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不明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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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漸青說“好”,低頭很輕地碰了碰陳青的側(cè)臉,抱著她往二樓走。 陳青忽然發(fā)現(xiàn)她又能自由地進入方漸青的房間了。 白天她沒試過,至少晚上是可以的。 方漸青將她放在床上,摘掉她最后一層布料,露出花白纖細(xì)的雙腿和腿間泛著水光的蜜xue,用手指幫她擴張,一根一根往里加,每一次抽出來的手指都更濕一些。 水聲越來越明顯,方漸青在她體內(nèi)的手指也越來越多,陳青被弄得小腹不斷抽動,拉住方漸青的脖子,用力地和他接吻,然后咬著他的耳朵催促說:“可以了,快進來。” 最近工作繁忙,他們很久沒親熱過,方漸青應(yīng)該忍了很久,硬得很厲害,性器直挺挺地翹立著,蓄勢待發(fā)。 他抿著唇,神情克制,可進得又快又深,抱著陳青的雙腿,反復(fù)抽插,不斷弄她,陳青的眼淚幾乎一下子就出來了。 她隔著水霧看著方漸青,有一種他眼里盛滿溫柔的錯覺,甚至方漸青的動作也像是溫柔的,他摸著陳青的頭發(fā),俯身吻陳青的眼睛,好像在說不要哭,然后又撞了上來。 陳青忍不住呻吟,再看過去,只看到方漸青眼里豺狼般的欲望。 房內(nèi)被翻紅浪,熱氣騰騰生起。 方漸青扶著陳青的腰,從后不斷頂弄她,濕滑的甬道包裹著他的欲望,他喘息粗重,看到陳青難耐地仰起脖子,然后又低下頭,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不知怎么,心里又泛起一些微妙的情緒。 他傾下身,把陳青的臉掰過來,問她:“我是誰?” 陳青覺得方漸青在發(fā)瘋:“嗯……滾……?!?/br> “快說?!狈綕u青固執(zhí)地想要得到答案。 他抬高陳青的腿,瘋狂地頂撞陳青,每次抽插都帶著酸脹感,同時占據(jù)陳青的身體與思維,讓她無力思考。 “方漸青?!彼鴼?,十分迅速地喊他,“……可以了嗎?” 可方漸青好像還是不滿意,沒有回答陳青,只是吻著陳青的后頸和蝴蝶骨,還有她背上那顆痣,向前輕輕刮過xue口,撫摸她的花蒂,將她的陰蒂磨得又紅又熱,好像在被火灼燒,忍不住顫栗時,又聽方漸青貼著她的耳朵,問“為什么你都不叫我哥哥”,仿佛真的在好奇,然后又讓陳青喊他。 陳青不肯,他就把自己整根抽出來,用guitou刻意地頂蹭她。 粉色的xue口翻開又合上,陳青頭皮發(fā)麻,心臟像懸在半空。 陳青喊過方漸青哥哥嗎?喊過。 可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了。 年幼的陳青拘謹(jǐn)?shù)睾胺綕u青“哥哥”,獲得的是方漸青的抗拒,所以后來便不再喊了,她只叫他“方漸青”,和他平起平坐,一喊就是十幾年,也改不過來。 事到如今再讓她喊,太過為難人,她喊不出口。 但方漸青的折磨不停,某一刻,陳青自暴自棄地說了一聲“哥哥”,緊接著感受到身體里的東西抖了兩下,接著慢慢退了出來。 她難以置信地往后看,看到方漸青鐵青泛黑的臉色。 “你——” “看什么看!” 這回方漸青把她的臉掰了回去。 陳青還來不及嘲笑,貼著她的尾椎骨的性器很快的膨脹變硬。 然后她就沒空想別的了。 方漸青像是要一雪前恥,不停折磨陳青,整根沒入她的身體,又整根抽出,囊袋上一片水光粘連,他與她肌膚相貼,但不吻她,即便陳青主動靠近,很想要親吻的樣子,他也只是看著她,像是在說陳青太粘人了。 