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京華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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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無外乎是,上一輩的不幸不能延續(xù)到下一代,江洵和鄭婷婷是無辜的好孩子,他同意他們的親事并祝福他們。 不過何氏性子執(zhí)拗,怕她鬧出事來,這事要暫時保密。他爭取今年底或明年初回京一趟,由他親自同何氏攤牌。 鄭婷婷也提前解禁,又住去了大長公主府。不僅是給大長公主解悶兒,還是注意何氏。 第368章 婦科病 六月初十,李珍寶來了成國公府浮生居。 她穿著淡藍色妝花羅短襦,月白色撒花云錦長裙。單螺髻上插著幾支玉釵,戴了一對珍珠耳環(huán),脖子上吊了一根紅寶石項鏈。 只化了眉毛和嘴唇,彎彎的眉毛,瑩潤的小嘴兒。不是她不想打粉或胭脂,而是這個天太熱,一出汗就會把妝容弄花。 她的個子已經(jīng)長起來,跟武將出身的鄭玉站一起像小鳥依人,但總的來說不算矮。就是偏黑偏瘦,胸部偏小。 小姑娘一收拾,清爽,順眼,絕對的清秀小佳人。 這是她還俗以來,江意惜第二次見她。 小妮子忙碌,開了個脂粉作坊,領(lǐng)著人在開發(fā)新型“護膚品”、“化妝品”及化妝工具。 李珍寶的話里有許多這個世界沒有的名詞,但經(jīng)常聽花花講那個世界,江意惜還是明白什么意思。 看看食上,所有人都知道李珍寶鼓搗的東西賺錢,崔文君和鄭婷婷表示想入股。李珍寶就讓她們兩人和江意惜各出五百兩銀子,各占一成股,等產(chǎn)品生產(chǎn)出來以后她們要負責(zé)推銷。 江意惜笑問道,“今天有空,那些東西都開發(fā)出來了?” 李珍寶笑道,“簡單的開發(fā)出來了,復(fù)雜的還要繼續(xù)努力?!庇值溃拔易屓烁嵏绺绾玩面谜f了,他們稍后也會來。咦,孟大將軍又不在家?” “嗯,衙門里有事。他說下晌早些回來,留你們吃了晚飯再走?!?/br> 孟辭墨的這個職位,經(jīng)常加值。 江意惜知道李珍寶怕鄭玉來了沒有人陪他,笑道,“我讓人給江洵送了信,他會來陪鄭將軍?!?/br> 江洵一直不好意思面對鄭玉,但有鄭婷婷在,他肯定會來。正好讓尷尬的兩人坦然面對彼此。 李珍寶笑起來,給了她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 江意惜一直覺得李珍寶有變化,說了幾句話后終于發(fā)現(xiàn),她的身材豐滿了,那里變大了。 笑道,“是你長胖了,還是穿了那東東?” 李珍寶一直嫌棄那里太小,想做個跟肚兜不一樣的“那東東”。 李珍寶見屋里沒人,用手抬了抬胸部,低笑道,“漂亮了吧?我讓人做了一個‘胸罩’,里面加了一層棉花。” “加了棉花,你不怕長痱子?” “今天要見鄭哥,長痱子也要穿,反正別人看不到。” 說著,她扇了幾下團扇,團扇扇得比較低,看著是扇臉,實際是扇那里。 江意惜笑哭不得,又道,“知道你要來,我親自下廚給你煲了藥膳。這也是新產(chǎn)品,我專門為你研究出來的。” 她用了一個李珍寶專用名詞“新產(chǎn)品”。 李珍寶嘟嘴撒嬌道,“我的jiejie,藥味我聞的夠夠的了。來你家吃飯還讓我聞藥味,心狠了?!?/br> 江意惜戳了一下她的腦門,“鄭將軍是鄭家唯一嫡子,鄭家長輩肯定希望你能早些綿延子嗣。鄭將軍對你好,你也不要為難他不是?!?/br> 李珍寶從小身體不好,雖然來了月信,但量極少,兩三個月才來一次,來兩天就結(jié)束。 這種病愚會大師和寂蒼主持都治不了。 太后和雍王讓御醫(yī)給李珍寶摸了脈,說她體寒,不好生養(yǎng)。至少要調(diào)養(yǎng)三至五年以上,看能不能調(diào)好。 這兩個月她一直在吃藥調(diào)月信。 李珍寶把這事告訴了鄭玉,鄭玉沒有嫌棄她,只是讓她保密,暫時不能讓他娘知道。他的庶弟已經(jīng)有一個兒子,鄭家不會斷香火。若自己沒有后,最傷心的是他娘。 這些天江意惜也沒閑著,看了御醫(yī)開的藥后,又回憶前世沈老神醫(yī)對婦科的一些只言片語,潛心研究治婦科的藥膳。再加上珍貴無比的“眼淚水”,應(yīng)該能夠治好她的病。 江意惜說道,“我讓人弄了一個胎盤過來。那東西大補,又加了一些藥材,你必須吃。以后我會定期讓人給你送藥膳過去,還會讓崔meimei監(jiān)督你喝?!?/br> 李珍寶問道,“是人的胎盤?” “嗯,害怕了?” 李珍寶大樂,“我才不怕。好,我吃,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吃的東西。” 她前世當吃播的時候,越是稀奇古怪的,越是別人不敢吃的,她就越要吃。 