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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怎么還是我 第232節(jié)

    她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聯(lián)系其他親友們,而是打開屋中書柜左邊第三層,那里收著她所有的畫冊,沉甸甸地好幾本,有些是日常生活小記,有些是親友的同袍的人像畫,也有幾本是專門記錄他們幾人之間一些重要事件的畫。

    任平生雙唇抿緊,說不上此刻的心情,既希望自己能找到那東西,卻又不希望它出現(xiàn)。

    可還沒等她心情繼續(xù)發(fā)酵,她就已經(jīng)準確地翻出那本記錄他們五人生活的畫冊,手一抖,一封信從畫冊中掉了出來。

    任平生前往夢微山前都翻開過這本畫冊,并沒有這封信,很顯然,這是她離開后有人潛入學府放進來的。

    會做這種事的人,除了殷夜白,不做他想。

    他以前就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偷偷給她塞些小紙條,夾在畫冊里,等她什么時候翻開畫冊時就能看到,便是一個意外驚喜。

    可曾經(jīng)的驚喜以這樣的方式呈現(xiàn)在眼前,任平生卻根本不愿看到。

    她呼吸輕顫著,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這封信。

    信的內(nèi)容比起往日他往畫冊中塞的小紙條要長得多,也沉重得多。

    【阿姊,見字如晤:

    自從再次聽到你的消息后,我就一直想來見你,可到最后我也不敢。

    你這么聰明,一定已經(jīng)猜到了,當年你渡劫出了差錯,是因為我,那朵寒鴉令我抱憾終身,還好你是真的還活著,那我才能放心地去做完最后這一件事。

    這件事是塵姐和我兩人商議的,從前向來是你和塵姐之間有秘密,現(xiàn)在多了個我,這么一想,我又舒心了點。

    事已至此,我和塵姐密約的內(nèi)容,你一定已經(jīng)想到了。

    我上古血脈的半妖之軀是最好的材料,這次不用再犧牲一個鳳凰了,鳳凰是祥瑞之兆,這一代的鳳凰還小,不夠強大,新生的鳳髓不足以搭建出天梯來。

    那就只有我了,這個世界失去一個生來便會帶來災難的災獸,也并沒有什么影響。

    我從出生起就不斷地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母親承受不住上古大妖的血脈難產(chǎn)而亡,從小生活的地方便風雨不調(diào),土地干涸,顆粒無收,我是在這樣的冷眼和驅(qū)趕中長大的,直到遇到你們,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活著。

    阿姊,不用為我難過,親手害死你的痛苦日日糾纏著我,羽化是種解脫,我只是想在羽化前為你最后做一件事。

    真仙用神識控制了我千年時間,我的身軀之中早已沾染了他的神念,后來我吞下他的心臟,又變相擁有過他的軀殼,現(xiàn)在,以我的血rou之軀搭建出的天梯,會直接將真仙拉到這個世界來。

    不是披著皮的神降傀儡,而是真正的,連同神魂軀殼的完整的真仙。

    阿姊,讓一切都再次了斷吧。

    然后去完成那些你沒有完成的理想。

    想念你。

    夜白。】

    任平生此生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手抖得連一張輕薄的紙都拿不穩(wěn)。

    她眼睛模糊地盯著信紙,像是要將其看透,看出個殷夜白的模樣,把對方拽出來狠狠地罵一頓為什么要這么一意孤行。

    知道手握著信紙的地方傳來一些濡濕的感覺,任平生才怔然將信重新在畫冊中夾好。

    帝休從院中的樹再度化型出現(xiàn),隔著窗棱擔憂地看著他。

    認主之后,他們之間情緒和思維愈發(fā)緊密,他能感受到她現(xiàn)在激烈的情緒和痛苦的心。

    她在哭。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還是往日素淡的神情,可眼淚卻像銀線珠子似的滾落,仿佛不受控制。

