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不明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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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想讓邢倩開始適應(yīng)公司事務(wù),所以近期都是她來和方漸青進(jìn)行對接。 方漸青把整理好的材料推給邢倩,一邊想這項目的投資收益好像比想象中還要大,一邊說:“我這邊沒問題,你那邊有什么問題可以提出來,可以協(xié)助處理?!?/br> 邢倩咬了咬唇,說:“晚上有時間嗎?我這里有兩張劇票?!?/br> 方漸青想也不想道:“有約了?!?/br> 就算沒約他也不想和邢倩出去。 方漸青時常懷疑自己高估了其他人的理解能力,不僅是方榮林油鹽不進(jìn),邢倩也是,他給邢倩傳輸?shù)囊馑际置黠@了,就差把臺階遞到她腳下了,但邢倩就是不肯下。 方漸青搞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邢倩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是想明白了,其實方漸青喜不喜歡她根本無所謂,反正各個方面他們都是最合適的,項目進(jìn)行中方漸青也不可能中途跑路,她刷刷臉熟也好。 但要說方漸青沒有喜歡的人,邢倩是絕對不信的。 最開始約會的時候,邢倩觀察過,方漸青一個小時要看好幾回手機(jī),平均每五分鐘就走神一次,這不是單純地對她沒想法,分明是有在意的人。 其實像他們這種家庭,婚姻也是一筆交易,這種情況很正常,邢倩能諒解。 但不知道為什么方漸青就是不承認(rèn),再問就拿他meimei陳青當(dāng)擋箭牌。 要是他的表情再自然一點,她可能就信了。 后來她半年沒找他,方漸青竟然也真就不管她了。 至于后來被方漸青擋在家門口的事,邢倩不愿多回想,實在太丟人了,當(dāng)時何平向她道歉,說是他誤會了,又一臉為難的說這是方漸青的個人習(xí)慣,不方便多解釋。 邢倩真的不能理解,能有多不方便,只是進(jìn)個家門罷了,怎么像要了命一樣。 她斷定是托詞,哪里受過這種氣,自然回去就告訴了父親。 方漸青大概是被方家老爺子談話了,總之兩邊長輩又開始安排他們倆見面了,而讓邢倩回想后來幾次和方漸青見面的場景,只能用兩個字形容——災(zāi)難。 方漸青根本魂不守舍,一直在摸口袋,好像里面是什么寶貝。 這是有多喜歡那個人? 能讓方漸青這樣子,邢倩越來越好奇金屋藏嬌藏的是誰。 此時方漸青正和“阿嬌”通信中。 他給陳青發(fā)了一條消息:“晚上要吃什么,我?guī)Щ厝?。?/br> 過了一會兒,陳青回復(fù):“不用,我出門了。” 好吧。 方漸青默默收起手機(jī),莫名有點小失落,他難得愿意給陳青當(dāng)個跑腿,陳青竟然一點也不領(lǐng)情,出門又怎樣,不應(yīng)該趕回來嗎,竟然丟他一個人在家,真不太不—— 方漸青猛地止住思緒。 怎么搞得他空巢老人一樣。 …… 最后方漸青讓何平把一臉依依不舍的邢倩送走,又坐在辦公室辦了會兒公,便換上外套,決定背著陳青狠狠飽餐一頓。 吃完回家路上,他路過一家好物集合點,被櫥窗吸引住了。 櫥窗的角落放了一個模型機(jī)器人,和陳青小時候玩的那個挺像的,一樣丑不拉幾,不過比以前那個大一點,看起來也高級一點,肯定不是走路會歪的那種。 他盯著看了會兒,嫌棄地撇撇嘴,抬腳走了。 陳青晚上快十一點才回家。 客廳沒開燈,她在外面跑了一天,覺得很口渴,便抹黑走到廚房,先倒了杯水喝,然后捧著杯子準(zhǔn)備回房間洗漱,一轉(zhuǎn)身卻被忽然冒出來的人影嚇了個半死。 “??!”手里剩下半杯水都潑上去了。 嘀嗒、嘀嗒—— 水珠從方漸青略顯猙獰的臉上不斷往下滲,把整件上衣都打濕了。 方漸青瞪著陳青,咬牙道:“陳青,你什——?!?/br> 陳青搶先替他把話說了:“你什么毛?。俊?/br> 方漸青呆住了,又聽陳青沒好氣道:“方漸青,總趁黑嚇人很有意思嗎?” “……” 冤枉,方漸青真的好冤枉,他什么時候總趁黑嚇人,他走路的動靜都快趕上哥斯拉了,分明是陳青永遠(yuǎn)不關(guān)注周邊,只顧著自己,而且竟然這么晚才回來! 陳青推開方漸青開燈,找了條毛巾把地上的水弄干凈。 而方漸青憋了一口氣,惡狠狠地抽了一把紙巾按在自己臉上。 等陳青清理完起身,才發(fā)現(xiàn)餐桌上丟了個機(jī)器人。 她微微一頓,指著機(jī)器人問方漸青:“這個哪兒來的?” 方漸青頂著一臉紙巾屑,抱著胸冷漠地說道:“哦,當(dāng)然我買的啊?!?