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被迫還俗后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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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湘挺著大肚子上樓,婉拒了紫檀亦步亦趨的攙扶。 她還是不習(xí)慣有人伺候,只是懷孕又不是殘廢,貼身伺候讓她覺得很尷尬。 她走在宣明繁前邊,上樓找到房間要開門進(jìn)去,冷不防有人跟了上來,嚇了大跳。 她謹(jǐn)慎看著他:“你住隔壁?!?/br> 宣明繁淡淡瞥她一眼:“還沒用晚膳?!?/br> 寧湘愣了下,她一路吃了不少點(diǎn)心甜羹,眼下并不覺得餓,險些忘了宣明繁他們都沒吃飯。 她往旁邊讓了讓:“那進(jìn)來吧?!?/br> 房間很寬敞,陳設(shè)清雅,窗前還放著一張美人榻。 掌柜說晚膳要等些時間,寧湘坐馬車久了,覺得腰酸,見宣明繁在案前閉眼誦經(jīng)做晚課,便倚到美人榻上舒緩筋骨。 案上放了時令瓜果,寧湘拿了一個橘子,吃了一半想分給宣明繁,見他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便停下動作盯著他的臉瞧。 今日見面,她還沒認(rèn)真看過他。 兩個月不見,還是那般模樣。 眉眼清冷,纖塵不染。 這會兒拿著佛珠閉眼誦經(jīng)的樣子,跟當(dāng)初的凈聞法師別無二致。 想到那個溫和慈悲的凈聞法師,寧湘一時覺得動容。 吃完橘子,寧湘正要起身,忽然哎呀叫了一聲。 宣明繁赫然睜眼。 “怎么了?” 寧湘倚在美人榻上,指了指肚子:“孩子動了?!?/br> 宣明繁目光微漾,神色有些迷茫。 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 寧湘見他不動彈,索性抓過他的手放在圓滾滾的肚子上:“來,給你摸摸。” 兩人有過肌膚之親,還有了孩子,沒什么可害臊的。 屋子里很暖和,寧湘脫了御寒的褙子,只著單薄的衣裙,顯出孕中圓潤的腰身。 衣緞平整順滑,掌心下帶著淡淡的溫?zé)帷?/br> 宣明繁沒料到她的動作,身子僵了僵,微微偏過頭去。 手心里像是有什么跳躍了下,輕輕頂在他的掌心,很快又換了個方向,在指尖有了動靜。 很輕微,又很有力量。 寧湘問:“怎么樣?感受到了嗎?” 懷孕六個月起,胎動就愈發(fā)明顯,睡到深夜,這小東西也能精力充沛的動來動去。 寧湘常被頂?shù)檬巢幌卵?,半晌才能緩過來。 這會兒讓宣明繁摸,本意是想讓他感受他兒子有多調(diào)皮,她這個做娘的多辛苦。 結(jié)果抬眸看到宣明繁怔忡的神色,眼中可見的震驚與無措,也不知被她嚇著,還是被他兒子嚇著了。 他收回手,喉結(jié)滾動:“感受到了……” 聲色并無異常。 寧湘坐直身子,忽然瞥見他的側(cè)臉,大驚小怪呀了聲:“你怎么臉紅了……” 作者有話說: 二更很晚,別等哦,明天來看 第47章 心念已動,再不能心無旁騖的做晚課。 掌柜送來晚膳,宣明繁收起佛珠,盛了一碗雞湯遞給她。 寧湘不肯接。 “不想喝?!币估锍远嗔藧灥没?。 他把碗往前推了推:“半碗?!?/br> 寧湘撇撇嘴,只喝了半碗。 結(jié)果夜里沒睡好,又被噩夢纏身,醒來時眼下發(fā)青,倦怠無神。 上了馬車,紫檀見她精神不佳忙道:“您快睡會兒吧?!?