    帝休扶在窗棱上探首進來,心被她帶動著一道痛的厲害,想為她擦掉眼淚。

    可看到他之后,不知為何,任平生的眼淚更加洶涌,眼前徹底模糊。

    以前夜白也總喜歡撐在窗棱上看她作畫,就像現(xiàn)在這樣。

    任平生茫然地想著,我失去他了。

    在他經(jīng)歷了千年的痛苦之后。

    在他還有這么多遺憾未完成的時候,為什么還要惦記著我的理想呢。

    那個混蛋,到死也驕傲得不愿解釋當年種下寒鴉的原因。

    任平生大概能想象得到,若真見了面,她問的時候,殷夜白也只會偏過頭去悶聲說:“已經(jīng)造成的傷害,任何解釋苦衷和原因都是無用的,沒什么好說的?!?/br>
    沒什么好說的,所以他付出了千年的時間來彌補。

    可這代價太重了。

    任平生輕聲低喃道:“真的太重了?!?/br>
    ……

    千年前,距離渡劫還有七日時。

    殷夜白看著天南學府幾乎每個人都馬不停蹄地為任平生渡劫在做準備。

    大荒已經(jīng)太久沒有出過飛升之人,要做些什么準備,大家都很陌生。

    但他們知道,哪怕是夢仙游到道成歸的破境都足以引動天地變色,更遑論飛升之劫。

    這些日子,沒有人不擔心,可行至末路,這是他們唯一的方法,所以每個人都只能把擔心按捺下去。

    殷夜白尤其擔心。

    他是災獸,生來對災禍的感受尤為強烈,而這次他有著極其強烈的預感,阿姊渡劫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

    這個認知讓他愈發(fā)煩悶。

    正巧這時玄苓哼著小曲從他面前走過,心情大好的模樣。

    殷夜白這才想起來面前這位是整個學府上下唯一不知道阿姊要做什么的人,且已經(jīng)被阿姊解除了契約,不日將被送去閉關(guān)修行。

    殷夜白看著玄苓,突然生出一種無知者最快樂的感慨。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微妙,玄苓都已經(jīng)走出了一截,竟硬生生倒了回來,沖他橫眉道:“你干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br>
    殷夜白:“……”

    你說為什么呢。

    好在,玄苓瞪了他一眼,十分大度地沒有跟他計較,反而還湊近了些,在他周身嗅了嗅,一臉深思的模樣。

    殷夜白全身都繃緊了,下意識地往后仰,很快就聽到玄苓認真地說:“你身上有生長的氣味,可能是血脈天賦要覺醒了,這些日子小心些?!?/br>
    這番話把殷夜白說得愣住了。

    通常血脈強勁的上古大妖都是擁有血脈天賦的,強弱程度因個體而異,但半妖卻不然,半妖之中擁有血脈天賦的本就是少數(shù),更何況他還是蜚,世人唯恐避之而不及的災獸。

    殷夜白是有過零零碎碎的傳承記憶的,他在傳承記憶中知曉,他的血脈天賦并無大用,且終其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知道這件事后,哪怕血脈天賦一直未曾覺醒,殷夜白也覺得無所謂。

    總歸沒大用就是了。

    玄苓扔下這句話,又哼著小曲走了,徒留殷夜白一人獨自疑惑。

    可當天夜里,殷夜白就知道了什么叫烏鴉嘴。

    玄苓一語成讖,他的血脈天賦真的覺醒了。

    這一夜是殷夜白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難熬的一夜,極致的痛楚幾乎彌漫全身每個角落,從手指到頭發(fā)絲,乃至深入骨髓,連骨縫中都散發(fā)出火燒似的灼痛。

    殷夜白在這樣的痛苦之中煎熬了一夜,直到破曉之時才渾渾噩噩地睡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三天白日,殷夜白被硯青從床上挖起來時還是蒙的,發(fā)絲像被火烤過似的,根根都十分不羈地向各處翹起,硯青看著他哈哈大笑,任平生倚在門邊,同樣含笑望著他,低笑說:“該找張紙畫下來的?!?/br>
    她常年紙筆不離身,這話一想便是逗他。

    可殷夜白成功被逗了,抱著被子羞憤道:“你們快出去?!?/br>
    這場清晨的意外讓殷夜白整整一天沒跟硯青說話,直到眾人一起晚飯時,玄苓聞著飯香一溜煙地沖進來,路過他的時候又止住腳步嗅了嗅,奇怪道:“這才兩日,你身上怎么就有湮滅的味道了,血脈天賦消失了?”

