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工院子弟俏媳婦[年代] 第120節(jié)
心里默默給顧櫻的行為判定為別有用心之后,劉曉梅看著人群中央的顧櫻,心里怒火直燒。太氣人,顧櫻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羞辱人! 顧櫻拿到禮物,也有幾分意外。 之前歸希文和她表露自己不會跳舞的事實,她還真信了。誰知道人家竟然跳得這樣好,出盡風(fēng)頭。 顧櫻抬眸瞪向歸希文,“你還說你不會跳舞!” 難怪當(dāng)初歸希文這樣淡定,原來人家根本就會跳,只有她一個人是實實在在的不會跳而已。 歸希文抱臂望她,笑容滿面,一臉坦然,絲毫不怕事后被算賬的樣子。 顧櫻氣笑,正要上前一步,卻先被科長太太陳玫搶先一步拉到廚房里。 科長太太陳玫叮囑顧櫻:“小櫻吶,你快幫我四處找找,看看廚房里還有沒有酒,外面的酒不夠了,我記得明明還多了一箱,怎么找不到了?” 陳玫沒有叫喚別人,單單只叫喚顧櫻,多少是出于對顧櫻的親近。顧櫻二話沒說,蹲下身開始在廚房里到處查看。 找了一圈,無果。 陳玫準(zhǔn)備鉆到雜物箱后面,一箱一箱地查找。 顧櫻搶先道:“要不我來吧,我個子小,不占空間,好施展一點?!?/br> “沒事,我自己來?!痹捯粢宦洌惷狄呀?jīng)兩只腳跨進(jìn)雜物箱后面,順便還交代顧櫻:“要不你去客廳角落里找找?我之前找過,怕漏了?!?/br> “好的?!鳖櫃褢?yīng)承下來,轉(zhuǎn)身往廚房外面走。 剛走到廚房門口,劉曉梅不知道從哪里沖過來,直接將顧櫻逼退回廚房里,順手將門合上。 不等顧櫻開口,劉曉梅冷聲質(zhì)問:“顧櫻,你到底什么意思?” 顧櫻一愣,“什么什么意思?你把話講清楚?!?/br> “你還裝傻?”劉曉梅哂笑:“你之前三天兩頭來找我教你練習(xí)跳舞做什么?明明歸希文會跳舞,你還故意來找我學(xué)跳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會?!鳖櫃烟谷坏?。 劉曉梅卻不信,“你騙鬼呢!” 兩夫妻之間,這如果都不知道,算什么兩夫妻。 劉曉梅篤定顧櫻在說瞎話誆她,心里愈發(fā)生氣,說話開始口無遮攔,“顧櫻,你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你料定會得到科長太太的獎勵,還故意假模假樣來找我學(xué)舞蹈,你就是想羞辱我對不對?” 顧櫻聽到劉曉梅提起科長太太,自覺不妙,眉頭一皺,出言提醒:“有什么話等舞會散了之后再說吧?!?/br> 這樣避而不談的模樣卻讓劉曉梅心里更加篤定,她認(rèn)定這是顧櫻心虛的表現(xiàn),兩手按在廚房門上,攔住去路,質(zhì)問:“為什么要之后再談?你心虛不敢談嗎?” “是,你的確要心虛,若不是科長太太偏心,你也得不到今天的禮物獎勵品!” 顧櫻望了一眼貨物箱的方向,垂下眸子,語氣變淡:“科長太太對大家都挺好,你這樣說有失偏頗?!?/br> “有失偏頗?你這種受偏愛的人,當(dāng)然覺得她公正。她要是真的公正,今天這禮物就不該送給你!”劉曉梅心有不服,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眼看劉曉梅越說越過分,顧櫻出聲提示:“現(xiàn)在還在科長太太家里,這樣擠兌科長太太怕是不太好?!?/br> “再說了,科長太太把禮物送給我的時候,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你當(dāng)時若是有異議,應(yīng)該當(dāng)面提出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背后吐槽?!?/br> 劉曉梅聽到顧櫻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心里愈發(fā)氣憤。 她上前一步抵在顧櫻面前,怒氣沖沖盯著顧櫻,正要將心中的不滿都對著眼前人宣泄出來,突然從雜貨箱后面?zhèn)鞒鰜砝淅湟宦暎骸澳阌X得不送給顧櫻,該送給誰?” 劉曉梅心里一驚,不自覺后退兩步。 在她震驚的目光中,科長太太陳玫冷著臉從雜貨箱后面跨出來。 走到劉曉梅面前,陳玫停下,眼神犀利地質(zhì)問:“你覺得我不該送給顧櫻,應(yīng)該送給你是嗎?” 