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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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朔興自知不該這個節(jié)骨眼惹母親不快,垂頭不語。 謝嫻拍拍兒子的頭,緩聲道:“好了,娘沒生你的氣,你該讀書讀書去,家里的事有我呢!” 崔朔興悶悶地“嗯”一聲,轉(zhuǎn)頭走了。 謝嫻看著兒子俊秀的背影,嘆了口氣。 老管家在一旁勸慰:“大少爺年紀還小呢,不是故意頂撞夫人。” 謝嫻搖頭,“今年十七了,除了讀書,其他什么也不懂,少不更事、心思單純,崔家以后還要靠他呢?!?/br> 說著開始抹淚。 身邊的管家和丫鬟又是好一頓勸慰。 待謝嫻心緒平復(fù),老管家問道:“靈堂的東西昨夜已連夜采買了,夫人可要現(xiàn)在開始布置?” 謝嫻擦擦眼淚,“走,隨我去布置靈堂。” 之后沒有熱鬧可看,梁予信從屋頂掠走。 崔府很大,但跟皇宮大內(nèi)比起來不過九牛一毛。 梁予信停在一處偏僻屋頂,拾開幾塊瓦片,輕巧地鉆了下去。 這里正是崔友沃的私庫。 梁予信背著手,閑庭信步轉(zhuǎn)悠一圈,暗道不得了,這里名人字畫無數(shù),還有金銀瓷器、拳頭大的夜明珠。 最了不得的當(dāng)屬擺在正中的那盆紅珊瑚,竟比他在天后宮里見過的還大! 梁予信嘖嘖道:“好你個清河崔友沃,大貪官啊!” * 顧楓和歐陽意來過蔡家,熟門熟路。 陳理去拜訪前四名失蹤者家,黎照熙去了晏府,韓成則便帶疏議司衙差上前拍門,嘭嘭嘭拍好久,才有人出來。 “誰啊這么吵!” 開門的不是蔡南良,是他的小妾蘇環(huán)。 顯然沒有預(yù)料到疏議司的人會來家里,竟然還是上次那位明察秋毫、一語道破她撒謊的女推官,蘇環(huán)不耐煩的臉色就這么僵住了。 不知道為什么,一見她,就算明知道自己沒犯罪,也渾身發(fā)怵。 韓成則親自發(fā)話,“蔡書令呢,有急事,請他出來?!?/br> 蘇環(huán)不由自主地顫了下,“老爺他……他……” 她言語慌亂,難以鎮(zhèn)定。 歐陽意預(yù)感不好,和韓成則等人徑自往里走。 蘇環(huán)當(dāng)然不敢攔著,在旁邊哆哆嗦嗦道:“老爺回吏部辦點事……不知幾位推官尋他何事,要不等他回來,妾身代為轉(zhuǎn)達…… “不必,你是不是知道他出去做什么?” “快說,蔡南良去了哪里!” 顧楓直接出手推了下還沉浸在久推官陰影里的蘇環(huán)。 “交贖金嗎?” “他收到的勒索信在哪里,快拿出來!” 蘇環(huán)手忙腳亂地跟上來,很想問她們怎么知道丈夫收到信,但畏懼久推官盛威,愣是不敢問。 老老實實回答道:“是收到一封匿名信,老爺沒說去哪兒,老爺說,信上要求不得報官,讓我保密……” 韓成則推開書房門。 屋內(nèi)的一盆炭火燃盡。 顧楓扒拉出一些燒焦的碎紙片,字跡殘缺不全,難以拼湊。 顧楓罵了句三字經(jīng),又道:“燒干凈了!” 第41章 人之初(10) 韓成則急忙問:“走多久了?” 蘇環(huán)不是很確定地回答, “約莫一炷香前,他讓我把家里的現(xiàn)銀都拿出來了?!?/br> “為什么不去找晏都護商量?” “老爺說,今天晚上就能贖回孩子, 他要將功贖罪?!?/br> “信是誰送來的?” “不知道,敲了門,從門縫里塞進來的?!?/br> 歐陽意回頭看了一眼韓成則, 后者默契地點點頭。 孩子,只是滿足綁匪變態(tài)心理的工具。 一旦綁匪得到滿足,工具就可以毀了。 這個贖金不能交! 必須攔住蔡南良! 韓成則帶幾名衙差出去, “跟我去問問鄰居, 最好有人能看見送信人的樣貌。” 歐陽意和顧楓直接在書房繼續(xù)盤問。 “蔡南良出門前還有說了什么?” 蘇環(huán)眼眶一紅, 泫然欲泣,“老爺什么都不肯跟我講, 說我婦道人家,別添亂就不錯了。