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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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連成線,一條清晰的紅線出現(xiàn)在所有人視野。 許書誠駕駛馬車的路線。 兇手是蓄謀已久的尾隨而至,馬車的軌跡也是兇手的活動軌跡! 今日一日進展頗多,諸人臉上都有些喜色。韓成則提議:“一會兒我拿這張圖去趟許家,找許書誠確認。等齊鳴回來,咱們再研究?!?/br> “好嘞!”歐陽意和顧楓同時應了。 * 回到家,還有點早,梁柏未放衙,歐陽意心血來潮,準備今晚她來做飯。 家里有現(xiàn)成的白面,算好量,倒進盆里…… “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花兒醒來了,鳥兒忙梳妝……” “小喜鵲造新房,小蜜蜂采蜜忙……” “幸福的生活從哪里來……要靠勞動來創(chuàng)造……” 啊哦,一時手抖,水加多了。 不怕不怕,再加點面粉就好,我去,面粉又撒多了,一來一去,已經(jīng)失了準頭,接著就演變成面又多了,繼續(xù)加水,水多加面,面多加水…… 歐陽意這時開始心有點慌了。 她從小就沒怎么干過家務,工作也是吃食堂。好在穿成書香世家的小姐,原身也是個不用下廚的。真正接觸廚房是在和梁柏成婚后,也談不上廚藝,就是能把飯菜煮熟的水平。 但如果水平超常發(fā)揮,食物就會過熟。 有次歐陽意一個人在家做鹵雞翅,想起案情的關竅點,半途跑回疏議司,回到家時,一鍋的雞翅已經(jīng)糊成黑炭,成為化石狀,就差沒燒破鍋底…… 因為這事顧楓笑了她整個月,并稱其為“骨灰級廚藝”。 歐陽意覺得自己墓志銘除了“推理天才”,還可以加上一條“廚房廢材”。 費了好大勁兒,面團終于成型了。 看著一大團白面,她打了個飽嗝,呃…… 看都看飽了。 等梁柏到家,一碗,不,是一盆熱騰騰的雞蛋青菜面條擺在桌上。 這么一盆,軍營里的大力士飯量也不過如此,梁柏先是愣了愣,又看了看歐陽意因揉面酸痛不停搓自己的手,一把將其握住。 “意意辛苦了?!?/br> 十指纖纖,白皙晶瑩,本該拈花吟詩,即使是寫字也該是出于興趣而非謀生。 “日后意意不必再為我做這些了,已經(jīng)讓你受累夠多。” 白日要不停地抄書補貼家用,費眼又傷神,早出晚歸,已經(jīng)夠累了,今日還要為他揉面做吃的,弄得胳膊都抬不起來。 他聲音不高,卻十分鄭重。 “你的差事也累,我多做點,趁熱吃吧。” 把面往梁柏面前一推,歐陽意心虛地移開視線。 哪里是關心人家煮這么一大盆,明明是手藝太差。 換作尋常男人,都得罵她一句“敗家娘們兒”。 遠遠超過平時飯量,但這是夫人一片心意呢,梁柏氣沉丹田,開始干面。 歐陽意也不能光看著,邊給自己捏手邊找話聊:“你在大理寺辦差,有沒有聽說一個外號叫閻羅的。” “噗”。 梁柏一根面條差點沒從鼻子噴出來。 梁柏覺得即使敵人暗算都不能讓他咳得如此難受。 咳、咳咳咳。 歐陽意忙過去給他拍背:“怎么了?你們倆有過節(jié)?” 憨憨老公只是個小獄卒,一定是被“閻羅”名號嚇著了。 梁柏在自家夫人面前一向是憨厚的老實人形象,聽到她這一問,怎么能說跟人有過節(jié),“閻羅”名聲挺響的,又不能睜眼說瞎話說不認識。 “意意聽說這個人?” 久推官和閻羅曾聯(lián)手破案純屬巧合——梁柏在幫狄仁杰追查一個連環(huán)殺人兇手,歐陽意無意中發(fā)現(xiàn)線索,考慮到大理寺和刑部的競爭關系,便托人悄悄給閻羅送信,此后一來一去,兩人聊得還挺投契,漸漸成了知己。 雖然雙方都沒挑明。 本來神交嘛,心照不宣是最好的。 “咳,抄書館有個姐妹,是當年金雙橋女尸案苦主的親戚,她一直想感謝閻羅。去大理寺找人,說閻羅已經(jīng)跟著狄寺丞離開了?!?