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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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懷著幼時至今潛移默化所累積出的對黑貓的愧疚,褚墨從一年前便開始會時不時的去動保機構(gòu)幫忙。 看著那些毛球總會令他聯(lián)想到家里的黑貓,所以在動物保育中心時他也不曾有過任何施虐的念頭,但大概率是動物對于危險有著與生俱來的本能回避,牠們總有些忌憚褚墨身上散發(fā)出的惡人氣息。 即便褚墨不曾對牠們動過手,甚至也沒有惡語相向過,但是他骨子里的狠戾卻是怎么也無法掩藏的。 果然,動物的直覺不容小覷。手握方向盤的褚墨暗暗腹誹。 秉持著打發(fā)時間的心態(tài),褚墨只要不排班,也沒特別想休息,就會提早預(yù)約志工服務(wù),然而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不想去。 從他家到流浪動物收容所要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而他又約了個老早,導(dǎo)致他五點鐘便在黑貓的斜睨下踏出了家門。 不知道談言到他家了沒? 隨著不斷回想起談言逃離的模樣而膨發(fā)的不安,褚墨想立刻就掉頭回去,但某種像是為了安撫自己而徒生的自我肯定卻又促使著他繼續(xù)原先的行程。 駛過了熟悉石子路,褚墨流暢的倒車,把車子停進狹窄的車格里。 「褚墨!」 「大哥哥!」 「墨墨!」 聞聲,正準(zhǔn)備打開車門的褚墨扯了扯嘴角。 孩子的嬉鬧聲以及衝著他喊的各種綽號像是海嘯一般突然竄上岸,浪水被礁石阻擋后嘩啦一聲,頂部的海潮撲天蓋地將他淹沒。 動物之家的不遠(yuǎn)處,是一家孤兒院,那里的孩子時不時會跑過來玩,美其名是幫忙照顧流浪貓狗。 看來今天還要身兼免費保母了。褚墨今天第二次想這么掉頭就走。 他透過后照鏡望了一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下車。 一個個攀上他大腿的大部分是五到八歲左右的孩子,年紀(jì)更小的還不會像這樣亂跑,而稍大的孩子則通常會在遠(yuǎn)處觀望,靦腆的向他打招呼。 他看向遠(yuǎn)處的孩子,他們朝他點頭致意,而其中一個女孩更是朝他甜甜一笑。 女孩一頭黑色長發(fā),涂著淡淡的粉色唇蜜,身上穿的是她少有的連身洋裝,很明顯是特意打扮過。 褚墨努力壓下不耐的情緒也朝她一笑。 見狀,女孩像是獲得允許似的一步步朝他走近。 「褚墨!」女孩挽住了他的手臂。 而后,她笑得更開了。 ***** 出獄后,談言重新找了份工作。 比起入獄前的那處還要更加低檔次的夜店調(diào)酒師成了他的新工作。 以往,談言選擇夜店而不是酒吧純粹是因為比較方便他找床伴,而現(xiàn)在,即使他已經(jīng)沒了要找砲友的想法,也因為有過服刑紀(jì)錄,并且還在假釋期間,無法隨心選擇工作場所。 應(yīng)該說能這么快找到工作其實就已經(jīng)出乎他的意料了。 談言搖著手上的雪克杯,煙槍帶來這里太不值得了,他想,然后瞥了一眼放在他腳邊置物空間的手提箱。 手提箱里頭是他買了之后一直無用武之地的泡泡煙槍,如果是以前,他就能在遇到來感覺的對象或是上流人士時拿出來博得目光,但放眼望去,上流人士不說,這里的每個人都比談言從前的任何一個砲友還要來得更低級。 不遠(yuǎn)處有一對男女甚至直接在高腳椅上做了起來。 談言趕緊移開視線……真不知道是怎么兩個人擠在上面還沒掉下去的? 他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次使用泡泡煙槍就是為了釣?zāi)莻€吸毒的公子哥上鉤,不過他當(dāng)時并不知道對方是癮君子。 而等到他終于想通事情的真相時,他已經(jīng)在監(jiān)獄里了,再然后……他遇到了褚墨,那個獄警。 上班前,他曾把煙槍里的精油拿出來欣賞,指尖無意間沾染了一些氣息,他意外著自己竟然沒有感到陌生,但旋即便憶起,那個獄警,無數(shù)次強行將這氣味涂抹在他身上的任何一處,讓他想忘也忘不掉。 談言用手巾擦了擦手,不能再想了,還是專心上班吧。 重新吸了一口氣,他想讓自己專注于手上的動作,眼角馀光卻瞥見角落的一道身影。 夜店燈光晦暗,他看不清那人的臉,甚至連體態(tài)都只有在朦朧之中的零星輪廓,但他卻還是注意到了對方。 并不是他認(rèn)出了那人,僅僅是源自于他在這種場合打混多年所練就的危機感,第六感告訴他,對方帶著不明的惡意。 