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廢太子被迫還俗后、白月光只和滅世魔頭he、執(zhí)玉伴蘭時(雙重生)、職工院子弟俏媳婦[年代]、和大佬聯(lián)姻后、融化月亮、滿級師妹,在線吃瓜、稱臣、愛卿,龍榻爬不得、失憶惡龍以為我倆真有一腿
第10章 她在思想上和行動上都準備躺平了,那邊李匡卻停了手。 嬌美的面容,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夢里。 他悲從中來。 李匡:“你好冷靜?!崩潇o得可怕。 歐陽意:…… 她只是在回憶一檔法制節(jié)目《女性遇襲時該如何應對?記住這幾點,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節(jié)目建議,男女力量懸殊,女孩所謂的防身術在實際沖突中很難發(fā)揮效用,反而可能激怒罪犯,造成更為嚴重的后果。 還是那句老話,茍命第一。 “你……竟然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海王就是海王,實戰(zhàn)這方面很敏銳。 她的冷淡態(tài)度令李匡三份羞七分憤。 他雙眸發(fā)紅,猛地一下拍在小桌板,美食滾落一地,十足霸總地道:“我不相信!從來沒有女人能拒絕我!” 男人咬著牙根,怒意比剛才還甚,但歐陽意能看出來,這次他是在氣自己。 蛤?你現(xiàn)在終于知道并非每個女人都貪慕權貴。 呵呵,男人。 歐陽意脫離了李匡的禁錮,坐起來,內心嘲諷,面上卻很為難,說些“人的感情是不能勉強”之類的話,視線卻在地毯上的燒鵝打轉。 飛云閣的燒鵝啊,長安城一絕,每天限量供應,有錢也買不到。 浪費食物可恥。 歐陽意揉揉自己快被掐斷的老腰,問李匡:“王爺還有什么吩咐,沒有的話,我能不能下車?” 沉默?不理我? 哦,那代表我可以走了? 啊,飛云閣的燒鵝,再見了。 “當初為何救我,讓我一死了之不是很好嗎?” 在歐陽意轉身的剎那,李匡又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疑我罵我,他們說弒父殺兄,當遭天打雷劈?!?/br> “我走投無路,失魂落魄時險些跌落山崖,心灰意冷之際,是你緊緊抓住我的手,說你信我?!?/br> “你還鼓勵我,不要管別人怎么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歐陽意,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拼命查找真相,洗刷我的冤屈!” 最后一句,李匡竟隱約有了哭腔。 車簾子已經(jīng)掀到一半的歐陽意:…… 信你沒有“弒父殺兄”,是看了作者寫的。 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是看電影看來的。 至于鼓勵你……不好意思,是我的職業(yè)習慣。 先處理情緒,再處理事情。作為有獨任審判資格的中級人民法院民庭審判員,她見識過太多當事人當庭失控的情況。 入職培訓第一課,老院長就教他們,在庭上安撫當事人的激動情緒是一個優(yōu)秀審判員的必備技能,她還因此連續(xù)三年獲得“調解先進個人”呢。 歐陽意一肚子槽,但都不能吐。 李匡父兄死時,李匡才十三歲,一直生活在這樣的流言里,他沒辦法不理會,攻訐、誹謗,到處都是,李唐宗室內部沒人替他說話,都在落井下石。 經(jīng)年累月,惡毒且無孔不入地攻擊著少年的心靈,這是李匡瘋批性格形成的很大原因。 他找上疏議司…… 原書里,王自強并沒有替李匡查出父兄死亡真相,還引導他在瘋批路上越走越遠,最終與李唐宗室離心離德,徹底加入武氏…… 但這輩子,他遇到了歐陽意。 真相大白于天下,少年終于將身上的污穢洗清…… 歐陽意定了定神:“咳,那什么……” 她剛開口,男人陡然傾身過來:“又想編什么理由騙我?!” 眉峰上揚,眼底猩紅,唇邊似有若無勾起鋒利的弧度。 是瘋批霸總標配了。 歐陽意咽咽喉嚨,把還沒出口的糊弄話吞下去,正色道:“王爺,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錯誤的東西。王爺是天上的雄鷹,我只是地里的野草。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br> 野草,好一株火燒不盡的野草。 不要滔天的權勢富貴,卻選擇嫁給窮酸的小獄卒。 