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比不過(有h)
“叮?!?/br> 電梯抵達(dá)樓層的聲音響起,寧虞意識一下回籠,低頭看了看衣服,確認(rèn)沒有明顯的褶皺過后,才放心走出去。 剛到拐彎處,視線中突然多出一道身影,她抬眸看去,果然如她所想—— 是顧衍。 他早聽到了腳步聲,看見她出現(xiàn)在視野之后,便加速走上前。 “你這,”寧虞看著他頭上纏繞的一圈繃帶,微微皺眉,“是被誰打了嗎?” 顧衍沒說話,往前又走了幾步,低頭看她的頭發(fā),又認(rèn)真嗅了嗅她身上的氣味,確定不是她曾經(jīng)用過的任何一款: “你剛才做什么去了?” 頭發(fā)是濕的也就罷了,身上這味道絕對不是什么香水味,應(yīng)該是沐浴露的香味,要走到離她很近的地方才能聞到。 沒想到一眼就被他看穿了,寧虞冷著臉打他肩膀一下,罵他:“你狗鼻子啊?!?/br> 沒好氣地繼續(xù)說:“來找我什么事?” 見她這副模樣,顧衍心中反而輕松許多,語氣有些輕快,完全不像是來尋仇的:“顧正鴻知道那件事了,你告訴他的?” 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沒有正面回復(fù)他,寧虞轉(zhuǎn)而問他:“你這頭,是被顧正鴻打的?” “嗯?!?/br> 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就他家里這點(diǎn)破事,寧虞都一清二楚來著。 她沒忍住,嘴角上揚(yáng),笑著說了句:“活該。”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不需要口頭上的任何肯定,她已經(jīng)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里蔓延開來,顧衍覺得頭上的傷口好像又開始疼起來,刺得太陽xue一跳一跳,“你怎么聯(lián)系到顧正鴻的?你和他見面了?” “所以呢,”寧虞往后退,靠在墻面上,以一種保護(hù)自己的姿態(tài)站在他對面,“你是來找我算帳的,還是其他?” “你知道的,如果你想報復(fù),我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似在示弱,但語氣卻堅硬如鐵一般,表面上依然一副云淡風(fēng)輕、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 “你明知道我不會?!?/br> 長長的一聲嘆氣過后,只有兩人在的走廊間回蕩著他的回復(fù)。 沉默一瞬之間占據(jù)上風(fēng)。 心中苦澀甚于以前,顧衍嘴巴張張合合幾次,都沒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寧虞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知為何,報復(fù)得逞的快感竟然被削弱不少—— 總感覺,她和他之間不該是這樣。 “其實,”顧衍也和她一樣,將身體貼在墻面上,離她只有一拳的距離,“在當(dāng)初把這件事告訴你之前,我就有想過你會利用它報復(fù)我?!?/br>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顧衍便清楚認(rèn)識到,信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有信任,就意味著會有背叛。 背叛的代價太大,大到幾乎可以摧毀一個人,他身邊有無數(shù)這樣的例子。 他不想體驗到任何令自己失控的情緒,所以干脆選擇將真心阻絕在內(nèi),不對任何人產(chǎn)生信任情感,也就不會有失望,更談不上被背叛。 可人生總有意外。 很多事堆在心里久了,沒人提起還好,可一旦又毫無準(zhǔn)備被拉入其中,總會升起找人傾訴、以此來宣泄情緒的想法。 毫無意外的,顧衍想到能和寧虞聊這些“破事”。 不是沒有猶豫過,畢竟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看起來很緊密,但他心里知道——因為席文誠那些事,她對他還不能完全做到毫無戒備。 兩人之間,總是似有若無地隔著一層墻。 可內(nèi)心的渴望壓過一切,他感覺自己像只貓,露出最柔軟的肚皮、想要被主人揉一揉,最好能再抱進(jìn)懷里哄。 十分詭異,且毫無尊嚴(yán)可言的一個比喻。 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那就是他當(dāng)時最真實的心理狀態(tài)。 “我就是想賭,”顧衍側(cè)著頭看她,而她也正巧看過來,兩人在此刻對上了視線,“賭你會不會拿這件事作為反擊的利器,來報復(fù)我?!?/br> “我也不是完全理智的怪物?!?/br> 說不失望、沒有情緒是假的,當(dāng)初和她說這事的時候,還得到過她永不向外泄露的承諾。 他還記得,可她估計轉(zhuǎn)身就忘了。 寧虞沉默片刻,心中卻還是沒有愧疚感,只是嘆了口氣,有些釋懷地說:“現(xiàn)在我們也算扯平了,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處理這些事并不需要費(fèi)多大力氣。我當(dāng)初體驗到的東西,你大概率也就是再體驗一遍而已,至于其他,你并不會損失什么?!?/br> 他笑了笑:“確實,你還是沒有對我下死手。” 