉(zhuǎn)悠著。 太爺爺能給他們做好吃的,也會教他們怎么把一坨軟趴趴的rou變成好看又美味的菜,還有帶著他們一起做好吃的月餅…… 晚上一家人坐在磚瓦房的院子里賞月,顧重山邊和顧重木喝著酒,邊輕喃著說:“希望他們?nèi)狡桨舶?,早日歸來?!?/br> 許草丫邊給家里幾個孩子分吃著月餅,邊在心里默默的祈禱著顧熙寒和大伯父子他們?nèi)似桨病?/br> 在前線,顧軒河正把許草丫給顧熙寒的藥還有顧熙麗寫的信一起給了他,說:“熙寒,大伯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千萬不能沖動的往那里闖?!?/br> “大伯你放心,我記得自己是軍人,不會違規(guī)違紀(jì)的?!?/br> 顧熙寒握緊手里的信和藥,堅定的回顧軒河說。 “我怎么能放的下心呢?這瓶藥是給你大哥的,你碰見他記得交給他。” 顧軒河又把另一瓶藥給了顧熙寒,說。 “大伯,你為什么不自己給大哥呢?” 顧熙寒詫異的看向顧軒河問說。 “我暫且不想見他。” 顧軒河嘆了口氣回顧熙寒說。 顧熙寒從衣服里掏出了幾封信塞給了顧軒河,笑著說:“大伯,這些都是我最近寫給家里的信,您幫我?guī)Щ丶胰?。?/br> 說完后,敬了個軍禮,人便跑了出去。 從六九年的中秋直到了七零年的年初八,許草丫才收到顧熙寒的信。 顧熙寒的信里寫的很歡快,他激動的告訴許草丫說:“草丫,這個地方和你描述的夢境很像,我在你說的幾個地方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這回我一定能把我爸帶回家的?!?/br> 夜里,許草丫看著顧熙寒寫的信發(fā)呆,原來他已經(jīng)到了那個地方了。 家里如今除了需要她特別注意的大兒子顧成雨,其他孩子都生龍活虎的天天學(xué)習(xí)做菜寫字,比她這個媽還忙碌。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兒子這個寒冬已經(jīng)發(fā)了兩回?zé)?,弄得她心焦的睡不著覺。 因為顧熙美懷著孕,今年他們夫妻倆和小冉冉便留在了京市過年。 家里家外都熱熱鬧鬧的,除了正趴在許草丫懷里的顧成雨。 許草丫心里念叨著,過了年大兒子便五歲了,希望和仙婆婆說的那樣,大兒子能恢復(fù)健康。 “草草,成雨心里難過?!?/br> “成雨告訴mama,你哪兒不舒服啊?” 許草丫邊拍著顧成雨的背,邊問他說。 “草草,寒寒說他要離開成雨了?!?/br> 顧成雨抱著許草丫的胳膊,嗚咽著又說。 “成雨,寒寒他還告訴你什么呢?” 許草丫一直以為大兒子嘴里說的寒寒是顧熙寒,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顧熙寒,因為很多時候大兒子提寒寒的時候,顧熙寒根本不在。 那個人到底是誰許草丫也有些不確定。 “寒寒說,他很開心草草和成雨還有歡歡安安活了下來,很慶幸他能再次見到草草,還有寒寒想和草草說一聲對不起?!?/br> 顧成雨趴在許草丫的耳邊念叨著。 由于顧成雨最近經(jīng)常生病,許草丫帶著他便住在了二樓的房間里,這里曾經(jīng)是顧熙寒的臥室,也曾經(jīng)是許草丫沒生孩子前的臥室。 這個房間是顧成雨特別要求許草丫搬進來的,他說喜歡住在這里。 “成雨,那個寒寒在哪里?” 許草丫小心翼翼的摸著大兒子的腦袋問說。 “草草,寒寒說你見不到他的,家里只有成雨能見到?!?/br> 顧成雨回許草丫話說。 “成雨,寒寒有告訴你他為什么只有你能見到嗎?” “許草丫嘆著氣繼續(xù)輕聲問說。 “寒寒說因為成雨出生的時候出了意外,所以才能見到他的?!?/br> 顧成雨乖乖的回許草丫的話說。 許草丫想起顧成雨剛出生時的那些事兒,手上抱著的他的手勁兒控制不住的收緊,似乎有些懂了為什么大兒子能見到她看不見的人。 “那寒寒為什么說要離開了呢?” 許草丫顫抖著聲繼續(xù)問說。 “草草,寒寒說他也不知道,但是心里有個感覺他要離開了。” 顧成雨傷心的回許草丫話說。 “成雨,你幫幫mama問問寒寒,他為什么要和mama說對不起呢?” 許草丫不懂,那個看不見的人有什么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顧成雨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許草丫,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了眼睛,從許草丫的懷里爬了出來,拍了拍正打著瞌睡的許草丫的臉。 許草丫揉了揉眼睛,看向顧成雨問說:“成雨,你怎么不睡,坐在那干什么?” 顧成雨板著臉,清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許草丫,開口說:“許草丫同志,很抱歉。你以前會做的那些關(guān)于顧熙寒的夢,那些都是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人生?!?