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只和滅世魔頭he 第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執(zhí)玉伴蘭時(雙重生)、職工院子弟俏媳婦[年代]、和大佬聯(lián)姻后、融化月亮、滿級師妹,在線吃瓜、稱臣、愛卿,龍榻爬不得、失憶惡龍以為我倆真有一腿、穿成年代文嬌軟女配、清貧女配在下鄉(xiāng)綜藝爆火了
不過,離開之前,她特意去找了一趟冉羊: “冉羊,請你幫我轉(zhuǎn)告紅娘,讓她幫忙留意靈韻的消息,若是靈韻回來,也請她多多照看?!?/br> 紅娘和靈韻關(guān)系不錯,這個忙她一定會幫。 她想了想又道:“冉羊,若是魔界有個名叫無涯的劍修出現(xiàn)……” 她想起了靈韻說,無涯也因為幫助她,被發(fā)配到了魔界執(zhí)行任務(wù)的事。 偷聽的魔頭豎起了耳朵,陰惻惻的視線掃過冉羊,冉羊立馬渾身一個激靈。 她說:“就將他送出魔界,讓他再也不要回昆侖劍宗了,隨便找個宗門都好?!?/br> 無涯到底和靈韻不一樣,她可以接受靈韻,把靈韻帶在身邊,但是無涯不行。她如今也漸漸明白了當(dāng)初那魔頭所說的,無涯的心思,既如此,她最多也只會做到這一點了。 大魔頭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那陰惻惻的視線收回,悄無聲息地化作黑霧離開了。 冉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想:幸好朝姑娘沒有說什么不得了的話,不然那個無涯,可能要完蛋了。 冉羊在不久后,從魔界抓到的jian細當(dāng)中,找到了無涯。 無涯本來被丟去魔界之時就抱有了九死一生的想法,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活下來了,還要被一個魔將給找到了。 這位魔將和其他兇悍的魔族不一樣,看上去很斯文。 當(dāng)他聽見了這位魔將的話,無涯愣住了。 少年突然間覺得眼眶發(fā)熱,有種想哭的錯覺。 他抿了抿干涸的唇,突然間問道:“師父她,在魔界過得開心么?” 冉羊心想:原來是徒弟啊,難怪尊上那警覺的眼神。 冉羊說:“開心,白天練劍,夜里喝酒,哪里不開心?” 最重要的還有一個尊上,要星星要月亮都愿意去給她摘下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少年低頭想:原來離開了昆侖劍宗,師父現(xiàn)在過得很好。 少年突然間說:“我想再見她一面?!?/br> 冉羊:“啊,你師父和我們尊上出去有事,早就離開了魔界?!?/br> 無涯愣住了,好一會兒才低下了頭。 原來師父身后的那個男人,是魔尊啊。 他忍不住想:一開始,要是他能夠堅定不移地站在師父那邊,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冉羊說:“你師父說讓我送你回修真界,走吧。” 但是少年只是猛地抬手,非常粗魯?shù)夭亮瞬裂劬?,抬頭道: “多謝搭救?!?/br> “師父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br> “我一個人,也可以走出魔界?!?/br> 總有一天,他會幫得上她的忙、回饋得了她的恩情的。 話音落下,這少年劍客,就直接頭也不回地扎進了魔界的永夜里面。 他的身形狼狽,但是背卻挺得筆直。 冉羊瞇著眼睛想:也許假以時日,這少年也會是個人物,只不過,到底是晚了一步。 朝今歲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很多年前的過去。 她站在了太初殿外,聽見了朝太初帶著鄙夷的一聲“不過是卑賤的凡人之子”,捏緊了手心。 她又夢見了許多年前,她和朝照月還小,兩個人想要離家出走,目的地就是天賜府。 她和朝照月想要去找娘,哪怕是一個墳?zāi)挂埠?,她想要和朝照月一起,給阿娘上炷香。 他們兩個人又累又餓,她走不動路了,朝照月就把她背起來。 可是在快要到達天賜府的時候,半路上他們還是被朝太初派來的人找到,兩個半大的孩子被丟去了思過崖,面壁了足足半個月。 她在思過崖下面抱著膝蓋問朝照月:“你見過阿娘嗎?” 朝照月說:“阿娘長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說話聲音好聽,還會唱歌哄人睡覺?!?/br> 她說:“朝照月,你騙人,你就比我大一點點,你肯定也記不得娘親了?!?/br> 朝照月笑起來說:“你長大了就不好騙了?!?/br> 他們倆就在漆黑的思過崖下面,靠在一起度過了許多個漆黑的夜晚。 那時候,朝照月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阿娘會在天上保佑我們的?!?