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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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努力都有回報,不是所有冤屈都得以洗刷,大多時候正義的實現(xiàn)需要人力和時間。別說這個時代,現(xiàn)代社會多少孩子走失、家庭破碎。 認(rèn)賊作父的事年年有。 倒查十年前的失蹤案,難啊。 * 洛陽行宮。 宮人舉燈,把這小小一片地照得亮如白晝。 燈下的梁柏毫不知道他在顧楓眼里已經(jīng)有了母愛的光輝。 他和狄仁杰交流了一個眼神,均從對方眼里看出不妙。 又有官員猝死。 這次不是飲酒過量,是溺水而亡。 狄仁杰驗尸后起身,“四肢、軀干、顱骨均查了,無任何體表損傷。口、咽、呼吸道、食道均有池水,溺水的征象明顯?!?/br> 狄仁杰看了眼被奉宸衛(wèi)暫時攔住的死者家人,面帶惋惜道:“問過親眷,邢侍郎是旱鴨子,不懂鳧水?!?/br> 池中荷花莖等植物有被一片片折斷的跡象,說明死者洛水后還有活動能力。 死者名叫邢文偉,以進(jìn)士遷太子典膳丞,曾因前太子李弘不好好讀書,給予減食,天皇稱贊他是直臣,天后也頗喜他,讓他當(dāng)了禮部侍郎。 如果沒死,將來應(yīng)是和范履冰同樣的肱骨大臣。 此次伴駕,四品及以下官員都住洛陽官驛,官員本人和家眷的吃喝和出行全由官驛安排。 也就是說,大家都是吃同一口井的水,吃同一鍋的飯,邢文偉是其中一員,按理說,被人有針對性投毒的可能性極低。 但他吃了什么仍然是關(guān)鍵。 梁柏認(rèn)為,邢文偉身邊人確實有作案嫌疑,但找不到確鑿證據(jù)之前,據(jù)此推斷他死于謀殺,太過武斷。 面對哭哭啼啼的邢夫人,梁柏道:“人死不能復(fù)生,邢侍郎殞于伴駕途中,我會向二圣稟奏,為他頒一個殉職?!?/br> 邢文偉是直臣,可惜出身寒門,否則也不會以進(jìn)士身份去做什么勞什子的典膳。 也是可憐,仕途剛剛有起色,就死了。 梁柏為他爭取殉職名號,依律,邢家人將得到一大筆撫恤。 邢文偉的兒子將來能得到蔭庇,不至于淪落成平頭百姓。 邢夫人抹了把淚,“妾身明白,不敢驚擾圣駕。但妾身、妾身以后就是孤兒寡母,妾身害怕。”丈夫是邢家倚仗,失去他,閑言碎語就能把孤兒寡母淹沒了。 梁柏略一思索,“官驛那邊別住了,奉宸衛(wèi)另外為你尋一客棧,怎么樣?” 邢夫人趕緊點頭,“多謝大將軍。” 說著盈盈下拜。 梁柏作了個“免禮”的手勢,“我有幾個問題,望夫人如實回答?!?/br> 邢夫人盯著丈夫的遺體看了片刻,忽然問:“大將軍懷疑我夫君并非失足落水?” 梁柏問:“你覺得呢?” 邢夫人露出恍然的表情。 不用說,她第一時間就認(rèn)同了梁柏的判斷。 第20章 邢夫人道:“夫君用過晚膳, 說要找好友對弈。說實話,夫君棋藝不佳,棋癮卻很大?!?/br> “他當(dāng)時可有神態(tài)異常?” “比平日興奮。” “多興奮?” “出門前, 說他尋得一棋藝古譜,棋藝精進(jìn),此次必贏。他從來不那樣說話?!?/br> “也許他真有十層把握?” “夫君一向謙遜內(nèi)斂, 很少口出狂言。” “晚膳可有飲酒?” “淺酌?!?/br> 邢夫人道:“我夫君酒量不佳,也并不好酒,只是喝一點助助興。但我見他出門時, 走路有點飄。我也同他喝了酒, 我沒事。當(dāng)時我以為是他高興過頭呢。” 梁柏蹙眉, 邢文偉晚膳時就已經(jīng)不對勁了。 此處假山環(huán)繞,兇手躲在暗處, 只要守株待兔等人來,就可以一把將本就跌跌撞撞的邢文偉推入池塘,輕易要了他的命? 弘文館死了三名大學(xué)士,均是飲酒過量導(dǎo)致猝死, 現(xiàn)在又換了花樣, 變成溺水。 是誰在制造這些“意外”? 他忽然很疑惑, 聯(lián)想到之前皇宮行刺案的幕后主謀——韋家。 