/br> 許草丫被顧成雨小大人似的模樣,給驚嚇的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她腦袋懵懵的,有些聽不到大兒子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或者是說附身在大兒子身上這個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許草丫同志,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話的意思。我原本想讓你夢到自己將來會難產(chǎn)死掉這事兒,會躲過在花子山上的那場意外,誰知你出乎意料的去了?!?/br> “你……你是我夢里的顧熙寒?!” 許草丫難以置信的顫抖著聲問說。 “是?!?/br>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許草丫不懂,夢里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還一直呆在大兒子的身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兒?可能是因為安娜吧。” “安娜?” “是啊,我也不懂為什么死后一直跟著她,等到她死后又跟著她來到了這里?!?/br> “是不是因為安娜快到死刑期了,所以你也要離開了?” “許草丫同志,我很感激你讓我見到了不一樣的人生和平安順?biāo)斓募胰恕N以?jīng)想過無數(shù)次要是成雨他們?nèi)齻€出生長大后變成什么樣子?陪在他們?nèi)齻€身邊這么久我很開心也很知足?!?/br> 許草丫心里很痛,也不知道為什么眼淚不停的往下落著。 “今兒個是安娜被執(zhí)行槍決的日子,也是這個世界的我去帶爸走出那片雷區(qū)的日子?!?/br> 他的話讓許草丫的心里又不安了起來,雷區(qū)?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許草丫同志,成雨他們?nèi)齻€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br> “顧成雨”挺直腰板,給許草丫敬了個軍禮。 過了一會兒,許草丫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披頭散發(fā)的安娜和已經(jīng)瘦成了竹竿的吳月月,她們兩人邊被拿木倉的同志押著走,邊互相指責(zé)謾罵,隨著兩聲“砰!砰!” 許草丫見她們兩人倒在了雪地上,身下流淌出鮮紅的血,在雪白的地上甚是刺眼。 “砰!砰!砰!” 她又見到了顧熙寒和他的戰(zhàn)友正穿梭在山林里,正一點一點的往公公的墳地移動著。 “老大,這個地上標(biāo)志的地方不能碰,剛剛你也測試過了,下面都是雷?!?/br> “老幺,我們會謹(jǐn)慎的過這片雷區(qū),到了對面就能和你哥他們營匯合,到了那里我們便有救了。” “老大,等過了這片雷區(qū),你們先去找我哥,要是天亮我還沒出現(xiàn),你們便趕緊離開這里。” 許草丫揪心的看著一行人艱難的跨過一個又一個危險,她心里好怕,好怕,要是一個不留神,顧熙寒和他的戰(zhàn)友們便會留在了這片山林里。 “砰!砰!” 又有兩聲雷響,顧熙寒身后的兩個戰(zhàn)友倒了下去,只見顧熙寒喊老大的同志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和顧熙寒一人背起一人,喊說:“繼續(xù)走!” 漆黑的山林里,聽著樹上鳥兒“咕咕”叫聲,還有地上緊張一步一步前進戰(zhàn)士們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熙寒和他的隊友們終于穿梭過了雷區(qū)。 許草丫心里剛松了一口氣,便見顧熙寒把背上的戰(zhàn)友交給了別人,他自己則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轉(zhuǎn)移離開。 “顧熙寒,你是想再進雷區(qū)嗎?” 許草丫跟在顧熙寒身旁大聲喊著。 顧熙寒從懷里掏出一張圖紙,觀察了下山林的四周,揚起嘴角朝著一個地方走著。 許草丫對顧熙寒手上的那張圖紙無比的熟悉,也知道顧熙寒想要做什么。 “砰!砰!” “砰砰砰!” 顧熙寒再一次憑著敏銳的觀察力逃過了一劫,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繼續(xù)前進著。 “砰砰砰!” …… 許草丫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看著顧熙寒爬到了公公的墳前,他摸了摸墳土,嚎啕大哭起來,顫抖著聲說:“爸,我接您回家?!?/br> 顧熙寒從背包里掏出一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小鐵鏟,不停的挖掘著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