他們在冬夜中做得滿身大汗,房間陽臺外是寧靜的天空。 直到情事結(jié)束的最后一秒,陳青才終于如愿地和方漸青接了一個世紀(jì)這么長的吻。 方漸青抱著她,好像陳青很需要他,離不開他一樣,低聲說:“陳青,你好粘人啊。” 這一晚,可能是吃了蛋糕的原因,陳青做了一個十分綿長的夢。 夢見方漸青十八歲生日的場景。 自方漸青高中畢業(yè)后,方榮林便對他傾注了更多了關(guān)心與關(guān)照,方漸青十八歲那年,方榮林為他辦了一個豪華的生日宴會。 那天是方漸青第一次穿西裝,可能他也覺得不自在,刻意背身避開陳青。 可他不會打領(lǐng)帶,很快變得有些煩躁,頻頻發(fā)出不耐的聲響。 陳青看不過去,走過去幫他系領(lǐng)帶。 她拉住掛在方漸青脖子上的領(lǐng)帶,可方漸青的身高太高,陳青抬著手十分吃力,于是她抬眼看方漸青,說“你能不能下來點”。 方漸青沒什么表情地說“不能”,但很快微微俯下了身子,呼吸全打在陳青的額頭上。 陳青變得有些焦躁,分明再平常不過的結(jié)也打不好,不由臉上發(fā)熱。 方漸青低聲說:“陳青,你到底會不會啊。” 陳青不說話,他又說:“陳青,你頭發(fā)打結(jié)了。”然后手指從她的發(fā)絲里穿過。 陳青推開他,說:“好了。” 方漸青的手指上還纏著一根她的頭發(fā),看了她幾秒,冷哼一聲,沒說謝謝便走了。 當(dāng)晚的生日宴熱鬧非常,方漸青收獲了無數(shù)掌聲與祝福,但不知為何,方漸青的領(lǐng)帶卻莫名散開了好幾次,而全場只有陳青一個不被允許進入內(nèi)場而無所事事的閑人,她迫不得已地幫他系了又系。 到最后耐心告罄,讓方漸青自己學(xué)。 大廳里人山人海,他們躲在二樓的屏風(fēng)后。 這里分外安靜,好像是獨屬于他們的另一場宴會。 陳青握著方漸青的手,告訴他應(yīng)該如何做,他們的手交錯又分開,分開又交錯。 但方漸青是個糟糕的學(xué)生,學(xué)得并不是很認(rèn)真,頻頻出錯,不思悔改,進步緩慢,讓陳青也變得心煩意亂,她問方漸青總是離開會場沒關(guān)系嗎,方漸青說沒關(guān)系。 最后方漸青將領(lǐng)帶系在了陳青的脖子上。 他揚眉說:“好了,我學(xué)會了。” 停了停,又諷道:“陳青,以后可千萬別去當(dāng)老師,你沒有這種天賦,一點都不耐心?!?/br> 因為這句話,那條領(lǐng)帶最后被陳青扯下來丟在了方漸青的臉上。 兩人沒有好臉色地分開,陳青一句祝福都沒和方漸青說,去空房間等待梁珍他們快點把她接回家,方漸青則下樓重新接受所有人的熱烈注視。 而那條領(lǐng)帶可能因為弄皺了,整晚都沒再出現(xiàn)在他的脖子上。 時隔多年,現(xiàn)在的方漸青早能熟練地系領(lǐng)帶,系得端端正正一絲不茍,但陳青依舊記得最初方漸青握著領(lǐng)帶的笨拙動作,落在她耳邊的低語以及比她燙上許多的纏著發(fā)絲的手指。 第二天,陳青先醒來了。 早上六點,天剛蒙蒙亮,房間里靜得讓人心靈安寧,方漸青還沒醒,睡著時的表情十分安逸,比清醒的時候看起來溫和了不知道多少倍。 陳青靜靜看了會兒,小心翼翼地拿開他摟著她的手臂,換上拖鞋下樓。 一樓同樣安靜,晨光像貝殼碾成的齏粉透過窗一點點撒點地板上,細(xì)小的鳥鳴聲像汽車尾燈猛然撞進這個空間。 陳青站在客廳,看到自己被方漸青脫下的衣服褲子統(tǒng)統(tǒng)丟在沙發(fā)上,像是抽象藝術(shù)家的大作,毫無規(guī)律可言,只有凌亂與瘋狂。 陳青有些面熱,走過去想收起來,但中途便停下來腳步。 