談言想看清那人的臉,但是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黑影轉(zhuǎn)身隱沒進人群當(dāng)中,隨后便順著人流走出了夜店。 雖然狐疑,但是才剛?cè)肼毧刹荒苌秒x工作崗位,談言只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xù)搖著手上的不知道第幾支酒,直到夜深。 家門前,談言又見到了那個人,而這次,他看得非常清楚,對方那猙獰的表情。 在昏暗的路燈下,那表情像是魍魎。 「終于找到你了,談言?!鼓侨苏f道,聲音聽在談言耳里宛如宣告死刑的判決。 而談言此刻卻更寧愿他是真的被宣判死刑。 談言的砲友,不是瘋子就是神經(jīng)病,而這人,兩者都是。 他是談言的砲友當(dāng)中最不正常的一個,當(dāng)初的談言為了要躲他,搬了家換了工作,又花了整整兩個星期才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 現(xiàn)在,那人找到他了。 「哈哈……哥,好久、好久不見……」談言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他慢慢的退后,但他的小動作對方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黑著臉問:「為什么要躲我?」 他步步逼近,隨時都會舉起藏在身后的刀砍過來。 談言就是知道對方背在后頭的手里正握著一支蝴蝶刀,他甚至還記得那把刀長怎樣。 他當(dāng)初可是用盡了身上的每一寸血rou去記住那把刀的每一個稜角,現(xiàn)在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哥在說什么啊?我沒有躲著哥?。扛邕^得怎么樣?越來越帥了呢?!拐勓援?dāng)時在監(jiān)獄里的扭傷其實還沒有完全復(fù)原,他思考著如果兩人打起來自己不被殺的機率是多少? 感覺會死呢。談言的喉嚨乾澀,吞下去的唾沫像是刀割。 語畢,他聽見了對方的咆嘯。 「少用你那張嘴呼嚨我!我要把你的嘴割下來!啊啊?。 ?/br> 談言拔腿狂奔,而身后不斷追逐他的人像是發(fā)了瘋的野獸,一邊嘶吼,一邊揮舞著利爪。 微涼的夜里,談言滿頭大汗,他不斷跑著,但還是清晰的聽見耳畔的聲音越發(fā)接近,接著,他被從后頭扯住了領(lǐng)子。 「抓到你了。」那人露出了猙獰又興奮的笑容,他的鼻尖幾乎要與談言的貼在一起,吐息間的惡臭噴灑在了談言的臉上。 那把刀抵上了談言的嘴角,緊貼脖頸。 看來想割下他的嘴不是說說呢。談言止不住顫抖。 他在對方舉起刀準(zhǔn)備揮下時一股勁撲了上去,他吻著對方的唇,輾轉(zhuǎn)的舔舐著,討好著。 談言努力牽動因為懼怕而顫慄的唇角,希望他的笑容不至于太過難看。 「哥如果不喜歡我的嘴,用你的roubang把它堵起來怎么樣?」談言在笑,他想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放蕩的床伴。 那人愣了幾秒,就在談言以為自己失敗的時候,對方把拿著刀的手放下了,但與談言所想不同的是,他并沒有把刀丟下,相反的,刀柄被握得更緊了。 看來,就算是個神經(jīng)病瘋子,在被騙過了之后也是會變聰明的。談言在心底苦笑。 這下他連跟對方rou搏的機會都沒有了。 談言在癲狂的注視之下緩緩蹲下身,期間,刀尖一刻不離的指著他。 談言用嘴把眼前褲頭的拉鍊拉了下來,隔著內(nèi)褲,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竄入鼻腔。 對了,他想起來了,他們當(dāng)初第一次的zuoai就不順利,原因是對方的衛(wèi)生習(xí)慣太差了,談言沒忍住就乾嘔起來。 可這次,談言說什么也要強迫自己忍下來。 他用牙齒咬著泛黃的布料,將內(nèi)褲往下一拉,發(fā)著惡臭的性器隨即打在了他臉上。 談言試探的伸出了舌頭,確定那人沒有不滿后才緩緩舔起了前端。 然而沒過多久,男人焦躁的催促起來,談言只好強忍著噁心把柱身整個含入,逼迫自己吞吐。 救我……誰來救救我…… 以往,談言的腦袋里可能會浮現(xiàn)出隨便一個鄰居的面孔,更甚是誰也想不到的一片空白,然后他可能會感嘆個兩秒,自己的人際經(jīng)營真是失敗,但是此刻,他卻想到了褚墨,那個每每在狂暴中總注視著他,也只注視他的腥紅眼瞳。 啊啊,拜託救救我吧…… 冷不防的,對方將jingye射在了他嘴里,在談言準(zhǔn)備抬頭查看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朝他揮下來的冷硬拳頭。 談言眼前一黑,思緒徹底斷了線,連同那深印在腦中的面容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