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的電影光碟?！?/br>
    “陳青，你不是去過放映間嗎，你沒發(fā)現(xiàn)它就在片單里嗎？碟片也在架子上！”

    說完了。

    能想到的都說了。

    方漸青萬念俱灰，面如土色，覺得自己開會畫大餅都沒說過這么多話。

    而這一切異常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他終于看向陳青：“夠了嗎，我還有什么沒說清楚嗎？”

    陳青沉默良久，才道：“不夠，什么都沒說清楚?！庇綕u青的目光，這一次，她冷靜而直白地問：“所以方漸青，你到底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

    “……陳青，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方漸青拳頭捏得很緊，像是在克制情緒。

    他兇狠地看著眼前平靜的女人，心中浮現(xiàn)很多絕望。

    但比絕望還要多的是其他情緒，叫他快透不過氣。

    “陳青，我有時候真羨慕你……”他喃喃著，用一種自暴自棄又費解的語氣緩緩說道，“你到底為什么非要這樣？一定要逼我說出個所以然嗎？陳青，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沒有不喜歡你，我沒有不——”

    方漸青頭皮發(fā)麻，說不下去，拉著陳青進了房間。

    他們有太久太久沒有親熱了。

    可說真要說是親熱，卻不像，說是打架還差不多。

    陳青等了這么久沒等到一句清晰的表達，對方漸青拳打腳踢，不想如此輕易讓他得逞?？煞綕u青已到達閾值邊緣，不想承認剛剛的rou麻話是自己所言，心中又氣又急，頗有欲蓋彌彰的嫌疑，非要叫陳青好看。

    兩人就像不合拍的舞伴，分明跳個稀爛，卻還要拉在一塊兒。

    慌忙中，陳青扇了方漸青一巴掌，扇完那瞬間，兩個人都楞住了。

    陳青鎮(zhèn)定解釋：“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好，陳青，你好的很。”方漸青氣得發(fā)抖，但抖著抖著，眼睛忽然紅了。

    誠然他是做得不好，但陳青也半斤八兩。

    車禍前公司這么多爛攤子要忙嗎，車禍前他有方榮林密不透風(fēng)的重壓嗎，車禍前他有碰上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嗎，車禍前陳青也是這種似是而非的態(tài)度嗎。

    長久以來對細節(jié)的不解、知道真相后的自厭逃避、面對陳青的無措倉皇，所有的深思熟慮與糾結(jié)，都讓方漸青此刻喉嚨發(fā)堵。

    陳青看著他，不確定道：“方賤青，你不會是在哭吧？”

    方漸青：“哭個屁?！比缓蠛莺菘圩×岁惽嗟氖滞?。

    陳青再想反抗也遲了，小胳膊小腿，終究敵不過他。

    床單凌亂，喘息不斷，沒有前戲，方漸青急不可耐地分開陳青的雙腿進入她，陳青痛得想跑，又被拖著小腿拉回來，更加用力地撞上了方漸青。

    她倒吸涼氣，忍不住罵道：“痛……滾開啊……”

    方漸青冷冷道：“這次不說想要了？”動作卻是變輕了。

    慢慢有水聲出現(xiàn)，下面變得溫暖濕潤，陳青渾身發(fā)燙，很快適應(yīng)了方漸青的節(jié)奏。

    方漸青很硬也很大，每一下都是整根進整根出，抵達最深處，rou紅色的性器在腿間時隱時現(xiàn)，陳青頭腦變得有些空白，雙腿無力地掛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溢出些許呻吟，任由方漸青在她身上討伐，然后繼續(xù)追問她剛剛樓下那個男人是誰。

    陳青不想再激他，便簡單說只是同學(xué)。

    但方漸青好像變得聰明了一些，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他停住動作，遲疑道：“你先前不是還要出去？現(xiàn)在不去了，不用和他說一聲？”

    陳青緩緩眨眼，慢吞吞的“啊”了一聲。

    意識到什么，方漸青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陳青，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要拿個東西，這是故意膈應(yīng)他呢！

    陳青沒說話，飛快抱住他，同他接吻。

    方漸青的嘴唇是涼的，但應(yīng)當比之前在公寓底下暖上不少，他可能有些生氣，牙關(guān)死死咬緊，但又擔心傷到陳青，最后還是張開嘴與她纏綿在一起。

    兩人誰也不甘示弱，吻得氣喘吁吁，嘴唇刺痛，紅得像要滴血。

    分開后，方漸青看著她道：“……陳青，你早給我下套了吧？”

    陳青不作聲，于是方漸青又說：“你就不怕我不來找你？”

    “那就算了唄?！彼f。

    這就是承認了。

    方漸青氣得七竅生煙。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陳青的伎倆從小到大就是這些，為什么他還是會上當，再來千次百次他依舊會上當！這個女人這么可恨，來到他家，搶他父母，還要搶他，誰也拿她沒辦法。

    “陳青，你真可惡?！彼f。

    “什么啊……”