到了這兩年,顧衍對她幾乎毫無保留,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他都讓她做到了完全掌握。 她要是想真心實意地報復(fù)他,可以有千百種方法。 而她選擇了影響最輕的那一種。 “別誤會,”寧虞還是嘴硬,“我對你也沒有其他想法,不想影響到其他人才這么做的,你別自作多情?!?/br> “哦。” 明顯不相信的神情。 寧虞突然意識到自己想要報復(fù)他的想法是多么幼稚,這種厚臉皮的薄情男,不把他撥筋抽骨了、他是不會感覺到疼的。 所以,她到底為什么要對他留有余地?。?/br> “讓開,”她一把推開他,帶著點(diǎn)怒氣,“別擋路了,我要回家了?!?/br> 顧衍抓住她的手,阻攔她:“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br> “什么?” 幾步走到她身前,他難得如此謙卑:“你能原諒席文誠的不辭而別,那為什么不能原諒我在最初做過的那些事?”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永遠(yuǎn)比不過席文誠?” …… 門打開的一瞬間,程深從臥室里走出來,看見她在脫鞋,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安心許多。 等她再度起身,他一步上前,將她拉入懷里。 “怎么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她順勢抱住他的腰,“這么黏人?” 程深緊緊抱住她,貪戀地在她發(fā)梢和耳垂上親了又親,接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挪到唇上。 原先還只是淺嘗輒止,漸漸的,兩人之間的吻變了意味—— 腰部抵在玄關(guān)上,她幾乎沒有后退的余地,唇舌都是一片酥麻,想要拒絕的時候卻被他猛然抱起,往臥室里去。 客廳的燈因為老化的原因,并沒有那么亮,程深在與她抱在一起的時候,隱約看到了她脖子后面有一塊痕跡。 不大,但也絕對不能忽視的一道痕跡。 在臥室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尤其明顯和刺眼。 他反復(fù)撫摸著那一塊,寧虞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突然想起方才最后在浴室里的時候,鄭勛貼在她脖子上又親又咬的—— 第二次轉(zhuǎn)移了地方,他手忙腳亂地給她套上衣服,自己也顧不上把原先脫下的外套和褲子都一一穿好,隨手套上來,確認(rèn)不會露出重要部分之后,便起身以面對面的姿勢抱起她,往家里走。 臨下車前,寧虞還特意把包里的套都拿出來,塞進(jìn)他的口袋里。 要瘋了。 鄭勛從未覺得自己家里這么大,從門口到臥室的這段路,像是怎樣走都走不到盡頭一般。 走動過程里,兩人身體幾乎可以算是緊緊貼在一起,有過一次經(jīng)驗過后,他的身體是從未有過的敏感,只是單純和她觸碰,都會心癢難耐,極度渴求和她再有一次如剛才一般的歡愛。 沒能走到臥室里,將她放到樓梯口的位置上,狂熱的吻和擁抱一連落下,讓寧虞無法繼續(xù)保持理智。 “唔……” 舌與舌糾纏,他無法控制地含住、瘋狂吮吸片刻,壓抑不了內(nèi)心的渴望,一把將她才穿好的褲子拉到膝蓋以下。 沒有內(nèi)褲的阻擋,他很輕易地就摸到密叢之間,手指流連陰部之上,又是按壓又是揉磨,還能掐住微微腫起的陰蒂。 寧虞喘息著,不甘示弱地往他身下摸去,根本不需要她的挑逗,那里已經(jīng)硬得不像話了。 “寶貝,”他的聲音嘶啞極了,比平日里還要好聽無數(shù)倍,“寶寶,寧寧?!?/br> 他想要了,不止是今天,還有以后。 他開始貪心,想要從她這里得到更多。 她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對他的表現(xiàn)比較滿意,喜歡他因自己而失控的模樣,把手收回來,轉(zhuǎn)而提起膝蓋,隔著布料、在腫起的yinjing上蹭了蹭。 嘴上還在說:“教你口,怎么樣?” 就算現(xiàn)在是叫他去死,鄭勛想,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 “哈…” 靠在身后的樓梯扶手上,她難耐地仰頭,一只手往后抓在其中一段上,而另只手則是抓住他的頭發(fā),將他往身下摁。 沒經(jīng)驗的人只會在里外都一頓亂舔,說不出是生理還是心理上更舒爽,寧虞只是突然有了更多感覺。 后面一切都順理成章。 在鄭勛的床上,以男下女上的姿勢,寧虞動了沒多久就沒力氣了,趴在他身上,任他用雙手托起臀部,反反復(fù)復(fù)讓yindao吞下他的yinjing。 “好累了,”她抱住他的脖子,罕見的撒嬌姿態(tài),“快點(diǎn)嘛,我等下還要回去?!?/br> 說的話破壞氣氛,但耐不住鄭勛最吃她這一套,一下坐起,抱她在懷里、邊揉陰蒂邊插,等她呻吟著高潮后,他也在極速裹緊的yindao里隔著一層套射出來。 抱她到浴室里洗澡的時候,他依然舍不得放開她,一直黏著她,又要親又要抱的,總之不能離開她半步以外。 程深最終還是沒問出口,盯著那塊痕跡看了許久之后,以一個尋求安慰的懷抱作為結(jié)束。 寧虞看到了他的脆弱,將臉靠在他胸膛上,環(huán)繞他腰間的一雙手默默抱得更緊了些。 屋內(nèi)是一對人在擁抱,而屋外—— 沒有亮起燈的走廊上,只有月光從窗戶傾瀉進(jìn)來,照出一道孤零零的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