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京華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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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惜安慰道,“還好洵兒有警覺,大姐沒出事?!?/br> 江意慧又害怕又萬幸,拉著江洵的手哭道,“謝謝你,姐謝謝你。” 江洵安慰她幾句,又道,“婦人長得什么樣,說仔細些?!?/br> 江意慧和三個下人回憶著,個子中等,不胖不瘦,面皮兒微黑,穿著藍色粗布棉褙子,頭上包了布藍布帕子…… 實在沒什么特色。 江洵和江大又回憶了一下跳樓的賊人,矮子偏矮偏瘦,穿著灰布長衫,下擺塞在腰帶上,蒙面看不見長相。 江洵把郭掌柜叫進來,讓他去前堂問小二那兩人的具體情況…… 他敢肯定,那個婦人已經(jīng)走了。 郭掌柜答應著去了前堂。 江意惜欣慰地看著江洵。這個弟弟不僅能文能武,還機警敏銳,殺伐果敢。他還這么小,將來必成大器。 鄭婷婷看江洵的目光飽含崇拜和仰慕,“江二公子真行,從細節(jié)處看出不同,跟我祖父和吉叔一樣利害。” 江意慧更是充滿感激,“洵兒,若沒有你,姐就死定了。嗚嗚嗚……” 一刻多鐘郭掌柜回來,小二對那個婦人還有一點印象,卻沒說出更詳細的特征,在江意惜他們進來的前一刻鐘就離開。至于穿灰衣的男人,他們就沒注意到。 眾人失望不已。 江意惜道,“來做這事,肯定要找個沒有特點的人了。至少我們知道兩點,賊人身材瘦小,不是一個人做案,還有同伙。” 江洵又補充道,“那個婦人當時還沒走遠,她在酒樓對面?zhèn)刹烨闆r??吹?jīng)]有異常,就會讓賊人行動。賊人先把大姐扔下馬車,正好我們來了,賊人不敢下一步動作。等我們進酒樓了,她再示意賊人往下跳,沒想到我突然退了回去?!?/br> 江洵看了一眼江意慧,“這是一個線索,報官嗎?” 江意慧忙哭求道,“不行,不能報官,否則我的名聲就沒了,還怎么活下去?!?/br> 江洵忙道,“好,不報。只這兩個線索,報了也沒太大作用?!?/br> 江意惜道,“不報官,私下查吧。這事也不能說出去?!?/br> 她看向鄭婷婷。 “我不會說出去,誰都不說,說了嘴巴長瘡。我發(fā)誓?!?/br> 鄭婷婷發(fā)誓詛咒,無限真誠。 江意惜道,“可以跟你祖父說,請他老人家明天來府一趟。” 江洵極其鄭重地對幾個女眷說道,“以后,你們要更加謹慎,不要隨意出府。” 江意慧又涌上淚來。她想親自來買藥膳孝敬婆婆,想著走大路,不在外面上茅廁,不讓下人離開自己……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此時已經(jīng)未時初,江意惜讓郭掌柜隨便上幾個菜。 幾人吃完飯后匆匆回府,鄭婷婷也沒有了買藥膳的興致。 郭捷被抱上馬車時才清醒。 江大送他們回郭府。 那輛搶人的馬車被拉回成國公府,這件事會跟老國公說,再聯(lián)合鄭府,私下調(diào)查。 回到成國公府,江洵帶著馬車去老國公的外書房。 江意惜直接回了內(nèi)院。 第343章 有人要升官 臨近年關(guān),老國公和鄭家聯(lián)手查的那件事有了線索。 那天晌午,烏云密布,天空飄著鵝毛大雪。 江意惜剛從議事廳忙完回到浮生居,老爺子就帶著江洵來了。 老頭兒已經(jīng)七天沒出現(xiàn)在內(nèi)院,神色甚是輕松。 江洵放長假,得jiejie囑咐在家用功,哪里都不去。今天來請教老爺子一個問題,沒想到聽到一個好消息。 老爺子道,“我想吃你親手做的鍋包rou和糖醋魚,再喝兩盅?!?/br> 江洵也點了一道菜,“還有鹵獵頭rou?!边@也是老爺子喜歡吃的。 江意惜問,“請曲表哥和扈表哥相陪嗎?” 老爺子來浮生居喝酒,偶爾會請曲修和扈季文作陪。 老爺子搖頭,“不必,今天有事要說?!?/br> 江意惜猜到那件事或許有了線索。 她心情愉悅,捥著袖子去了后院。 老爺子從乳娘懷里抱過伸手過來的孟音兒,拖著抱著他褲管的花花,江洵把孟照存撈起來夾在腋下,兩老兩小一貓歡快地去了東廂。 