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劉曉梅一下子有些慌了。 原本憤怒的情緒陡然轉(zhuǎn)變成恐懼。 她萬萬沒想到科長太太陳玫居然會在廚房里面,她明明看到顧櫻一個人進(jìn)來的,怎么會這樣! 劉曉梅下意識搖頭否認(rèn),“不是的,不是這樣?!?/br> 陳玫抱臂望她,揚起下巴,哼了一聲:“別解釋了,我剛才在后面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你平時看著挺老實一個人,心思還挺深?!?/br> 陳玫說完這句,也沒什么心思再找酒,越過劉曉梅,徑直走了出去。 劉曉梅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一下子慌了神,連顧櫻從她身邊經(jīng)過她都沒能回過神來。 接下來的舞會,劉曉梅全程心不在焉,直到舞會結(jié)束,沒等到科長太太的懲罰與報復(fù),劉曉梅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從舞會里出來,劉曉梅第一時間把顧櫻堵在路上。 在歸希文和秦長康詫異的眼神中,劉曉梅把顧櫻單獨拉到一旁,“我得和你談?wù)??!?/br> 顧櫻打了個哈欠,“談什么?” 劉曉梅:“……” 又是這樣,顧櫻又是這樣,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要裝傻。 “談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剛才在廚房里,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科長太太也在?” 想到這件事情,劉曉梅心里依舊一陣后怕,她當(dāng)時在氣頭上,加之篤定廚房沒有其他人,才一時失言吐槽科長太太幾句。 那都是氣頭上的話,擱在平時,借她一萬個膽量她也不敢在科長太太家里談?wù)摽崎L太太的是非。 顧櫻倒好,明明知道科長太太在廚房,卻不提醒她,這用心何其險惡! 好在科長太太事后沒有追究,要是科長太太追究起來,她一定饒不了顧櫻! 顧櫻望著面前的劉曉梅,冷哼:“我沒提醒過你嗎?” “在你第一次提到科長太太的時候我讓你有什么事情舞會之后再說,你偏不聽。你聽不出我話里的意思,現(xiàn)在反過來怪我沒提醒你?” 劉曉梅愣了一愣,回想起來顧櫻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她覺得顧櫻沒這么好心,“你既然要提醒我,為什么不直接用手勢提醒我?你說些不明不白的話,這算哪門子的提醒?” 明明當(dāng)時顧櫻那樣說話,只會激得自己繼續(xù)說下去,如果顧櫻直白地用手勢提醒自己,自己會不明白? 顧櫻不用手勢提醒自己,分明就是故意激她,想她越說越多,在科長太太面前丟臉! 顧櫻似乎覺得好笑,忍不住笑起來,她定定望著劉曉梅,“你不想得罪科長太太,我當(dāng)然也不想得罪她?!?/br> 劉曉梅:? 顧櫻見劉曉梅并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不禁輕輕搖了搖頭,直接明說:“當(dāng)時科長太太就在雜物箱后面,你進(jìn)來她肯定聽到動靜,你猜她為什么沒有及時出來?” “科長太太沒有及時出來,說明她想聽你背后的話,我若是直白地打斷你,那我不是得罪了她?” 劉曉梅聽得一愣一愣,顧櫻已經(jīng)走遠(yuǎn),她還沒回過神。 秦長康瞧見顧櫻已經(jīng)挽著歸希文的胳膊走回去,自家老婆卻還呆呆站在不遠(yuǎn)處,他忍不住走過去,伸出五指在劉曉梅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回家了?!?/br> 劉曉梅這才回過神,不自覺朝著顧櫻的背影望了一眼,問自家老公,“長康啊,你說顧櫻是個什么樣的人啊,我怎么感覺我今天第一次認(rèn)識她?” 以前顧櫻在她眼中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和家屬樓里的其他婦人沒什么兩樣,看不出有什么優(yōu)點,實在平凡。 各方面都平凡,沒有一處出挑的地方。 