/br> 歐陽意忙著瞎編亂造,因此沒察覺到梁柏的慌張,只顧著問,“姐妹們都知道夫君在大理寺當差,所以托我問,閻羅如今去了哪兒?” 梁柏干笑幾聲,好想放下一切顧慮,說他就在這里,是在你對面干面的夫君! 他不僅是幫助大名鼎鼎狄仁杰屢破奇案的“閻羅”,還是戍衛(wèi)皇宮、十六衛(wèi)將軍之首的奉宸衛(wèi)將軍! 告訴她吧,就在此刻! 真男人,就不要慫! “不太清楚?!?/br> 梁柏又扒拉了一口面。 歐陽意是受人所托,就這么把人家打發(fā)了,會讓自家夫人在姐妹們面前沒面子吧,梁柏轉(zhuǎn)念一想,猶豫地道:“如果需要我去打聽閻羅……” “不用不用。姐妹也就是順口提起。”歐陽意擺擺手,十分體諒地謝絕了。 梁柏作為一個小小獄卒,身份卑微,而閻羅神出鬼沒,聽說還是狄仁杰的好朋友,他能上哪兒問,她不想讓夫君為難,便扯開了話題。 梁柏:…… 好像感受到尊重,但不多。 不過,梁柏終于可以專心嗦面。 合體的衣服包裹住他精壯的身材,因為有點熱而敞開的衣領,鎖骨上的皮膚一片冷白,再往上看,喝湯滾動的喉結(jié),微微冒汗,幾分禁欲氣息。 他的氣質(zhì)偏粗曠卻不粗糙,卓越清雋,如山間翠竹,帥得不似人間。 本朝民風開放,富貴人家的女子會招買男寵,聽說太平公主就有豢養(yǎng)面首的愛好。梁柏這樣皮相的男子,如果愿意入贅世家,絕對能過上大富大貴的生活。哪還用整日在骯臟的大牢跟死囚打交道,與她一個“抄書女”蝸居在此。 難得的是也不恃貌而驕,不拈花惹草,溫柔體貼,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真是撿了個大漏! 糟糕,心跳加速了! 啊啊不可以!她立馬打住自己的邪念。 歐陽意腦內(nèi)開車,梁柏吃完起身:“我去洗碗?!?/br> 啊,真的好撐,都快站不起來了。 梁柏洗刷刷回來后,看見桌上擺出文房四寶。 書香門第的出身倒和現(xiàn)代的歐陽意家十分契合,父母都是知識分子,耳濡目染,一顰一笑都帶著溫雅氣質(zhì),梁柏見過她抄的書,一手隸書端莊工整,就像她的縫合術(shù)一樣整齊。 這年頭像她這樣人淡如菊的優(yōu)雅女子,實在不多了——當然某些時候除外。 梁柏再次感恩自己的運氣,不過在歐陽意看到他時,立馬收起欣賞的目光。 因為相親時,他對歐陽意說: 我、不、識、字! “意意這么晚還要練字嗎?” 歐陽意抬頭,沖他露出溫婉的微笑:“抄書館來了批新的單子,幾個字我一直寫不好,給我半個時辰練練?!?/br> “我給你磨墨?!?/br> “好啊好啊?!?/br> 什么叫騙人面不改色,什么叫假話張嘴就來。 她的漢子就是這么帥,這么好騙! 片刻,墨也磨好了。 “有勞夫君?!睔W陽意甜甜道。 梁柏搖搖頭,表示只是舉手之勞。 歐陽意提筆蘸墨,卻在落筆前,抬頭看丈夫。 一雙杏眼朝他眨巴著,梁柏又慌了。 不懂裝懂最討人嫌,人家要開始揮毫了,作為“不識字的文盲”實在不適合賴在這里,梁柏很識趣道:“太飽了,我出去散散步。對了,隔壁街賣楊梅汁,記得意意喜歡吃楊梅,我去買些回來?” 說完,故意打個飽嗝,以印證真的要出去散步消食。 “夫君早點回來?!睔W陽意忍不住嘴角上揚,心里松口氣。 “嗯,意意也別練得太久,夜里暗,眼睛會酸的。” “知道了?!?/br> 歐陽意乖巧點頭。 老公是不識字,但當著他的面,以“知己”的身份給別的男人寫信,感覺太奇怪了,就像當著老公的面在和人偷情! 梁柏離開,她終于落筆: “閻羅兄臺鑒……” “嘁,今天這字有點潦草?。 ?/br> 次日,顧楓拿到歐陽意寫給閻羅的信,邊看邊評論。 歐陽意不時地扭手腕:“昨天揉個面條,可把我手酸死了,我這一年再也不碰面團了!沒事,反正給閻羅寫信都用行楷,潦草就潦草點唄,更有藝術(shù)感哈哈……” “話說你們不是分手了?”顧楓戲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