狄仁杰也過來勸慰了邢夫人幾句, 又道,“夫人若信得過狄某, 邢侍郎的身首就交給狄某解剖,不知妥否?” 邢夫人道:“妾身亦覺得夫君今晚反常,妾身也想求一個真相, 以告慰夫君在天之靈?!闭f著躬身行禮, “有勞狄公?!?/br> 狄仁杰道:“若真有人謀害朝廷命官, 干系重大,夫人可否替我們保密,對外且說是邢侍郎失足溺水?” 邢夫人想了想,忍淚下拜,“一切但憑梁將軍和狄公作主。” 之后,梁柏叫來梁懷仁,耳語幾句。 奉宸衛(wèi)動手將尸體帶走,又有幾名跟著邢夫人去驛官收集死者吃過的酒菜。 梁柏與狄仁杰并行回去,二人都有些沉默。 狄仁杰道:“邢侍郎出身貧寒,未進(jìn)過弘文館,邢家亦無弘文館學(xué)士的親戚?!?/br> “有可能兇手知道了我們在調(diào)查弘文館學(xué)士猝死案。”梁柏道,“還可能是我們接近真相,所以,他們想借此干擾我們的視線?!?/br> “真相?!钡胰式苤貜?fù)一遍,“將軍說的是與韋家有關(guān)?” 梁柏道:“如今除了韋家,還有誰能把手伸進(jìn)皇宮大內(nèi)做這種事?” 能把手伸進(jìn)宮里的還有武家人,但死去的弘文館學(xué)士還有邢侍郎,都是武曌賞識的人才,武家人跟他們無仇無怨,不可能連續(xù)殺人。 狄仁杰問:“也是黑蝠團(tuán)下手?” 梁柏道:“極有可能?!?/br> 狄仁杰若有所思,“確實有理……” 又道:“之前我一直朝弘文館內(nèi)斗查,查得慢,也無甚有用的線。如今換個思路考慮,韋家確實有很大嫌疑。只是我仍未查到他們是如何下毒,銀針試過,皆尋不到毒物的蛛絲馬跡?!?/br> 梁柏?fù)u搖頭,“天下之大,有些毒,銀針試不出來?!?/br> 狄仁杰:“不錯,沒有證據(jù),推斷受阻——” 說著,狄仁杰忽然停下話頭。 梁柏亦頓了頓。 肱骨朝臣接連離奇猝死,此事不宜宣揚(yáng),以免引起恐慌。 沒有確鑿證據(jù),也不宜上報天聽。 可私下暗中調(diào)查,人力又有限,該求助于誰呢。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我想到一人?!?/br> “久推官?!?/br> 梁柏與狄仁杰相視一笑。 梁柏道:“我這就給久推官去信詳詢,并囑咐她保密?!?/br> 狄仁杰附和,“久推官和你是查案知己,我信得過她?!?/br> * 連日來,沈靜邊查案,邊為疏議司擔(dān)心。 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引起越來越多關(guān)注,也不知怎么的,幾天內(nèi)傳遍街頭巷尾。 當(dāng)然了,這年頭,像鄭敏、孫蔓從不拘世俗禮教的女人本就具有話題性,活著的時候都少不了被人背后指指點點,何況死的這么離奇呢? 經(jīng)不懷好意的嘴一編排,什么樣的版本都出來了。 嗐,無非就是男男女女那些事,低級。 沈靜以為,外頭傳得這么熱烈,疏議司應(yīng)該低調(diào)行事,等抓到兇手后再來個蓋棺定論,堵住悠悠之口。 第一天他跟著排查走訪,也確實是低調(diào),但到第二天…… 疏議司的人都改了口風(fēng)了—— 到處貼懸賞,說是兇手窮兇極惡,直接把歐陽意列舉的兇手特點全張貼出來! 城門墻、茶樓外,哪兒人多,懸賞公告往哪兒貼,不怕家喻戶曉,就怕沒人知道。 什么身高如婦孺、未婚好色、沒本事、家里祖?zhèn)鞔蚺?、騙小姑娘…… 叫男人們看了恥于為伍,女人們看了罵他祖宗。 簡直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用顧楓的話說,就是要這畜生“社死”。 沈靜:……? 他本來還想捏幾條假線索給張嵩,讓他去兜兜圈子呢! 現(xiàn)在這算怎么回事,線索全曝露在大太陽底下,張嵩根本用不著他這“jian細(xì)”了。 也罷,他這腦袋瓜子,玩不來這種勾心斗角的,別回頭好心辦了壞事,他當(dāng)炮灰還不說,連累了久推官就大罪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