不多時,鄭玉和鄭婷婷來了浮生居。 此時是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他們坐在敞亮的廳屋里,還放了四盆冰。屋里所有幃幔已被取下,門上掛著竹簾,小窗被大樹的枝葉擋著,再搖搖扇子,倒也不覺得太熱。 幾人說笑間,江洵來了。 這是老太太鬧了笑話后,江洵第一次同時見鄭玉和李珍寶,臉蛋紅紅的。 李珍寶和鄭婷婷不知情,鄭玉混然不覺。說笑幾句后,江洵也就自然了。 午時初,被下人帶去福安堂請安的存存和音兒回來,李珍寶又一口一個“干兒子”“干閨女”的叫。 吃飯時,江意惜讓人把孟辭閱、孟辭晏請來陪鄭玉喝酒,孟霜、孟嵐、黃馨、牛繡、孟辭令陪李珍寶吃飯。 年輕人多老爺子不會來湊熱鬧,就讓人端了幾樣菜送至福安堂孝敬老兩口。 下晌申時孟辭墨回來,浮生居里更熱鬧,連鄰居孟二奶奶都領(lǐng)著兩個兒子過來玩。 他們不知道的是,木榕正跟劉氏在正院里悄聲商量著什么。 劉氏正色問木榕道,“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去?” 木榕低聲道,“奴婢是國公爺?shù)娜?,也就是太太的人,理當跟太太共進退?!?/br> 劉氏看木榕的眼里有了些許溫度,又問道,“你不怕國公爺回來怪罪你,把你趕走?” 木榕道,“老公爺,大姑奶奶,大奶奶,他們都說太太明理知事,奴婢相信太太做的事是對的。國公爺不聽勸,一定要怪罪奴婢,奴婢也無法。不過,求太太給國公爺留些顏面,不要在外人面前打他。” 劉氏笑了笑,說道,“倒是個好丫頭。孟道明腦子進水了,被人哄進去還不自知。那個婊子不知上了多少人,偏他放進了眼里。”又起身道,“你等一等?!?/br> 半刻鐘后劉氏從臥房里出來,已經(jīng)換上練功時的勁裝。 第369章 前堵后截 三輛馬車駛出角門,車上的“成國公府”四個字被紙擋住。 到達七顆樹胡同口時,已是暮色四合。 這里宛若燈河,風(fēng)里飄著脂粉香氣,絲竹和歌聲、笑聲交織在一起…… 劉氏掀開車簾一角看了看,早年她也來過這種場所抓人。以為永遠不會再來,今天卻又來了。 她抓那個男人當然不是要把他捆在身邊,而是給長輩一個交待,讓那個已經(jīng)被拎起一點的男人不要再陷進泥里。 最后一輛車里下來一個年近四十的高壯婆子,是巧蘭。 她走去第一輛馬車前說道,“夫人,已經(jīng)到了。” 劉氏的聲音,“你去吧?!?/br> 巧蘭向胡同里第二家的踏雪院走去。 這里前后連成片的宅子是教坊司,官員明目張膽到這里買春跟私德無關(guān)。但孟家家法不許狎妓,孟家男人就嚴禁來這里。 巧蘭來到門前,守門的龜奴擋住她,“一邊呆著去,這里不是你來的地兒?!?/br> 巧蘭的身子比龜奴還寬,頗有氣勢說道,“我來找孟懷,他家出了急事?!?/br> 說完,遞上一個五兩的銀錠子。 龜奴能得點打賞,大都是一二錢的銀錁子,還是第一次收到這么大的賞,一下樂了起來。 就是找個下人,無關(guān)緊要。 他忙笑道,“大嬸等著,小的這就去請懷爺。” 孟懷猴急地跑出來。能跑到這里找人,一定是家里發(fā)生了大事。 當他看到是大夫人身邊最會打架的巧蘭嬸,嚇得轉(zhuǎn)身想跑,被巧蘭一把拎住。 巧蘭對著他的耳朵輕聲道,“大夫人就等在胡同口。請國公爺快些出來,大家都留個臉面。” 孟懷的臉嚇得慘白,忙小聲道,“嬸子隱住大夫人,我馬上請國公爺出來?!?/br> 踏雪院廳堂里香氣濃郁,環(huán)肥燕瘦。一個姑娘撫琴唱曲兒,三個姑娘甩袖起舞。 桌邊坐著四個官員,每人身邊倚著一個漂亮丫頭。成國公也在其中,看得滿目含笑。 今天四個花魁娘子齊聚一堂,和幾個官員同樂。 孟懷過去耳語道,“國公爺,小的有要事稟報,請出去一趟?!?/br> 成國公眼睛不離跳舞的小嬌娘,說道,“有事明天再說?!?/br> 孟懷急道,“是,是,是老公爺尋你來了?!?/br> 成國公的屁股一下痛起來,趕緊站起身。 這是他平生第三次來教坊司,第一、二次是在酒樓里喝醉的情況下被幾個狐朋狗友攛掇來的。沒被發(fā)現(xiàn),今天別人一激,他就來了。 兩人來到門口,孟懷才低聲道,“不是老公爺,是大夫人。她在胡同口,巧蘭嬸子等在門口。” 這句話猶如炸雷,成國公的腦子“嗡”地一下叫起來,又馬上清醒過來。相比老父親和那個悍婦,他更怕悍婦打上門。 老父親來抓他,別人知道頂多笑話幾句,之前也不是沒發(fā)生過。 可那個悍婦跑來這里,她有本事當街打自己,還有可能打屋里的任何一個女人。不是用鞭子和拳頭,而是抓臉,扯頭發(fā),撕衣裳…… 關(guān)鍵是,自己還打不過她。 被女人當眾抓臉、扯頭發(fā)、撕衣裳,這個人他絕對丟不起。 成國公抬腳往后跑去,“走后門?!?/br> 跳舞的輕雪見成國公走了,趕緊停下追到院子里,“國公爺,您說了要陪奴家的,怎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