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工院子弟俏媳婦[年代] 第197節(jié)
之前的試探,剛才的行為,以及此刻的相遇,什么都不用解釋,只在眼眸交匯的那一刻,他明白顧櫻等在此處的意義,顧櫻也明白他去而復(fù)返的始末。 雖然不知道顧櫻是怎么懷疑到他頭上的,但張闊心里此刻冒出一股非常不合時宜的“靈魂伴侶”的喜悅之感。 顧櫻和歸希文都不見得有這樣默契的時刻呢。 張闊眼眸含笑走上前,淡淡揚(yáng)起唇角。 他看著顧櫻那張鎮(zhèn)定的臉,有些感慨,攤開雙臂上前,眸子帶了些癲狂。 “你看,我們多適合做夫妻啊?!?/br> 第110章 調(diào)查 ◎你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把他帶走!◎ 張闊覺得顧櫻很懂他。 顧櫻一直懂他,不用多說什么,顧櫻就能從他眼神中品味出事情始末。 從前他也一直和顧櫻聊得來,他和顧櫻是最合拍的。 與明雪結(jié)婚這么久,從來沒有過默契的時刻。 他和明雪基本上聊不到一起,他不懂明雪為什么會為了一點(diǎn)芝麻大的小事大喊大叫,明雪也不懂他沉默的時候到底在表達(dá)什么意思。 但顧櫻懂,顧櫻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他都要覺得自己快被顧櫻看透。 張闊不禁想,要是當(dāng)初娶的是顧櫻,那他現(xiàn)在是不是要幸福很多? 他老早就后悔了,后來顧櫻越來越優(yōu)秀,他也越來越后悔。 只是后悔也是無用。 現(xiàn)在的歸希文也優(yōu)秀,和顧櫻站在一起,簡直天生一對。 他沒有絲毫可以插足的地方。 在這樣悔恨的情緒中機(jī)械地度過一日又一日,卻偶然從明雪口中聽到了另外一種真相。 原來,他上輩子娶了顧櫻啊。 原來他上輩子既富有,又幸福。事業(yè)有成,美人在側(cè),想想該是多么愜意的生活。 這是明雪嘴里透露出來的不知真假的故事,得不到佐證,但他卻喜歡這樣的編排。 他更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他上輩子的確在事業(yè)上取得了成就,也成功娶到了顧櫻。 他想,他一定是娶了顧櫻之后,想為顧櫻創(chuàng)造幸福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才會放棄廠里的工作,下海經(jīng)商。 顧櫻從前身體不好,總是生病,他一定很心疼,一定舍不得顧櫻跟著他受苦。 看來,上輩子的自己比現(xiàn)在的自己堅(jiān)定。 堅(jiān)定地選擇了正確的人。 每每想到此處,張闊心里總是冒出一股酸澀。 這輩子,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堅(jiān)守住呢? “顧櫻,我們原本該是適合做夫妻的?!睆堥熃鯃?zhí)念般地重復(fù)一遍。 顧櫻眉眼泛冷,否認(rèn):“你錯了,我們不適合。” “不,我們適合,你忘了以前我們……” 顧櫻打斷他的話,“我選定了誰就不會放棄,所以我們不適合?!?/br> “那是因?yàn)椤睆堥熢噲D狡辯。 顧櫻冷聲截?cái)啵骸耙磺羞x擇,無非利益。” 顧櫻兩次決絕地掐斷話頭,讓張闊心里冒出一股無從辯解的憋屈。 他想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矯飾當(dāng)初的選擇,可顧櫻不是明雪,顧櫻心里跟明鏡似的。 張闊有些挫敗,他有些恨自己當(dāng)初的選擇,又有些恨顧櫻為什么不能糊涂一些。 顧櫻看著張闊臉上的神情,她無心欣賞他內(nèi)心的悔恨,只冷聲警告:“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從始至終,希文沒傷害過你什么?!?/br> “你想想你的所做所為,是不是過分了些?” 何止過分,簡直違法。 顧櫻沒將話說得露骨,張闊卻能品出其中的意味,他笑笑:“沒有根據(jù)的事情,你也不能全靠猜測,有些鍋我是不能背的?!?/br> 顧櫻瞥他一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張闊面色淡定,“我不會游泳,所以不常去河邊,偶爾去一兩次,也會格外注意,不會讓水打濕了鞋子,這個你放心?!?/br> 顧櫻沒吭聲,緊咬著牙,面上不悅。 以張闊的謹(jǐn)慎程度,他若不是有萬全的把握,也不可能在這里淡定地聊天。 