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工院子弟俏媳婦[年代] 第92節(jié)
歸希武咬著被子,將身子一扭,害怕地與歸希文拉開一定距離。 他大哥一定是把他當(dāng)成大嫂了,一定是! 糟了,萬一他大哥腦袋不清醒,把他當(dāng)成大嫂親親抱抱怎么辦? 想到這樣的場景,歸希武一個激靈,嚇得抱起被子睡到客廳沙發(fā)上。 第二天起床,張冬玲看到客廳里的歸希武,嚇了一大跳,已經(jīng)家里進(jìn)了賊,“怎么回事,你怎么躺沙發(fā)上?” 歸希武頂著兩只黑眼圈,睜眼說瞎說:“房間里蚊子太多?!?/br> 張冬玲:? 張冬玲:“房間里的蚊子難道還能比客廳里的蚊子多?” 正說話間,歸希文從房間里出來,利索地?fù)Q好衣服,準(zhǔn)備去單位上班。 大院里的街坊鄰居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想象,歸希文今天住在大院里,顧櫻今天也住在大院里,只不過住在娘家。而明雪今天去單位也是從娘家出來。 歸希文與張闊打架一事鬧得紛紛揚(yáng)揚(yáng),這還沒過去一天呢,明雪和顧櫻就都回了娘家。 奇怪,太奇怪了。 一時間,大院里議論紛紛。 “這兩家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真是讓人看不明白?!?/br> “顧櫻和明雪回娘家,是不是因?yàn)樽蛱煜N暮蛷堥焺邮值氖虑??你們怎么就沒人知道昨天他倆為什么動手呢? “還能為什么,為了明雪唄,只有這個可能,希文還惦記明雪,和張闊打起來。顧櫻不滿意希文還惦記明雪,怒氣沖沖回娘家。明雪看到張闊被她連累,打得這么慘,心里過意不去也回了娘家,這樣不是一切都說通了嗎?” “可是你忘了嗎,打架當(dāng)天,明雪要大家伙問顧櫻,說是顧櫻都知道,我看這樣子,不像是為了明雪打架,更像是為了顧櫻打架?!?/br> “為了顧櫻打什么架?為了顧櫻就打不起來啊。他倆干嘛因?yàn)轭櫃汛蚣??真是莫名其妙?!?/br> …… 不明真相的群眾議論得熱火朝天。 張冬玲從吳嬸處聽到這種說法,很是不屑:“才不是呢,希文才不會因?yàn)槊餮┖蛷堥焺邮郑獎邮炙缇蛣邮至?,還用等得到今天?” 吳嬸又傳達(dá)聽來的消息,“大家都說是希文忍了這么久,終于忍不住了?!?/br> “放屁!誰說的?” 張冬玲氣沖沖地嚷道:“大家伙嚼舌根是不是嚼得太過分了?現(xiàn)在還傳這種謠言?平時希文對小櫻這么好,結(jié)婚后希文就沒正經(jīng)看過明雪,難道大家看不出來?” “是是是,”吳嬸連忙附和,“我也覺得希文對小櫻好,不過,昨天打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蠹也磺宄?,肯定會瞎猜。” 吳嬸把話攤開來,就是想從張冬玲嘴里套點(diǎn)消息,可惜張冬玲也不清楚原委,只一味地強(qiáng)調(diào):“反正不是因?yàn)槊餮?,這么猜測的人實(shí)在太不像話了。大家都有了家庭,再說這種話有什么意思?” 吳嬸沒套到消息,失望離開。 張冬玲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伙的猜測實(shí)在離譜,她得想辦法趕緊讓歸希文和顧櫻和好。 當(dāng)天,歸希文下班回來的時候,張冬玲有意無意晃蕩到他身邊,“我今天去找過小櫻,她好像有點(diǎn)不舒服,我聽到她咳了幾聲?!?/br> “是嗎?”希文無動于衷,“只是咳了幾聲而已,大概不要緊?!?/br> 張冬玲:? 張冬玲震驚,“你就這樣不關(guān)心小櫻的身體?” 歸希文煩了她的嘮叨,徑直走回房間,關(guān)上門。 張冬玲被隔斷在門外,氣得牙癢癢。 這死崽子,是真不關(guān)心自己媳婦了嗎? 歸希文坐在房間里,將隨身帶著的床頭柜的鑰匙拿出來,放在掌心看著。 明明前天晚上他還心心念念著要把床頭柜上的鎖砸壞,現(xiàn)在揣著床頭柜上的鑰匙,心里卻并沒有太大的波瀾,他好像沒有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顧櫻給他寫了什么信。 這種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讓他頹然不振。 不該是這樣一種狀態(tài),他和顧櫻不該變成這樣的。 外面張冬玲不死心地敲著門,“喂,希文,你這樣非常不對,不是做媽的說你,你再怎么生氣,不能不管你媳婦的身體啊,她的健康你都不關(guān)心了?” 歸希文忍無可忍打開門,大步流星踏出去,只留張冬玲追在身后的吼聲。 如果張冬玲演技再好一點(diǎn),他或許會信。 可張冬玲并不是一個專業(yè)的演員,她的表演漏洞百出。若是顧櫻真的生了病,恐怕她不會是以這樣輕松的語氣說出來。 歸希文出了大院,漫步目的地走著。 一抬頭,不知不覺竟回到了林業(yè)部家屬樓,他走到家門口才停下腳步。 他已經(jīng)快要習(xí)慣這里是他的家。 歸希文打開門,卻不急著進(jìn)去,他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確保里面并無動靜,才安心踏進(jìn)去。 