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被迫還俗后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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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霜在旁邊開口:“自皇上回宮也有些時日了,他雖還俗,這串佛珠倒是時時戴著,當(dāng)真有幾分纖塵不染的風(fēng)骨?!?/br> 寧湘點(diǎn)頭,但沒忍住糾正她:“今日戴的和往日不同。” 月霜面露疑惑,她隨口解釋:“這是小葉紫檀,之前那串是金剛菩提?!?/br> 金剛菩提是盂蘭盆法會那日法華寺住持所贈,凈聞一直戴著從不曾離身,直到那晚她給他下了藥。 情到濃時,她扣著他的指尖,將那串佛珠褪下,纏在了自己手腕上。 他應(yīng)當(dāng)極珍愛那串佛珠,只是不知今日怎么沒戴上。 月霜看她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你怎么知道?” “嗯……”寧湘語塞,一時頭腦發(fā)熱說出口,忘了怎么圓,硬著頭皮說,“我在書上看見過,就是這么說的,是真是假,其實(shí)我也不太懂……” 月霜對她刮目相看:“那你涉獵挺廣?!?/br> 寧湘笑著,敷衍了過去。 大典一直持續(xù)到日暮時分,寧湘站得久了覺得腰疼,她還惦記自己的藥,好不容易回了瓊?cè)A宮,宣明呈還不讓她走。 看她站在原地不動彈,他不滿地皺眉:“你過來!” 宣明呈好說話,但絕不是可以隨意欺凌的主子,寧湘能屈能伸,挪著腳步過去,堆起滿臉笑:“殿下有何吩咐?” “近日我床前放了藥囊,覺得夜里能安睡,你送幾個送去勤政殿?!?/br> 新帝自今日登基大典后移居勤政殿,寧湘剛想拒絕,看到宣明呈不容置喙的眼神,又生生咽了回去,只能沒骨氣的問一句:“為何?” “皇兄移居新殿,想來住不慣。” 寧湘無語凝噎。 倒也不必如此兄友弟恭…… 看寧湘滿面為難,宣明呈冷冷開口:“你不能去?” 她拔腿就跑:“能!奴婢這就去!” 跑到一半,寧湘覺得自己動作過大,又趕緊慢下來,意識到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她又唾棄自己。 反正這孩子不能留,跌掉了最好,省的她再想方設(shè)法弄藥吃。 雖然是這么想,寧湘到底還是放慢了腳步,把宣明呈寢殿里的藥囊一股腦裝進(jìn)籃子里送往勤政殿。 她想好了,御前伺候的人那么多,她隨意把東西交給誰就行,全然不用自己出面。 這時候宣明繁也許沒在勤政殿,說不定也遇不上呢。 寧湘懷揣著小小的祈愿到了勤政殿。 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能遇上常青。 她差點(diǎn)忘了,常青隸屬殿前司,天子近衛(wèi),自然能出現(xiàn)在勤政殿。 兩人大眼瞪小眼,還是常青憋不住了,幽幽吐出一句:“姑娘你怎么往宮里跑?” 寧湘恨恨道:“你以為我想,要不是遇上二皇子,我早就回家了!” 常青沒想到這里頭還有宣明呈的事,想起日前皇上的問話,頭皮一緊,忍不住多嘴問一句:“那天姑娘和凈聞……和皇上離開后去了哪里?” 寧湘窒住,神態(tài)不太自然:“就坐船回京……” 常青看出一點(diǎn)貓膩來:“皇上還俗……和你有關(guān)?” “我多大臉呢?!睂幭嫫ばou不笑,“皇上心系天下,為萬民還俗,與我無關(guān)!” 說完又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丞相大人不是說能安排我回家嗎?你得空幫我轉(zhuǎn)達(dá)他?!?/br> 常青不是傻子,宣明繁不會無故向他問起寧湘。 但眼下的情勢他不好多問什么,只應(yīng)了她的請求。 “行。” 常青正當(dāng)值,寧湘不好過多打攪他,兩人說定,她便往殿門口去,確定宣明繁沒有在,把藥囊隨手給了門口侍立的宮女。 “這是二殿下敬獻(xiàn)的藥囊,勞煩交給皇上,多謝!” 那宮女半信半疑打量她:“姑娘是瓊?cè)A宮的?” “是的!你若不信,盡管可以去瓊?cè)A宮問?!睂幭嫘攀牡┑?。 廊下掌了燈,燈火搖曳,夜色朦朧。 宣明繁從偏殿過來,方換下冕服,身側(cè)有人問他晚膳如何用。 他說了句照舊,便往殿中去,尚有幾步之遙,無意間瞥見臺階前提著籃子和宮女拉扯的身影。 兩人喁喁私語不知說些什么。 那人意有所感,猛地回頭。 燭影重重,將腳下照得透亮。 