顧櫻心里明白,看著張闊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心里生氣歸生氣,顧櫻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太大變化,她冷冷盯著張闊,“你這個人肯定不相信什么因果報(bào)應(yīng)之類,做多了壞事會受到懲罰的說法,那些唬人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br> “你說的對,你不常去河邊走,偶爾去一兩次打濕不了鞋,誰也拿你沒辦法,但你怎么能確定百密之中沒有一疏呢?” 張闊臉色稍變,“你這話什么意思?” 顧櫻攏了攏衣袖,神情淡淡,“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做了什么事情,就算別人不知道,但你做了就是做了,會有痕跡的。” “自己做的選擇,自己要承擔(dān)后果?!?/br> 顧櫻說完,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走,將張闊一人留在原地。 張闊眸子瞇起,眼神中晃過一絲不安,很快又平靜。 不可能,顧櫻是不可能查出什么的。 —— 警察局里,張濤正叨叨不停地回憶當(dāng)時的情況。 記錄員邊記邊問他:“那你看到那個卡車司機(jī)的長相了嗎?” 口若懸河的張濤突然停下來,xiele氣似的耷拉著腦袋,“沒有?!?/br> 當(dāng)時他根本看不到大卡車司機(jī)的相貌,也沒有察覺出卡車司機(jī)會做出這樣異常的行為,大卡車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他也只是想著這樣的卡車在南方很常見。 僅此而已。 要是早知道那卡車司機(jī)不正常,他絕對撿起一塊板磚把卡車玻璃窗砸破。 要是能把人砸暈最好! 張濤一邊憤憤地想,一邊滿面怒容地拉住對面警察叔叔的手,“你們能不能查到司機(jī)的下落?拜托了!” 對面的警察拿起記錄員的記錄,搖搖頭,“情況不太樂觀,但我們會盡力。” “目前得到的信息太少,我們需要更多的目擊者?!?/br> 張濤立即站起身,“這個我來,我去找,周圍應(yīng)該有幾個路人,就是大院附近的居戶?!?/br> 張濤說完,抬腳便要朝外走。 剛轉(zhuǎn)了個身,瞧見顧櫻領(lǐng)著歸希武和另外三個大院里的孩子走了進(jìn)來。 張濤:? 張濤一臉納悶:“你過來做什么?” “做正事。” 顧櫻領(lǐng)著歸希武和三個小朋友,如實(shí)和警察叔叔們交代了當(dāng)天看到的情況。 張濤一聽,雙目瞪圓,滿臉詫異。 他一把上前捏住歸希武的胳膊:“希武,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是在警察局,是在警察叔叔面前,你可不能說謊!” 歸希武回頭望了一眼顧櫻,鼓著勇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那天跟小伙伴們一起出去玩,的確看到張闊和一個卡車司機(jī)聊天?!?/br> “那你看到那個卡車司機(jī)長什么樣子沒有?”張濤下意識問。 歸希武想了想,“沒有,他坐在卡車?yán)?,張闊站在外面,兩人隔著車窗聊天,我也不知道他們聊什么,也沒在意?!?/br> “不過,我看到司機(jī)彈煙灰的時候把手伸出窗戶,很粗的一只手臂,我想司機(jī)肯定是個胖子。” 歸希武這條信息很有用。 記錄員連忙記錄下來,帶著歸希武詢問更詳細(xì)的問題。 張濤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情很復(fù)雜,他心事重重地走到顧櫻身邊:“這事和張闊真有關(guān)系?” 顧櫻搖頭:“我不知道?!?/br> 張濤:“……” 張濤:“你把歸希武帶過來的,你不知道?” 顧櫻很嚴(yán)謹(jǐn),“沒有證據(jù)的事情,我不能亂說。” 張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和張闊關(guān)系還算可以,兩人都姓張,本著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原則,張濤以前在大院里也常常主動找張闊聊聊天。 張闊這人從小性子就悶,不愛說話,沒什么朋友,有時候他瞧見張闊孤獨(dú)一人,也會主動拉人過來玩。 這樣的情分不咸不淡,對于張濤來說沒什么大不了,但對于張闊來說,也算得上友好。 要不然張闊在升為車間主任之后,不會主動將張濤提為組長。 因?yàn)槊餮┑脑?,張闊和歸希文兩人之間有點(diǎn)尷尬,張濤心里向著歸希文,和張闊也就越走越遠(yuǎn),可張濤心里還是記得張闊的好。 升組長這個事情,張濤一度對張闊心里很感激,誰幫助過他,他心里都記得。 大家都是一個大院里的人,對彼此的性情都知根知底,沒有誰的心腸是特別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