下九流的人,他連正眼都不屑去瞧過一眼。 在他眼里,小獄卒根本不算人,只是歐陽意的借口。 一個借口,不值得他下殺手。 每次,暗衛(wèi)傳來他們夫妻倆的情況,他都會嗤笑: 她根本不愛小獄卒,否則為什么對他隱瞞推官身份。 “你不愛他,也不愛我,對嗎?!?/br> 男人忽然明白她的心思,連聲音都變卑微了,“我也看出來了,你對權貴避之不及。我的權力、我的財富,在你眼里都如糞土般。你會救我,只是同情我、可憐我,對嗎?!?/br> 嘖,咋還哭了呢。 歐陽意一臉誠懇:“為冤者查清真相、伸張正義,是我的本分。我為王爺洗刷嫌疑,并不是我對王爺有非分之想,換作任何人,哪怕是乞丐,只要案子到某手里,我都將竭盡全力。” 見李匡眉頭一凜,心道嘴太快了,把他和乞丐并排,連忙又找補道,“王爺心胸寬闊,如果不嫌棄下官卑微,以后,我們就當好朋友吧?!?/br> 朋友前面加個“好”字,嗯,還是跟別人區(qū)別對待的嘛。 李匡想了半天,回答:“行!” 歐陽意仿佛聽見一聲“汪”。 緩緩下車,歐陽意極力忍住內心的雀躍,當她以為就此了斷一段孽緣時…… 忽然,男人扯住她的衣擺。 歐陽意嚇得趕緊回頭,擺出關心朋友的樣子問:“王爺怎么了?” “以后……我還能再見面嗎?” 歐陽意擠出一絲笑容:“朋友之間,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李匡覺得,把話說開后,歐陽意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了許多? 李匡也笑了,像得到安慰的孩子,一對桃花眼開到了春天,“那好,我改日再找你。” 說罷再也沒纏著歐陽意,干脆地離開了。 瘋批男主就這么被她打發(fā)了? 歐陽意嫁作人婦后,李匡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將這當作歐陽意對他的考驗,更加瘋狂追求她,多次說過“不介意她有家室”。 歐陽意覺得突如其來的喜悅都有點不真實。 望著馬車遠去,顧楓拱拱歐陽意:“你用什么招數(shù)逃過一劫?” 歐陽意:“咳,我給他發(fā)了張好人卡?!?/br> 顧楓一愣,隨即給她豎起大拇指:“你可以??!我就說嘛,思路決定出路!” 歐陽意也有點得意忘形,當街哈哈笑起來,隨即又覺得這笑聲過于猖狂,忙改為捂嘴而笑。 沈靜從二人對話中大概知道了這段恩怨,從此只敢悄悄看歐陽意,再也不敢輕視她—— 連南安王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 轉眼間,一行人到了車行。 事發(fā)時,許書誠喝醉了,酒樓給招呼一輛馬車送許少爺回家,之后遇到孫蔓從,兩人邊行邊喝酒對詩,好不愜意。 那一晚,剛剛“失戀”的孫蔓從遇到許書誠,才高八斗、風流倜儻,輸給她就干干脆脆地認,是個坦蕩君子,所以敢和他行至無人處,對酒當歌。 后來實在喝多了,一個睡在馬車里,一個就靠在馬車外,也睡著了。 車行老板姓黃,沒食肆老板那么好說話,從歐陽意一進門就抱怨個不停。 “求求官爺了,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小生意人,之前說這馬車和命案有關,連車帶馬都給扣了,我花了好幾兩銀子才剛剛弄出來,這要再弄進去,我還活不活啊……” 也不怪黃老板難受。刑部總有那么些小人,以查案的名頭亂扣留相關財產(chǎn),一匹好馬價值上百兩銀子,借這機會盤剝幾兩是行情價。 也不止刑部,各官衙都有這現(xiàn)象。 今天這情形,擺明是黃老板把之前的怨氣都撒在歐陽意身上。 黃老板大倒苦水:“車夫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就靠這幾輛馬車跑活兒,活??谕?,官爺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 說著邊瞪了旁邊圍觀的車夫一眼,“你在這兒看什么,酒樓的客人可不會等你,還不快去接活兒。” 等轉向歐陽意時,黃老板又變回哀怨的面孔,“嗨呀,官爺……” 這黃老板是個老油條。 車行生意涉及三教九流,黃老板故意賣慘加耍無賴,就是不想沾上官府的事。 這種人即使開口也未必有真話。 以前遇到過這種人,靠慢慢磨,但現(xiàn)在時間不等人,很可能產(chǎn)生第二個受害者。 歐陽意皺眉頭,沈靜就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