四目相對,她臉上是遮掩不住的錯愕和震驚。 他尚未有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扔下籃子,眨眼就跑沒了影。 作者有話說: 終于?。?! 我累成了小趴菜。 第29章 看到宣明繁的那一刻,以山崩地裂形容也不為過。 寧湘慌不擇路,幾次在宮道上迷失方向,好不容易回了瓊?cè)A宮,卻迎面撞上端著熱茶的月霜。 茶水撒了一半,月霜嚇了大跳,上下打量寧湘:“哎呀!沒燙著吧?” 抬頭看到寧湘心不在焉略顯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擔(dān)憂:“怎么了這是?” 幸而茶水只是灑在了裙角上,并沒有燙著,寧湘借故回去換衣裳,跌跌撞撞回了屋子,趕緊翻了翻被褥下的藥。 還在! 寧湘舒了一口氣,劫后余生般地坐在床頭,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都在顫抖。 她怎么就這么沒骨氣呢! “天啊!”腦袋埋進(jìn)被褥里,寧湘哀聲哭嚎。 她心存僥幸,夜黑風(fēng)高,宣明繁應(yīng)當(dāng)沒有認(rèn)出自己吧? 她都沒看清他的臉就跑了,他定然也沒看見自己。 今日是沒辦法煎藥了,寧湘把東西藏進(jìn)柜子,只能另外再想法子。 另一頭,宣明繁拾起散落一地的藥囊,先前和寧湘說話的宮女嚇得面如菜色,膽戰(zhàn)心驚地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 新帝并沒有發(fā)怒的跡象,黑沉沉的眼眸反而有漣漪輕漾,在夜色里溫柔似水。 他盯著寧湘逃跑的方向,淡聲問:“那是哪個宮的?” 宮女匍匐在地看不見他的神色,聽聞他提及,以為是要治寧湘的罪。 遲疑了片刻,還是應(yīng)了:“她說是瓊?cè)A宮的?!?/br> 宣明繁眉尾輕挑,略有些意外。 她和宣明呈如何扯上關(guān)系了? 他原以為已經(jīng)逃到天涯海角的人,竟然出現(xiàn)在眼前,也說不清是機(jī)緣巧合,還是因果循環(huán)。 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闖進(jìn)他視野中。 修長的指尖隨手拿過一個香囊,走進(jìn)殿里,衣袂飄飄,卻是什么話都不曾留下。 寧湘受了一夜噩夢折磨,醒來時疲乏無力,胸悶難受,沒忍住,在墻根下吐了半晌,方有緩和。 好在這樣的反應(yīng),只有晨起才嚴(yán)重,喝了清粥重新洗漱完,便瞧不出異常來。 宣明呈近日不知在忙些什么,時常見不著人影。 月霜說:“殿下要出宮了?!?/br> 寧湘皺眉:“出宮?” “皇子成年就該封王搬出宮獨(dú)住,先前因?yàn)橄鹊凼谝猓尩钕铝粼谫F妃娘娘身邊盡孝,才又多住幾年。如今新帝即位,殿下再住著也不合規(guī)矩。” 寧湘卻眼前一亮,“什么時候走?” 月霜想了想,“左不過就這幾日,宮外府邸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就等皇上旨意了?!?/br> 宣明呈是正經(jīng)皇子,離宮時必然少不得帶上平日伺候的人,寧湘雖然才來了瓊?cè)A宮月余,但也了解了宣明呈的脾性。 這人吃軟不吃硬,她求上一求,或許能讓他大發(fā)慈悲帶自己出宮,屆時去了王府,她想離開可就容易多了。 寧湘摩拳擦掌,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只要能出宮,她就不必每日小心翼翼擔(dān)心被宣明繁認(rèn)出自己。 還有腹中這個孩子,終究留不得。 打定主意,寧湘便翹首以盼等著宣明呈回來,她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說,能博得主子同情。 這一等便是天黑,宣明呈從夜色中歸來,手里倒是捧著圣旨,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寧湘不敢多嘴問,月霜倒是替她開了口,“殿下怎么了?” “旨意下來了,過了十五便出宮?!?/br> 宣明呈封端王,三皇子宣明晟封敬王,九月初十授冊文印璽。 “恭喜王爺?!痹滤蛐难劾锔吲d。 封王之后就要離宮建府,意味著殿下離娶妻生子也不遠(yuǎn)了。宣明呈今年二十有二,年紀(jì)不小了,可再拖不得了。 可是看宣明繁神色冷淡,不見得多高興,月霜笑容一僵:“殿下不會想起梨園的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