    殷夜白迷惑地看著自己掌心,除了前夜guntang灼心的痛感,他身上沒有任何的異樣,也沒有所謂的血脈天賦出現(xiàn)。

    是玄苓感覺出錯了嗎?

    因著玄苓在,飯桌上沒人說起關(guān)于渡劫的話題,只是閑聊了些家常,任平生撐著臉聽玄苓報菜名似的報了一長串美味佳肴,仰著頭說:“生生,今年年節(jié)我想吃這些?!?/br>
    任平生面色不變,揉了揉玄苓烏黑的發(fā)頂說:“好,聽你的?!?/br>
    殷夜白望著飯桌上的其樂融融,感覺之前一切的危機都像是自己的錯覺。

    一室燈暖,桌上唯有素光塵向他投去了深意的目光。

    只是這時殷夜白尚未察覺。

    渡劫前一日,一切危機都被隱藏在似錦繁華之中悄然綻放。

    玄苓被送入任平生先前準備好的閉關(guān)之地,臨走前還信誓旦旦地跟任平生保證:“生生你等著,我這次閉關(guān)出來,肯定能趕上你的修為,不,是超過你!”

    照理說,天南學府是最為緊張的核心之處,渡劫之事這里知曉者最多,可天南學府也真是完全聽命于任平生,她這樣照顧著小龍的心情,全學府上下便也一道為小龍筑起一道心靈上的保護壁壘。

    殷夜白從旁看著,卻想著,若是這樣,我還是愿意清醒著痛苦。

    我想站在她身邊,為她拼盡一切,而不是茫然無知地被她保護。

    送走小龍后,眾人沒再繼續(xù)演下去,實際上到了渡劫前夜,也無人有心再演。

    霜天曉的醫(yī)室一夜燈火通明,她瘋了似的給醫(yī)室里所有有病沒病的人都施了一針,用于強身健體,眾人心知肚明這強身健體的針她最想往誰身上扎,但眼下已經(jīng)無用,便沉默著由著她施展。

    硯青在學府的竹林里練了一夜的劍,把竹林里一小片地方的竹子全削成了他斬風九劍的模樣,虞嶺南見了沉默半晌,擺手讓人把這一片留著別動,回頭給硯青抄一份賬單讓他賠。

    渡劫前夜,殷夜白無數(shù)次想要去找任平生說些什么,可他知道此刻心情最不平靜的一定是任平生本人,她在素光塵房間里待了一夜,沒人知道她們倆說了些什么。

    殷夜白想,應(yīng)該也就是些日常閑談,她們兩個越緊張的時刻越喜歡聊些無關(guān)輕重的日常小事,仿佛是一種特有的放松方式。

    那天清晨,任平生從素光塵房間里出來時,一身墨香。

    五人相對片刻,是任平生先開口,笑了笑:“走了,待會兒見。”

    霜天曉撇著嘴刺她:“見什么見,你最好一口氣飛升上仙界,在仙界闖出一番名堂,回頭等我們上去了,直接去找你吃香喝辣?!?/br>
    任平生嘖了幾聲:“沒見過這么軟飯硬吃的。”

    素光塵在一旁輕笑,垂下的眼眸遮住了她所有的神色。

    硯青往日是最瀟灑不羈的那個,如今確實最焦躁不安的,他眉頭皺得如同深川,深深看著任平生,沉聲道:“你得活著,活下來?!?/br>
    三個女人齊聲說他敗興。

    走也是任平生先走的,她渡劫之地位于大荒正中心,素光塵的守陣之地也在那里,兩人同行,余下三人加上竹疏,分別駐守陣法的四角,也是大荒的四極。

    殷夜白是眼巴巴地看著任平生離開,最后悶頭直接飛到了自己守陣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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