/br> 她夢見了這些往事,在夢里都睡得不安穩(wěn)。 只覺得好像是回到了思過崖漆黑的夜里,和朝照月一起數(shù)天上的星星哪一個是娘親。 “阿娘!” 她的聲音很微弱,但是這魔頭睡得一直很淺,幾乎立馬就睜開了眼。 可是下一秒?yún)s被她抱住了,她還一邊低聲叫:“阿娘!” 這魔頭立馬不爽地心想:誰是她娘?她娘有這么大的個子么?她娘抱起來這么硬邦邦么? 但是她的聲音就像是在夢中的囈語從,喚得他心軟。 他想:算了,不就是給她當(dāng)娘么? 等到她迷迷糊糊地從軟榻上醒過來,就聽見了身邊的大魔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一邊拍她,還一邊懶洋洋地道:“阿娘在呢?!?/br>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竟有些詭異的溫柔。 她一愣,剛剛在夢中的黑夜里數(shù)星星的巨大孤獨,仿佛在這一刻被填滿。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渾身一僵。 他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半夜叫娘,還非要抱著本座?!?/br> 不過她一路上時不時就要看看魂燈,許久不笑了,她現(xiàn)在笑一笑,他就覺得也沒什么不好的。 她立馬抓住了他的手,抱住了他,腦袋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燕燕,謝謝你?!?/br> 他渾身一僵,但是立馬嘴角上揚。 她想,如果他有尾巴,此時一定會翹起來。 這魔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拍拍她道:“好了好了,別撒嬌了?!?/br> ——其實他受用至極。 她在心里忍不住想笑。 和這魔頭相處久了,她漸漸地發(fā)現(xiàn)了訣竅,比方說現(xiàn)在,她說:“燕燕,我餓了,你去找些吃的,我們先休整一下?!?/br> 大魔頭就會“嘖”一聲,嫌棄道:“麻煩。” 然后直接起身出去了,嘴角果然上揚。 他非常喜歡她麻煩他,只要她表現(xiàn)出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需要他的樣子,他就會嘴角上揚,一邊嫌棄一邊幫她把活兒全干了; 相反,要是她什么事都不需要他,什么事都自己做了,這魔頭就會陰惻惻地盯著她,成天黑著一張臉,還會發(fā)出哼聲。 她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就把許多事交給了他,本來她是個性子很獨的人,如今使喚他使喚得逐漸得心應(yīng)手。 但是這樣的日子,比起從前一個人、從來只有cao心不完的事,感覺似乎還不錯。 他們已經(jīng)到達天賜府的不遠處的郊外,約莫半日的路程就可以進城。 星夜趕往這里的路上,他們都沒有好好休整過,一直在趕路。 廣平升起了火的時候,大魔頭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只靈獸,直接丟給了廣平,坐在了朝今歲的身邊。 廣平一邊架烤架一邊說:“貧僧夜觀星象,這天賜府,似有不祥之兆。” 大魔頭:“你一個和尚,看什么星象?” 小眼睛也嘶嘶嘶:“就是就是!” 廣平搖搖頭。 大魔頭靠在樹上,支著一只腿,丟給她一只靈果,開口道: “歲歲,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個圈套?” 她前腳才和人族決裂,后腳天賜府出事,朝照月失蹤,簡直就像是引著她來這里似的。 她單手接住了靈果:“我想過?!?/br> 她說:“我不是帶了你來么?” 這話說得很狂妄,但是立馬叫魔頭嘴角上揚。 大魔頭:“放心,本座才不會叫你出事。” 她嘴角剛剛揚起了一個笑來,下一秒,就聽見了不遠處有動靜傳來。 踏入了元嬰中期后,她的五感也被加強了,百米之內(nèi)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有人! 不遠處,一行人抬著轎子大搖大擺地朝著這邊過來了。 轎子上的修士名叫許天成,正是天賜府許家的七公子。最近孽春大人賀壽,他手頭發(fā)緊找不到價值匹配的賀禮,干脆出來半路打劫。 天賜府并非純粹的凡人聚集地,而是凡人和修士混居,一旦抓到一兩只肥羊,也就發(fā)財了。 他手底下若干筑基弟子,人人都將他眾星捧月一般,叫他“天成老祖”。 他要喝水,不少人就上前送水;一抬手,就有一堆人扇風(fēng)。 有個小弟道:“老祖,你快瞧前面!” 這位天成老祖遠遠的看見前面有人,仔細一打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