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京華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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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迭聲地讓人去請溫御醫(yī)來診脈。 溫御醫(yī)精婦科,極淺的滑脈也能摸到。 傍晚時分溫御醫(yī)被請來,老太太親自去了浮生居。 溫御醫(yī)診過脈后笑道,“恭喜老太君,恭喜孟大奶奶,雖然滑脈很淺,還是摸到了?!?/br> 老太太高興地賞了溫御醫(yī)五十兩銀子。 兩老口又是高興又是擔心。但宜昌大長公主的忙不能不幫,只得把抬轎的人換成最妥當的人。 孟辭墨又提議,抬轎的人不能換,哪怕是去了大長公主府,也得是他們。 老爺子道,“我會給駙馬爺寫信說明情況?!?/br> 子時,半輪明月升至中天,水一樣的月光傾泄下來,把冬夜沖洗得更加寒冷和明亮。 宜昌大長公主府里,一只貓走在前頭,后面跟了一群老鼠。它們悄無聲息,隊形整齊,穿過樹林,走過墻根,來到一片宅子前。 貓咪跳上圍墻,再跳下去,后面的老鼠爬上去再爬下來。 貓咪用小爪子往那扇小窗一指,老鼠呈一字隊形往那扇小窗挺進……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寧靜的夜空,“啊……鬼啊,怪物啊……” 浮生居里,在西廂房等到半夜花花還沒回來,水靈和水清有些急切起來??纱竽棠虘言辛?,又不敢拿這事去煩她。 突然聽到一聲貓叫,她們高興地跑出屋,只見一只貓從圍墻上跳下來,正是花花。 花花沒理她們,往娘親的小窗邊跑去,被水靈一把抓住。 她小聲說道,“大奶奶和世子爺歇息了,不許去煩他們?!?/br> 若只有娘親一個人,花花肯定會不管不顧跑去告訴娘親那個好消息。孟老大在,它就不愿意去了。由著水靈和水清把它洗干凈,擦干毛毛,鉆進被窩里睡覺。 寅時,江意惜還睡得香,孟辭墨悄悄起身。沒敢在東側屋吃早飯,而是讓人擺在了西側屋。 花花聽到孟老大走了,悄悄去了娘親的屋里。 它站在蹋板上立起身子,前爪把在床沿上輕輕叫了兩聲,“娘親,醒醒?!?/br> 江意惜睜開眼睛,朦朧中看見花花正在沖她笑。她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昨天夜里讓花花執(zhí)行任務去了。 她問道,“怎么樣,完成任務了嗎?” 花花輕輕喵了幾聲,“嘻嘻,何婆子嚇昏過去了。” 江意惜笑起來。那些貴婦嬌貴,何氏的身體也不算很好,這么一嚇,起碼要病一個月。一個月以后,她娘家也會牽扯她一部分精力。 江意惜笑道,“好兒子,過幾天讓吳有貴送你去鄉(xiāng)下?!?/br> 還是困,她打了個哈欠,又躺下繼續(xù)睡覺。 上午,浮生居門口來了一頂四人轎子,很寬敞,是老太太的專座。抬轎的是四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 江意惜坐上去,的確好過多了,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到了大長公主府,再一路到正堂,轎子和抬轎的人都沒換。 轎子停下,梅香把江意惜扶下來。 臥房里,只有兩個御醫(yī)和謝氏、鄭婷婷,鄭璟也不在。 不知鄭璟上學去了,還是去何氏床前盡孝了。 鄭婷婷和下人輕聲說了一下大長公主夜里的情況。 謝氏和鄭婷婷把大長公主扶起來倚在床頭,江意惜親自喂補湯。 大長公主依然不敢睜眼睛,問道,“璟兒上學去了吧?課業(yè)重要,不要耽誤久了。” 謝氏說道,“聽您的吩咐,璟兒昨天下晌就去了國子監(jiān)。弟妹也病了,過幾天再來這里服侍你老人家。” 本文寫到今天,跟之前設定的有不少出入?;蛟S因為這段時間清泉身邊發(fā)生了一些事,對清泉造成很大困繞,無法把思緒放在文里。連自己都不能感動的文,也無法感動讀者。清泉想靜一靜,調整一下狀態(tài),再重新出發(fā)。 對不起,非常抱歉! 第276章 爭不過 大長公主想到了什么,試圖睜開眼睛,感到頭昏,又閉緊了。 “何氏生病了?昨天夜里本宮隱約聽到有人大喊大叫,像何氏的聲音。” 大長公主的藥有催眠作用,似夢似醒聽見喊聲,片刻后又沉睡過去。 “還有這樣的事?”謝氏故作驚訝問另幾人,“你們聽到了嗎,怎么回事?” 昨天她不在這里,守夜的是鄭婷婷。 不過,她已經知道昨天夜里何氏像撞了邪,一會兒說有鬼爬上她的床,一會兒又說有耗子精爬床,而值夜的下人跑進去什么都沒看到。 何氏嚇病了,天不亮就去請了御醫(yī)。御醫(yī)說她寒邪入體,肺氣失宣,以致產生幻覺…… 鄭老駙馬覺得大長公主本來就病重,再有人說家里鬧鬼或是撞邪,不吉利。這件事不僅不能讓大長公主知道,也不能傳出去。 