事后陳青回想,她在原地至少站了三分鐘。 這不長不短的三分鐘,陳青大腦不停運轉(zhuǎn),反復(fù)回憶了無數(shù)次,才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玄關(guān)處多了一雙穿過的拖鞋——這是原先沒有的,至少昨晚方漸青回家后還沒有。 陳青遍體生寒,四肢像是被裝進冰柜凍過一般僵硬。 先是異常的平靜鎮(zhèn)定,然后像因故障而反應(yīng)遲緩的機器人無法控制的,無措和恐慌,以及很多她不愿多想不愿面對的事實像氣泡一樣往上冒。 冒得她眼前一片模糊,頭腦都停止了轉(zhuǎn)動。 她像是被cao控一般,拿起手機,在這個時間給梁珍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那邊沒人說話。 陳青的喉嚨干澀得不像話,第一次覺得張嘴說話都是這么困難的事情。 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媽”,停了停,才輕聲地說:“您和爸回來了嗎?您昨晚是不是來方漸青這里了,是回來……”給我過生日嗎? 陳青沒把話說完。 她聽見梁珍一聲很長的嘆息。 - 謝謝大家的豬豬和留言~ 第41章 去找梁珍的路上,陳青手腳冰涼,不安的情緒起起伏伏。 梁珍為什么一點也不吃驚?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么從來沒有找她說過什么? 她會不會覺得陳青是個很壞很壞的孩子,害了她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她會不會后悔把陳青帶回家? 陳青腦子里走馬燈似的閃過畫面,她仿佛一個幽靈,漂浮在高維世界的上空,無知覺地看著時間流逝,人影交錯,能量變換。 陳青看見自己第一次見方漸青的畫面,梁珍指著方漸青對她說“這是哥哥”,而方漸青皺眉看著她,像在說“你是誰”;看見方漸青和弄哭她的人打架,牽著她的手回家,梁珍一臉心疼地幫她擦眼淚;看到方漸青抱她吻她,笑著說“陳青,回家了”,而梁珍一臉高興地等他們回來。 最后,畫面坍圮成躺在病床上的毫無血色的方漸青,以及站在病房外的梁珍——她佝僂著背,渾身顫抖,啜泣不斷,可沒多久又面色如常地出現(xiàn)在陳青面前,看不出一點哭泣的影子,只是溫柔地對陳青說貼心話。 她說:小青,不要擔(dān)心。 可最擔(dān)心的人分明是梁珍…… 埋藏在心底的愧疚不斷瘋漲,幾乎要淹沒陳青。 陳青能接受她和方漸青的事情被梁珍發(fā)現(xiàn),但她不能接受梁珍從始至終都知道一切,但一聲不吭,在車禍后不追問不責(zé)怪她,自己一人吞下所有的苦痛。 而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來自梁珍的安慰。 陳青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是梁珍把她從福利院帶回來,是梁珍在她生病的時候日日夜夜照顧她,是給她做好吃的買好看的,梁珍給了陳青一個夢寐以求的家。 要說這個世界上陳青最不想傷害誰,那梁珍永遠(yuǎn)排在第一。 在進到家里前,陳青做了無數(shù)心理建設(shè),自以為能好好和梁珍溝通,但看到梁珍的第一眼,她便說不出話了。 兩人坐在給陳青和方漸青拍過合照的沙發(fā)上,久未言語,好似有一把鍘刀懸在半空,隨時要落下來,叫陳青無法再思考。 “小青,你別這樣。”梁珍先開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