    陳青承認自己是有些小心思，可要是方漸青不愿意，那誰也沒辦法。

    方漸青真是一個矛盾的人啊，說的都是“不喜歡”，做的卻好像都是“喜歡”。

    他好像只愿意在陳青不清醒的時候分出一點柔情——陳青睡著的時候方漸青會給她蓋被子，生病時會照顧她，深夜偷偷來看她，哭的時候會抱她、安慰她?？傻汝惽嗲逍蚜?，方漸青只會用冷言冷語面對她，說她笨，眼里好像只有嫌棄。

    從小到大都這樣。

    陳青的理科邏輯在方漸青這里不生效，她實在不知應(yīng)該信哪個，也無法讓方漸青給她一個答案，只好換一條路走，大不了就是分道揚鑣。

    能接受最壞的結(jié)果，自然能接受一切的可能。

    空氣頻頻升溫，方漸青鐵了心要在今晚把帳都算清。

    陳青四肢都抬不起來了，還被他抱著抵在了浴室的門框上。

    她有氣無力道：“方漸青，這里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住。”

    方漸青說“我知道”，卻沒有停下動作。

    他在她身上吻著，由上到下，沒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最后跪在她的雙膝間，試探地抬起她的一條腿，鼻尖抵著她，舌頭笨拙地舔舐著禁地，又將手指探入其中扣弄。

    方漸青的動作和他一樣蠢笨，毫無章法，但依舊讓陳青無比難耐。

    xuerou收縮著好像要留住體內(nèi)的異物，又好像要擠出，微微張開的花心咕嘰咕嘰不斷流出液體，混著唾液順著大腿根緩緩下滑。

    陳青被舔得全身發(fā)麻，失神地慶幸室友不在。

    可就算如此，恐怕接下來她在這間公寓里也沒有話語權(quán)了。

    直至陳青瀕臨高潮，顫抖著用力推開他，控制不住嗓音地說“夠了”，方漸青才起身，他喘著氣，站在一旁，將口鼻上的晶瑩一點點沖掉，像一個認真做功課的學(xué)生，專注地應(yīng)對卷面上的問題。

    但很快他又因其他動靜分了心。

    方漸青抓住在他身上摸索的手，將陳青抱到腰上，沒有絲毫阻礙地再次進入她。

    被蜜水滋潤過的甬道柔軟無比，一口吞下他的莖柱，好像在夏天跳進泳池，又像在冬季躍入溫泉，他深深喘息，脖子上青筋四起，用力地cao弄她，看著自己的性器在陳青纖細雪白的雙股間進進出出。

    晃動間，陳青聽見方漸青叫她“陳青”，用很輕的聲音問她：“喜歡我嗎。”

    她被頂?shù)盟季S渙散，好像快被弄穿了，根本沒法回復(fù)，但方漸青好像也沒有要知道答案的意思，只是將陳青用力往自己身上按，一移不移地注視她。

    實際上他想問陳青會不會后悔以前和他在一起。

    但又覺得這個答案其實無所謂，因為他覺得陳青應(yīng)該后悔，她必須后悔。如果他們沒在一起過，就沒有車禍，如果沒有車禍，她就不會受傷，也不會為了一個一直醒不來又忘了她的男人難過。

    陳青掃見方漸青的表情，有些發(fā)愣，忍不住說：“心疼我嗎？”

    “那就……輕一點啊?！彼f。

    方漸青靜了兩秒，冷笑道：“輕不了?！?/br>
    然后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撞擊，囊袋與恥骨的碰撞發(fā)出啪啪聲，腿心一片火辣辣，陳青連連往后躲，但也無處可藏。

    她的雙腿被方漸青抬起，往外打開在自己和方漸青之間，后背抵著玻璃，渾身濕透了。

    水簾中，陳青看到自己掉落的頭發(fā)垂掛在方漸青的手臂上，但她想的卻是那一年教方漸青打領(lǐng)帶的時候，他無名指上的發(fā)絲。

    纏得那么緊，都快嵌進rou里了。

    這一夜過得很yin靡荒唐。

    方漸青精力充沛，洗澡的時候又要了陳青兩次。

    巨龍搗進她的身體深處，要將她碾碎，等陳青躺到床上，已經(jīng)一個手指都不想動彈了，眼皮也睜不開，只能聽到耳邊細細簌簌的聲音，然后有涼氣竄進被子，下一秒她又被納進一個極其溫暖的懷抱。

    方漸青問：“睡著了？”

    陳青昏昏欲睡，沒有氣力回話。

    下一秒，她感覺到右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道冰涼的感受。

    陳青想睜眼看看，可眼皮太重了，心中卻隱隱有種塵埃落地的預(yù)感。

    她感受到方漸青碰了碰她的臉，聽見他貼著她耳朵低聲說：“陳青，舊的戒指我丟了，這枚是新的，你給我戴好了，如果敢?guī)е倥芤淮?，我……?/br>
    最后的話陳青沒有聽清，想必不是好話。

    可能堪比之前那句僵硬的“我沒有不喜歡你”。

    不過方漸青不就是這樣嗎。

    徹底沉入昏黑夢境前，陳青想，天平?jīng)]有完全平衡好像也沒關(guān)系。

    因為時間會給出答案。

    有些時候，也不用這么執(zhí)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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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告白：我喜歡你。

    方漸青告白：我沒有不喜歡你amp;%……￥%￥（混亂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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