鄭婷婷忙說道,“我沒聽見,你們聽見了嗎。” 夏嬤嬤幾人也都搖頭道,“奴才沒聽見?!?/br> 謝氏笑道,“許興是你老人家做的夢。弟妹內向斯文,平時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怎么會大喊大叫。她得了風寒,臥床養(yǎng)病呢……” 大長公主就沒再糾結這事。她拉出手來,“江小丫頭,” 江意惜只得把一只手遞到她手上。 大長公主捏著她軟滑的手說道,“那種洗眼睛的藥湯極好,洗后眼睛清涼舒坦,都沒那么痛了,頭也沒那么暈了?!?/br> 謝氏又道,“辭墨媳婦是個好孩子。她剛剛懷孕,還要不辭勞苦來給你老人家治病?!?/br> 大長公主更感動了,手捏得更緊,“好孩子,謝謝你。之前本宮就看你面善,不僅覺得你是乖巧良善的好孩子,還有親近之感?!?/br> 鄭婷婷笑道,“當然有親近之感了,我同江二jiejie也有些像呢。等伯祖母眼睛好了,再仔細瞧瞧。江二jiejie說,興許咱們鄭家老祖宗同他們江家老祖宗是親戚?!?/br> 眾人看看鄭婷婷,又看看江意惜,都笑說,“真的有些像,之前怎么沒注意到?!?/br> 大長公很有些遺憾,嘆道,“像有什么用,若她是本宮嫡嫡親的親孫女該多好。再不濟,是婷丫頭的親jiejie也好啊?!?/br> 老太太的孩子話把眾人說樂了。 謝氏笑道,“哎喲,我更巴不得。” 難得大長公主高興,眾人都湊著趣。 江意惜輕輕把手收回來。她不喜歡這個老太太,卻不得不盡心醫(yī)治她。 說笑幾句后江意惜親自給大長公主洗眼睛。把她的眼睛掰開一點縫,用蘸了藥湯的棉簽輕輕擦拭。 擦半刻鐘即可。 之后做“眼針治療”,就是針刺眼球周圍和眼眶邊緣的xue位。 這套針法是沈老神醫(yī)自創(chuàng),也就是別人沒有使用過的。不僅要特殊的銀針,施針人還必須膽大心細,技藝高超。 “眼針”用時一刻鐘,為了避免打擾,除了謝氏和夏嬤嬤留下,其他人都避出臥房。 江意惜小心翼翼施著針,前額鼻尖滲出汗水都顧不得擦一下。 老太太則是連嚇帶怕,連那一點點疼痛都忽略了。她不敢動眼睛,不敢皺眉,甚至不敢叫出聲,生怕把江小丫頭嚇著,手一偏或是把持不好力道,把她的眼睛徹底戳瞎。 屋里寂靜無聲,仿佛世界都靜止了。 短短一刻鐘像是過了許久,終于到時間了,拔出針,用布巾擦去長公主眼睛周圍的小血點,江意惜才長松一口氣。 謝氏和夏嬤嬤見了,也都吁出一口氣。 “總算完了。” 江意惜掏出帕子擦干汗水,又開始在另幾個xue位施針。這是一般性的針灸,把銀針埋下即可。 她剛把針埋下,長公主就又伸出一只手來,嘴里喊著,“江小丫頭。” 江意惜看看那只掌心有許多掌紋,卻依舊白皙的手,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長公主握著那只小手沒有說話,不知為何,她就是想握著。甚至覺得,這只小手比婷婷的手還讓她心暖……好生奇怪。 過了許久,大長公主講起了鄭吉。 “江小丫頭還沒見過我的吉兒。告訴你,吉兒長得非常俊俏,是鄭家最漂亮的孩子,辭墨都不及他俊俏,武功也比他們好……” 鄭婷婷玩笑道,“伯祖母,哪里有您這樣夸兒子的,您應該說吉叔跟孟大哥一樣俊俏?!?/br> 她的話逗樂了眾人,大長公主也笑起來。 老太太笑著笑著,又溢出淚來。 “本宮沒瞎的時候,罵他罵得多,實際上心里都是夸他的?,F在瞎了,也想通了,想多夸夸他,再多看看他。他小時候特別討人喜歡,連太后娘娘都說他孝順懂事。皇上的幾個表弟中,對他是頭一份兒,說他熟讀兵書,胸有韜略。 “唉,只因為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多年的女人,我們母子起了齟齬,本宮沒再說過他的好,他也跟本宮置氣到現在,這么多年沒有回家看看我……” 謝氏忙阻止道,“大長公主……” 何氏雖然不在這里,但這話跟一個外人說,人家不聽不好,聽了也不好。 鄭婷婷和另幾個下人聽了,知道這話她們不好聽,都退去了側屋。江意惜也想走,可她的手被大長公主握著,走不了。 大長公主頓了頓,又喃喃說道,“本宮后悔呀,早知道他這么決絕,就該妥協(xié)的。無論什么時候,當娘的都爭不過兒子。本宮怎么那么傻,想了近二十近才想通這個理兒?!?/br> 謝氏用帕子給她擦了淚,勸道,“或許是因為那個女人死了,小叔的郁氣無法釋放,才這樣的。等小叔回來,您老人家就不要再跟他剛著了,好好說話,興許能把他留下……” 大長公主更咽道,“即使他回來,本宮也看不見了。兒子變成什么樣,臉上多了幾道皺紋,頭上有沒有白發(fā),我這個當娘的都看不到了……” 謝氏和夏嬤嬤都流出了眼淚。 江意惜摸了摸肚子,也有了幾分心酸。當母親的,總是以自己的方式愛護兒女,哪里舍得跟兒女爭。 鬼使神差,她的眼前又浮現出江老太太刻薄的面孔。 今天更新一章,今天正常更新。親們放心,清泉只要開坑了,就會堅持寫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