小廚房做了四菜一湯,再加上大廚房送來的,滿滿一桌子。 江意惜接過閨女,招呼兒子,孟音兒哼哼嘰嘰,孟照存的小身子扭得像麻花。 這是老爺子最愿意看到的,重孫子重孫女黏他。 自己這個太祖父還是稱職的,這就有了回報。 他笑瞇瞇從懷里取出一個白玉小馬掛件塞進小存存手里,又取出一個瑪瑙小梅花塞在音兒衣襟里。 小存存有了寶貝不鬧了,聽話地扯著娘親的衣裳,哼哼嘰嘰的音兒被娘親抱走。 吃完飯,江意惜被人請去東廂。 老爺子道,“賊人有了線索,身材特征和身手,應該是飛賊白春年……” 白春年十年前在湘西出現(xiàn),偷搶財物,jianyin婦女,無惡不做。是朝廷重要通緝犯之一。 他身材瘦小,功夫好,善放迷煙,善于偽裝,一直沒抓到他。 不知何故三年前突然在湘西消失,卻疑似出現(xiàn)在了京城。 白春年! 江意惜在記憶中搜索著,沒有一點這個人的印象。 前世她在庵堂,除了孟辭墨,對俗界一切沒有刻意關(guān)心,只有廣為流傳的特別大的事件才知道。 她再一次后悔前世自己的沒心沒肺。 老爺子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湘西,仔細打探白春年的情況。我們會繼續(xù)在京城查找白春年的線索,也會給京兆府提個醒,讓他們暗中查一查。” 江意惜又問,“那輛車和馬有特別之處嗎?” 老爺子道,“只看出車輛出自富裕人家,當然,家里不富裕也買不起馬。作案人很小心,這種容易落入別人手中的東西,不會有多的特征。” 說完該說的,老爺子去了多日未去的暖房。 江意惜又問了江洵一些日?,嵤?,讓他回府發(fā)奮。 江意惜松了一口氣。那件事有了線索,總會查到。鄭府把心思用在這上面,近段時間便沒有多少心思去關(guān)注江洵的母親吧? 晚上孟東山回來送信,孟辭墨年后才能回來。孟辭墨是二十二那天出京公干的,說好年前回來,又推到了年后。 江意惜失望又無奈。 孟辭墨連年假都貢獻出來,應該不止是公干,還有更重要的事。對孟家而言,最重要的事當然是私下為皇上或平王辦事了。若是家務(wù)事,在外跑腿的都是孟辭閱。 大年二十九上午,孟老國公被皇上招進宮。 晚上回來,喜形于色。 他對季嬤嬤說道,“把水珠叫來福安堂,多做幾個好菜,我和兒孫們喝個痛快?!?/br> 老太太和一眾兒孫難得看到老爺子這么高興。 孟照安問道,“太祖父這么高興,是陛下給你封大紅包了嗎?” 在他想來,過年得大紅包是最開心的事。 他的話逗笑了眾人。 老爺子的笑聲尤為響亮,“比大紅包還好。” 孟辭令猜測,“是賞了祖父玉如意?” 如今的孟辭令在孟家已經(jīng)很放得開了。 老爺子搖頭,“不對,繼續(xù)猜。” 孟照存大聲道,“一定是升官?!庇执舐暫鸬溃疤孀嫔倭?,太祖祖升官了?!?/br> 老太太笑道,“小猴兒,太祖祖已經(jīng)是正一品太師,升無可升了。” 倒是能升,正一品的首輔……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老爺子捋捋白胡子,沖孟照存笑道,“存存猜對了,的確有人升官,不過不是太祖祖。太祖祖老了,要在家里享福?!?/br> 孟辭閱急道,“是誰?” 老爺子賣了個關(guān)子,“等年后圣旨下達,你們就知道了?!?/br> 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暗自猜測著。 是成國公?不可能?;噬喜淮姡蠣斪右膊淮?。 是二老爺?不太可能。二老爺哪怕能升一級也不會是特別重要崗位,不會讓老爺子如此高興。 是孟辭閱、孟辭晏?更不可能。他們這個品級,再升能升到哪兒去,不會讓老爺子興奮如此。 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孟辭墨,去的地方絕對是能影響孟家將來走勢,在皇上心中占一定地位的。 孟辭晏忍不住問道,“是大哥高升了?” 老爺子沒接他的茬,向乳娘懷里的孟音兒伸出手。 “音兒想太祖祖了吧,太祖祖也想你?!?/br> 眾人了然,是孟辭墨要升官了,不知會在哪里任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