/br> “不可能?!标惽鄩焊恍牛澳銢]有這種品味?!?/br> 怎么會有這種人。方漸青閉了閉眼,忍住掐自己人中的沖動,很受不了地說:“對,是,我沒品味,是合作客戶今天送的,太丑了,我剛準(zhǔn)備丟了。” 陳青盯著他看了兩秒,勉強(qiáng)道:“那太浪費(fèi)了,給我好了,我會處理的。” 方漸青直接轉(zhuǎn)身上樓了。 - 晚上還有事,明早不一定來得及更! 第38章 陳青洗完澡就躲進(jìn)了被窩。 然后開始認(rèn)真打量方漸青客戶送的這個機(jī)器人。 和她小時候玩的那個真的很像,只不過沒有發(fā)條了。 其實陳青不是不喜歡玩偶公仔,只是比起玩偶公仔,她更喜歡機(jī)器人。 但她也不是天生就喜歡這種冷冰冰的東西。 小時候總是玩的那個發(fā)條機(jī)器人不是她的,再確切點說,那是方漸青的機(jī)器人,是梁她珍從方漸青曾經(jīng)的柜子里整理出來的,連包裝都沒拆,就那樣安靜無聲地埋在許多零碎的東西中。 那段時間梁珍的狀態(tài)不好,陳青見她難過又糾結(jié),好像是打算丟掉,但又不舍得,便說自己很喜歡,讓梁珍留了下來。 但其實陳青并不喜歡。 可后來發(fā)現(xiàn)它是壞的,反而變得喜歡了。 應(yīng)該走直線的機(jī)器人怎么也走不成直線,每次走的路線都不一樣,每次都能跟著它走到不一樣的地方。有時候它一路磕絆又倒下,有時候完美避開所有障礙,還有的時候,彎彎繞繞地走著,竟然也到達(dá)了目的地。 這種感覺很奇妙。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像總有一條路是能走的。 陳青笑了笑,把捂熱的機(jī)器人放會床頭柜,熄了燈。 隔周的周四,這天方漸青回來得很晚。 到家之后,他徑直敲開陳青房間的門。 陳青問他什么事。 室外的溫度很低,方漸青西裝革履,身上還帶著未散盡的寒氣,一邊松著領(lǐng)帶一邊看著她十分隨意地說道:“下周我要出差,你回家還是和我一起?” 沒等陳青回復(fù),他又自顧自說:“爸媽還沒回來,你和我一起好了?!?/br> 于是沒過幾天,陳青便跟著方漸青坐上了去往英國的飛機(jī)。 英國的雪下得比江市大得多,街道房頂覆滿白色,看上去像電影里的場景。 由于公司的項目找到了一個很大的合作商,方漸青需要和對方負(fù)責(zé)人就項目推進(jìn)進(jìn)行初步的溝通協(xié)商,他們得在這里待上至少一個禮拜。 白天,陳青和何平像哼哈二將跟在方漸青身邊。 何平負(fù)責(zé)工作上的對接,陳青負(fù)責(zé)東張西望,收獲方漸青警告的眼神,然后毫不在意地繼續(xù)東張西望,并左耳匯入右耳流出式地聽他們聊天。 不過聊的內(nèi)容對她來說太過陌生,因此她的眼皮很快變沉。 然后她的后腦勺被一雙手接住了。 “撐著點,馬上結(jié)束了。”方漸青低聲說。 他松開她,拿著資料重新和負(fù)責(zé)人開始交流,側(cè)臉看起來不太高興。 陳青清醒了許多,久違地感到一點抱歉,畢竟這種場合她這樣是不太禮貌,也難怪方漸青生氣。她看了一旁的何平一眼,后者看她的表情有一種“在路上走著忽然被踹了一腳”的微妙,讓陳青懷疑如果今天項目沒講成,那她難辭其咎。 幸好一切順利,沒多久方漸青雨過天晴,笑著和對方握手,約定下一次會面。 離開的時候,陳青才注意到剛剛自己坐的位置后面有個木頭架子。 白天就這樣平淡無奇地結(jié)束。 夜晚降臨后,何平自動進(jìn)入放假模式,公費(fèi)旅游四處玩樂。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方漸青的確是個好老板,對員工大方且寬容,不耽誤工作的情況下做什么都沒問題,因此上任以來員工離職率非常低。 何平也不辱使命,早已周到地為他們定好酒店。 回國前的一晚,陳青在房間里看熱播劇。 由于劇情過于吸引人,她不留神把放在床頭的玻璃杯碰碎了。 地面一片碎渣,陳青俯下身收拾,這時候房門忽然響了,她驚了驚,手劃破了一道小口子,不過不怎么痛,所以也沒在意。 敲門頻率變高,伴隨著“陳青,開門”的聲音,陳青只好繞過杯子殘骸先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方漸青,他問是什么聲音,好像很緊張一樣。 陳青側(cè)了側(cè)身子,露出地上的狼藉。 方漸青順著往里看了一眼,然后看向陳青,臉色立刻變得不太好看。 都說眼睛不會說謊,可方漸青是特例,不論他眼里有沒有溫柔,嘴里說出來的話都一樣惹人厭。他一邊用很受不了的語氣說“陳青,你腦子是不是缺根筋”,一邊握住陳青的手,不讓她掙開,翻來翻去地查看手心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