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聯(lián)姻后 第41節(jié)
“明天回來,晚上呢,可能是白天有工作?!?/br> 那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是留守了二十多年的空巢老人。 瞧你不值錢的樣。 看見安源后,安韶峰跟對面又講了幾句,掛掉了電話。 看著對方瞬間收回去的大牙,安源:…… 你也知道你笑的不值錢。 安韶峰咳了咳嗓,想要挽回一絲尊嚴(yán),“什么事?” 安源站在那里躊躇了一陣,原本打算問些安一的事情,結(jié)果目光一掃,掃到了的安韶峰左手邊的文件上,遺囑兩個字,瞬間刺痛了安源的眼睛。 頓時間嘴一咧,“爸,你怎么了?!” 安韶峰:“什么怎么了?” 安源抬手拿過遺囑:“你是得了什么絕癥了嗎,立什么遺囑?。。?!” 安源手中飛快翻動著合面,結(jié)果開頭第一句,安韶峰百年離世后…… 安源:…… 祝自己長命百歲,還得是你。 目光下移,手中所持公司百分之五十所有股份,歸長子安一所有。 安源目光看著上面的長子二字,仿佛晴天霹靂。 安源不可置信地看著安韶峰:“長子?!” 安韶峰想要說幾句:“那個是……” 安源一個拍桌:“mama說讓我當(dāng)哥哥!” 安韶峰:…… 說好的做哥哥呢! 你給我改! 安源看著安韶峰所立的遺囑越看越難過,公司所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歸安一所有,糟老頭子是一點也不給他留啊,根本不愛他,雖然這股份他不該拿,但做做樣子也行啊。 這些年的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從此世界上又多了位傷心人。 安源拿著遺囑,傷心說:“你是一點也不愛我啊?!?/br> 安韶峰:“啊?” 其實對于安源和安一他挺公平的,他可背地里看過不少真假千金少爺?shù)男≌f,里面真假少爺千金反目成仇。 所以他打算做個公平的父親,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哪個都不管。 但人都有私心,他看小說每次都站真的那個,也不管是不是反派,因為在他打心底里還是喜歡安一多一些。 他工作忙,沒時間看孩子,安源小時候他一抱就哭,一點也不親近,試了幾次也就不試了。 安一被認回來后,有許多不懂的東西,每次都懵著臉問:“這是啥,這又是啥,太新奇了,俺沒見過,俺能擁有?俺太開心了?!?/br> 每次瞧見安一的傻模樣,安韶峰都想笑,每次他回家,陳琳不在,就坐他旁邊問東問西,說要學(xué)習(xí)。 以至于相處越久,看到安一的視野面和人生閱歷的短淺,安韶峰越覺得愧疚,主要矛頭就在安一剛被認回來第三天的那場慈善晚宴。 他當(dāng)時對安一沒什么感情,哪怕是親骨rou,為了面子說安一是養(yǎng)子。 之后更是將安一推給霍家,來挽救公司。 毫無疑問,他不配當(dāng)這個父親。 而他手中所有的股份是安一應(yīng)得的,沒有安一就沒有公司,只要安一繼承,就是安家最大的股東,話語權(quán)和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公司起來了,日后他在加一栽培小輩,定能蒸蒸日上,安一志不在此,那就在家躺著收錢。 安源拿著遺囑,指著那一條,“股份一點也不給我留?” 安韶峰眉頭都沒皺一下,也不跟人裝那些沒用:“那是安一應(yīng)得的。” 安源沒聽出那層意思,一個猛子撲到安韶峰腿上,“你踏馬也太偏心了啊啊啊啊,我難道不是你兒子嗎?!?/br> 說完愣了下,好像還真不是。 看著撒潑打滾的安源,安韶峰深吸一口氣,丟人玩意。 “你太偏心了,你喜歡安一比我多?。?!” 安韶峰把人提溜起來,“他小時候那么苦,被認回來還不能給點偏心了?” 這么說,不給點,安一確實太可憐了。 安源咧著嘴,“但這一切也不是我造成的,你咋能這么偏心啊,難道這件事我不是受害者嗎?” 安韶峰看著他,吐了口氣,不管怎么教導(dǎo)安源的眼界都十分有限,看東西不懂得看精,這也是他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和一個合格的商人的原因。 “你是受害者,被抱錯,但我問你,這件事到頭來的獲利者是誰?” 不是當(dāng)初抱錯的護士,不是安家,不是山溝子的窮人家,更不是安一。 這件錯誤事件中,沒有一個人是獲利者,除了安源。 哪怕他無辜,但他是唯一的獲利者,他過上了可能一輩子都過不上的好日子,享受了那位真少爺二十多年的富家生活 商人和成功人士最看重可不是什么感情,這個社會上誰有錢誰就說得算,誰就過得好,既得利益者的訴苦叫囂,就是得了便宜賣乖罷了。 