今天的顧櫻卻完全讓她開了眼,顧櫻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打扮一下變得光彩奪目。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顧櫻還打算自己開店。 更重要的是,顧櫻的心思竟然細(xì)膩到如此地步,難怪科長太太那么喜歡顧櫻,能想到那么細(xì)膩的地方,簡直要把人心摸透,不惹人喜歡才怪。 劉曉梅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種可怕的疑惑,她和顧櫻相處這么久,竟然好像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顧櫻似的。 秦長康聽了劉曉梅的話,追問:“怎么,你和顧櫻還在鬧矛盾?我以為你們婦人之間鬧著玩呢,還真起矛盾了?” 秦長康偶爾聽起劉曉梅提起這事,以為只是婦人間日常的矛盾,隔兩天自然會好,沒想到事情好像有點嚴(yán)重,他警告:“少和顧櫻鬧矛盾,你不是她的對手?!?/br> “為什么這么說?”劉曉梅眉頭一皺。 秦長康降低音量,湊到劉曉梅耳邊,“你今天沒瞧見魏芳參加舞會吧,知道為什么嗎?魏芳通知已經(jīng)申請調(diào)到別的部門,所以今天她沒來?!?/br> 劉曉梅一怔,“難道這和顧櫻有關(guān)系?” 秦長康搖頭,“我不確定。” 雖說心里不確定,但秦長康心里總覺得這事和顧櫻脫不了干系,他再次警告劉曉梅:“我勸你最好別和顧櫻起什么矛盾,她八百個心眼子,你到時候肯定要吃虧。” 那次生日宴上,顧櫻替劉曉梅解圍之后,秦長康就一直覺得顧櫻這人不簡單,當(dāng)時的情況,顧櫻能夠那樣完美的解決,可以說是心思相當(dāng)細(xì)膩,細(xì)膩到恐怖的程度。 自家那老婆雖然平時也很周到,但和顧櫻比起來,那還是相差太遠(yuǎn)。如果兩人發(fā)生矛盾,自家老婆肯定討不到什么好處。 劉曉梅不滿地瞥他一眼,埋怨:“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怎么早說,你之前不是和她好得快要穿一條褲子么,做了豆皮都上趕著給人家送去,誰知道沒幾天功夫你們就鬧掰了?!?/br> 秦長康沒好氣地抱怨完,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質(zhì)問劉曉梅:“你剛才什么意思,什么叫為什么不早說?難不成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 劉曉梅閉嘴不言。 心里想著,反正科長都要調(diào)走了,得罪了科長太太這事,應(yīng)該沒那么重要吧。再說科長太太剛才也沒追究,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情。 劉曉梅果斷將這件事壓下,埋在心里。 舞會之后,顧櫻將獲得的一對金耳環(huán)交給張冬玲保管。 張冬玲聽說是希文單位里的科長太太相送的禮物,忍不住嘖嘖兩聲:“這位科長太太出手挺大方啊,好吧,那我就先替你收著?!?/br> 張冬玲把這對金耳環(huán)連同包裝盒一起房放進(jìn)房間里的木柜中,上了鎖之后,她將鑰匙藏在桌上的小木盒中,小木盒上同樣也上了鎖,最后她將小木盒上的鑰匙隨手掛在日歷后面。 做好這一切,準(zhǔn)備離開房間時,看到日歷上面被圈出來的紅圈,張冬玲神情一頓,走到客廳里,拉住顧櫻的手問道:“小櫻啊,你最近的月事正常嗎?” 顧櫻一愣,接話:“正常啊。” “哦?!睆埗嵊行┦哉Z:“怎么這么久沒動靜呢?” 顧櫻探頭望著張冬玲,“媽,你在嘀咕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張冬玲揚起一張笑臉,不死心地湊到顧櫻耳邊,問:“你最近和希文的夫妻生活正常嗎?” 話音一落,旁邊的歸希文忍不住輕咳一聲:“媽,我人在旁邊呢?!?/br> 張冬玲瞪他一眼,“在旁邊怎么了,我看吶,就是你不用功!我之前給你求的那些藥材放哪兒了,我得找出來重新給你熬藥。” 張冬玲說完還真地蹲下身,翻箱倒柜,滿屋子去找之前的藥材。 歸希文:“……” 夜晚,躺在自家寬闊的大床上,歸希文摟著身邊的人,嘆息一聲,“我們聊聊天吧?!?/br> “聊什么?”顧櫻枕在他結(jié)實的手臂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