/br> 寧湘打著呵欠入睡,醒來時宣明繁又坐在馬車?yán)铩?/br> 她擁著薄被,不解問:“皇上,您不是有馬車,來我這兒做什么?” 宣明繁眸光漆黑:“看你有無需要?!?/br> 雖然是輕車簡從,他已經(jīng)安排得極為妥當(dāng),寧湘很滿意,難得會提什么要求,反而擔(dān)心他們這樣緩慢的速度回京,對朝堂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算算日子,宣明繁離宮已經(jīng)十來日。 國不可一日無君。 他拋下朝政特意來接她,還不知朝臣們會怎么想。 等她回去,會不會罵她紅顏禍水,魅惑君心? 寧湘摸摸臉,試探著問:“您別不是是怕我跑了吧?” 宣明繁沒說話,但他眼底暗涌的情緒出賣了他。 寧湘嘖了一聲,倒在引枕上。 “你放心,我不跑……” 她如今這身子愈發(fā)沉重,跑也跑不動了,就算跑了也有可能被他抓回來,倒還不如妥協(xié)算了。 反正好吃好喝供著,不比她顛沛流離東躲西藏強(qiáng)? 他仿佛是松了口氣,低啞的應(yīng)了一聲:“好。” 之后又連續(xù)趕了五天路,離京城已經(jīng)不足百里。 紫檀興奮地說明日就能回宮。 早料到會有這么一日,寧湘沒什么表情地點(diǎn)頭,坐了這許久的馬車,覺得腰背疼,正要叫紫檀幫忙揉一揉,馬車忽然停下。 宣明繁掀開車簾,上了車。 馬車?yán)锫湎鹿庥?,寧湘瞇了瞇眼:“您怎么又來啦……” 宣明繁神情不似往常輕松,帶著可見的凝重。 寧湘一頓。 他緩緩開口:“可能有危險,當(dāng)心。” 寧湘往外看了看,入眼是寬闊的官道,兩側(cè)群山環(huán)抱,密林叢生。 看不出什么異樣來。 但寧湘卻因宣明繁的話開始忐忑:“怎么回事?” 他斂眉垂眸,低聲說:“常青在前開路,聽說附近有山匪作亂,這兩日從此處經(jīng)過的車馬很少,我們應(yīng)當(dāng)也要繞行?!?/br> 很多時候,人對危險的感知出奇靈敏。 官道上都越走越安靜,四周杳無人煙,危機(jī)四伏,可見山匪作亂不假。 寧湘疑惑的是:“我們快到京城了,還有山匪嗎?” 山匪作亂橫行是常有的事,若是在琢州那樣的地方也就罷了,但這里離京城不足百里,天子腳下,山匪豈敢在官道上動手? 宣明繁眸光微沉,心中卻已有答案。 山匪打家劫舍,搶的都是尋常富商,他這馬車上掛著端王府的牌子,山匪應(yīng)當(dāng)不敢輕易靠近。 只怕來者不善,是特意沖著他們來的。 果不其然,身下馬車突然一震,外面駕車的常青沉聲說:“皇上,千萬小心,前面可能有危險。” 寧湘面色一變,宣明繁瞥她一眼,坐近了些,低聲吩咐:“從東南繞行?!?/br> “是?!?/br> 隨行的侍衛(wèi),包括常青在內(nèi)的十五人迅速護(hù)送馬車往東南繞行。 常青揚(yáng)鞭策馬,顯然加快了速度。 寧湘坐不穩(wěn),顛得左搖右晃,紫檀也費(fèi)勁扒拉著車壁,一臉蒼白。 馬車速度越來越快,寧湘捂著肚子緊緊皺眉。 宣明繁問:“難受嗎?” 她點(diǎn)頭。 肚子里孩子亂撲騰,顯然也受影響。 但眼下情況危急,她不能給他們添麻煩。 正要說自己忍忍就好了。 忽然陰影覆下來,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一提,隨即落入溫暖柔軟的懷抱中,淡淡的檀香氣息鉆進(jìn)鼻子里。 她一怔。 宣明繁注意著外頭的動向,并沒有低頭看她。 寧湘微微仰頭,能看見他輪廓分明的下頜,和那雙清冷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