真的那位被找回來一點怨氣也沒有極其難得,就是有怨氣那也是應(yīng)該的。 本應(yīng)錦衣玉食,卻過著苦日子,別說什么,只要養(yǎng)父母愛他就可以了,不也一樣健康長大嘛,也不短吃也不斷喝,除了錢什么也沒缺。 錢,一個幾乎萬能的東西,被說的輕飄飄。 如果就像他們說的,拋去錢不談,那從小應(yīng)得到的資源,從小應(yīng)領(lǐng)略的眼界呢?這些都是一句愛就能輕飄飄帶過的,上流圈子的利益和資源誰講愛那一套,也就騙騙小孩子,有愛就有一切。 就算是缺愛者,在錢和愛之中都要猶豫一下。 人往高處走,人都有上進心。 真的那個要是不被找到,他仰望努力一輩的高度和眼界,也許他一出生可能就會擁有。 說這些,安韶峰并不是想讓安源對安一有愧,只是他不該跟安一爭,哪怕他給還是不給股份,對方都不該這般模樣,沒有一點家教,安源要是懂了這一點,也不會這般模樣。 安源的最大毛病就是只看到別人對他的不好,好的不記心上,跟安一完全相反。 他不想讓安源有愧疚,如果對方不跟安一爭,他完全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再說他也給安源留了一些房產(chǎn),夠他后半輩子的。 安源從小學(xué)習(xí)就不是很好,腦子不夠用,高中沒考上,讓他托關(guān)系去國外讀名校鍍金,本質(zhì)不壞,就是有點蠢。 比如現(xiàn)在這樣。 但要說私心,安韶峰承認他是有私心,比起安源他更偏心安一,不光光是出于愧疚,而是對方叫他爸的時候那股憨厚勁,其實比起兒子來說安韶峰更把安一當(dāng)閨女養(yǎng)。 安一長的好看,五官不算英朗,是偏清純?nèi)岷偷?,皮膚養(yǎng)白后有時看起來雌雄莫辨。 他記得去年冬天,他聽老婆說安一沒吃過冰淇淋,這讓他十分震驚,那種甜玩意安一居然沒吃過。 陳琳說安一就吃過糖水凍的冰棍,不知道冰淇淋,看電視好奇問她的。 “媽,那是啥?” 他那次下班去了趟商場,買了些零食,手里拿著給安一的冰淇淋回了家,車?yán)镆宦窙]開暖氣,吹了一路的車窗風(fēng),好在冬日涼,冰淇淋沒化。 安一接過冰淇淋的蛋撻卷,雙眼都亮了起來,“爸,這是電視上的那個冰淇淋不,俺在電視上瞧見哩!” 家里有地暖,溫度不低,安一也是聽說安韶峰回來了,從床上趴起來,頭發(fā)有些亂,臉紅撲的,拿著冰淇淋笑得像似得了天上的星星似的。 但他沒先吃,而是舉到安韶峰眼前,“爸,恁先吃?!?/br> 安韶峰:“爸,不吃?!?/br> 安一拿著冰淇淋又去看陳琳,陳琳也擺擺手說她控糖。 見兩人都不吃,安一這才寶貝地舔了一口,臉上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 安韶峰瞧了,故意笑話他:“笑什么,又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安一:“俺高興,冰淇淋也忒甜哩?!?/br> 之后安韶峰幾乎是每天回來都給安一買,直到吃了一個月吃拉肚子。 安韶峰看著地上的安源嘆氣。 安源一時間被安韶峰的話砸懵了,對方說的沒錯,他是得利者,而且又不是安家親子有些骨氣就不應(yīng)該要這股份,但他不甘心啊。 “我不管,你就是偏心!??!” 他從不考慮,安家之所以能回春,是因為安一委身嫁給了霍北行,也不去看安韶峰給他留的房產(chǎn)。 心里想著安韶峰給他股份,他不會要,但要是真給了,其實是要的。 只不過是麻痹自己罷了。 —— 夜深后,安源點開網(wǎng)抑云,大聲播放,開始了自己的emo夜晚。 第二天一早,安一還沒回來,陳琳就開始主張著安家收拾東西,什么都要重新打掃,狗踏馬都洗了兩次澡。 安源心中越來越不平衡,聽別人說起安一感覺是個心理挺健康的人,對方一定是有養(yǎng)父母疼愛的,他就從來沒有父愛,這是安一比他多的。 不公平。 他倒要看看血緣關(guān)系到底有什么奇妙,能在一年內(nèi)比肩他們的親情。 下午三點多,安家的大門終于被敲響,安一帶著霍北行上門,手里拿著不少東西。 安源強裝鎮(zhèn)定地站在安韶峰身側(cè),但由于安一手上的東西多,仆從又過去搬,把安一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趁還沒見到面,安源深吸了一口氣,鎮(zhèn)定,哪怕安一回來了,他也要有一席之地,股份他必須搶過來!哪怕只有百分之零點一??! 陳琳向安一介紹安源:“一一,這是你阿源哥。” 安一禮貌上前,眉眼一彎,對著他笑道:“阿源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