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斯兒是他和晏沐沐的兒子,他是防著我呢, 生怕我拈酸吃醋、從中作梗。我哪里是那種人哪……” 歐陽意眉心微蹙。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 到了這緊要關(guān)節(jié), 蘇環(huán)說她什么都不知道, 怕的就是自己受牽連。 那日蔡南良從晏家回來,被打得鼻青臉腫像落水狗一樣, 蘇環(huán)就知道,他完蛋了。 顧楓大喝:“別嗶嗶了!說點有用的!孩子要是沒救回來,晏家不會放過你倆!” 蘇環(huán)從見到她們就一直慌神到現(xiàn)在, 這會兒受到恐嚇, 匆匆忙忙翻起紙堆。 “老爺收信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 我給他送朝食,他說要寫字,我就給他磨墨……信件是燒了,但老爺寫的字還留著……找到了!這張。”蘇環(huán)遞過去,“老爺出門前,寫了這些。” “元璋坊、益康坊、大云經(jīng)寺?!鳖櫁鬣畛雎暎斑@什么意思,分三個地方交贖金?” 歐陽意挑眉,“不太像。蔡南良應(yīng)該只是去其中一處?!?/br> 顧楓著急,“這可怎么辦,咱們?nèi)耸植粔?,沒法兒兵分三路同時去這三個地方??!” 元璋坊、益康坊、大云經(jīng)寺,蔡南良到底去哪兒交贖金!? 疏議司沒有人宣之于口的最大可能性是,前四名孩子已經(jīng)死了。 那么晏斯呢,綁匪會給他多少時間。 假設(shè)蔡南良現(xiàn)在已經(jīng)交付了贖金,綁匪是不是已經(jīng)動了要解決晏斯的念頭? 光想到這點,都足以讓平日冷靜理智的歐陽意無比著急。 沉住氣,她不停告訴自己。 能做的,也只有讓自己心緒平穩(wěn)、思路清晰地去分析案情。 顧楓問蘇環(huán),“蔡南良有說為何寫這三個地名?” 蘇環(huán)緊張起來,“妾身不知?!?/br> “這三個地方,他之前可有去過?” “我一個婦道人家,整日在后宅,哪敢過問老爺去過哪些地方。” “你就一點兒都不知?” “這……老爺娶我進門后,倒是帶我去大云經(jīng)寺上過一次香。其他二坊,我就真的不知了?!?/br> “他有說要先去哪兒么?元璋坊?益康坊?大云經(jīng)寺?” “老爺什么都沒說。” “他沒說你就不會問嗎!” “老爺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問啊。嗚嗚,妾、妾身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br> 蘇環(huán)被顧楓的氣勢嚇得嚶嚶哭泣,再問也問不出什么。 顧楓被她哭得心煩,不耐煩道:“去去去,要哭一邊兒哭去,若想起什么,隨時告訴我們。警告你,休要隱瞞,否則晏家不會饒你?!?/br> 蘇環(huán)連連福身,退到角落。 顧楓回頭見歐陽意仍盯著紙上的字,又問:“阿意,你在看什么?” 歐陽意指著其中幾個字,“大云經(jīng)寺是在懷遠坊,對嗎?” 顧楓點頭,“懷遠坊、益康坊、元璋坊,連著的?!?/br> 又道:“要過年了,不少商戶和番邦都涌來長安,人流復(fù)雜,要找一個蔡南良,跟大海撈針一樣。對了,我去告訴韓師兄,得馬上安排人手查訪。大不了人不夠,咱再找周侍郎說說,借點人手。” 顧楓風(fēng)風(fēng)火火要往外走,被歐陽意叫住,“你等等。” 顧楓停步,“怎么?” 歐陽意:“讓我再想想。” 顧楓歪頭看她,“這三個地方有什么不對勁?” 歐陽意皺眉,“你不是說咱們?nèi)耸植粔?,現(xiàn)在投進去,跟無頭蒼蠅一樣?!?/br> 即使找到蔡南良也晚了。 “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 這是一句白居易的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