他并不想現(xiàn)在碰見顧櫻,看來顧櫻也的確是回娘家了。 歸希文走進(jìn)臥室,徑直來到床頭柜前,剛要打開床頭柜,眼神瞥到桌上的東西,心里一震。 那是一盒咸酥包。 是前天晚上,他埋怨顧櫻買給歸希武,不買給他,顧櫻說他不喜歡吃甜的,承諾給他買咸味的。 這本該是顧櫻昨天要給他的,昨天若是一切都沒發(fā)生,他早該吃上顧櫻買給他的酥包。 歸希文喉嚨一緊,慢慢將包裝盒撕開。 在溫度微高的房間里靜靜待了兩天,酥包的口感已經(jīng)不如剛出爐的時候,歸希文拿出一只酥包放進(jìn)嘴里,吃著吃著,眼眶開始發(fā)紅。 他悄無聲息地放下手中未吃完的半截酥包,拿出鑰匙開了床頭柜。 床頭柜子里靜靜躺著一封信。 那是前天晚上,他和顧櫻一起封好,一起裝進(jìn)去的那封信。 歸希文緩緩從柜子里拿出信封,頓了一下,才拆開來看。 抽出顧櫻信紙的時候,歸希文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氣,他屏住呼吸,輕輕將信紙展開。 信紙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早知道你會偷看,真正的信我其實(shí)早就寫好藏起來了,到時候會給你。 歸希文:? 歸希文呼吸放緩,歪著腦袋,臉上露出一個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微笑。 他把信紙重新放回床頭柜,依舊鎖好柜子,開始在房間里找起來。 房間里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歸希文翻開柜子,才發(fā)現(xiàn)顧櫻幾乎沒帶走衣服,她的衣服幾乎都留在家里。 歸希文合上柜子,在房間里找了一番,沒找到。他又去客廳里找了一番,依舊沒找到。 過了一個鐘頭,一無所獲的歸希文躺在木椅上,閉著眼一動不動。 找不到就算了吧,若是該他找到,他遲早會找到。 他這樣安慰自己。 接下來一周,歸希文都在大院里和父母以及弟弟一起度過,期間沒有主動開口提顧櫻一次。 這可把張冬玲急壞了。 歸希文過了一周竟然還沒有要和顧櫻和好的趨勢,而且在家里提都不提顧櫻,這么下去,這兩人若非要分道揚(yáng)鑣?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 張冬玲在吃飯的時候見縫插針,“希文吶,你說你們也鬧了一周了,我看明雪都從娘家回去了,你怎么還不回去?” 顧櫻當(dāng)初說了,只要?dú)w希文回去,她也會回去。張冬玲只得在歸希文身上使勁,“我說希文啊,你怎么還不如人家小媳婦?夫妻倆吵架哪有隔夜仇,那不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嘛,你看你們都鬧一周了,你該回去了吧?” 歸希文放下筷子,語氣冷冷:“不回?!?/br>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br> 歸希文起身離席,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房間,順勢將門合上。 張冬玲一怔,氣得也將筷子扔在桌上,“怎么回事嘛,到底鬧了什么矛盾,過了這么久還不消氣?!?/br> 歸向榮在旁邊接話:“你放寬心吧,小年輕們有他們的處理方式,你別太插手,免得越攪合越亂,希文他自己會想明白的?!?/br> 張冬玲不滿地瞪向歸向榮:“想明白想明白,這都一周了他還想不明白?我看吶,他這小心眼的脾性,就隨了你!” 無辜躺槍的歸向榮:“……” 歸希武默默聽著,一邊扒飯,一邊望向房間方向。 吃完飯,歸希武偷偷溜進(jìn)房間,端正坐到歸希文面前,糯糯叫了一聲:“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說?!?/br> “什么事?”歸希文頭也沒抬。 歸希武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shè),才鼓起勇氣:“哥,要不你回去吧?!?/br> 歸希文眸色變冷,“你也來勸我?” 趕在歸希文發(fā)怒之前,歸希武求生欲極強(qiáng)地后退大半步,舉起手解釋:“哥,你先聽我說,我有原因?!?/br> 他掰著自己的黑眼圈,控訴:“看到?jīng)],我已經(jīng)一周沒睡好覺啦!” 歸希文意外挑眉:“我搶你被子?還是占你地盤?” 歸希文開始反省,原來他睡相這么差嗎?以前和顧櫻睡在一張床上,也沒出現(xiàn)這么多問題啊。 歸希武卻搖頭。 “哥,你第一天晚上摸著我的胳膊,說我胖了?!?/br> “第二天晚上掐著我的腰,說我長rou了?!?/br> “第三天晚上你一直在喊大嫂的名字。” “第四天晚上抱著我的手當(dāng)枕頭不肯撒開?!?/br> “第五天晚上非要挨著我一起,聞我頭發(fā)上的味道?!?/br> “更過分的是昨天晚上,你居然要親我!” 歸希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哥,再這么下去,我要瘋了!” 歸希文聽著,臉上越來越黑,“這就是你半夜跑去客廳里睡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